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打開了廣播收音機(jī)。
“我應(yīng)該在車底,不因該在車?yán)?,看著你們?hellip;…”,收音機(jī)里傳來阿杜的撕心裂肺的歌聲,這一大早上的電臺怎么會放如此消極的歌曲,我急忙擰了一下廣播。
“正月里來是新,年兒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啊……”我覺得這個氣氛也不太適合聽二人轉(zhuǎn),我尷尬的咳嗽兩聲,緊接著又?jǐn)Q了一下電臺,電臺里傳來猥瑣的聲音。
“喂,你好張教授,我是來打電話道謝的,哎呀媽呀!太好使了!用了這款螞蟻剛烈丸,我和我媳婦二昨天晚上持續(xù)了將近四十五……”。
“你妹??!”,我急忙關(guān)了收音機(jī),這一大早上的怎么就會有這種講座節(jié)目。
正在我想辦法化解尷尬時候,張?jiān)虑缭谶吷蠘妨耍?ldquo;你今天怎么對這收音機(jī)這么感興趣了”。
“???咳咳~~沒事,我就想著咱隨便聽點(diǎn)啥,路上不是怪無聊的么,啊~哈哈”,我尷尬的咳嗽幾聲,然后又尷尬的笑。
“那你給我唱個歌聽吧,既然你一直想化解尷尬,手忙腳亂的”,張?jiān)虑绲脑捵屛宜查g想跳車。
“那個……我唱歌可難聽了,別人唱歌要錢,我唱歌要命”
“沒事,我命硬,唱吧”,張?jiān)虑鐫M不在乎。
“那你想聽什么呢”,我在腦袋里快速搜索著,也想不出我究竟會唱什么。
“就剛才收音機(jī)里放的那個《他一定很愛你》吧”,說著張?jiān)虑玳_了一罐可樂,望著開車的我。
“……”,我開始后悔剛才一個勁的播臺了,如果打開就直接聽阿杜唱,不是也挺好的么,閑著沒事胡思亂想個屁啊。
“那你聽好啦,我開始了……我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這里!看到你們有……”,我扯著脖子就開始唱,盡量唱得深情一些。
“行了行了你別唱了,你看我可樂都噴你車玻璃上了”,張?jiān)虑缂泵χ浦沽宋摇?/p>
“你看我就說我唱歌不好聽”,我嘟囔著看著正前方,張?jiān)虑缫贿呌眉埥聿林砩系目蓸?,一邊語氣很不滿意地說:“知道的是你在唱歌,不知道的,哼”
“不知道的怎么樣”,我好奇地問。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臺QQ里,竟然藏了動物”,她白了我一眼,然后問我知道是什么動物么。
“……知道,大叫驢”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這么聰明了哈哈哈哈”,我一臉黑線,張?jiān)虑缧Φ弥迸拇笸取?/p>
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我們到了周村,我把車停在村口,跟著張?jiān)虑绲哪_步就來到了周婷婷家,這是一棟獨(dú)門獨(dú)院的三層小樓,院里里停著一輛寶馬,上頭落了厚厚地一層灰。看樣子是很久沒有開過了,接著我跟著她就到了周婷婷家門口。
“婷婷,下來給我開門”,張?jiān)虑鐠炝穗娫挘坏?分鐘,一個胖胖的女孩子就開了門,大概1米6左右,長得像個洋娃娃。
“這是帶魚,帶魚,這就是我閨蜜,周婷婷”
“你就是帶魚啊,還行,個子挺高,長得也還可以,月亮的眼光果然是……”,話沒說完張?jiān)虑缰苯泳臀孀×怂淖臁?/p>
“就你話多,今天帶魚是來給你家看事的”,聽到張?jiān)虑邕@么說完,這周婷婷瞬間表情僵硬,定是因?yàn)閯偛艑ξ业牟蛔鹁炊械交诤奕f分。
“沒事沒事,都是朋友,都是朋友”,我微笑著安慰著她脆弱的小心靈,然后跟著他們就進(jìn)了門。
“給他拿一個冰鎮(zhèn)的可樂,我你就不用管了”,顯然張?jiān)虑缡墙?jīng)常光顧,就像到了自己家是的。
“不忙,先帶我看看令尊吧,昨天張?jiān)虑缫呀?jīng)簡單介紹了一下”,我結(jié)果周婷婷拿過來的可樂,打開以后猛喝了一口,然后跟著周婷婷去了她爸的房間。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50來歲的男人,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一半,穿著一身亞麻的夏裝,看起來休閑得體,正低頭看著什么文件。
