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也過去吧。”容遠(yuǎn)曦給兩人投過去一個危險的眼神,讓兩人都閉上了嘴巴,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兩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容遠(yuǎn)曦的身后,時不時的拿刀子眼射對方,簡直就像想將眼神變成真的刀子,恨不得將對方射的千瘡百孔才好。
容遠(yuǎn)曦假裝看不到兩個人在他的身后掐架,也不理兩人,徑直的向那些民眾一致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街道兩邊都擺滿了小攤,賣什么的都有,他們應(yīng)該都是想著今天晚上的人肯定多,所以加加班,多掙一點(diǎn),這里賣的最多的就是小吃食,還有水果、干果之類的東西。
“誒,王爺,等我一下。”走著走著,凌墨鳶突然叫道。
“怎么了?”容遠(yuǎn)曦回頭,想詢問一下她怎么了。
結(jié)果一回頭,凌墨鳶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皺皺眉,容遠(yuǎn)曦快步跟了上去。
“老板,這個怎么賣啊。”凌墨鳶面露欣喜,把玩著手中的娃娃面具,這個娃娃簡直就和當(dāng)初她小的時候媽媽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一模一樣。
她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的她在孤兒院被領(lǐng)養(yǎng)的時候,她是很自閉的,很少與人有交談,并且有什么心事也都是藏在心底,正是這個原因,也讓她越來越自閉,幾乎那個時候她都差點(diǎn)不會說話了。
她的養(yǎng)父母對她是真心的疼愛,不會嫌棄她的自閉,她記得媽媽曾經(jīng)對她說過一句話,媽媽說:“不管你以后會不會變得開朗起來,會不會說話,你都將會是媽媽最愛的女兒。”
也就是因?yàn)檫@句話,打開了她自閉的心,讓她開始愿意與這個世界交流。
那個娃娃面具,是媽媽第一次帶她出去送的她第一份禮物,媽媽當(dāng)時將面具戴在了她的臉上,告訴她,這樣子,就沒有人可以欺負(fù)她了,她是安全的。
自從有的這個娃娃面具,她總是會不經(jīng)意間的想起媽媽對自己的好,想起媽媽細(xì)心的開導(dǎo)她,讓她漸漸的接受了這個世界。
“這個娃娃面具就五個銅板啊。”小販操著本地的口音道,“姑娘,這個娃娃面具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呢,這個面具可是大有含義呢。”
“含義?什么含義?”聽聞這娃娃面具竟然大有含義,令凌墨鳶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她還從來不知道,這娃娃面具竟然還有含義……
“我愛你,你是我最愛的寶貝,我要把世界刻成你的模樣,然后送給你……”小販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了些,這句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顯得那么的深沉。
“……”這句話,她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但是,根本就不記得,應(yīng)該,是不經(jīng)意間看到過吧。
只是這古代難道也說這樣的話嗎,不應(yīng)該是之乎者也、執(zhí)子之手的嗎?凌墨鳶對于這件事很是不解。難道這個世界玄幻了?還是架空的歷史和她的世界合并了?
“這話,是你自己編的嗎?”凌墨鳶問,難不成這個小哥是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要不然,說話怎么會這么的直白。
“我一個大老粗,怎么能編出這樣的話來呢,這個是幾年前一個公子來我這里買了個娃娃面具,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記性好記下來了而已。”小販連忙擺擺手,他哪里會有這個文采,但是欣賞的能力還是有的,他覺得那個公子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要不然怎么會說出如此深情的話來。
不過這句話是真的好用,當(dāng)初他送給他心愛的女孩一個娃娃面具,在女孩疑惑的時候,他低聲道出這句話,讓那個女孩羞紅了臉,而現(xiàn)在這個女孩,已然成為了他的妻子……
“這樣啊……”凌墨鳶把玩著手中的娃娃面具,心里感慨萬千……是不是,當(dāng)初媽媽送給她這個娃娃面具的時候,也將她當(dāng)成了最愛的人呢。
“多少錢?”容遠(yuǎn)曦那特有的淡淡清冷的聲音在凌墨鳶的身邊響起,令想的有些出神的凌墨鳶回過神來,有些怔愣的看著他。
“五個銅板。”小販張開手,對容遠(yuǎn)曦比了個五。
容遠(yuǎn)曦直接將一錠銀子放到了小攤上,然后從凌墨鳶的手里拿過那娃娃面具來,看著凌墨鳶怔愣的樣子,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容遠(yuǎn)曦將面具戴在凌墨鳶的臉上,有些異樣的情愫在眸中翻轉(zhuǎn),就像是海中的巨浪,波濤洶涌。
凌墨鳶被面具遮擋住了臉,可是那雙靈動的眸子卻是露在外面。她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王爺這是……”
“將世界刻成你的模樣,然后,送給你……”容遠(yuǎn)曦將性感的薄唇湊到凌墨鳶的耳邊,啞著嗓音暗含著許多的情愫。
他的熱浪噴薄在她的耳邊,令她的臉上不禁泛起了紅暈,不過好在,有面具遮擋著,誰也看不見,這也免去了自己的尷尬……
“王爺這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的本事可是真不小。”被晾在一旁的江牧瀾酸溜溜的說道。哼,他也想跟他的小仙女說情話啊,可是他的小仙女沒有在,他們就不能照顧一下他這個孤家寡人嗎,難道一定要將他虐的體無完膚才開心?
