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凡都已經(jīng)轉(zhuǎn)身了,但見此一幕還是留了下來,在他難看的目光下,女孩朝那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年輕人,伸出自己潔白的皓腕,抿了抿嘴唇,她模樣可愛的道:“手機拿來吧。”
大金鏈子立刻心花怒放的將自己手機遞了上去,旁邊的非主流則是一臉艷羨的看著,不過瞥到秦凡鐵青的臉色,他頓時嗤笑一聲,表情得意不已。
“也罷,強扭的瓜不甜。”
感嘆了一句后,秦凡收拾好心情,回到了賓利車內(nèi)。
林薇拿著大金鏈子的手機,輸完一串手機號碼后,一抬頭就不見了秦凡蹤影,不過她并沒有往心里去,將手機還給大金鏈子后,女孩道:“喏,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大金鏈子心滿意足的看向嬌俏可人的女孩,笑嘻嘻的道:“美女,有空一起出來玩啊。”
接觸到大金鏈子色瞇瞇的眼神,女孩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望著女孩曼妙的背影,大金鏈子喉嚨滾動了一下,差點連口水都流出來。
“哥,打個電話試試,別被人給耍了。”非主流多留了個心眼。
“不會。”大金鏈子大大咧咧的說了一句,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淡了一些,撥通女孩剛剛留的電話號碼后,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傳來:“喂,喂,誰啊,說話啊?”
聽到這渾厚粗獷的嗓音,大金鏈子和非主流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表情瞬間精彩起來。
“你他么說我是誰?我是你爹。”大金鏈子怒氣沖沖的罵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望著前方女孩快要消失的背影,大金鏈子氣的直哆嗦:“媽的,沒想到我們竟讓人給耍了。”
非主流一臉不忿的問:“哥,怎么辦?”
“追,我要讓這臭女人長長記性。”大金鏈子在這一條街道上橫行慣了,再加上背后有人罩著,兇性一下就激發(fā)起來。
不過他們還沒動身,一輛黑色大奔就停在路邊,三位戴著墨鏡,穿著黑衣黑褲的彪形大漢下了車,徑直朝這兩人走來。
察覺到那三位彪形大漢的意圖,大金鏈子索性放棄了女孩,轉(zhuǎn)頭一臉忐忑的看向來者,他平日里雖然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但眼色還是有的,這幾人走路時的底氣,以及身上的氣勢,都讓大金鏈子膽戰(zhàn)心驚。
和他們一比,大金鏈子和非主流更像是土雞瓦狗。
帶頭的黑衣大漢,留著莫西干發(fā)型,他稍微拉了拉自己的墨鏡,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態(tài)度輕蔑的瞥了大金鏈子一眼后,他又重新戴好墨鏡。
在大金鏈子受寵若驚的目光下,帶頭的黑衣大漢遞給他一根中華煙,聲音頗有磁性的問:“剛剛怎么回事?”
小心翼翼的接過中華煙,大金鏈子添油加醋的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說到秦凡時,更是將他給貶的一無是處,秦凡成了騷擾妹子的不良小癟三,自己兩人卻成了挺身而出的好漢。
“哦,這樣??!”聽明白后,帶頭的漢子莫名的一笑,點了點頭。
大金鏈子不明所以,但還是一臉謙卑的賠著笑容,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自然分得清楚。
哪知帶頭漢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還和顏悅色,下一秒就爆了一句粗口:“草泥馬的,連喬爺?shù)馁F客也敢惹,不長眼的東西,給我打。”
話音未落,帶頭的黑衣大漢率先一腳踹在大金鏈子的肚子上,這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將沒有防備的大金鏈子給踹翻在地,大金鏈子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不已。
一旁的非主流一愣,而后臉上浮現(xiàn)一抹狠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怪叫一聲后,操著小身板就朝帶頭的黑衣漢子撲了上去,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
帶頭的黑衣大漢見狀輕蔑的一笑,自顧自的掏出一根香煙,手中的ZIPPO打火機發(fā)出美妙清脆的聲音,點燃一根香煙后,黑衣大漢目光幽幽的望著天空,那副憂郁深邃的模樣,將一位帶著小孩的路人少婦,給迷的神魂顛倒。
在非主流襲來時,帶頭黑衣大漢身后另外兩名黑衣壯漢竄了出來,一人攻向非主流,另一人走向躺在地上裝死的大金鏈子。
非主流這種花架子哪會是職業(yè)打手的對手,很快他就被一拳擂翻在地,不過這家伙是個愣頭青,竟然掏出別在身上的彈簧刀,雙眼發(fā)紅的朝黑衣漢子的小腿上捅去。
一旁護住要害,拼命求饒不敢還手的大金鏈子,見到非主流手上的彈簧刀后,頓時眼前一黑,這個傻逼……
正欺負大金鏈子的黑衣壯漢,罵了一句,眼疾手快的踢掉非主流手上的彈簧刀,然后狠狠的將非主流拿刀的手掌踩了幾下,正所謂十指連心,非主流疼的眼淚都下來了,手掌止不住的顫抖著。
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在悄悄錄像,帶頭的黑衣大漢開口制止了他們:“行了。”
那兩位黑衣壯漢依言停了手,再看大金鏈子和非主流,已經(jīng)鼻青臉腫,一臉的狼狽。
帶頭黑衣大漢走上前去,蹲了下來,他拍了拍大金鏈子的臉龐,淡淡道:“我叫阿虎,以后有麻煩,可以來青龍大道金煌會所找我。”
說完,名叫阿虎的大漢親自點燃一根香煙,遞給了大金鏈子,眼眶上挨了一拳的大金鏈子,艱難的睜開眼睛,他此刻竟然有點感動的想哭,接過阿虎遞過來的香煙后,他嘴唇有些顫抖的說:“謝謝虎哥。”
拍了拍大金鏈子的肩膀,阿虎帶著自己的兄弟,轉(zhuǎn)身瀟灑的離去。
望著黑衣大漢離去的背影,被痛毆了一頓的大金鏈子,竟然生不起怨恨之心,他嘴中喃喃道:“青龍街阿虎?金煌十三太保之一的下山虎?”
