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叔一臉憤怒的看著我,臉色兇狠的朝我怒吼道“好??!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畜生!”
話一說完,林叔憤怒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
我呆呆的捂著疼痛的臉,一臉呆愣的看著林叔。
此刻,林叔一臉憤怒猙獰的看著我,雙眼布滿血絲,樣子十分恐怖“畜生,你這個畜生?。?rdquo;
我驚恐的搖了搖頭,張了張開口,想要解釋什么。
可林叔不等我解釋什么,抬腿便是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怒聲咆哮道“狗日的小畜生,老子今天殺了你!”
我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腹部,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驚恐的搖著頭,試圖解釋“林叔。”
啪!回應我的是林叔手中抽來的皮帶,痛的我忍不住放聲大哭,內(nèi)心驚恐萬分。
“林叔,你聽我解釋啊。”
“你還想狡辯嗎?老子弄死你這個白眼狼!狗雜種!”
林叔憤怒的拿著皮帶不斷的抽打在我身上,兇狠的目光,恨不得殺了我,疼的我死去活來,在地上痛苦打滾,惶恐的哀求想要解釋著,卻被兇狠的毒打淹沒。
半個小時后。
林叔拿著皮帶,氣喘吁吁的喘息著,看向我的目光十分兇狠,依舊怒火未消。
“林姨,我求求你相信我。”我內(nèi)心充滿了絕望,痛苦的卷縮在角落,渾身瑟瑟發(fā)抖著,帶著最后一絲期盼的目光看向了林姨。
可曾經(jīng)和藹可親的林姨,此刻卻變得格外陌生。
林姨滿臉痛恨的看著我,不斷安慰著懷里的林美麗,臉色猙獰的朝著我破口大罵“畜生!你這個殺千刀的畜生!”
“我當初真是瞎了竟然引狼入室!老公給我打死這個畜生!”
當聽到林姨的話,我整個人徹底絕望了,內(nèi)心苦楚痛苦,心如同刀割一樣的痛。
我淚流滿面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了他們的面前,語氣嘶啞泣不成聲“林叔,我求求你們相信我啊!”
無視我的哀求,暴怒的林叔,一把抓起桌上的的酒瓶,沖上來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腦袋上“老子打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雜種!”
砰!
撲通!
我痛苦的倒在地上,鮮血流進了眼,身子被碎玻璃扎的遍體鱗傷,我淚流滿面的看向林美麗,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抱有最后一絲希望。
我多希望林美麗能夠站出來為我解釋,希望她能說出真相還我清白。
在我期盼渴望的目光下,林美麗并沒有站出來。
看到這一幕,我內(nèi)心充滿絕望,無助的閉上眼,流下兩行血淚,半空中的手無力的垂落,徹底的模糊了意識。
在這一刻,仿佛世界安靜了下來。
我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我見到了媽媽,后來又夢見林叔拿著菜刀不斷的追趕著我,怒吼著要殺了我。
“不!”
