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課蘇曼妮離開教室許久,班上這才恢復(fù)了以往的嘈雜。
就在這時,一個好心的同學跑來傳話給姬非魚,說是小李子在召喚他,不用想,姬非魚已經(jīng)大概知道小李子為什么找他了。
小李子,這是班上同學最近給班主任李德全起的外號。
因為李德全在追求蘇曼妮,平時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向蘇曼妮獻殷勤,然而蘇曼妮又是全班男生心目中的女神,用高三(2)班男生的話來說,蘇曼妮是大家的,于是,一些不滿的男生就在背地里給李德全起了這個響亮的外號。
當姬非魚來到高三組辦公室的時候,李德全正嬉皮笑臉的跟蘇曼妮說著什么,可蘇曼妮似乎除了微笑,什么話也沒有說。
“李老師,你找我?”姬非魚對李德全沒有什么好感,所以也不管這樣有沒有禮貌,直接打斷李德全。
原本說的正起勁的李德全,扭頭一看是姬非魚,臉色立即變的難看了起來,接著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姬非魚,我要說你什么好?成績那么差還不好好學習,反倒在學校打架,你家里的狀況你自己不清楚嗎?要是把同學打傷了,你有錢給人家治嗎?再這樣下去,你就等著被開除吧。”
李德全表面看起來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但實際上是想把自己的形象弄的更加高大上,好在蘇曼妮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要不然他才懶得說姬非魚半句。
對于這樣的差生,放在班上只會拉低班級的平均分,到時候還要影響他的獎金,他早就恨不得把姬非魚踢出高三(2)班了。
“看吶,這個就是(2)班的那個差生,聽說每次考試的總成績都只有兩位數(shù)!”
“嘖嘖!真是難為李老師了,這樣的差生,李老師還跟他說那么多,要是換做我,早就讓退學了。”
李德全的話立刻引起了辦公室里其他老師的注意,其中有兩個女老師開始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
“李老師,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同樣是打架,而且還是蘇震川叫人先動手的,為什么你單單把我叫來加以指責?難道家境不好和成績差就是你評判事情對錯的依據(jù)?”
對于李德全這種嫌貧愛富的處事風格,讓姬非魚心里極為不痛快。
姬非魚的話無疑是把李德全的形象拉低了好幾個檔次,顏面被拂,李德全“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怒道:“姬非魚,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看見李德全被激怒的一張綠臉,旁邊的蘇曼妮偷偷發(fā)笑,卻被姬非魚看在了眼里,不得不說,蘇曼妮的一顰一笑確實足以撩動每個男人的心魂。
“我的態(tài)度沒毛病!”
姬非魚一臉有恃無恐,隨后又故作神秘的笑道:“李老師,你這么容易被激怒可不好喲,我想蘇老師肯定不會喜歡一個涵養(yǎng)這么低,而且還是個出門不拉褲鏈的男人吧?”
被姬非魚這么一提醒,李德全一臉尷尬,連忙低頭整理褲子的拉鏈,而這時,姬非魚看見蘇曼妮笑靨如花的向他豎起的大拇指,姬非魚差點連魂都丟了。
為了避免尷尬,姬非魚完全不理會正準備好好訓(xùn)斥他一番的李德全,快速的撤出了高三組辦公室。
一路上,姬非魚心里美滋滋的,腦海中全是蘇曼妮笑起來那美輪美奐的畫面。
“?。?rdquo;
突然,一聲尖叫聲把姬非魚那正在神游的魂給強行拉了回來,原來是一個女生撞在了他的身上,就在女生向后傾倒的時候,姬非魚眼疾手快,一把樓主了女生的柔軟的小蠻腰,定睛一看,竟然是顧南煙。
顧南煙長長的睫毛不斷扇動,月牙般眸子清澈無比,身上那股淡淡地的體香就像迷幻藥一般,瞬間讓姬非魚淪陷其中。
姬非魚不由自主的俯身、低頭,慢慢地向顧南煙那誘人的朱唇靠近。
就在這時,伴隨著“啪”的一聲,姬非魚的臉上蓋了一個精巧的五指印,這才清醒過來。
只見顧南煙精致絕美的臉頰一片紅云,氣鼓鼓的罵道:“姬非魚,你這個流氓,趕緊放開我。”
“喔!”
