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張哲寧大惑不解,又連續(xù)翻了幾頁,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個在以前他看來天書一樣的數(shù)學(xué)題,現(xiàn)在他竟然只看一遍就明白了,而且還覺得無比簡單!
為了印證自己的能力,張哲寧又在書里找了一些相應(yīng)的習(xí)題,下筆一做,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解開了,并對書后邊的答案,發(fā)現(xiàn)全對!
張哲寧的心臟開始劇烈的砰砰跳動,他似乎發(fā)現(xiàn)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事實。
接著他又翻出一本歷史書,用最快的方式掃了幾頁之后,閉上眼睛,發(fā)現(xiàn)那些個只是被他略微一掃的內(nèi)容,竟然全部清清楚楚的記在了腦海里!
靠,這下發(fā)達了!
張哲寧欣喜若狂,他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自己雖然沒有把強悍的身體和爐火純青的真氣帶回來,但是那顆在異界用真氣強化過無數(shù)次的大腦卻帶了回來。
在異界的那顆大腦,張哲寧幾乎每天都會用真氣強化一遍,思維變得無比敏捷,而且具備過目不忘的本事!
有了這個本事,接下來的學(xué)習(xí)將易如反掌!
張哲寧一股腦兒的把抽屜里用過的課本全部翻找出來,然后如饑似渴的逐頁瀏覽。
除了數(shù)學(xué)題需要花一些時間去理解之外,其余需要背誦的,比如歷史政治英語單詞之類的,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張哲寧就這么從上午九點過,坐在書堆里一直到晚上凌晨三點多,以一種變態(tài)的速度,足足把一整本高一的數(shù)學(xué)書全部學(xué)習(xí)完畢!
雖然解題的時候,還不至于百分之百正確,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可能是回到這個時空之后,張哲寧最為高興的一件事,只要有了這個本領(lǐng),以后在這個時空就不用愁了,將來靠個好點的大學(xué),然后努力學(xué)習(xí)知識,最后定能給自己和母親一份很好的生活。
就在張哲寧準備一鼓作氣繼續(xù)學(xué)習(xí)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有開門的聲音。
張哲寧連忙放下課本跑去開門,打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小姨,而且看上去醉醺醺的,張哲寧連忙把小姨扶到沙發(fā)上躺好,然后就去打熱水。
一直以來,張哲寧對小姨都感到有些好奇,他只知道小姨每個月的收入還可以,但是從來不知道小姨從事的是什么工作,也從來沒聽母親給自己提起過。
只是有一陣子他在小姨家寄宿過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小姨基本上都是白天睡覺,然后下去七點多鐘的時候開始化妝,然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通常都會在凌晨兩三點才回來。
母親每次只要回鄉(xiāng)下,小姨就會經(jīng)常來張哲寧家里住。
張哲寧端著熱水走到客廳,看到小姨正斜躺在沙發(fā)上,就連忙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小姨的腿上。
“小姨,洗把臉吧。”張哲寧拿了熱毛巾遞過去,但小姨看起來醉得有些厲害,只是模糊的應(yīng)了一聲,卻并沒有接過毛巾。
無奈之下,張哲寧只好用毛巾幫小姨擦了把臉和手,然后就去衛(wèi)生間給小姨放熱水。
“小姨,熱水放好了,你去洗個澡吧。”
小姨模糊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張哲寧就俯下身把小姨扶起來,踉踉蹌蹌的朝衛(wèi)生間走去。
“小姨你先洗著,我去把床收拾一下。”
張哲寧把小姨扶到衛(wèi)生間門口就準備離開,可是小姨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張哲寧只好又給小姨擦了把冷水臉,小姨這才清醒不少,
“小姨,我還是去外邊收拾,你隨便沖一沖吧。”說完之后,張哲寧就轉(zhuǎn)身出去給小姨整理床鋪。
小姨和張哲寧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而且歲數(shù)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平日里說話辦事都干凈利索,而且很會察言觀色,所以在外公家混得還算比較好。
張哲寧把客房的床收拾出來后,就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小姨出來。
這個時候,小姨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張哲寧也沒在意,心想待會兒小姨出來讓小姨再打回去。
可是這電話響起來就沒完沒了的,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樣。
張哲寧心里琢磨,都那么晚了,對方卻一個勁兒的打來電話,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自己先幫小姨把電話接了,問問是什么事。
這么想著,張哲寧就順手把小姨的電話拿了過來,剛準備接聽,對方卻突然把電話掛斷了。
張哲寧看見小姨的微信有很多條消息,腦子里什么也沒想,就習(xí)慣性的順手點開。
當(dāng)張哲寧把微信點開的時候,瞬間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侵犯了小姨隱私。
可是就當(dāng)他準備關(guān)掉微信后,突然無意中看見了一個群,這個群的名字很特別,叫做:云安會所佳麗一群。
張哲寧心里咯噔一下,雖然他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但沒吃過豬肉,并不代表沒見過豬跑。
從別人口中和電視里,張哲寧知道所謂的佳麗是什么性質(zhì),只要客人出錢,就能挑選一個佳麗陪酒,如果錢出的高的話,還可以把佳麗帶出去過夜。
用通俗一點的說法,佳麗其實就是娛樂場所的陪酒女,說得難聽點,大部分佳麗都是一種變相的賣×行為。
可是,小姨的手機里怎么會有這樣一個群?
