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真仔細(xì)一看,嘆息著搖了搖頭:“張總,你是怎么找這兒來的?”
躺在箱子里的這位風(fēng)韻女人,就是他在零度空間酒吧,接待的第一個客人,波爾酒莊的老總,張又晴。
張又晴有著三十歲女人特有的嫵媚與成熟,這媚眼拋得,換個人就得當(dāng)場抱著她扔床上:“杜大師驚才艷艷,連天都能被您撕裂,我魂牽夢繞的就找過來了?”
杜真冷冷道:“是誰跟你說的。”
張又晴微微一怔,隨即又堆起了柔媚的笑容:“杜大師該不會真以為我單靠一個小小酒莊,就能在整個炎黃混得風(fēng)生水起吧?你昨天出手時,我也在場。”
杜真一愣,再看向張又晴的眼色變了變:這個女人不簡單。
張又晴又是一笑,遞過來了一張貴賓票:“某種程度上說我們也算一路人,我想你也挺喜歡珍寶古董的對吧,我周六會在北石海灘舉辦一場古玩酒會,屆時不光是石南、還有一些海外的朋友都會拿著東西過來,不知道您是否有興趣過來看看?”
杜真接過貴賓票一看,眼中劃過少許驚訝,原來前世風(fēng)靡世界的名仕臻品酒會,竟然就是張又晴創(chuàng)辦的。
前世,名仕臻品酒會上出現(xiàn)過許多驚動世界,甚至改變?nèi)祟悮v史課本的珍寶。
后來杜真才知道,那些東西和戴在自己大拇指上的火玉扳指一樣,是法器。
這一世重來,杜真自然不愿錯過:“那我過去看看吧。”
又和張又晴聊了一會,接過了傅德祐送來的珍貴木材,杜真才把她送走。
火玉扳指法器軀殼已成,五行木生火,只差些木的靈韻牽引。
一晚上的回見,杜真將這幾種珍貴木材的木心熬制出來,灌入了火玉扳指,火玉扳指上就流動起淺淺的紅色氤氳紋,看起來煞是神秘莫測。
沒什么忙活了,杜真就在學(xué)校做幾套53、打打球,偶爾去酒吧調(diào)個酒,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周六,名仕臻品酒會如約而至,杜真低調(diào)的打了個出租車來到了北石海攤,就看到臨時停車場上面停滿了豪車。
寶馬奧迪只是最低檔次,大奔也只能算中檔。蘭博基尼、保時捷等豪華跑車都不在少數(shù),他甚至在海面上看到了幾艘私人游艇。
應(yīng)該是海外人士開過來的。
會場雖然露天,卻布置的非常豪華,處處獨具匠心,放眼望去,各色的琉璃花架交相輝映,酒香四溢,行走在其間的人也都是衣冠楚楚。
無論著裝和氣質(zhì)都屬上乘,甚至很多人走路的姿勢都是一模一樣的。
社會名流都有一層看不見的殼在外面套著。
有人注意到杜真,就開始指指點點了。
“這小子誰啊,打扮的這么土,長相也很一般,還是打車來的,就算是酒會的雜工,晴姐也不會讓他就這么來吧。”
杜真沒有多理這群多嘴多舌的長舌婦,品嘗著各色酒品打發(fā)著。
身為石南第二家族,資產(chǎn)過億的端木家,端木飛星今天也到場了,還有他的好兄弟凌風(fēng)雨。
云木城也蹭著端木家的一個名額,跟著混了進(jìn)來,從一踏進(jìn)來就一直不停地給端木飛星獻(xiàn)媚:“我剛聽說那個最近風(fēng)靡各大電視臺的百變歌姬柳菁菁,今天也來咱們就會了,星哥要是喜歡,一會兒我?guī)湍菀怀鲇⑿劬让赖膽?,讓您跟她樂呵樂呵?rdquo;
聞言端木飛星和凌風(fēng)雨都是面色一變,他們高層圈子里,最近關(guān)于柳菁菁身份背景的傳聞雖然七七八八,但都很聳人聽聞。
心里直嘆云家果然是一個中小型家族,消息太不靈通,還敢把心思放在柳菁菁身上:“我勸你不要亂說話,不然連著你整個云家,都要跟著倒霉。”
云木城當(dāng)即閉嘴不言,他在尋常人面前還能耍耍威風(fēng),但是在這場酒會上,卻只是一粒塵埃而已。
忽然,云木城錯愕了一刻:“星哥,我剛剛好像看到杜真了?”
端木飛星愣了愣,隨即輕蔑一笑:“杜真,就他也有資格來這里?”
凌風(fēng)雨也不屑地笑了笑:“你一定是看錯了,像杜真那種人,只怕一輩子都沒機(jī)會進(jìn)這樣的高端酒會。”
云木城也暗暗一冷笑:對啊,我好不容易撞個運才能跟著端木家擠進(jìn)來,就一個在酒吧給謝晚秋打工的杜真,根本就不可能能混進(jìn)來的。
不對,這個穿著一身休閑服就敢不知羞到處跑的,不是杜真還會是誰?