我從夢中驚醒過來,滿頭汗水的喘著氣,平靜后轉(zhuǎn)頭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病床上,頭上包裹著紗布。
我呆呆的看著空蕩蕩的病房,腦海當中浮現(xiàn)出林叔憤怒猙獰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我轉(zhuǎn)頭一看,只見一位穿著白大褂的護士走了進來。
“醒了就趕緊離開吧,你的親屬只給你交了七天住院費,今天剛好是第七天。”護士看著我丑陋的面龐,不由語氣冷淡的說道。
“我這就走。”我自卑的低下頭,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
離開醫(yī)院后,我茫然無措的徘徊在這個熟悉的城市。
天黑了,下雨了,雨越下越大,如同我的內(nèi)心世界一樣,一片黑暗找不到一絲光芒。
不知不覺,我徘徊到了林美麗家附近。
我停下腳步,緊抿著唇,呆呆的看著林美麗家窗戶里明亮的燈光,無數(shù)次邁出腳步最終又收了回來。
當看到垃圾桶旁不遠處,扔滿一地衣服和書包后,我內(nèi)心深處抱有的最后一絲幻想也隨之破滅了。
我渾身顫抖著,忍不住心酸,眼淚奪眶而出。
我知道,我被林美麗一家掃地出門了,從此以后無家可歸了。
“家沒了。”我一臉落寞的站在原地,眼淚不斷的往下流,在狂風大雨中顯得弱不禁風。
直到夜深人靜后,我才回過神來,默默走到垃圾桶旁,收起書包衣服。
我背著書包,茫然的徘徊在街道上,不知道去哪,仿佛整個世界都容不下我了。隨著陣陣吹來的寒風,我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最后疲憊了便找了個橋洞睡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便被餓醒了,開始在大街小巷各個垃圾桶翻找著廢品,除了撿垃圾,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么,好在這些年來對于路人鄙夷的眼神,我早就習慣了。
到中午的時,我將廢品賣了,盡管錢被收廢品的人壓的很低,也有五元錢可以解決中午飯了。
我滿心歡喜的拿著錢,想找家包子店解決午飯,在路過一個人少的巷子時,我忽然被人一把拽進了小巷子里。
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生,害怕的顫聲道“你,你想干嘛。”
站在我面前的是個高個子男生,年齡和我相仿,染著一頭黃發(fā),一副混混打扮。他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從兜里掏出把彈簧刀比劃著,一臉兇悍的看著我“兄弟,借點錢來花花?”
看到黃毛手中的刀,我嚇的臉色慘白,將兜里五元吃飯錢遞給他“給,給你。”
黃毛接過我手中的錢,臉色難看了下來,兇狠的低吼道“你他媽耍我是吧?五塊錢能干什么?趕緊將錢叫出來,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哥,我真沒錢了。”我驚恐的看著黃毛,不斷的搖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黃毛沒有理會我的哭泣,再我身上摸了一遍發(fā)現(xiàn)真沒錢后,他才郁悶的安慰了我?guī)拙洹?/p>
或許是壓抑許久,一想到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我的眼淚更是提決而出。
黃毛看的不耐煩了,語氣兇橫道“別哭了,你他媽再哭我一刀捅死你!”
聽到黃毛的話,我這才沒敢哭出聲。黃毛從兜里掏出煙叼起來,一臉納悶的看著我“別人出門都起碼帶二十塊錢,甚至更多,你咋只有五塊錢?”
我沉默了一會兒,目光黯淡,嘆了口氣“我沒家。”
隨后我將自己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完后,黃毛一臉激動的抓著我肩膀“你真叫楊小強?”
我害怕的點了點頭,忐忑道“我真叫楊小強。”
黃毛打量了我許久,忽然大笑了起來,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小強,你認不出我來了么?我是你勇哥??!”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勇,打量了他許久才脫口而出“勇哥,真的是你嗎?”
楊勇一臉笑容的看著我,激動的抹了把濕潤的眼眶,拍了拍我的肩膀“當然!小強??!哥這些年到處找你都沒找到,沒想到今天終于讓我找到了。”
我眼眶濕潤,剛準備說話,肚子便咕咕直叫喚起來,尷尬的看著勇哥。
楊勇?lián)е业募绨?,笑著說“走吧,跟哥去吃飯,沒地住去哥家吧。”
話一說完,勇哥拉著我下館子吃了碗面,帶著我來到了他家,勇哥的家在西城區(qū)一帶,屋子十分狹小簡陋,房間也挺亂,只有他一個人住。
第二天一早勇哥就出門了,臨走前給了我房鑰匙還有兩百塊錢。他告訴我,他都很少回家,我有啥事就打電話給他,我問他去干啥,他只是說出去上班,讓我別擔心。
我每天很早就出門撿廢品賣努力攢錢,晚上的時候,我會預習所有學過的書本知識。
時間一長,我總是忍不住去想林美麗,哪怕替她背黑鍋被掃地出門,我對她依舊提不起多大的恨,甚至經(jīng)常偷偷跑到林美麗家附近,躲在角落遠遠的看她。
在我滿懷期待的情況下終于開學了,因為開學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見到林美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