“婷婷,這位是……”,男人摘下了眼睛
“爸,這是我的朋友,也是月亮的對象”,她這么一介紹,雨哥的臉竟然一下子就發(fā)燙,但是心里真是美得不行。
“別瞎說,周爸,這是我好朋友帶魚,是個看事先生”,張?jiān)虑巛p輕掐了一下周婷婷,然后介紹到。周父聽后急忙繞出桌子走了過來跟我握了一下手,和他的手握上的一瞬間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正常的地方,他的手一抽一抽地聳動,緊接著我發(fā)現(xiàn),他渾身也是間歇性地有著一下一下的動彈,只是他應(yīng)該在竭力控制。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單獨(dú)和周叔叔待一會”,我讓二人先撤離嗎,周婷婷出去了,張?jiān)虑鐡?dān)心地望著我,我過去抓了她一下手。
“放心,我有分寸”,這她才點(diǎn)了一下頭,就出去了。
“周先生,你不需要控制了,放松吧”,聽我如此說完,周婷婷的父親放松了自己,開始和閑聊,我們閑聊了大概20分鐘,這期間我發(fā)覺他總是不自主地或搖頭、或渾身斗一下,但是說話完全正常。
“這個情況持續(xù)多少天了”
“半個月吧,起初我自己不知道的,后來朋友說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腦袋總是控制不住地晃動”。
“家族有沒有什么遺傳病是,我聽說令尊剛走一個月,他是什么病走的”,見我問道這,周婷婷的父親猶豫了片刻。
“我們對外說是病逝,其實(shí)是老爺子自己一頭栽進(jìn)河里,腦袋撞到石頭上給撞死的,就死在我眼前”,說道這里周婷婷的父親眼神暗淡了下來。
“一頭栽進(jìn)河里?怎么栽進(jìn)去的”,說著我遞過一支煙給周婷婷的父親,他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點(diǎn)燃以后深深吸了一口。
“那天我和老爺子去醫(yī)院檢查身體,也是因?yàn)槲疑砩线@個癥狀,然后到橋上的時候他突然說要解手,我就停在路邊,他下車以后,就開始莫名其妙往橋上走,其實(shí)他走路的腳步挺慢的,可是那天就是出奇的快”,說著老周抽了口煙。
“距離拉開以后,我怕有危險就跑著追他,發(fā)現(xiàn)就是我跑起來也追不上他,他一邊走一邊還笑,我就知道不對勁,但是我始終沒追上他,說來也怪了,那跑的時候,身上不哆嗦,也不搖頭,除了好像神志不清,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跑得那叫一個快”
“然后他就一頭跳進(jìn)了河里了,對么”,我問道,周婷婷的父親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布滿了疲憊和憂傷。
“后來我找了我們村的周大仙,他看完了以后說是我爹留下來的罪孽,要我們一家三代還,都帶走了,就好了,看這樣子我也快了,現(xiàn)在我有時候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了,周大仙還說了,他能幫我保住兒子,保證讓那些東西帶走姑娘,不禍害我兒子”,說完話的老周,沮喪的眼神中似乎出現(xiàn)了那么一點(diǎn)希望。
“周婷不是你親生的么”,我心想這人思想還真是迂腐封建,要兒子舍姑娘。
“當(dāng)然是了,我從小最寶貝的就是她”
“那為什么保兒子,不保周婷呢”,我又點(diǎn)了支煙問道。
“沒辦法,兒子要是被禍害死了,我們家不就絕后了么,只能對不起我姑娘了”,老周說完低下了頭,看來他也知道如此對周婷不公平。
“給你算命那個周大仙家住在哪,我去找他談?wù)?,了解了解情況”,隨后老周給了我這個算命先生的地址,我就出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我對他的行為比較氣氛,同時我也告訴與他,那個先生說的事根本就是騙錢的。
“咋樣,帶魚”,張?jiān)虑珀P(guān)切的問。
