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她說不是,容遠曦再說她看錯他了,竟然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不給了。
再萬一她說是,用腳趾頭想想容遠曦就會說,你猜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凌墨鳶覺得世界一片的黑暗,容遠曦簡直就是在給她挖了個大坑讓她跳啊。
其實凌墨鳶真的是想多了,容遠曦那句話的意思就是他又不是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所以答應她的他會做到的。
“你在想什么?”見凌墨鳶不說話,容遠曦又猜不透她的腦袋里一天天的在想什么。所以只能直接問。
“?。繘]什么啊。”凌墨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容遠曦問這話的意思是什么。
不過,既然容遠曦還記得,那凌墨鳶就當做是他說話是算數(shù)的,便直接問道:“你打算給我?guī)讉€暗衛(wèi)?”
“噗……”江牧瀾直接笑噴了,他真是見過直接的,但還沒有見過這么直接的。
聞言,容遠曦也是挑了挑眉,這丫頭對自己還真是不客氣呢。
“你打算要幾個?”容遠曦問。
“你最多能給幾個?”凌墨鳶現(xiàn)在急需用人,人當然是越多越好了,人多……力量才大嘛。
“兩個。”容遠曦道。他能將他身邊的暗衛(wèi)全部都給她,但是現(xiàn)在他只想給她兩個。
“……行,什么時候給我。”兩個就兩個吧,總比一個都沒有的好。凌墨鳶決定自己還是知足吧。
“現(xiàn)在。”
“現(xiàn)在?”凌墨鳶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也沒有什么人,他哪兒來的兩個現(xiàn)成的人給他。
“本王跟江牧瀾不是人嗎?”容遠曦斜睨了凌墨鳶一眼,淡淡的說道。
“噗……”可憐的江牧瀾又噴茶了,這次是嚇的。
“阿曦,你說什么?要我做這臭丫頭的暗衛(wèi)?我不干,我堂堂一代神偷怎么能做這么掉檔次的事情呢。不干!”江牧瀾說什么也不做,說什么也不同意。
他可是神偷誒,神偷不是小偷,他這身卓越的輕功是專門逃跑和偷寶貝的,可不是為了給一個丫頭片子做什么暗衛(wèi)的!
“……”凌墨鳶也是一陣無語,要容遠曦做自己的暗衛(wèi),她可承受不起,至于江牧瀾,算了吧,她怕自己還沒有被別人暗算呢,就先被他給氣死了。
“你怎么看出我們小姐是個女的的?”在一旁一直裝小透明的兩個丫鬟中,若瑄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只是她這一開口,空氣都凝固了,氣氛尷尬的詭異。
“若瑄,吃你的飯。”凌墨鳶給若瑄夾了一筷子燒茄子,讓她用吃的堵住她自己的嘴。
“……”若瑄抿了抿唇,好像是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低下頭,安靜的吃飯,繼續(xù)做自己的小透明。
“就你這也叫女扮男裝呢?誰告訴你女人穿上男人的衣服就會像男人了。”江牧瀾忍不住出聲嘲諷道。
凌墨鳶絲毫不會懷疑若是江牧瀾是現(xiàn)代的人的話,下一句一定會說你丫電視劇看多了吧,孩子,還是多看點書吧!
“……我說我像男人了嗎?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男人了?是你們自己這么以為的,我何時說過?”凌墨鳶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對于江牧瀾。她真的是不能好好的跟他說話,因為他這張嘴,一開口必定是懟人的話,有時候凌墨鳶就恨不得找根針將他的嘴縫起來,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江牧瀾:“……沒有,是我自己眼拙。”
凌墨鳶冷哼一聲,算他說了句人話。
心里的話音剛落下,結(jié)果江牧瀾就又來了句:“你不屬于男人,也不屬于女人。”言外之意就是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屮艸芔茻……”凌墨鳶現(xiàn)在直想說臟話,果然啊果然,就不能從江牧瀾的嘴里聽到一句人話!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這就是!
