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劉二勇就過來叫梁狂,一同下山去參加那交易會。
讓梁狂有些意外的是,這劉二勇竟然還帶上了一個女孩。
“狂哥好,我叫馬蓉,不介意的話你就叫我小蓉好了~”
此女雖然長得頗具幾分姿色,但說話卻帶著嗲味。梁狂是一向都很反感這種比較做作的女生,因此也只是隨便嗯了幾聲,便不再理會這馬蓉。
“這小胖的眼光也…”
這次下山,梁狂已經(jīng)是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在神姐的幫助之下,他特意隱藏了自己練氣四層的力量,只表露出練氣二層來對外,除非那些境界很高的老怪能夠看出端倪之外,這普通的修士,還真看不出梁狂的水平實(shí)力。
梁狂他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為了給別人示弱,不至于將自己真實(shí)的實(shí)力被別人看出,以免沾染事端。
至于下山這種小事情,梁狂從吳大川那里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下山令,只有擁有這下山令的弟子,才能夠從飛劍宗的護(hù)宗大陣之中走出而不受傷害,當(dāng)然這下山令也是有時間期限的,過期的話,這令牌就會作廢。飛劍宗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防止別宗之人得到這下山令后,再來發(fā)動襲擊。
聽劉二勇說,這次的交易會地點(diǎn),是在飛劍宗山下的一座名為四季鎮(zhèn)的小鎮(zhèn)舉行,此鎮(zhèn)人數(shù)不多,但今天似乎格外的熱鬧,梁狂三人走在路上,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修士的氣息,不過這些人都很弱,基本都是在練氣境之內(nèi),除此之外,那凡人更多。
“這交易會是在晚上舉行,時間還有些早,不如咱們先去玩一會兒吧?”
劉二虎的年紀(jì)比梁狂要小上一歲,今年才十七,雖然已經(jīng)步入了修仙行列,達(dá)到了練氣一層的地步,可畢竟還是因?yàn)樾膽B(tài)喜玩,平日里又是在飛劍宗進(jìn)行枯燥的修煉,今天難能下山一趟,時間又充足,因此便想到了玩耍的念頭。
“對啊狂哥,我聽說呀這四季鎮(zhèn)上,有一種叫‘沖上云霄’的游戲,很是刺激哩,要不咱們也一起去玩玩?”
馬蓉的手雖是搭在劉二勇的肩膀上,可卻時不時的朝梁狂拋著媚眼,弄得梁狂不得不偏過頭,避開這馬蓉的面孔,只道∶“我無所謂,隨你們喜歡就去吧。”
就這樣,梁狂跟著劉二勇跟馬蓉來到了那名為沖上云霄的游戲臺,說白了這沖上云霄,就是一臺很高大的秋千,上面一字排開能夠坐上十多個人,在這大秋千的兩側(cè),竟有十多名達(dá)到練氣境的修士在站著。
這些人便是這臺大秋千的動力源泉,雖然他們都只有練氣一二層的實(shí)力,可全都聚集在一起使出蠻力之際,便能夠?qū)⑦@臺大秋千給蕩上空中,因而就能帶動坐在秋千上的人也跟著沖上天際,這就是沖上云霄的意思。
不過這種游戲,只適合在凡人之中展開玩耍,對于一般的修仙之人,則是充滿不屑。讓梁狂有些意外的是,玩這沖上云霄的的游戲,竟然還需要按照人頭來繳納一塊下品靈石,梁狂頓時就明白了,這些作為動力源泉的修士們,是以這樣的方法來賺取修行的靈石,相比拜入飛劍宗的外門弟子,這些人可要強(qiáng)上不少!
真的是處處有商機(jī),連修士都能夠開設(shè)項(xiàng)目賺靈石,梁狂不僅輕嘆了一聲,倒也別說,這沖上云霄的游戲,還真吸引來不少凡人游玩,不過其中富貴子弟的人數(shù)居多,因?yàn)橹挥惺钟绣X的凡人,才能夠買得起靈石。
這些富家子弟們每一次玩耍,隨著秋千沖上空中,都會呼喊出十分刺激的叫聲,他們玩得高興,這在下面推動秋千的修士們也干得起勁,一舉兩得,各取所需。
梁狂三人交了三塊下品靈石之后,也坐到了這大秋千上,隨著人員滿了后,那些修士們大吼一聲,靈力涌動,一同出力抓著這大秋千的杠子,狠狠往天上一拋甩,這臺大秋千像鼓足了力量的牛一樣,往天上狠狠沖了上去,同時而來的,是坐上面的人傳來的陣陣尖叫聲……
梁狂雖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可劉二勇跟馬蓉卻是不同,被這大秋千給蕩得頭暈?zāi)垦?,感覺很像嘔吐一般,一人一塊靈石,倒也沒玩多久便結(jié)束了,梁狂暗自心想,這游戲的代價(jià),還真是有些昂貴,像飛劍宗的外門弟子,一個月才能領(lǐng)取一枚下品靈石,可這里呢,不到一個時辰就揮霍了。
如果以后有機(jī)會的話,梁狂甚至想自己也開這么一個賺靈石的項(xiàng)目……
“這位道友,請問一下,這五岳廳該往哪走?”
