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涵不過是不想提起這些事,準(zhǔn)備敷衍兩句讓這個呂文濤趕緊離開,可沒想到,呂文濤得寸進(jìn)尺,還就腆著臉不走了。
陳詩涵話音剛落,呂文濤就做出一副深思狀,嘆息一聲道:“哎,想當(dāng)年你們陳家何等的風(fēng)光,那時候你哥可是東海市的天才,無論是醫(yī)術(shù)、丹道還是武功,都把我們這些小家族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呂文濤這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陳詩涵臉色難看之極,他卻跟沒看見一樣,繼續(xù)道:
“只是,可惜了,天妒英才,聽說他五年前失蹤時遭了人暗算了!可惜,我那侄兒從此后就失去了對手!你們家的香火也斷了!”
說到這,呂文濤一副難受惋惜的樣子,頓了一頓,沒等陳詩涵說話,又道:“哎,對了,要不我們呂家吃點(diǎn)虧,幫幫你們?”
陳詩涵當(dāng)然知道他那所謂的幫忙是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讓自己嫁給他那個廢物兒子,可陳詩涵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會看上那種東西。
呂文濤的這些話,再一次揭開了陳詩涵的傷疤,她臉色難看,很想打人!
可現(xiàn)在呂家勢大,她也只好忍著一口氣:“不勞叔叔費(fèi)心,我哥不在,還有我呢!”
話雖然這樣說著,可陳詩涵語氣明顯的帶著怒意了!
聽到這話,呂文濤連連搖頭:
“我說詩涵啊,不是叔叔說你,你呀,就是不懂得變通!你看你接手陳家,陳家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你看我家小子也挺喜歡你的,只要我們兩家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在東海完全可以橫著走了,又何必苦苦相爭呢?”
陳詩涵臉色一黑,她當(dāng)然知道,呂文濤打的如意算盤,哪里是要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分明是要吞并陳家,而且還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
冷笑一聲,陳詩涵回道:“叔叔想多了,我可配不上令公子,而且令公子喜歡的也不是我,我可是聽說他最近一直在追求夏家小姐,對我沒什么興趣的!”
“那混賬東西,我說了他好多次了,也不知道他是吃了什么迷魂藥,被夏家那個小妖精迷得五迷三道的!”
說起他的兒子,呂文濤就氣不打一處來,倒起了苦水:“不成器的東西,他懂得什么?夏家不過是個外來戶,根本不成氣候!詩涵,只要你答應(yīng),叔叔就能做主,讓他絕了對夏家小姐的念頭,你看怎么樣?”
啪!
聽著這些話,秦艾德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還沒等陳詩涵說話,當(dāng)先怒道:
“我說你這么大年紀(jì)了,懂點(diǎn)禮貌嗎?我在吃飯,你不停的比比比,媽蛋,口水噴了一桌子,我還怎么吃?”
秦艾德的反映讓呂文濤愣了一下,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盯著秦艾德:“你特么誰???這里有你說話的份?滾蛋!”
“老狗,你讓誰滾蛋呢?”秦艾德一下子就怒了,他早就聽不下去了,也看出來這呂文濤就是來找存在感的,可他想不通陳詩涵那個脾氣怎么一直忍耐到現(xiàn)在!
“混賬!你要干嘛?”
眼看兩人就要對峙起來,陳詩涵連忙拉開了秦艾德!
“叔叔,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脾氣不太好!”
“哼!什么人啊,真是!”呂文濤氣惱不已,可也不好再發(fā)作,只好冷哼一聲就要離去。
可就在這時,秦艾德卻是撇著嘴繼續(xù)道:“瑪?shù)?,都知道自己兒子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想要娶詩涵?你特么做夢呢?”
呂文濤怒了,轉(zhuǎn)身顫抖著手指著秦艾德對陳詩涵道:“你聽聽,你聽聽,他這是什么話?我兒子差了?難道配不上你?”
在呂文濤看來,陳詩涵不敢不給自己面子,必然會幫著自己說話。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陳詩涵不只是剛才隱忍太久還是受到秦艾德的影響,居然沒按照他想得那樣,反而是冷笑了起來:
“叔叔,且不管令公子跟我配不配的問題,可我聽說他之前被人給打殘了,我可不愿意嫁給一個廢物!”
“你……”呂文濤臉色急劇變化,這件事很是隱秘,他花費(fèi)了力氣才從媒體哪里壓了下來,卻不想陳詩涵居然知道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又無所謂了:“呵呵,那是之前,年輕人哪有不鬧點(diǎn)事的。可現(xiàn)在好了,他已經(jīng)今天就出院了!這還多虧了夏家的斷續(xù)丹,這夏家雖然是外來戶,可還是有點(diǎn)好貨的,效果非常神奇!”
對這件事本來他是不愿意說的,可是陳詩涵既然提起,他反而是無所謂了,反正現(xiàn)在他的兒子已經(jīng)完好如初,只是還沒有找到那個兇手。
可陳詩涵聽了這話,卻是一把挽住了秦艾德的手臂,故作親昵狀:“那也不行啊,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說著陳詩涵深情的看了一眼秦艾德!
