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爺竟然在給杜真端茶倒水!虎爺竟然給杜真捏肩捶背!
我們竟然得罪了這樣一個人!
宋家父子的心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刺激過!
先前囂張無比、一再找事的宋家父子,此刻像孫子一般,連連磕頭道歉。
杜真斜躺在老板椅上,蔑視了兩人一眼,不住地嘆息:“我給你們過機(jī)會,但是你們并不珍惜啊,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那個耐心了。
念在你們知錯了,就給你們一個痛快吧。”
杜真一掌拍去,便如捏死兩只螞蟻般,將宋家父子從這世上抹殺。
兩只螻蟻的命在杜真眼里并沒有一絲價值。
如今他踏入了開光境中期,再想提升修為,不能單單只靠自然靈氣了,需要輔以丹藥助力。
這就需要大量的錢。
在杜真的電話指示下,馮鵬天帶著人把宋家搜刮了個抽筋剝骨,片甲不留。
馮鵬天兩人心里直嘆氣,你說這我們忙活大半天,錢都是都是杜真的。
滅掉宋家的黑鍋還得他們背。
這杜大爺是還想繼續(xù)扮豬吃虎呢,以后可得躲著這瘟神點(diǎn)。
看著炒家的二人交上來的賬目,杜真微微一笑:“很好,這件事姑且就算你們一件功勞吧。”
馮鵬天聞言竊喜。
杜真大喘氣:“但是功難抵過,這樣吧,你們一人再拿五百萬給我,我就原諒你們之前的過錯。”
先前被杜真宰了幾百萬,就懷恨在心的馮鵬天和馬虎云,再次聞得此言。
竟在心里感恩戴德:“杜先生真是胸襟開闊、為人大度,不愧為少年大英雄。
這樣吧,一千萬,還有這宋家這近兩千萬的資產(chǎn),我馬上派人給您送去府上,
還望您能消消氣,去傅府一趟,讓我們兄弟倆以后也好能做人?”
杜真搖頭一擺:“也罷,等我事情辦完了,就過去一趟。”
三天后,石南一中更換了校長,全校道歉撤銷了對杜真的處分。
杜真在新校干部的簇?fù)硐?,回到了教室里?/p>
但凡看見這一幕的同學(xué),全都調(diào)轉(zhuǎn)風(fēng)向,嘲諷起先前在校園里散播‘杜真完蛋了’的消息的顧妙白。
嘲諷她是一只不自知的螻蟻,白日妄想癥的重度患者。
人家杜真背后可是站著大勢力的,連宋至福都因?yàn)楦够?,銷聲匿跡了。
誰還敢跟顧妙白攪和在一起。
顧妙白失神的走到杜真跟前,啜泣道:“阿真,我錯了,求求你回來吧,好嗎?”
“李皓?”杜真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直接側(cè)身而過。
“嗯?”李皓疑惑的抬起頭。
“到了抽煙點(diǎn)了。”杜真微微一笑。
“嘿,我又忘了!”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出教室,徒留顧妙白一個人悔恨的望著這個背影。
原來他真的不是為了尊嚴(yán),原來他是真的不在乎。
我真是個跳梁小丑,不自知的螻蟻....
李皓疑惑:“你怎么和那大佬認(rèn)識的?”
“區(qū)區(qū)一個混混而已,有什么好說的?不過還得麻煩你再給我請一天假。”
杜真丟下了煙頭,淡然離去。
李皓愕然:“阿真,怎么突然變了這么多。”
…
三天后,杜真來到傅府。
傅府地處石南東側(cè),三面環(huán)山。
東來紫氣盡皆被收攏在府內(nèi),杜真暗暗點(diǎn)頭,風(fēng)水不錯。
不過他覺查出這傅府似乎有哪里不太對,至少這東來紫氣,并沒有全部聚攏。
隱隱約約還有些流散之意。
算了,他們不說我也不必多管閑事。
杜真向前踏去。
杜真穿著與常人無異,其貌不揚(yáng),根本就是一個路人。
看門的保安立刻露出一絲不屑地笑容:“你是誰,來我傅府瞎跑什么?”
杜真嘆息一聲。
傅祺祥還不如在門口栓兩條狗,最起碼,狗不會仗勢欺人的亂叫:“是傅祺祥請我來的。”
一群保安眼露驚訝,隨即放肆大笑起來,笑的是前仰后合:“誒,林磊你聽見沒,這小騙子,還敢說是傅老請他來的?哈哈哈~”
“小子,你以后騙人最好換身行頭,再整個容什么的,好歹別像個普通人,我們還會信你一點(diǎn)。”林磊笑著,拿出了電警棍。
“趕緊滾,傅家也是你這種人能來騙吃騙喝的?”
保安們正準(zhǔn)備拿著電警棍驅(qū)趕杜真的時候,一個長發(fā)及腰,身著逶迤拖地的荷葉領(lǐng)素色風(fēng)衣。
挑著修長大白腿的少女款款走出。
聲音很高貴,有點(diǎn)冷漠:“你就是杜真?”
保安們看過來,一時間大驚失色:原來這平淡無奇的小子,真是傅家的客人么?