梁狂三人剛玩完這沖上云霄,走到外面后,便遇到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問路。
五岳廳?
這不正是這次交易會舉辦的場地么,梁狂對這個問路的男子留了一個心眼,不過讓梁狂注意的并不是他問路,而是此人在抬手抹汗的剎那,梁狂看到了他衣袖邊的花紋。
那是一條擁有兩個腦袋的蛇圖案,雖然此人將里面的衣物遮蓋,但還是被眼尖的梁狂在無意之間所看到了。關(guān)于這個怪異的圖案,只要是秦國的人都會知曉,這,便是那與秦國交界,一直有著土壤紛爭的另外一個國家——蛇龍國!
一直以來,這蛇龍國都在虎視眈眈的注視著秦國,在歷史上曾經(jīng)多次主動挑起戰(zhàn)爭,發(fā)動侵略秦國的戰(zhàn)火,不過卻又多次被秦國給打退,雖然蛇龍國失敗,但他們國家的人卻在秦國的土地上,展開了大肆的殺戮,帶來了深沉的災(zāi)難,就連梁狂的親七叔,也是死在了這蛇龍國的侵略戰(zhàn)爭之中!
“道友,你怎么了?”
見梁狂沉思之中,那男子連忙問道,這馬蓉倒是手指著前方,柔聲道∶“這五岳廳的方向,往這條路直走,然后右拐,你就會看到一座大房子。那兒,便是五岳廳。”
“呀…”
馬蓉尖叫一聲,身子往前一斜,整個人立馬重心不穩(wěn)的往前傾倒,在快要摔落地的時候,她面前的男子快過劉二勇一步,將馬蓉給扶住。
原來在剛才的問話間,旁邊有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從馬蓉的身旁掠過,由于太過貼近馬蓉,使得馬車上的輪子,不小心掛到了馬蓉,這才讓她差點(diǎn)摔倒在地。
“操,你個雜碎王八蛋,開那么快是急著去投胎么?”
劉二勇本想追停住那輛馬車,卻不曾想那馬車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視線之中,劉二勇也只好逞口舌之快的罵了幾句。
“小姐,你沒事吧?”
那名男子松開馬蓉的身體,一臉紳士的問道,馬蓉莞爾一笑,搖著頭∶“不礙事的,剛才,真是多謝公子了……”
“咳咳…”
劉二勇走了過來,見馬蓉跟這名素不相識的男子聊在一起,讓他有些不高興,便裝咳了幾聲。但這男子畢竟剛才扶住了馬蓉,也算是出手相助,劉二勇便從儲物袋里拿出十塊下品靈石來,給這男子,道∶“剛才多謝你幫了我妻子,這些算個報(bào)答吧。”
原以為這男子會立馬拿著靈石,讓劉二勇有些意外的是,他笑著拒絕了,還說∶“幫人之事舉手之勞而已,無須這般客氣,再者說,我也是跟幾位道友問路的,也算是彼此之間的幫助。好了,江湖路遠(yuǎn),幾位道友,就此別過。”
男子一抱拳施禮后,按照馬蓉所指的五岳廳方向走去,頭也不回。
“還真是怪了,明明都是修士,這人連靈石都不收,難道這世上真有這么好的人?”
劉二勇將靈石收回儲物袋,攬著馬蓉的細(xì)腰,噓寒問暖起來,而馬蓉倒也嬌柔的趴在劉二勇的胸口,一副嬌滴羞澀的模樣。
突然,梁狂的神經(jīng)一觸動,好似覺得背后有人在盯著!
他眼中掠過一絲精芒,猛的往后偏過頭往后一看,只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太太,正佝僂著腰,一手拄著拐杖,另一只手則牽著一個孩童,蹣跚緩緩走來。
這老太的目光渾濁,彎著腰好似一個冬瓜,面容極其蒼老,黃發(fā)垂髫,不過她所牽的孩童,卻是油光滿面,張開嘴伸出舌頭添著一個碗大的棒棒糖,神色卻有幾分呆滯,嘴里還時不時的發(fā)出嗯嗯的聲音。
“你好,可以讓個路嗎?”
這老太牽著孩童的手,在梁狂發(fā)怔之間,已然走到了他的面前。
梁狂神識一掃這老太跟孩童,只不過是普通人而已,并非修士,可不知怎么,梁狂的心里升起了一種毛茸茸的感覺,可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何。
“…可以。”
梁狂微微低頭,退到旁邊一側(cè),目光卻緊緊落在這老太跟孩童身上,可不管梁狂怎么用神識去觀察,這二人完全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只要梁狂愿意的話,隨時可以將這一老一小給打趴在地上。
盡管這老太牽著孩童,逐漸走遠(yuǎn),梁狂都快看不到了,可都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怪異之處,這都很普通,很普通,就是一個老太太牽著她孫子逛街而已,能有什么怪異的地方呢?這很正常啊。
可為何,梁狂覺得后面的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就是來源于這一老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