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人皆是倒吸一個涼氣,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平日里那個膽小懦弱的姬非魚,今天會說出這種大話。
“真不要臉,竟然說顧南煙是他未來老婆。”
“就是,你他媽算哪根蔥?就算排隊也輪不上你吧?”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嘿嘿,蘇震川追求了顧南煙一年多,現(xiàn)在這小子這樣說,不就是等于公然打蘇震川的臉嗎?等著看吧,好戲馬上就要上演嘍!”
短暫的寂靜過后,緊接著教室里就沸騰了起來,姬非魚這話一說出口,立即引來班上眾多男生的吐槽、叫罵和譏諷,更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調(diào)整好坐姿,坐等授印大典拉開帷幕。
“你你你,你不要臉,誰是你的未來老婆???”
顧南煙被姬非魚當(dāng)眾說成是他未來老婆,整個人先是一愣,然后氣的暴跳如雷,精致而粉嫩的臉蛋紅艷如霞、燥熱難當(dāng)。
而姬非魚的臉皮就像長城一般堅硬厚實,眾人的譏諷叫罵根本破不了他那無限大的防御力,反而在氣急敗壞的顧南煙面前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說道:“我剛不是說了嗎?就是你?。?rdquo;
顧南煙差點直接被氣的背過氣去,面對眼前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她是沒轍了,她清楚的明白,再與姬非魚爭論下去,只怕對方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于是,顧南煙只好坐在座位上生悶氣。
然而,蘇震川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觀察著姬非魚。
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今天的姬非魚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無論是眼神還是說話的口吻,簡直跟之前的姬非魚判若兩人。
再有就是,前天傍晚姬非魚明明被他們打的半死,按理說以姬非魚這雞肋般的身體,就算在床上躺上一兩天,身上的傷也沒那么快就好啊。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姬非魚哪里像是身上有傷的人?才短短的一天時間,姬非魚又生龍活虎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最詭異的是,他明明記得姬非魚被他一腳從山坡踹到了山坡下面,腦袋當(dāng)時撞在大巖石上開了個洞,現(xiàn)在就連他腦袋上開的那個洞好像也沒了。
沒了就沒了吧,好歹留個痂吧?這特么連個痂都沒有,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一時間,蘇震川的眼神變得十分復(fù)雜,表情也甚是古怪。
饒是覺著姬非魚這事古怪,但此刻的蘇震川是真的被激怒了,因為姬非魚又一次碰觸到了他的逆鱗。
上次,姬非魚摸了顧南煙的大腿,然后被打的半死,蘇震川怕搞出人命,這才放過了他。
沒想到,才過了一天,這小子竟然這么不長記性,竟然口出狂言說顧南煙是他未來的老婆。
在整個南池高中,誰不知道蘇震川在公然追求顧南煙?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斷了那些愛慕顧南煙的男生的念頭。
這小子竟然不怕死,竟敢公然調(diào)戲顧南煙,蘇震川要是現(xiàn)在不發(fā)威,恐怕從此以后就要淪為南池高中的笑柄了。
“姬非魚,我看你好了傷疤忘了痛,看來,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深刻啊。”
蘇震川語氣冰冷,眼中露出陰桀的兇光。
話語間,蘇震川的兩個爪牙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向姬非魚靠了過去,但這又怎么能逃過一個修士的眼睛?
這兩個爪牙都是姬非魚班里的同學(xué),前天姬非魚被打,這兩人也在其中。
虎頭虎腦的大個胖子叫蔣大力,外號胖子,另一個矮小精瘦的叫蔣大為,外號猴子,最搞笑的是,他們兩個是雙胞胎兄弟。
看這架勢,蘇震川這是打算要動手了。
然而,這卻正中姬非魚的下懷,他也想借此機會殺雞儆猴,給其他人敲個警鐘,讓所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可怕。
“你丫下手是挺狠的,但要教訓(xùn)我,你還差得遠(yuǎn)呢。”
姬非魚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閉著眼睛搖晃著食指。
“找死!”
