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希爾頓大酒店,黃天成臉上笑意斐然,坐上了自己那輛寶馬車。
“哼,上次有人壞了好事,這次老子要讓你主動跪在地上來求我,哈哈。”說著,黃天成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肚腩。
忽然,他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自己坐上車好幾分鐘了,怎么司機還不開車。
“不想干了?”黃天成扭頭對著駕駛座上的司機一陣訓(xùn)斥。
語調(diào)剛呼出,舌頭就不住的打顫。
“喲,這么巧啊,咱們又遇見了!”王耀提高嗓子,先聲奪人。
“巧你媽逼!”
黃天成也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王耀,這他媽能叫巧?這他媽的,分明就是他故意鉆到車上的。
要說兩人的淵源,得從碧海藍天獵艷酒吧說起。
當(dāng)時跟蹤了李嫣然好幾天的黃天成,被王耀一巴掌就扇在了墻上,還將他下了藥的酒塞進了他嘴里。
黃天成發(fā)誓,要弄死王耀。
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他,他就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
“你他媽的,還敢出現(xiàn)?”黃天成完全沒經(jīng)過大腦,一拳朝著王耀打了過去。
‘轟’的一聲。
王耀的拳頭也跟了過去。
只不過,王耀的拳頭并沒有打在黃天成身上,而是從他臉龐捶了過去。
接近著,‘砰’的一聲爆裂聲。
“臥槽……”
黃天成看著碎裂的防彈玻璃,眼珠子都要擠出來了。這尼瑪?shù)?,這一拳如果打在自己臉上,絕壁腦袋搬家!
“怎么,還要跟我講道理?”王耀斜著眼睛問道。
“不,不敢。”黃天成哪敢說錯一個字。
“哥,您今天找我干啥呢?我……我今天也犯事啊。”黃天成顫顫巍巍的問道。
“呵呵。還問犯事?真當(dāng)我眼瞎還是耳聾?剛才你他媽再背后說我老婆什么來著……”王耀爆捏著拳頭。
“你老婆?”黃天成一納悶,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最近的確沒有調(diào)戲過良家婦女啊。
“您是說……李嫣然,是你老婆?”黃天成好歹也是商人,頭腦夠用。
開什么玩笑,李嫣然和慕家退婚,就是因為這家伙?
“算你識相,說吧,這事情怎么解決?”王耀插著手。
臥槽,解決個麻痹啊。
黃天成牙癢癢的,老子不就是背后說了幾句壞話嗎,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你想怎么解決?”黃天成暗暗一種不祥預(yù)感。
“其實也很好解決,現(xiàn)在有兩個方案,一個就是咱們講講道理,或者你提前認(rèn)識到了錯誤,咱們就協(xié)議解決。”王耀說道。
黃天成還不知道,王耀的道理,就是拳頭。
要講道理,他自然不愿意。
“你別太過分就行了。”黃天成只好認(rèn)栽,誰叫他遇上了一個妖孽。
“行,那你就賠這個數(shù)吧。”王耀一把伸出食指。
“一萬?你他媽太夸張了吧?我就背后說了句壞話!你他媽敲詐?”黃天成罵道。
王耀搖了搖頭。
“什么,十萬?”黃天成的臉已經(jīng)炸了。
“是一百萬!”王耀目光灼灼盯著黃天成:“你應(yīng)該慶幸你沒對嫣然做成什么,否則要的就不是錢,就是你的命。”
“操!”
黃天成哪怕再怕死,也不可能一百萬白白拱手讓人。一百萬對他什么概念,好歹也要幾個月的業(yè)績。
“你他媽別太過分了,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你真以為打得過幾個人就了不起了?有種你今天打死老子,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黃天成橫著心說道。
“呵呵,法制社會?”王耀輕輕一笑。
“行,那哥今天就跟你普及一下法制。”
“碧海藍天酒吧你做過什么茍且之事,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吧。可惜,老子那天晚上不巧錄了下來。別說是慕家知道你對李嫣然下了藥,如果我把視頻傳到她外公手里,什么后果你應(yīng)該知道吧?”王耀早已調(diào)查清楚李嫣然的身世,威脅到。
黃天成一聽著,渾身直哆嗦。李嫣然外公的身份,在整個寧城也只有少數(shù)的商界巨頭才知道。難道王耀真是李嫣然的老公?尼瑪!賠一百萬他不怕,但如果女神真是眼前這妖孽的女人,他這輩子都不敢打主意了。
“行……行,算你狠。”黃天成哪里敢得罪市長,咬著牙給王耀打過去了錢。
“叮鈴鈴。”
十分鐘后,王耀手機上便收到一條到賬的消息。
“視頻,你可以給我刪了吧?”黃天成怒視著王耀,問道。
王耀收到了錢,聳了聳肩。
“你他媽是不是傻,當(dāng)時我的精力都去看我老婆去了,哪里還有時間錄視頻?”說完,王耀便張揚跋扈的下了車。
這個點,李嫣然也應(yīng)該要出來了吧。
“你……草!”