這下把秦艾德也弄得懵了,可很快也反應(yīng)過來,極其“配合”的一把抱住了陳詩涵!
“嘖嘖,他是你男朋友?”看到這一幕,呂文濤明顯不相信,上下打量了秦艾德一番,一身土不拉嘰的穿著,一臉的鄙夷繼續(xù)道:
“詩涵你的眼光還真夠獨(dú)特的!就是不知道這位是那個家族的,我怎么沒有見過呢?”
“不是什么大家族,不過卻比某些大家族的人強(qiáng)多了,論武功醫(yī)術(shù)恐怕都不在我哥哥之下!”陳詩涵被秦艾德吃了豆腐,但卻裝作若無其事一樣,言語間對秦艾德頗為維護(hù)。
她也是沒辦法,為了氣一氣這個囂張的呂文濤她忍了!
“就他?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怎么可能?看來今年你是準(zhǔn)備讓他代表你們陳家出場了!可惜,你要是真找了他,我不得不說,今年的丹王會恐怕沒有什么懸念了!”
呂文濤一臉的嘲諷之意,在他看來秦艾德這幅樣子,怎么也不像是高手,醫(yī)術(shù)更別說了,沒有個幾十年的經(jīng)驗怎么可能!
可秦艾德卻是挑了挑眉,回敬道:“狗眼看人低,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高手!”
呂文濤瞥了瞥嘴,“呵呵,要是你出場,我可以讓我侄子不用回來了,光是我兒子都能收拾了你!”
“是嗎?那你最好看好你兒子,因為下一次他遇到我就是真殘廢了,用仙丹也救不回來!”秦艾德依舊寸步不讓!
“你……找死!”呂文濤怒了,眉毛都豎了起來,狠狠的盯著秦艾德。要不是他不會武功,恐怕早就動手了!
陳詩涵見此,勸道:“呂叔叔,何必動怒,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不必當(dāng)真!”
“好!很好,咱們就丹王會上見!”呂文濤氣呼呼的丟下一句話就準(zhǔn)備走。
可陳詩涵卻又說道:“對了,呂叔叔,忘了告訴你了,以后就別再提兩家和親的事了,不說令公子殘不殘廢,我還擔(dān)心呂老爺子的神經(jīng)病會不會遺傳呢,所以呢不好意思哦!”
陳詩涵本來就不是個肯吃虧的主,之前呂文濤拿她哥哥的事來刺激她,現(xiàn)在她就用呂老爺子犯神經(jīng)病的事情還回去!
“哼!走著瞧!”氣呼呼留下一句話,呂文濤灰溜溜走了。
他也沒想到,平日里對他畢恭畢敬的陳詩涵今天居然跟吃錯藥了一樣,敢跟自己還嘴!
等呂文濤走了,陳詩涵掙脫了秦艾德的懷抱,深吸了口氣,才道:“今天謝謝你!”
“謝我什么?我可啥都沒干成!”秦艾德不滿的嘟噥道。他本來是想動手的,結(jié)果被陳詩涵給攔住了!
“要不是你,我不知道會隱忍到什么時候,這口氣該如何出!你剛才不是說了么,你會去參加丹王會,讓他知道什么是高手,所以我謝謝你!”
說起這話,陳詩涵無比的誠懇,這是她的真心話,自從他哥哥離奇失蹤后,她就一直對這呂家的人隱忍,可現(xiàn)在有了秦艾德,那就不必了!
“呃,這個啊,我還以為……”秦艾德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他還以為陳詩涵是謝謝他假扮男友的事,頓時訕訕起來。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我?guī)闳ゾ瓢珊染疲?rdquo;
兩人也沒有興趣繼續(xù)吃飯,便由陳詩涵提議,兩人準(zhǔn)備到酒吧去喝幾杯。
與此同時,在夜色酒吧,呂冒在樓上的一個包間里面,極其不耐煩的對著手下人道:“怎么還沒來?”
一名手下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少爺,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她馬上就到!”
在呂冒身后一名保鏢模樣的人道:“少爺,要不改天,反正她也跑不了,你可是剛剛恢復(fù)!”
呂冒之前被秦艾德給弄斷了手腳,按道理沒有個百十天是好不了的,可在用了夏家的一種丹藥之后,他就好了。
這一恢復(fù),他沒想著找秦艾德報仇,反而是第一時間要約夏淺淺出來。
可他家人怕他出事,又拗不過他,只好給他安排了一名保鏢貼身保護(hù)!
“少特么廢話,老子心里沒數(shù)?”呂冒直接打斷了保鏢的話。他現(xiàn)在急切的想要搞定夏淺淺!
想到夏淺淺,呂冒舔了舔嘴唇,對手下問道:“對了,讓你們準(zhǔn)備的藥準(zhǔn)備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