“什么!澡泥?”
“那不就是污垢么?!”
“怎么可能?”
一群醫(yī)生跟護士無法接受,一想到自己剛剛?cè)绔@至寶貪婪呼吸的藥香竟然是這人身上的污垢味道,一個個胃部就覺得難受。
岳紫秀則先是一呆愣,而后吧唧吧唧嘴,口齒間還有一絲藥香,牙縫里還有一丁點藥渣。
接著神情忽然一變,胃部抽動,暴起怒道:“林!辰!楓!我要殺了你!”
哇哈,這女魔頭就是女魔頭,前幾秒還心臟衰竭,這一刻就瞬間生龍活虎。
林辰楓連忙落荒而逃,咱惹不起,躲得起!
“別跑!站??!我要把你的老二鉆掉!”女魔頭揣起桌子上的電鉆,開關一打,鉆頭飛速轉(zhuǎn)動。
看著這兩活寶的鬧騰模樣,在場的醫(yī)生護士都無奈的撓撓頭,完全無法相信這兩人其中一個是從十一樓跳下來,另一個是心臟幾乎衰竭停止,能怎么說,只能說是奇跡吧。
羅睺生卻是將壓低的金絲眼鏡輕輕向上一推,鏡框閃過一道寒芒。
“呵,魚兒要開始上鉤咯。”
林辰楓和岳紫秀打打鬧鬧,攪得醫(yī)院天翻地覆,直到被一大群保安齊齊攔住,岳紫秀才一臉不情愿的把電鉆還給他們。
“喂,現(xiàn)在去哪?”岳紫秀站到林辰楓身邊,唔,好可惡,小時候這家伙才到我肩膀,怎么現(xiàn)在我才到他胸口!
看著岳紫秀拼命踮起腳尖,想跟自己成一條平行線,林辰楓只覺好笑。
“別踮了,長不高的!”林辰楓揶揄道。
岳紫秀卻揮了輝拳頭,示威道:“你放屁!我媽說我還能長到24歲!”
林辰楓卻一攤手,得,你媽說是啥那就是啥咯。
“哼,我不管,你要帶我去逛街!”岳紫秀這女魔頭眼角閃過一些戲謔,哼,叫你笑話我。
“???現(xiàn)在?就咱倆穿成這樣?”林辰楓無奈的指了指兩人的衣服,都穿著病號服,逛哪門子街呢。
“哼,我!不!管!”岳紫秀把頭高高撅起,哼聲說道。
“我拒絕!”
“拒絕駁回!”
“我反抗!”
“反抗鎮(zhèn)壓!”
林辰楓無奈將雙手抱住自己后腦勺,聳聳肩認慫。
得,反正現(xiàn)在社會男女極其不平等,我這一大老爺們連反抗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了!
“你身上有錢么?”林辰楓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岳紫秀無所謂說道:“你看我像是有么。”
翻了個白眼,林辰楓說道:“那去個屁,你等我下,我回去拿錢包和手機。”
“不要..”岳紫秀忽然語氣一軟。
“怎么了姑奶奶?”林辰楓無奈看向岳紫秀。
卻見岳紫秀眼眶微微泛紅,帶著哭腔說道:“我..我怕你離開。”
砰,心里一根弦被狠狠撥動,林辰楓一時噎住說不出話。
“好吧,那一起去。”說著,林辰楓自然的牽起岳紫秀的手。
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林辰楓厚實的大手包裹住,岳紫秀心里泛起一絲甜蜜,嘴上卻還嘴硬的說道:“我..我才沒那么脆弱呢。”
說著,自己卻悄悄握緊了手,生怕下一刻消失了。
看著這兩小魔頭又回到醫(yī)院內(nèi),一群保安立馬戒備森嚴。
在一群保安的“護送”下,兩人回到了林辰楓的病房內(nèi)。
拿完自己的錢包和手機,剛出門口,卻正巧碰見對門病房內(nèi)走出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
“咦,是你?”
這女人正是之前買蟹黃包時碰見的那職場御姐,今天她穿著一身休閑裝,一件有些泛黃的白色襯衫和灰色長裙,穿著極其樸素簡單,臉上雖只勾勒兩筆淡妝,卻絲毫無法掩蓋那精致面容。
只是這美麗御姐此時雙眼通紅,淚水打轉(zhuǎn)仿佛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見到有人叫自己,秦玲連忙用手擦去眼角的淚,強顏歡笑。
“啊?你?對不起..我..”看著林辰楓穿上病號服,秦玲以為林辰楓是因為自己所以被那群混混打傷入院,心生愧疚,淚水卻也抑制不住。
“哼!你又在外面惹什么風流債了!”岳紫秀小嘴一嘟,生氣的一擰林辰楓的腰間軟肉。
“嘶..姑奶奶,我現(xiàn)在出門連母豬都不敢看一眼,哪敢惹風流債啊!”林辰楓苦道,這攤上你,自己可真的是為了一株樹放棄了一片森林啊。
“還沒有?!那之前在金凱酒店我看到的那女的是假的咯?那這姐姐哭的這么慘也是假的咯!”岳紫秀一委屈不要緊,這女魔頭力氣可不小啊,手上力氣狠狠加重。
“喂..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
秦玲見著這小兩口因為自己誤會吵架,心里更是過意不去,剛想出聲解釋,卻聽到屋內(nèi)瓶罐碎裂聲,接著傳來一聲怒吼:
“滾!你他媽別想!我秦凱就算做鬼也不會把我姐賣給你!”
“艸,小子你給臉不要臉是吧?我李鴻濰能看上你姐,是給你爹秦一兆面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呸!你他媽害我父母,奪我家業(yè),現(xiàn)在還想沾染我姐,我告訴你沒門!”