“阿瀾。”容遠曦略帶責備的叫了江牧瀾一聲,示意他別那樣說話。
“軒王爺,你說話可要算數(shù)。”凌墨鳶突然轉(zhuǎn)變了話題,讓兩個人沒有及時的反應過來。
“恩?”容遠曦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
“我是說,軒王爺你說話可以定要算數(shù)啊。”
容遠曦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淡淡道:“自然算數(shù)。”
“那王爺可做得了主?”凌墨鳶問,眼神指了指在一旁獨自生悶氣的江牧瀾。
“自然可以做主。”容遠曦點頭。
“喂,誰說你可以做我的主的啊,我告訴你,老子不干!”江牧瀾一聽容遠曦直接做主要他做這個臭丫頭的暗衛(wèi),氣的他直跳腳。
容遠曦一個眼神看過去,正在鬧騰不休的江牧瀾立刻住了嘴,但是那眼神怎么看都怎么不甘心。
“王爺好魄力!”凌墨鳶簡直就想要給他豎大拇指了,她正愁著不知道該怎么整他呢,這下好了,容遠曦算是給她打開了方便之門。
“你們兩個其實是一伙的吧,是的吧。”江牧瀾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他一定是被騙了,如果真的還有如果的話,他剛剛一定不去找容遠曦裝逼的,這樣他就不會認識這個臭丫頭了,他堂堂一代神偷也就不會被迫去做暗衛(wèi)了。
江牧瀾現(xiàn)在是腸子都悔青了。
要是凌墨鳶知道江牧瀾這樣說的話,一定會說,別擔心,腸子青了沒關(guān)系的哦,到了明后天,一定讓你整個人都是青的哦親。獨家瀉藥,專治各種不服,是居家旅行必備整人良藥的哦,你值得擁有親。
容遠曦聞言看了凌墨鳶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不語。
“若瑄,琴芷,你們兩個吃飽后去拿紙筆來,你家小姐我要列個清單,一會兒咱們也不轉(zhuǎn)了,就直接買完就回府。”凌墨鳶對兩人吩咐道。
“是,小姐。”兩人早已經(jīng)吃飽了,凌墨鳶一說,兩人麻利兒的就出去準備了。
容遠曦暗暗地點點頭,她訓練的下屬倒是不錯,雖然沒有什么武力值,但做事干凈利落,還做的心甘情愿。
容遠曦自小就有一雙毒辣的眼睛,自然能看得出這兩個丫鬟都是心氣兒高的,肯定不會輕易的就臣服于別人,盡管她們一出生就是丫鬟,可是她們的自尊人格并沒有因此湮滅,很有自己獨立的性格,這樣的下屬,很適合凌墨鳶。
兩個人辦事很是利索,不一會兒,兩人就端著筆墨紙硯進來了,為了不打擾他們吃飯,兩個丫鬟將紙放在了凳子上鋪好,將東西都準備妥當后,才對凌墨鳶道:“小姐,可以了。”
“恩。”凌墨鳶點點頭,執(zhí)起筆來,‘刷刷刷’的在紙上開始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
江牧瀾見她寫的這么快,有些好奇她在寫什么東西,便好奇的湊了過去,準備好好的拜讀一下,只是,這一看不要緊,江牧瀾成功的第三次噴了,這次是笑噴的……
“你寫的這是什么?蜈蚣在爬嗎?哈哈哈哈……”江牧瀾毫不留情的指著凌墨鳶寫的東西無情的嘲笑道。
“……滾蛋,誰讓你看的啊,這是密語懂不懂,想你這種魚唇的人類是不會看懂的!”凌墨鳶被他嘲笑的耳根紅了一下,隨后氣急敗壞的喊道。
“好好好,我們魚唇的人類看不懂,想你們這種不是人的東西才能看懂是吧。”江牧瀾難得沒有再反駁凌墨鳶的話,雖然語氣和要表達的意思還是依舊的嘲諷……
凌墨鳶在現(xiàn)代的時候是醫(yī)生,所以寫字習慣了潦草,而且古代的這種毛筆她也不會用,再加上一手習慣的潦草字體,所以她寫的字真的沒有幾個人可以看得懂。
“等等,你這字好眼熟啊。”正在一旁無情的嘲笑凌墨鳶的江牧瀾突然停下了笑聲,臉色變得很是正經(jīng)。
“想起來了?”凌墨鳶頭也不抬的淡淡的問道。
被凌墨鳶這么一問,江牧瀾先是一愣,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巨變,往后撤了一大步,一臉驚恐的指著凌墨鳶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是……是你?!”
“對,就是我,你終于想起來了。”凌墨鳶抬頭看著江牧瀾一臉驚恐的樣子,心理一陣暗爽,但是面上卻只是神秘的勾了勾嘴角,看著江牧瀾的眼神變得幽深。
江牧瀾被她的眼神嚇住了,連忙躲到容遠曦的旁邊,對凌墨鳶道:“你這個丑丫頭,是不是想算計我,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你再叫我一個丑丫頭試試?”凌墨鳶早就不想跟他裝了,現(xiàn)在江牧瀾已經(jīng)認出她來了,她自然不會再同他假客氣了。
“你們認識?”容遠曦見兩人這相處的樣子,心中有種莫名的不爽,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了一樣。
“當然。”凌墨鳶。
“不認識!”江牧瀾一口回絕道。誰要跟著個小魔女認識??!
容遠曦沒有問江牧瀾,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凌墨鳶,“你們認識?”
凌墨鳶勾了勾唇角,那模樣讓江牧瀾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又是這種笑,每次她一這樣笑,準沒好事!
“我們……可熟了。”凌墨鳶斜睨了江牧瀾一眼,唇角含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