這時杜真正等的無聊,到處嘗著酒:這個噴火林寶堅尼味道還行,那個血腥瑪麗有點太淡了……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杜真?你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
杜真聞言長嘆了一口氣,淡漠道:“你不想受苦的話,最好管管你的嘴。”
看到杜真還是如之前那般猖狂,那邊端木飛星眼神冒火:“還裝呢,趁著沒被安保發(fā)現(xiàn),你還不趕緊滾!”
杜真搖頭嘆息,品了一口馬天尼,心中暗道這杯馬天尼挺獨特的,改天可以找這位酒師交流交流心得。
被杜真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蔑忽視,端木飛星徹底發(fā)火了:“杜真,是誰給你的勇氣,對我踹之以鼻!”
這邊的騷動,立時間引得一眾人圍觀。
幾位身材極其健碩的黑衣人圍了過來,手里都拿著家伙,指著端木飛星冷冷道:“酒會場內(nèi)不準(zhǔn)撒野!”
凌風(fēng)雨趕緊朝著端木飛星使了個眼色,然后走上前去,指著杜真不屑道:“誒,幾位大哥你們來的正是時候,這個人他是偷摸著混進(jìn)來的,你們趕緊查查,這種人渣留在我們酒會場上,是會拉低我們酒會的檔次的!”
這幾個特級安保打量了杜真一眼,眼神就開始變得輕蔑。
這小子長得很路人,看起來也不富貴,穿著一身休閑裝也就罷了,還踩著一個人字拖,就跟著是在逛花鳥市場似的。
也很認(rèn)同凌風(fēng)雨說他是混進(jìn)來的話:哪來的野小子?
于是說起話來就非常囂張:“喂,小子,把你的入場券拿出來給大爺看看。”
杜真泰然自若,繼續(xù)向前走:“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也膽敢這般囂張。”
這安保隊隊長吳文就忍不住了,他住持名仕臻品酒會這么多場,還從沒見過這么狂得小子,關(guān)鍵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伙子。
立時間站了出來,呵斥道:“我看你是根本掏不出來票,還擱這跟我裝大爺?太狂妄了!”
隨即帶著高盛、林祥跨上前,要把杜真給轟出去。
杜真眼神變得不耐煩,猛地一揮手,只聽得‘砰砰砰’三聲墜地聲,這三名特級安保,就盡皆癱倒在地,嗷嗷叫了起來。
人群也盡皆驚慌失措的退避了幾步: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怎么如此可怕,眨眨眼的時間,就把這三位鼎鼎大名的特級安保給打殘了?
他們可都是曾經(jīng)被亞運會選中的特級安保人員,特種兵出身的?。?/p>
杜真不驕不躁,冷眼一笑,隨手掏出張又晴上門送給他的貴賓票,丟在了吳文的臉上:“以后跟別人說話時,要學(xué)會尊敬。”
然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看到這張票,圍觀人群中開始傳出來驚訝聲了,他們其中有人持著貴賓票,知道張又晴為了方便貴賓保存,貴賓票是使用特殊材質(zhì)制成的。
這種材質(zhì)很容易認(rèn)出:“那個是,貴賓票?”
聽聞人群的驚呼,端木飛星也是一愣神,她們端木家好歹也算石南第二家族,才拿到了一掌普通入場券而已,他一個酒吧的打工仔,怎么可能得到這種高端酒會的貴賓票?
凌風(fēng)雨湊了過來,更是一臉的驚訝:“這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是他偽造的!”
云木城更是覺得不可思議的,他之前是那般的輕蔑杜真,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他堂堂云家都只能依附別人才能進(jìn)來,而杜真卻能持著貴賓票入場的事情。
一時間一股屈辱的自尊感上頭,俯身撿起貴賓票就要撕碎它。
可是無論他怎么使勁,這張貴賓票甚至連皺都沒有皺一下。
這時,一個面容姣好但卻已經(jīng)四十歲的女人走出了人群,像識別真假鈔票那樣,拿在手里仔細(xì)看了看。
隨即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杜真,驚呼道:“這怎么可能?”
人群中很多人都認(rèn)識她,會場的???,在南海群島搞旅游開發(fā)的貴賓勞天珊,此刻看到她眼中的驚訝,不由得疑惑:“天珊姐,到底怎么回事?”
勞天珊把杜真的貴賓票,傳給在場的達(dá)官貴人們看了一遍。
隨即本來紛擾的宴會場,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
因為這張貴賓票,赫然是最高的金色等級,自酒會開辦以來,只有杜真一個人拿到過。
聞得此言,端木飛星下巴都快驚掉了地上,凌風(fēng)雨整個人都愣住了。
云木城一直沉默著低著頭,眼角泛出了不甘的淚水。
一時間,原先對杜真退避三舍的賓客們,就紛紛端著酒杯湊了上去,想要和杜真攀個關(guān)系:拿著金色貴賓票還這么低調(diào)的人,肯定是個不出世的高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