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開會了清風閣,把事情和土豆說了之后,這二貨突然抱住我,感激涕零。
“好兄弟,我和小劉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我以后定當為你兩肋插刀……”
“行了行了,有病吧你,人小劉肯定能嫁給你?。亢湍阌忻€的關(guān)系”,說著我使勁把他往出推,但是這貨越抱越緊。
“哎呦,倆人大白天沒事在這搞基呢?我先走了不打擾”,是張月晴,我急忙使勁踩了一下土豆的腳,土豆這才松手,我趕忙解釋道不是她想的那樣。
“你怎么來了”,我笑著趕緊為她開了一罐可樂,忘了說了,在我住院的那幾天里,土豆自己做主,去二手市場買了一個冰箱,裝了滿滿一冰箱可樂,我見到以后也沒發(fā)表什么意見,因為襄平城的夏天實在是難熬,而且最近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喜歡喝可樂。
“過來看看你這條帶魚,是不是已經(jīng)變成了咸魚”,張月晴依舊保持著蠻橫的風格,直接把我拎起來,坐在了我屁股下的凳子上。
“門口那輛QQ你的?。?rdquo;
“對啊,怎么樣”
“湊合吧,對了,下周末我閨蜜結(jié)婚,沒人陪我去,你跟我去吧”,張月晴用一種并不是詢問,而是通知的語氣對我說道。
“我不去”,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去不去?。咳ゲ蝗グ??”,伴隨著兩聲怪異地溫柔,我的耳朵被張月晴擰在了手里。
“啊~~啊!去去去去去~快松手,我去”,我只得妥協(xié),因為再繼續(xù)抵抗下去我的耳朵就要被這妖孽給擰掉了,她松手后我一臉不爽地揉著耳朵。
“去哪啊,太遠我可不去”
“不遠,鶴野”,張月晴說著從兜里掏出口香糖嚼著,這時候土豆突然冒出來了。
“鶴野!好地兒??!我和小佳琳最近也琢磨著出去玩呢,那就借著這個機會去鶴野吧,咱們?nèi)ド缴下稜I”。
“行呀,那就這么定了,這6早上咱們出發(fā),帶魚同志,正好你有車,交通問題的眾人就落在你的肩上了”,張月晴豪氣干云地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拍得我一激靈,這頭張月晴還在喜笑顏開地計劃著,土豆那頭已經(jīng)給小劉撥了電話。
“喂,佳琳啊,我是豆豆!這周末你休息嗎?……啊?太好了!我和戴雨研究咱們?nèi)ヂ稜I……,不光我們倆,還有一個美女……啥?你問他倆啥關(guān)系?。?rdquo;,土豆舉著電話眼睛望向我和張月晴。
“我是他老大,就這么說”,張月晴一句話插了進去,土豆治好如實回答,最后事就這么定了,掛了電話后說不需要我開車了,劉佳琳開著我和她換的那輛奧迪A6L去。
我心中正暗想太好了,不需要開車了,這時候張月晴突然又靠近了我,我本能地向后躲了一下。
“他倆一個車,咱倆一個車,我就喜歡坐QQ,太好的車坐不慣”
“你什么毛病,有大奧迪不坐,你坐小QQ,腦袋沒進水吧”,我瞪大眼睛問她,土豆突然補了一句:“對啊,這不是有病么,放著大奧迪不要,要了輛QQ,是不是啊帶魚同志”,陰陽怪氣地說完土豆便跑去玩電腦,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頭告訴張月晴沒有問題,說實話這正是我心里求之不得的事兒,雖然張月晴是野蠻了一點,不過能單獨接觸應(yīng)該也是會爽歪歪的。
轉(zhuǎn)眼間,我們期盼的周6就到了,早上5點我早早的就起了床,應(yīng)張月晴強烈要求,準確說是脅迫,我不得不找出八百年前就不穿的白色休息西裝外套穿上,下身卻依然是我的本色風格,牛仔褲運動鞋。
我們6點集合在清風閣門口,我是第一個到的,土豆也早早的就起了床,我們倆在門口點上一支煙就開始等著,過了一會張月晴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緊隨其后的是劉佳琳,開著那輛嶄新的奧迪A6L,也停在了門口。
“都上車吧,露營的東西我都準備好啦”,話音未落土豆屁顛屁顛的就趕緊跑到了奧迪的副駕駛席。
“走吧,不用管他們,咱們鶴野收費站集合,這兩位要開小QQ去尋找浪漫”,說完后,得到了我的確認,劉佳琳開著車就出發(fā)了,我一臉囧相地對張月晴說:“上車吧,現(xiàn)在想坐奧迪也來不及了”。