姬非魚這副欠揍的表情,擺明就是赤果果的挑釁,蘇震川被氣的咬牙切齒,雙掌向前一推,勃然怒道:“給我打死他!”
“開始了,開始了,終于要打了。”
這一刻,圍觀群眾已經(jīng)等了太久了,紛紛激動不已,大伙心有靈犀的退到了外圍,好心地給他們讓出足夠的空間,以免影響到雙方的發(fā)揮。
幾乎是在蘇震川發(fā)號施令的同時,蔣大為、蔣大力兩兄弟出手了。
因為經(jīng)常跟著蘇震川為虎作倀,所以兩人打架的經(jīng)驗十分豐富,雖然比不上社會上的混子,但出手也相當(dāng)?shù)暮荨?/p>
然而,他們倆在姬非魚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不是一點點的大,說難聽點,這是爸爸打兒子。
蔣大為雖然個頭矮,但身體靈活,出手速度快且狠,拳頭直接瞄準(zhǔn)了姬非魚的下肋打去;而胖子蔣大力顯然要遲鈍的多,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力氣大是他的強項,拳頭直接朝姬非魚的面頰招呼過去,這一拳要是命中,對方至少也要掉顆牙。
面對兩人的進(jìn)攻,姬非魚紋絲不動,就在蔣大為的拳頭即將觸碰到他的那一刻,姬非魚冷眸輕啟,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淺笑。
瞬息間,姬非魚身形一扭,右手鉗住蔣大為襲來那拳的手腕,接著右腿往后一跨,身形向后仰,以此躲過蔣大力直接向他面頰招呼來的那一拳。
與此同時,鉗住蔣大為的手腕順勢往后一帶,一個手刀砍在蔣大為的后肩上,原本就已經(jīng)失去重心的蔣大為,繼而后肩又受到姬非魚一記手刀,整個人幾乎是向前飛撲出去,直接撞在了課桌上,一時間疼的在地上翻來覆去。
緊接著,姬非魚快速轉(zhuǎn)換成一個弓步,手刀轉(zhuǎn)為拳頭,迅雷般砸在蔣大力的腹部,蔣大力吃痛,躬身怪叫一聲,雙手條件反射的捂住腹部,可能是痛感太過于強烈,蔣大力的頭上已經(jīng)布滿汗液。
然而,還沒有結(jié)束……
還不等蔣大力反應(yīng)過來,姬非魚的腳尖便勢如迅雷般貼在了蔣大力的下巴上,下一秒,蔣大力便伴隨著全班人的驚呼中重重地向后摔翻在地,然后痛苦的呻吟起來。
“哇!簡直不能太帥!”
“花癡!”
“姬非魚這么厲害,之前被人欺負(fù)為什么還要忍氣吞聲吶?”
“厲害什么?這小子馬上要遭殃了,人家蘇震川練了將近十年的跆拳道,待會還不得被打的跪地求饒啊?”
再一次,教室內(nèi)沸騰了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因為重頭戲就要來了。
親眼看見姬非魚撂倒蔣氏兩兄弟后,蘇震川的心里竟然衍生了一絲畏懼,饒是練了十年跆拳道,但他心里清楚,那只是完成他爸交給他的任務(wù)罷了,其實他并沒有什么實力。
事已至此,蘇震川也是騎虎難下,如果這時候他打退堂鼓,那就是認(rèn)慫,往后就要淪為笑柄,到那時不但沒有顏面留在南池高中,更沒有臉面對顧南煙。
蘇震川沒有退路,他只能戰(zhàn)。
就在這時,姬非魚一手放在褲兜里,另一只手則向蘇震川勾了勾手指頭,一臉不屑。
“??!”
面對姬非魚不屑一顧的挑釁,平日里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蘇震川頓時氣急敗壞,雙目通紅,嘶吼著沖了過去。
借著沖刺,蘇震川騰空而起,側(cè)飛踢,前天蘇震川就是這樣把姬非魚給踹下山坡的。
“沒腦子!”