大金鏈子的眼睛逐漸明亮起來。
一輛寶馬車中,和秦凡有過一點小摩擦的刀疤男,一直在關(guān)注著外面所發(fā)生的一切,當看到林薇時,他也忍不住想入非非,不過看喬爺貴客的舉止,顯然也是看上了這個小妞,他馬上就熄滅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當看到自己所敬仰的虎哥,打完人后還給那個欠揍的大金鏈子遞煙,他就看不懂了,于是他向自己老大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花襯衫聞言嘖嘖道:“所以我說阿虎是個人才。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吃,既討好了喬爺?shù)馁F客,又拉攏了人心。”
“那兩個家伙,有用嗎?”刀疤男對那兩個戰(zhàn)斗力為五的渣渣,絲毫不看在眼里。
花襯衫搖了搖頭,說:“你不懂。”
在道上,凡事都要留一線,日后才能好相見,他們雖然不怕事,不代表要到處惹事,否則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怕只是一個小人物,能拉攏就不要得罪,指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當然,這些道理,有的人懂,有的人不懂;有的人懂了會做,有的人懂但不會做。
……
對于自己離開以后所發(fā)生的事,秦凡并不知曉,在回去的路上,他反省了一下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太過唐突了一點。
不過他在離去之時,悄悄運轉(zhuǎn)法力,在消耗大半法力之后,他暗中對與云瓏仙子相似的女孩,打了一道追蹤法訣,只要女孩距離他百里范圍之內(nèi),他就能感應(yīng)到。
秦凡所坐的賓利車,徑直開到了喬家別墅,跟在后面的那些豪車則是陸續(xù)離開,很快就一輛不剩。
下車后,秦凡意外的看到了在喬家別墅門前等候的那位女瘋子,聽喬人杰說,這是他的表侄女,好像叫什么陳曼。
見到秦凡后,陳曼臉上先是露出一抹欣喜,再是一抹尷尬,尤其接觸到秦凡像看著空氣一樣的眼神,她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氣惱之情,昨天都還占過自己便宜,今天竟然就裝作不認識。
不過陳曼自己理虧在先,她臉上露出一抹干巴巴的笑意,鼓起勇氣走向秦凡,剛要開口道歉,哪知秦凡根本沒有停留的意思,而是與她擦肩而過。
陳曼臉上的笑意凝固了,而后緩緩的沉了下去,喬洛依用滿是歉意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就跟在秦凡身后離去,趙志剛則對她視而不見,甚至有點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覺。
很快,別墅前又只剩下陳曼孤零零的一個人。
自嘲的一笑,苦等了一上午的陳曼,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隨后用雙手捂了捂自己半邊臉蛋,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后視鏡中那條斜跨了整張臉蛋的疤痕,她苦澀的道:“確實挺惡心人的。”
陳曼啟動超跑,炫目的法拉利絕塵而去。
當喬人杰陪同秦凡一起走進別墅后,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當著秦凡的面,喬人杰面色冷峻的對電話那頭吩咐道:“馬上停止與陳家的一切合作。”
電話那頭還要勸喬人杰,喬人杰卻不容置疑的說:“就按我說的辦,不必召開董事會。”
聽了這話,秦凡臉皮稍微動了動,知道喬人杰是做給自己看的,不過喬人杰話都說出口了,秦凡也只能承下這個人情。
對于陳曼,他并不討厭,當然,更談不上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