“……”容遠(yuǎn)曦斜斜的掃了江牧瀾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牽起凌墨鳶的手來,拉著她向前走去。
他邁的步子比之前小了很多,剛剛好凌墨鳶可以跟上他的腳步。
這一舉動,讓凌墨鳶有些小感動,像他這樣高高在上慣了的人,竟然可以照顧她的感受,這讓她真的很動容。
江牧瀾在后面看著,微笑著搖搖頭,看來啊,這個冷面王爺,算是栽在了臭丫頭的身上咯……
“Duang……”鑼聲敲響,一個身著灰色短襟,手里拿這個銅鑼的男人站在高臺上,對下面烏央烏央的人們喊道:“誒,快來看一看,快來瞧一瞧,萬家班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人聲鼎沸,人們都叫囂著要萬家班的人快點(diǎn)出來,他門都迫不及待了。
“這個萬家班,受歡迎的程度竟然比我想象的還要火爆。”凌墨鳶站在容遠(yuǎn)曦的身邊喃喃,這個云心怡的手段果然是不錯的,竟然能將一個班子做的這么火爆,要是沒有人知道這個班子是她一手操控的,那么萬家班收集的信息不可謂是不龐大,那么對于云心怡來說,那可真是信息源源不斷,幾乎所有的大戶人家的事她都能掌握個八九不離十,甚至還能到其他的國家收集信息……
想到這里,凌墨鳶心里咯噔一下子,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這個萬家班,不就是為了收集信息的嗎,而他們收集信息做什么,當(dāng)然是抓住他們的把柄了,或者投其所好,將他們拉攏到自己的麾下,好為他們?nèi)蘸笞鍪裁创竽娌坏赖氖虑樽鰝€打算。
至于到其他的國家去,她不知道是不是云家的野心太大了,還是云家準(zhǔn)備合作呢……
細(xì)思極恐!
凌墨鳶不禁抬頭看向容遠(yuǎn)曦,這件事他應(yīng)該早就想到了吧……那他會怎么解決這件事呢,還是……他準(zhǔn)備坐視不理,有更長遠(yuǎn)的打算?
“怎么?”
感受到凌墨鳶探究的目光,容遠(yuǎn)曦微微垂頭,直接對上了她那靈動的眸光。
“沒什么,只是覺得云心怡其實(shí)也挺了不起的,一個女人,在深院中就能將這么一個班子打造的這么厲害,拋開她這個人怎么樣,她也算是挺了不起的了。”
凌墨鳶說的是真心話,云心怡這個女人有野心,之前的她認(rèn)為云心怡空有野心,卻沒有什么手段,可是現(xiàn)在看來,是云心怡藏了大拙,之前是云心怡并不想讓她死的痛快吧,要不然依照她的手段,凌墨鳶早就死的連渣都不剩了吧。
“在這件事上,她一介女流做的的確是不錯,可是在謀略方面,到底還是差了很多,要不然,她也不會被云家推出來做替罪羊了。”容遠(yuǎn)曦倒是不是很肯定云心怡,因?yàn)樗氖侄卧谒磥?,還是有些幼稚了,她空有勇,卻無謀,到頭來也都是給他人做了嫁衣,她能將萬家班做到這一地步,想來她背后應(yīng)該是還有個他們不知道的人,應(yīng)該就是云家給云心怡派來的軍師了。
凌墨鳶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聽容遠(yuǎn)曦這么一說,也就不覺得云心怡有多厲害了。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大家好,本人就是萬家班的班主——萬君。”萬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上了高臺,扯著洪亮的嗓子高喊道。
“萬班主,快點(diǎn)開始啊,我們都等不及了!”
“就是啊萬班主,大家伙聽說你們要來,可是連晚飯都沒有吃,急匆匆的就趕來了,生怕來晚了,沒有好位置看了。”
“萬班主、萬班主,快開始吧!”
武邑鎮(zhèn)的民眾紛紛起哄,讓萬家班快點(diǎn)開始表演,他們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早就迫不及待了。
“好好好,大家不要吵了,我們馬上開始表演,還請大家安靜下來。”萬班主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們馬上就要開始表演了。
“……”大家聞言頓時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等著萬家班開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