顯然是被顧南煙這一巴掌給打懵逼了,姬非魚應(yīng)了一聲,接著便下意識的松開了手,顧南煙沒有了支撐,瞬間倒在地上,然后眼神幽怨的盯著姬非魚。
“媽蛋,她叫我放手我怎么就放手了呢?”
看著倒在地上的顧南煙,姬非魚心里一陣心疼,心中腹誹過后,急忙去扶顧南煙,而顧南煙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急切的說道:“別過來,你這個色狼!”
“真晦氣,遇見你準沒好事。”
顧南煙從地上爬起來,然后拍打掉身上的灰塵,憤然說道:“下次走路記得帶上你的眼睛,哼!”
說完,顧南煙氣鼓鼓的向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你帶了眼睛不也撞到了我身上?”姬非魚小聲抱怨著。
姬非魚的視線一直鎖定在顧南煙的背影上,只見顧南煙走了大概五十米遠,突然停了下來,然后蹲在那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怎么了。
要是換做別人,姬非魚可能會不當作一回事,但這人是顧南煙,姬非魚有點不放心,于是走了過去一看究竟。
只見顧南煙抱著腿,將臉埋在腿上,身體還不停地顫抖著,看到顧南煙這種狀況,姬非魚心里更是急切,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顧南煙的身邊。
“喂!老婆,你怎么了?”
慌亂中,姬非魚也顧不上這個稱呼合不合適,拍了拍顧南煙的肩膀問道。
而這時,顧南煙抬起了頭,她滿頭都是虛汗,原本清澈無比的眸子,這一刻卻似乎失去了神色,臉色煞白,就連那飽滿的朱唇也沒有了一絲的血氣。
“流氓,誰是你老婆?。坎灰獊y……”
顧南煙白了姬非魚一眼,本想好好罵姬非魚一頓,奈何她現(xiàn)在就連說話都快沒力氣了,話沒說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姬非魚一怔,一把將顧南煙摟在懷里,然后看了下顧南煙的脈象,發(fā)現(xiàn)顧南煙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問題,正在他焦急萬分之際,他隱約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藥香,而且愈來愈濃,已經(jīng)完全遮蓋住了顧南煙身上的那股奇特體香。
姬非魚一臉驚愕的看著懷里的顧南煙,然后狐疑的撩起顧南煙耳邊的頭發(fā),在顧南煙耳后,姬非魚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這不是刺青,也不是胎記,準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后天出現(xiàn)的一種印記,對于這種印記,就連姬非魚也只是聽過一些傳言而已,但是又不確定。
然而,顧南煙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可能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姬非魚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他拿著顧南煙的手,然后將體內(nèi)存儲的靈力全部灌入顧南煙的體內(nèi)。
約莫兩三分鐘,顧南煙醒了過來,身上的虛汗已經(jīng)褪去,臉色也好了許多,那股藥香也隨之消散了。
“我剛才是不是又暈過去了?”
顧南煙輕聲問道,雖然氣色恢復(fù)了一些,但顯然還很虛弱。
顧南煙用了“又”這個字,想必她也是知道自己這種狀況的,而且在這之前也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狀況,姬非魚越來越肯定他的猜測是對的了。
還沒等姬非魚回答,一個漂亮的女生就跑了過來,拉著顧南煙的手,焦急的問道:“南煙,怎么樣?你沒事吧?”
這個女生叫樂菱,是顧南煙的閨蜜好友,之前顧南煙打電話跟她說身體不舒服,讓她陪著去顧南煙專用醫(yī)生那看看,但沒想到,等她跑過來就看見顧南煙臉色蒼白的躺在姬非魚的懷里,顯然又是老毛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