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寒故意的不想讓凌墨鳶拿到那個盒子,便故作快要清醒了一般動了動身子,嚇嚇?biāo)?,然后再?lsquo;不小心’的將腳邊的那個盒子踹的更遠(yuǎn)了。
果然,他成功的見到了凌墨鳶的臉色暗沉了下來,她恨恨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的一咬牙沒繼續(xù)往前爬去。
竟然還不放棄?洛傾寒挑挑眉,這丫頭可真是個……不容易服輸?shù)闹鲀喊 ?/p>
洛傾寒在心里對凌墨鳶有些刮目相看了,這丑丫頭終于大變了樣子,不僅不丑了,而且也沒有當(dāng)初那怯懦的樣子了。
像是現(xiàn)在的凌墨鳶,她堅強(qiáng)不服輸?shù)木窳钏麄€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變得很有上位者的氣質(zhì),像是昨晚她那般慵懶的模樣,就像是在曬太陽的貓,讓人忍不住的將她抱在懷里好好的親昵一番。
可他最喜歡的,還是她昨晚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那原本迷茫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如獵豹一樣的凌厲,著實的令他欣賞了一番。
他像是貓兒逗弄老鼠一般,掌控著凌墨鳶的動作。見她小心翼翼的挪來挪去的樣子,就好笑到不行,要不是他的功力好,恐怕他早就破功了。
他故意讓凌墨鳶拿到了那個紫檀木的盒子,看著她艱難的向外面退去,還一邊退一邊看看他,令他真的快要忍不住的笑了。
洛傾寒每次在她一退要碰到他的時候,都會悄悄的動一動,不讓她碰到自己,就在她快要退出床底下的時候,他又故意的將腿橫亙在床邊,令她進(jìn)退不得。
看著她那故作絕望的眼神,冰冷的內(nèi)心簡直快要被萌化了。他不敢再裝下去了,他怕自己再裝下去的話,會忍不住笑出聲的,到時候,還怎么收拾她?
自己要是不在她面前立立威信,日后再見到她,再被她踹到床下去可怎么辦!
所以,洛傾寒就裝作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嘶……”洛傾寒扶著額,裝作剛剛醒來很頭疼的樣子,想要坐起來,結(jié)果很顯然的撞到了頭,令洛傾寒忍不住低聲痛呼。
當(dāng)然,這一撞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太疼,但是一定要很響,并且他要裝作是剛剛睡醒還不知道這里是哪里的樣子。
洛傾寒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迷茫,再然后,他就看到了凌墨鳶驚恐的看著他的眼神。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對上了。
“你……你醒啦……”凌墨鳶結(jié)結(jié)巴巴的指著洛傾寒道,表情一直處于震驚狀態(tài)無法恢復(fù)。
“這是哪兒?”不得不說,洛傾寒的表演能力真的非常棒,將剛醒來時的迷茫,瞬間清醒的狀態(tài)表演的淋漓盡致。
要是洛傾寒回到了現(xiàn)代的話,憑借他的長相混娛樂圈簡直不要太順風(fēng)順?biāo)?,而且就憑他的演技,什么奧斯卡、金像獎不都是信手拈來的小事兒嗎。
凌墨鳶對于洛傾寒這個問題有些心虛的抿了抿唇,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胡說八道……
“你忘記了嗎?昨天晚上你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知道為什么非要帶著我到這床底下,你倒是好,一進(jìn)來躺下就睡了,我只能干巴的做了一宿,屁股都坐僵硬了都不能動地方,你倒是好,雖然睡著有些累,但好歹你也是躺著的,還可以睡覺!”
凌墨鳶說著說著假裝傷心起來,神色落寞委屈。
要不是他清楚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說不定就真的相信了。
說起來,凌墨鳶的演技也是非常的厲害的啊,最起碼跟他在一個水平線上呢。
“真的是本公子自己進(jìn)來的?”洛傾寒臉色一沉,懷疑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看著凌墨鳶,在她的臉上看出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來。
“咳咳……當(dāng)然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我凌墨鳶可不是那種人的好嗎。”凌墨鳶越說越理直氣壯,甚至最后自己開始夸自己了。
“……”他今天算是開了眼了,真是見過臭不要臉的,但還是沒有見過這么臭不要臉的呢。
“別不信,是真的,你昨天晚上真的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一樣,發(fā)了瘋似的在屋里亂轉(zhuǎn),像是在找什么東西,我以為你是在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呢,沒想到,你卻是看到了床下,瞬間就像是貓見了老鼠,蒼蠅遇見了臭雞蛋一樣,兩眼放光,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你‘蹭’的一下就鉆到里面去了,而且進(jìn)去的時候還不忘把我也拉進(jìn)去。”
凌墨鳶整了整神色,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你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害怕嗎,我還以為你要對我做什么,結(jié)果你一跑到床下就開始睡覺,而且睡的可死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呢。”
凌墨鳶說著說著還故作委屈的擠出幾滴鱷魚眼淚來,以表示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
哼,洛傾寒在心中哼笑一聲,他這算是又發(fā)現(xiàn)了凌墨鳶的一個特點,她說起謊來真的是連眼睛都不眨,而且還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要是不知情的人,肯定就被她給騙了。
“本公子對你做什么?本公子能對你做什么?再者說了,就憑你也配?”洛傾寒的嘴巴毒起來真的是誰也提防不住,句句戳人心窩子。
但是凌墨鳶是誰,她可是從小就被身邊的人毒舌著長大的,朋友們無一不是毒舌無比的,而且每次諷的你連反駁都不知從何下口。
“那誰知道,你當(dāng)時那魔怔的樣子,要是那是有春、藥的作用的話,估計你當(dāng)時連母豬你都會上的!”凌墨鳶毒舌起來可是不比他差,有時候她毒舌起來,連她自己都怕。
“……”他想捏死這丑丫頭怎么辦?
