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雪變化的女子真的是美的不可方物,雖然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但也知道丑美之分,對漂亮的人或物不自覺的都會多看兩眼。
見我一直盯著她看,胡飛雪白凈的臉蛋緋紅起來,她低下頭,對著我小聲嘟囔一句“弟馬,你看什么呢?”
“嘿嘿,你長得真好看。我要是以后能取上你這么好看的媳婦,那就好了。”
我沒心沒肺的說著。聽了這話,胡飛雪的臉更加紅了,她磕巴的喊道“弟馬休要胡說。”
“好,我不說了,但是你也別叫我弟馬了,聽著怪別扭,你就直接叫我名字成不?”
“這……這不太好吧。”
胡飛雪顯的有些拘謹。
“有什么不好的,你直接叫我胡陽或者陽子,我就叫你飛雪姐姐,咱們就這么定了。”
架不住我軟磨硬泡,胡飛雪只能答應(yīng)下來。
在和胡飛雪熟絡(luò)以后,我便問她這個廳堂是什么地方?我原本應(yīng)該是倒在家里院子中的,怎么會無緣無故來了這里?要怎么離開?
胡飛雪告訴我說這里其實是我的夢境。一般仙家見弟子都不會以本體現(xiàn)身的,要通過托夢的形式的來傳話。要離開也簡單,只要夢醒了就可以了。
說完,胡飛雪忽的輕笑一聲,隨即打了個響指,當(dāng)下我只覺全身一震,好似觸電一般,下一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家里的炕上。
父母圍在我身邊,見我醒了,母親一把將我抱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媽,你咋哭了?”
我好奇的對著母親問道。父親立馬嗔怪的喊道“小兔子崽子,還好意思問你媽,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宿了!”
“一天一宿?”
我張大嘴巴,驚訝異常。
明明在我在夢里的廳堂內(nèi)也沒呆幾個時辰,怎么就一天一宿了呢?
在我不解的時候,父親卻吹促母親去廚房做飯。
而趁著母親離開,父親低聲對著我問道“臭小子,說吧,都夢到什么了?”
他像是知曉一切一般,當(dāng)下我也沒隱瞞直接將剛剛夢里遇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父親,但怕他擔(dān)憂,便沒提胡飛雪成了我護身報馬的事。
聽完我的述說,父親顯示皺眉,隨后重重的嘆了口氣。他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處,打開抽屜從里取出一個木匣子。
我看到那匣子里面放著的居然是那塊血紅的石頭,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石頭好像叫“龍血石”。
我一直對這塊血石挺感興趣的,趁這機會就問父親它的來歷?
可父親像完全沒聽到我的話一樣,整個人處于放空狀態(tài)。
直到后來母親把飯做好,招呼我爺倆出去吃飯,父親才將木匣子重新放回抽屜里,鎖了上。
吃飯席間,家里電話忽然響了,母親接過電話后說是王老二打來了,好像是王狗蛋犯病了,讓父親趕緊過去幫忙看下。
說起王狗蛋,自從那晚被我大姑從陵園救回來后不久,他就染上了一種怪病,具體是什么病,我是不清楚,反正聽說是要靜養(yǎng),連學(xué)校都去不了了。
放下電話,父親也來不及吃飯了,穿上大衣就出門了。
看著父親的背影,我心里不知為何忽地有些發(fā)慌。
“媽,狗蛋到底得的是什么???”
我覺著王狗蛋的病肯定不普通,不然早就送醫(yī)院去了,也不會找我父親。
聽了我話,母親嗔怪一句“小孩子問這么多干啥,快吃飯。”
我低頭開始往碗里扒飯。可沒多久我忽然感覺腳下有個毛絨絨的東西在舔自己。當(dāng)即我嚇了一跳,緊忙低下頭去看,發(fā)現(xiàn)一只白狐貍正怕趴在我腳邊。正是胡飛雪沒錯!
“飛雪姐姐!”
我驚喜的喊了聲,母親聽后立馬喊道“什么飛雪姐姐,陽子,你說啥呢?”