這女子正是傅老最疼愛的孫女,傅雅芝。
傅雅芝的才學(xué)和氣質(zhì),都是萬里挑一,也是武道界的新星,無論到哪都備受吹捧。
她也習(xí)慣了這種眾星捧月的感受,不禁面露嬌容:“跟在我后面,聽我的命令,不要亂走。”
她背過身去,正準(zhǔn)備帶著杜真走向正廳。
忽然從眼角的余光中,瞥到了從自己身側(cè)淡然路過的杜真,微微一愣。
傅雅芝的傲慢,在杜真的意料之中,不過他也不屑與之計較。
要不是傅祺祥再三請他出山,他甚至連傅家都不會看在眼里,更不會親自登門。
保安們看著杜真和傅雅芝一前一后離去的身影,揉了揉眼睛。
“他竟然無視掉了傅小姐?”
“傅小姐追上去,他竟然還是不理,天吶,這人也太狂了吧?”
傅雅芝深感意外,還有一絲不甘。
身為傅家最受寵愛的孫女,她自小中心捧月般長大,所有人都會依附在她的身側(cè),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忽視。
而且是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小子。
繃嘴一笑:“你別以為欲擒故縱這一招對我有用。”
杜真不語。
傅雅芝有點(diǎn)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這樣無視我?”
杜真淡然自若。
“我告訴你,別以為能打你就厲害了,我們傅家可不像宋家那群歪瓜裂棗,
像你這樣的高手,我們這里也有,哪個敢像你這樣無禮的?”
杜真淡漠一笑,不屑理之。
一再的備受忽視,傅雅芝內(nèi)心更加不爽,一臉黑線的背后一指:“你給我滾,滾出去!”
這時,傅祺祥親自趕來迎接:“雅芝,不得無禮!”
傅雅芝撒嬌道:“爺爺,哪有高人會這么傲慢的,我看八成是個騙子,您可不要被他騙了?”
杜真微微一笑,傲慢的是你吧。
傅祺祥破天荒的瞪了傅雅芝一眼,隨后和藹的朝著杜真拱手道:“小女嬌蠻慣了,還望杜仙師不要怪罪。”
杜真淡然一笑:“無妨,年輕人嘛,可以理解。”
一個同齡無奇的男生,這樣的目中無人,還一副老成的教育口吻,令得傅雅芝很不舒服。
她自認(rèn)自己年齡雖小,卻已經(jīng)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要教育,也是她教育杜真。
傅雅芝粉拳緊握,叫停了隨著傅祺祥遠(yuǎn)去的杜真:“站住!”
“雅芝?”
“爺爺,只是比試一番,和這位杜大師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嘛。”
傅雅芝此刻身著干練風(fēng)衣,擺起招式來英姿颯爽,看起來蔚為唬人。
杜真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隨即涌出一陣新鮮感,這是比武決斗的節(jié)奏么?
他已忘記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堂堂正正的挑戰(zhàn)他了。
何況是一個嬌俏俊美的女孩。
不禁多想:要是一會兒失手把她打死了怎么辦?
欺負(fù)一個尋常的小姑娘,總感覺有失我堂堂仙尊的面子啊。
面對這個刁蠻小公主,杜真只得攤手:“我并不是武師,而是修道之人,殺伐耀武乃是吾門大忌,我看還是算了吧。”
傅雅芝冷哼一聲,以為杜真是害怕了。
肯定是裝出來的:“哼,剛才還一臉不屑教訓(xùn)我的樣子,現(xiàn)在又給我裝清高,沒那么便宜?”
“杜仙師莫怪,我這孫女得我傅家家傳之拳寵幸,年少得志。你便受累搭個手,教教她天外有天,也順路能指點(diǎn)她一番。”
傅祺祥搖頭一嘆,心里也想親臨感受一下杜仙師的手段。
“哎。”
杜真搖了搖頭,看來一直藏著未免會太被人看低,不露一手是不行了:
“三月開春,柳綠花開,那我便借花獻(xiàn)佛吧。”
心隨意動,杜真凝聚真元,信手一拈,指尖便多出梔子花一朵。
窣窣窣!
但聽得幾聲料峭聲響,一道白影瞬間射出,猶似白雷,撲向傅雅芝。
這一招令得傅祺祥和在場的其他護(hù)衛(wèi)都繃緊了神經(jīng),但卻并沒有時間保護(hù)傅雅芝。
感知著臉頰邊劃過的寒意,傅雅芝心神一顫,驚駭?shù)幕剡^頭來。
只見這朵含苞欲放的梔子花已經(jīng)六瓣花開。
隨著‘咚’的一聲,便已入木三分,在那厚實(shí)的青磚墻上,震得是晃了又晃。
蕩起一陣青色煙塵,猶似江南的朦朧煙雨。
煙雨過后,這敦厚的石墻之上,便已刻出了一朵半個人那么大的梔子花痕。
像是有十幾個能工巧匠,雕刻了整整一個月似的,栩栩如生。
無論是力量還是掌控力,杜真已達(dá)到極致。
經(jīng)常自詡同齡武道第一人的傅雅芝,此刻看著這朵綻放在是墻上的雕花,徹底呆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見傅雅芝只是被斷去了長發(fā)青色,傅祺祥才松了一口氣。
敬畏的看著杜真。
天地萬物,一草一木,都可謂之神兵!
其境界之高,已超乎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