“媽的敢吐勞資唾沫?行,你小子夠種,你們幾個都給我上,把這小子廢了,我讓他秦一兆絕后!”
屋內(nèi)的吵聲極大,秦玲聽到屋內(nèi)的爭吵也顧不得向岳紫秀解釋澄清,連忙回頭向屋內(nèi)跑去。
可她這一轉(zhuǎn)身之剎,卻忽然感覺身邊一個黑影掠過,刮起一陣風。
林辰楓心道不好,這朝夕相處兩年的熟悉聲音自己肯定不會認錯,這屋內(nèi)的秦凱就是自己寢室的秦凱!
老二他平時為人老實,雖然少言寡語,但對寢室的三個哥們都相當不錯,怎么會忽然惹上一群混混呢?自己當時就覺得蹊蹺,可這兩天事情太多,也沒時間去醫(yī)院探望下秦凱,卻沒想到這家伙就在自己對門病房。
“誰敢動一下我就廢了誰!”
屋內(nèi)的幾名黑衣保鏢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面前忽然多了個穿著病號服的年輕人擋著。
“上??!他媽的一群廢物!”李鴻濰怒罵道,這幾個保鏢過一陣子自己通透換了,前幾天自己兒子訂婚連一個女服務員都打不過,要他們有屁用!
幾名黑衣保鏢無奈,這年輕人實力捉摸不透,顯然不凡,可沒辦法,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自己老板都說上了難道還能不動身。
“哼!”林辰楓蔑視的看著這群保鏢,除了外表嚇人,這一個個腳步虛浮顯然沒少沉浸酒色。
嘭嘭嘭!
這幾個保鏢宛若人肉沙包,被林辰楓一一懟趴下。
“額..你干嘛!你還想動我?你知道我是誰么?”李鴻濰覺得眼前這年輕人有些面熟,但一時卻也想不起來。
林辰楓不屑笑了笑,說道:“動你?我怕臟了手。”
林辰楓認出來了,這禿頭男就是李昊那B他爹,還真是冤家路窄。
“你!”李鴻濰被林辰楓的話氣到,想他李鴻濰,在榕城這也是一號人物,今日卻被這一毛頭小子奚落。
而這時,秦玲也已走到秦凱身邊,梨花帶雨的哭著。
秦凱躺在床上,身體受傷難于動彈,想到姐姐為了供自己讀書生活,竟然委身到仇家公司里上班,心理失落怨恨無奈,百感交集。
秦凱難過,林辰楓不好受,可這李鴻濰卻十分快活,看到自己老仇人家破敗如此,心里說不出的快活。
“呵,秦家小雜種,你要是不想賣你姐,那你這欠我的錢,呵呵。”李鴻濰得意的說道,他對秦家此時家底摸的十分透徹,別說欠的錢了,就連欠的利息都還不起。
“你!咳咳..”
秦凱被氣的咳出了血,秦玲見狀連忙拿紙巾擦拭,而后一抹淚,轉(zhuǎn)身堅定的說道:“我跟你走。”
“哈哈哈!”李鴻濰仰天長嘯!沒想到自己居然能享受仇人女兒,實在是暢快無比!伸手欲攬住秦玲,卻被一只手牢牢按住。
“我剛剛說了沒?誰亂動我就廢了他,你是沒聽到我的話?”林辰楓掏了掏耳朵說道。
“額..小子,你趕緊給我放開..不然..?。√?!”李鴻濰手被林辰楓硬生生轉(zhuǎn)了個一百八十度。
“不然?不然什么?”林辰楓問道。
“嘶——小子你再不放開,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林辰楓輕蔑一笑,然后手腕一轉(zhuǎn),李鴻濰的手瞬間被擰成一條麻花。
“??!”
李鴻濰慘叫讓聽者皆為之毛孔悚然。
林辰楓笑道:“我兄弟欠你多少錢?”
李鴻濰說道:“一..一千萬!”
“多少?”林辰楓手上力氣加重一分。
“??!痛..一..一百萬!”
“再說一遍,多少?!”
“??!求求你,放開我,他沒欠我,他沒欠!”
林辰楓這才微微松掉手里的力氣,笑道:“這就對了嘛,嗯,那我們來算算另一筆帳。”
“我兄弟是你打的吧,那這醫(yī)藥費賠個一百萬不過分吧?營養(yǎng)費一百萬吧,精神損失費費一百萬吧,耽誤學習一百萬吧,雜七雜八算個五百萬吧,怎么樣,是不是很便宜?”
“便宜你媽..額,小兄弟我賠,我賠!”
“呵,少說廢話,錢拿來!”林辰楓松開李鴻濰的手,一副土匪樣子。
李鴻濰右手被擰的變現(xiàn),只好用左手顫巍巍的從包里掏出一張卡,說道,“密碼,六個8。”
“這才對嘛!要是動手腳的話我可是會半夜來找你哦!”林辰楓露出一個微笑,這微笑在李鴻濰眼里看來卻像是惡魔一般。
李鴻濰帶著自己的幾個保鏢屁滾尿流的跑了,林辰楓轉(zhuǎn)手把卡放到桌子上,對著秦凱說道。
“你小子,什么事都憋著不說,要不是今天我撞見,你和你姐咋辦?”
秦凱眼眶含淚,心里十分感激。
“得,你小子別矯情了,這錢你先拿著,這事就交給我。咦?我先接個電話。”
來電人是福伯,接通電話,手機另一頭便傳來焦急的呼救聲:
“林少爺!我家小姐被人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