“沒事,你們在家呆著,我出去一趟,一會回來”,說著我走出周家,給這個周大仙打了個電話。
“喂,誰呀”,對面很不友好的語言讓我心生厭惡。
“哎!你好是周大仙么,我是聽別人介紹,過來找您看事的,您在家么”,我萬分客氣地說道。
“那行,我家在村東邊第五間青灰色二層樓,門口栓個黃狗,過來了喊我吧,我給你開門”,說著對面就掛了電話,我就慢慢地往東邊溜達(dá),這個村還是挺大的,走了大概10分鐘才找到他口中說的青灰色二層樓,門口趴了一直傻狗,看見陌生人都不會叫。
“周先生!周大師!”,聽到我的喊聲,我聽見里面急急忙忙出來了個人開門,門打開之后,我看見對方是個30來歲的男的,下巴上留著小胡子,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像是袈裟又像是道袍的衣服。
“進(jìn)來吧”,我跟著這哥們進(jìn)了院子,發(fā)現(xiàn)里面還停了一輛小吉普,進(jìn)了屋子之后發(fā)現(xiàn)鋪了地板不說,空調(diào),彩電冰箱應(yīng)有盡有,而且都是特別好的牌子,一點(diǎn)也不照大偉那個有錢姑姑家的環(huán)境差。
“環(huán)境不錯啊,周師傅”,我一邊大量一邊問。
“湊合過唄,孤家寡人的,也不追求什么排場”,我心中暗香就這還不追求排場呢,你一算命先生能有這條件,這是坑蒙了多少人哪。
緊接著他把我領(lǐng)到了他工作的屋子,屋子里擺著一張桌子,墻上掛了不少書畫,什么易經(jīng),老子像,八卦圖,我仔細(xì)一看還有一面錦旗,上頭寫著四個大字‘關(guān)東神算’,你別說還真像模像樣。
“說吧,什么事求我辦”,之間這個周大仙翹起二郎腿,點(diǎn)起一根煙吧嗒吧嗒抽著。
“大仙呀,我是為了周家的事來的”,我笑嘻嘻的說道。
“周家的事,嗯”,周大仙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問道:“你可知這村子是什么村”。
“周村啊”
“那我姓什么”
“姓周啊,周大仙么不是”,我說道這,只見這周大仙使勁一拍桌子,等著眼睛看著我:“你是來搗亂的么,整個村的人全TM姓周,你跟我說是為了周家的事來……”,他這么一說完我突然發(fā)現(xiàn)的確是我的疏忽,哈哈,我這腦子,這地方可不就全姓周么。
“啊,您息怒,是周婷婷的爸爸,具體叫啥名我還真忘了”,我急忙又遞過一支煙給周大仙點(diǎn)上。
“啊,你說的是周建喬啊,他那個事不是已經(jīng)看完了么,怎么還來,莫不是想退錢,我可事先說好了,我保他家香火,保不住他,現(xiàn)在怎么找了你這么個說客過來了”,這周大仙梗著脖子斜著眼睛看我,我當(dāng)時真向馬上掀了桌子,沖過去狠狠踹他幾腳,不過我還是壓住了自己的火氣。
“是這樣,我想問問,為啥不能連老胡一起保了呢,辦事您得辦全套是不是,不能只保他兒子啊”,說著我拿出一只煙,沒有點(diǎn),加載了手指中間。
“我怎么辦是我的事,和你有啥關(guān)系,我明了告訴你,錢我已經(jīng)孝敬我?guī)煾盗?,沒有白干活不還愿的理兒”,看來這小子是要破罐子破摔。
“大仙息怒,大俠您息怒,您的師傅是哪位仙家啊,能否讓我開開眼,以后有事我肯定找您辦,報(bào)酬肯定也是比人更豐厚”,說著我擺出無比崇拜的樣子,這小子顯然很吃這一套。
“仙堂就在你后頭呢,自己看吧”,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轉(zhuǎn)過頭,看見仙堂上供奉著名字,胡金克,我走了過去,隨手把煙點(diǎn)上,心中默念著一個名字,過了一小會,我覺得胸口發(fā)悶,我知道仙家已至。
“胡金克,哎,周大仙的師傅原來是坑蒙拐騙的神仙啊”,話剛說完,就看周大仙倉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TM什么意思,你過來找茬的是不是,趕緊給我滾,別等著我叫我?guī)煾党鰜?,到時候你可下不來臺”,這周大仙看來還真的認(rèn)為自己的師傅無所不能,說話語氣如此之強(qiáng)硬,可惜,可惜,可惜的是遇見你們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