洛傾寒強(qiáng)迫自己不能就這么被她激怒,洛傾寒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對凌墨鳶諷道:“你說的對,當(dāng)時要是讓本公子在母豬與你之間選一個的話,我肯定是選母豬的。”
凌墨鳶咬咬下唇,臭黑衣人你真是好樣的啊,對她這么個如花似玉,可愛非常的小姑娘你也能下的去嘴啊!
這一回合,凌墨鳶慘敗洛傾寒……
“也是了,像你這樣心理變態(tài)的牲口,當(dāng)然不會選擇人,而是選擇自己的同類了。”凌墨鳶表示自己被懟了之后,不懟回去的話有點對不起自己的這張嘴。
“……”洛傾寒。
這一回合,洛傾寒慘敗凌墨鳶……
“本公子臉上的黑巾呢?”洛傾寒也不再跟她互懟了,因為不知道她下一句還會蹦出什么字來呢。
“黑巾?”凌墨鳶一愣,而后轉(zhuǎn)頭想了想,他臉上的黑巾好像是在昨晚遛他的時候被蹭掉了,當(dāng)初她還記的感嘆過洛傾寒的容貌,怎一個天神下凡了得。
“你扔到哪兒去了?”洛傾寒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心虛了呢。
好像……好像被自己扔到枕頭底下了吧。凌墨鳶不確定的想。
那每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她也不知道他會這么在意啊。
那黑巾于洛傾寒來說,可有可無,只是他今天要是想回寒夜樓,那就必須戴著黑巾回去,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要不然,自己那清閑的好日子可是就要到頭了。
“咱要不出去說話吧。”凌墨鳶覺得,她現(xiàn)在能保持這個姿勢這么久已經(jīng)非常的不容易了,這還是拜她來到這里的這幾個月勤加鍛煉的結(jié)果。
“……恩。”洛傾寒也覺得這樣子說話怪怪的,還是出去說的好。
洛傾寒率先從床下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冷眼看著凌墨鳶艱難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就不知道幫幫我這個柔弱的小女子呢。”凌墨鳶齜牙咧嘴的一邊拍著自己身上的土灰,一邊抱怨道。
真是一點也不紳士,一個大男人就這么看著自己這么柔弱的女人自己從床下爬出來,都不說拉一把的!
“是啊,本公子一點也不想幫你這個能將我這人高馬大的男人塞到床下去的弱女子。”洛傾寒反唇封道。
“……”好吧,她不該多嘴的,看吧,又被呲呲了!
凌墨鳶不再說話,開始四處給他找黑巾……
在哪兒呢?凌墨鳶翻墻倒柜的,就是找不到他臉上戴著的那塊黑巾去哪里了,她是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那塊黑巾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丟了?”洛傾寒悠閑的靠在床雕上,冷眼看著凌墨鳶自己忙活,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哈哈,好像……是的吧。”凌墨鳶尷尬的撓撓頭,對他干笑兩聲。
“你準(zhǔn)備怎么賠本公子?現(xiàn)買還是將命留下?”洛傾寒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帶著一絲一毫的感情。
就弄丟你一條裹臉的黑巾你丫的好意思跟人家說要人家的命嗎????你好意思嗎!
洛傾寒還真的是好意思的,凌墨鳶給他扔了,就該還他一個,要不然,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出門的。
他這一身的黑衣,大白天的出門肯定會被嘲笑死的,而且說不定還會被人認(rèn)出來,到時候肯定會更加的糟糕的,他是在是不想在自己爹娘的臉上抹黑了,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我要是說留下命呢?”凌墨鳶看了洛傾寒一眼,抿了抿唇,然后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