“我……”
我正要解釋,卻聽腳下的胡飛雪道“胡陽,你母親看不到我的。”
“???”
“我們仙家的身體普通人是看不到的,為了避免麻煩,你還是不要和你母親實話實話的好。”
“哦。”
我點了點頭。對著母親道“飛雪姐姐是動畫片里的的人物。媽,我吃飽了,要去看動畫了。”
說完,我便放下碗筷,跑回屋子里,關(guān)上了門。
胡飛雪當(dāng)然是跟著我進了屋。
我對著她問道“飛雪姐姐,你怎么來了。”
“我不是說了,我是你的護身報馬,自然要時刻都跟著你了。”
胡飛雪此刻已經(jīng)變化成人形,她對著我甜甜的笑著,樣子十分動人。
我抿了抿嘴,想到王狗蛋的事情,立馬問道“飛雪姐姐,你知不知道王狗蛋得了什么???”
聽了我的話,胡飛雪收住笑,點了點頭道“胡陽,你還記的那黃皮子抓王狗蛋是為了做什么嗎?”
被她這么一問,我先是愣了下,隨后回憶著說道“我聽大姑說,黃仙抓他是為了當(dāng)?shù)隈R的……”
“嗯,沒錯。那黃仙抓走王狗蛋就是為了讓他當(dāng)自己弟子方便其附身的。一般仙家附體都要提前給弟子打通體內(nèi)奇經(jīng)八脈和七個竅門,這樣既方便仙家上身也可以確保仙家上身時殘留在弟子體內(nèi)的仙氣能順利排通。要知道雖然雖然我們自稱為仙,但說到底沒有得到果真,也只是妖仙罷了。我們身上的氣對你們?nèi)祟愔挥泻Χ鵁o益。可當(dāng)初那黃仙為了躲避你大姑的攻擊而附身在了王狗蛋身上。此前并未給他打通七竅,這就導(dǎo)致黃仙身上的一部分氣留在王狗蛋體內(nèi)排不出,積壓成疾,自然成了癔癥,整個人變得癡傻。”
聽到這,我算是明白了王狗蛋病因的又來,同時內(nèi)心也開始內(nèi)疚起來。
要之道想當(dāng)初如果不是我撒謊的話,王狗蛋不會去陵園,也不會有之后的事情,更不會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問胡飛雪有沒有什么醫(yī)治的法子。她先是點了點頭,但很快的便搖頭道“沒有。”
見此,我愣了下,從胡飛雪的眼中,我發(fā)現(xiàn)她是在撒謊。這些仙家說到底也只是動物,天性單純,不善說謊的。
“飛雪姐姐,我知道你有法子的……王狗蛋變成這樣,全都因為我的,要是他的病一直不好,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所以飛雪姐姐,你就幫幫忙吧。”
我拉著胡飛雪的袖子,淚眼汪汪的懇求著。
見我如此,胡飛雪嘆了口氣,對著我開口道“其實辦法是有一個,就是讓我上那小子的身,將黃仙留下的氣全部吸收出來,可那樣的話我便會折損幾十年的修為。”
胡飛雪面露難色,聽此,我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對于仙家來說,修為鐵定是很重要了,我和胡飛雪認識的時間不長,雖然我知道她是個好人,可讓她浪費修為去救不想干人,這種強迫人的事情我有些做出來。
見我松開了手,胡飛雪似乎察覺到什么,當(dāng)即開口解釋道“我倒不是心疼自己幾十年的修行,只是替王狗蛋治療后,我本身仙體受損,要閉關(guān)修煉,快則一月慢則一年,這期間沒法在你身邊保護,我怕你會出事啊。”
原來因為這??!我就說胡飛雪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飛雪姐,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我再次抓起胡飛雪的手,懇切的望向她。
胡飛雪雖然還有些遲疑,但架不住我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最后她算是答應(yīng)下來。
見她同意,我立馬喜笑顏開,穿上外套就朝屋外跑。
母親見我要出屋,立馬喊道“陽子,干啥去!”
“我去找我爹!”
我回了句,便馬不停蹄的朝著王老二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