黃天成被王耀擺了一道,拳頭緊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
希爾頓酒店內(nèi),李嫣然沒拿到融資,冰霜的俏臉上閃過一絲失落,這時候電話突然想了起來。
李嫣然一看號碼,額頭的愁云鎖得更緊。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外公。”李嫣然朱唇親啟,低聲叫道。
“啪!”
電話那一頭傳來一聲劇烈的震動,像是手拍在桌子上。
“你還知道我是你外公?”李建豪厲聲罵道。
李嫣然沒說話,低著頭,咬著薄唇。
“李嫣然,我問你,和慕家的婚事到底怎么回事?”李建豪興師問罪道。
“我……我也不知道,外公,是慕家的人主動退婚的,而我也有了喜歡的人,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為自己未來做主的權(quán)利。”李嫣然雙手抱在胸前,水靈靈的大眸子注視著遠(yuǎn)方。
她知道,自己這個外公很強勢,強勢到別的孩子從小都是跟父親姓,而自己卻要和母親姓。如果不找個人來結(jié)婚,先斬后奏,她只能重蹈覆轍。
“什么!”
只是,李嫣然做夢都沒想到,李建豪聽到這話,又是一巴掌猛的拍在橡木辦公桌上。
“你他媽說什么?你和人結(jié)了婚?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外公,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經(jīng)過誰的同意。而且,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結(jié)婚了,我過得很幸福,只是順便通知你一聲。”李嫣然俏臉緊繃,前所未有的強,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喂……”
“混賬?。?rdquo;
“你這個不孝子孫??!”
李建豪頓時臉氣得爆炸,拳頭緊緊的握著。
五分鐘的發(fā)泄,李建豪冷冷一笑:“好,既然你眼中沒有李家,那我就讓你知道背叛李家的下場。”
李建豪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領(lǐng)導(dǎo),什么事吩咐?”電話那頭看到李建豪的號碼,緊張得要死。
“給我查查,李嫣然和誰結(jié)了婚,我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李建豪像是在指揮一個國際大工程般嚴(yán)厲:“對了,從今天開始,全面封殺天正集團,通知下去,這個雜種以后的任何業(yè)務(wù),誰都不能接!”
“行。”對方一聽老虎發(fā)威了,不住點頭:“這就通知下去。”
“人查到了,和李嫣然結(jié)婚的人,叫王耀,沒聽說過寧城有這么一號人物。”
“什么?無名小卒?這個雜種竟然敢和無名小卒結(jié)婚!真是氣死老子了。”李建豪拳頭狠狠砸在橡木辦公桌上。
“不管什么無名小卒,給我仔細(xì)查,任何一點履歷都要查清楚。”李建豪做事霸道獨行,他的眼中,從來容不得一粒沙子。
只是,李建豪不知道,王耀并不是沙子,而是曾與如月并輝的天狼。
“好。”
對方應(yīng)了一聲,電腦屏幕火速滾動起來。
半小時過后,李建豪的電話再次響起。
“查到了?”
“沒……沒查到。履歷一片空白,從來沒見過這么干凈的履歷。準(zhǔn)確的說,對方的履歷似乎被加密保護了起來。”
“什么?那讓公安廳查!”李建豪說道。
“公安廳也查了,他們說,級別不夠,查不了。”
李建豪聽到這話,氣得頭都要飛起來。
他是什么人,堂堂市長,查一個普通人級別不夠?
在寧城,還沒自己做不到的事,哪怕是要一手遮天。
“王耀……王耀!”
李建豪狠狠的拽著拳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