“不稀罕,就愛坐QQ”,說話間我們也上路了,大概是劉佳琳開車的技術(shù)比較生疏,沒過一會在告訴上我就追上了奧迪,在從他們右側(cè)超車的一瞬間,張月晴突然趴到了我這邊,沖著奧迪里的土豆豎起了中指。
“要飚車么”,我一臉黑線。
“大姐,我這是QQ,你讓我跟奧迪飚車,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張月晴卻不同意我的觀點:“你是不是個男的啊,奧迪怎么了,奧迪你就怕了”,說著奧迪車突然減速,被我甩在了后頭,大概五六分鐘后,就看見奧迪呼嘯著從我們身邊滑過,土豆在駕駛席把手豎著中指伸出了車頂,張月晴見了就一個勁在旁邊喊著,追上!追上!然后索性把鞋脫了,用腳使勁踹我
“讓你快點!快點!這么笨你”,就在張月晴催我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前方的路有什么擋著我,而且是有求于我,我就靠在邊上的匝道上停了下來。
“你怎么還停了你”,張月晴正要和我發(fā)脾氣,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下了車往前走了20多米,看見路邊有一只黃皮子的尸體,緊接著我就感覺胸口悶得不行。
“埋了它吧,埋了它”,有幾個聲音反復(fù)在我耳邊對我說,由于有事在身,而且告訴高速公路旁也不能長時間停車,我就把它撿了起來,在路邊隨便挖了個坑先埋上,對著它的尸體說:“我辦完了事,回來的路上會給你安葬,你且等等”。
說完我胸悶的感覺消失不見了,回到了車上。
“干啥去了,神神叨叨的你”,我沒回答,問張月晴要了一塊濕巾擦了擦手,往窗外望了一眼,記住了這個地方,便開車走了,不再理會張月晴的一路埋怨。
過了二十多分鐘,我們到了鶴野收費站,遠遠就看見土豆和劉佳琳停在路邊,在車下面曬著清晨的太陽。
“咋開這么慢呢,為何和你飚車我特地讓佳琳坐了副駕駛”,土豆抽著煙嬉皮笑臉地望著我,我也沒搭理他,所有人都看出我心里裝著事,都不再多問。
就這樣,我陪著張雨晴參加了婚禮,然后又和他們在山上露營,可是不論是在婚禮上,還是在露營的帳篷里,我心里始終有著放不下的事,那就是路上遇見的那只黃皮子,我確定是仙家讓我把它安葬的,或者說,其實真正惦記它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胡家大仙門。
星期天下午5點,從鶴野回來的時候,我讓張月晴和小劉他們一輛車,而我則是獨自駕車往回趕,車上裝著金銀元寶和燒雞白酒,趕到了遇見那只死黃皮子的地方。
我走到那天簡陋埋葬它的地方,從車上拿下來一個盒子,把它挖來放進了盒子里,然走道離高速公路遠一點的地方,把燒雞和白酒擺放好,燒了金銀元寶之后,盤腿坐在一邊點了一只煙,心里默念著胡天霸的名字,過了不久就覺得胸口發(fā)悶,然后口中就念起了我自己也聽不太懂的上方語。
“¥……#……¥##¥%#……¥#@#”
“……%¥&%*()&*……##@”,我知道這是胡天霸在和這只黃皮子溝通,過了大概5分鐘,胡天霸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帶著它,往西邊走,會看見一座橋,把它埋到橋的東邊,西邊是它的家,這樣它能看見它的孩子們”
“胡天霸,它說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么”,我繼續(xù)抽著煙問道。
“被車撞死的”,我感受到胡天霸的聲音有點憂傷,我回車上取了事先準備好的工兵鏟,抱著盒子一直往西邊走,沒多久就看見了一座橋,在橋的東邊挖了很深的坑,把它安葬了。
“那,它既然冤死,它想怎么辦呢,如何讓人償還”,我埋葬好之后問胡天霸,因為胡家仙的脾氣我是了解的,有恩必報,有仇必報。既然是被撞死,那么肯定就會要一個說法,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它要撞死它的人,三天之后死在它家門口”,我聽完倒吸一口涼氣,我知道這個事是我管不了的,也只能默認。
“還有,它說它欠你一個人情,日后有機會還你”,說完胡天霸就下去了。
“人情,算了吧,舉手之勞還談什么人情,只希望你能早日放下怨恨,這樣倒也自在些”,我對著墳前說完,便回頭往回走,開著車回了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