突然想起小姨的作息時間,白天睡覺,下午化妝出門,大半夜醉醺醺的回來……
一個極端的念頭突然在張哲寧腦袋里閃過,莫非小姨也是……
想到這里,張哲寧只感覺腦袋里嗡的一聲,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小姨一直對他們母子倆很好,為人溫柔善良,怎么也不會把小姨和那種工作聯(lián)系起來。
想到這里,張哲寧咽了一口唾沫,顫抖著手將微信群點開。
“哎,今天倒霉死了,碰見個窮鬼,裝得人模人樣的,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個公子哥呢,就一個勁兒的討好他,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最后給小費的時候,還特么和我討價還價。”
“哈哈,活該,這回你看走眼了吧,我今天倒是遇見個款爺,人是色了點兒,不過出手很大方,走的時候隨手甩給我兩千塊。”
“哇,真的啊,兩千塊啊,這都夠出臺的了,有他聯(lián)系方式?jīng)],介紹一下唄。”
“想得美呢,這種寶貝我可是要自己私藏的,哈哈哈……”
整個群都是類似的聊天記錄,小姨倒是沒在里邊有發(fā)言的痕跡,不過這已經(jīng)讓張哲寧幾乎確認小姨職業(yè)了。
張哲寧長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心情,感覺那個平日里對自己母子倆照顧有加的笑意,突然變得陌生而又熟悉。
這個時候,小姨洗完澡出來了,裹著一條浴巾,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看起來酒醒了不少。
“哲寧,剛才我好像聽見我手機響了。”小姨一面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面問了一句。
“嗯……”此時張哲寧心里很矛盾,心想到底要不要找小姨問個明白。
小姨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隨手把電話扔在一邊,沖張哲寧道,“哲寧,你先去睡吧,明天早上記得叫我,我和你一起去學(xué)校。”
“嗯……”
張哲寧嘴上應(yīng)了一聲,可是身子卻沒有動,只是感覺內(nèi)心矛盾不已。
小姨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連忙問道,“怎么了哲寧,你看上去怎么有點不大對勁。”
張哲寧想了想,心想小姨肯定不是那種女人,這事兒還是問明白比較好。
然后咬了咬牙,抬起頭看著小姨道,“小姨,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小姨一愣,道,“你問這個干嘛?”
張哲寧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道,“我剛才看見你的微信了,小姨,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做那個的……”
小姨聽完渾身一顫,繼而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坐在張哲寧身邊,點燃一根女士香煙,抽了幾口之后,沖張哲寧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的確是在會所上夜班,不過做的不是佳麗,而是主管。”
“主管?”張哲寧聽著這個詞感覺有些疑惑。
小姨點點頭道,“就是媽咪的意思,我自己不做臺,但是管著一組坐臺的佳麗。”
張哲寧聽了這話之后,心頭才松下一口氣。
小姨突然看著張哲寧道,“哲寧,你要答應(yīng)我,這事兒替我保密,誰也不許說。”
張哲寧點了點頭,知道小姨的意思,雖然她并不是坐臺佳麗,但她的職業(yè)也不是那么光彩。
“放心吧小姨,我肯定會替你保密的,不過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做這個呢?憑你的能力,我覺得你走到哪里都能混得挺好的。”
小姨聽了以后,露出一抹凄涼的苦笑,長嘆一口氣道,“這個社會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我做這行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接著小姨又跟張哲寧說了許多關(guān)于會所里的事兒,最后道,“其實不管是媽咪也好,還是坐臺佳麗也好,在這個社會都算是比較干凈的,有些佳麗雖然陪酒,但有著自己的底線,就算給再多錢都不會跟客人出臺,但是外圍女就不一樣了。”
“外圍女?”張哲寧一臉納悶兒,這個詞他之前也聽說過,就是一些有著正規(guī)職業(yè)的女性,她們的職業(yè)大多也很體面,只不過私下里卻干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齷齪勾當(dāng)。
小姨拿過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叫做暗夜聞香的微信群,對張哲寧道,“你看,這里邊的都是外圍女。”
張哲寧接過小姨的手機,發(fā)現(xiàn)里邊的聊天內(nèi)容更加不堪入目,從她們的微信頭像來看,都是擁有很不錯的職業(yè)。
小姨說這些微信頭像都是真實的,里邊的照片也是真實的,外圍女通常都有幾分姿色,而且沒必要作假,這樣才能招攬更多的客戶。
張哲寧看著這些外圍女的頭像,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這些人都有著體面的工作,可為啥還要去做這個?
翻了一圈兒之后,張哲寧突然看到一個微信頭像,覺得有些眼熟,放大之后,瞬間驚了一跳:這不是他們班的班花,蘇薇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