姬非魚冷哼一聲,旋即迎了上去,雙手快而準(zhǔn)的抓住蘇震川的腳踝,接著用力一扯,硬生生的將飛在空中的蘇震川給拉下來,然后狠狠地摔了出去。
由于慣性,蘇震川就像一個保齡球一樣撞擊在課桌上,前排的課桌依次被后排的課桌撞倒在地。
被這樣一摔,蘇震川再也無法動彈,只能靠在倒塌的課桌上,呲牙咧嘴的忍受著全身傳來的刺痛,一張臉已經(jīng)完全扭曲了,腦門和額頭上快速分泌出的汗液,足以看出證明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痛苦到了極點。
還在疼痛中煎熬著的蘇震川絲毫沒有意識到,真正的羞辱才剛剛開始,只見一張鞋底的輪廓撲面而來。
“我說過,你想教訓(xùn)我還差得遠(yuǎn)呢!”
用腳狠狠地踩在蘇震川的臉頰之上,姬非魚俯視著蘇震川,露出邪魅的笑,這笑容看著令人毛骨悚然。
“姬非魚,你敢這樣對我,你會后悔的!”
面對這莫大的侮辱,蘇震川羞憤不已,聲嘶力竭的咆哮著。
從小到大,蘇震川養(yǎng)尊處優(yōu),同齡人都怕惹他,就連他老爸都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然而今天卻被這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這般羞辱。
此時的蘇震川憤慨萬分,心中隱隱生起了歹意,沒錯,他要報復(fù)!
都已經(jīng)被踩在了腳下,竟然還敢這么囂張,姬非魚不禁搖了搖頭,心想“沒救了”,腳下的力道又大了幾分,眼神森冷盯著腳下的蘇震川,冰冷的說道:“你敢威脅我?”
“啊,疼!”
蘇震川一張臉被踩的幾乎快要變形,心想姬非魚特么就是個瘋子,慘叫了兩聲,連忙求饒。“別踩了,我給你道歉,我錯了還不行嗎?”
好漢不吃眼前虧,蘇震川不想做無謂的犧牲,只想讓姬非魚把腳拿開,畢竟這樣真的超級丟人,更何況,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機會弄他。
“要我放開你可以,但是你得告訴大家,顧南煙是不是我未來的老婆?”
姬非魚嘴角一揚,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人群中的顧南煙,他知道,要想給蘇震川一個響亮的耳光,這是最佳的方式。
除此之外,姬非魚還想借這件事敲山震虎,另外就是表明自己對顧南煙的心意,雖然知道顧南煙看不上他,但事在人為,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面對姬非魚開除的條件,蘇震川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憎恨,恨不得將姬非魚千刀萬剮,以此消去心頭之恨。
見蘇震川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姬非魚不怒反喜,因為蘇震川越是不愿,這記耳光對蘇震川造成的傷害就會越大,姬非魚當(dāng)然是覺得對蘇震川造成的傷害越大越好了。
于是,姬非魚加大了腳下的力道,為了達(dá)到目的,就算耍點小手段也未嘗不可。
“?。?rdquo;
一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過后,蘇震川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姬非魚,極不甘愿的說道:“顧南煙是姬非魚未來的老婆。”
說是說了,但是聲音卻跟蚊子一樣小的可憐,就連近在咫尺的姬非魚都沒有聽明白,更別說其他人了。
“尼瑪是在說給自己聽呢?”姬非魚面若寒霜,腳下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于是,又一輪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整個高三(2)班。
惡人自有惡人磨,一番斗智斗勇的角逐下,蘇震川明顯慘敗收場,無計可施的蘇震川只能被迫接受這個讓他尊嚴(yán)掃地的條件。
帶著強烈的恨意和憤怒,嘶吼著:“顧南煙是姬非魚的未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