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突如其來的血光,不僅瞬間秒殺了郭良,也讓躲在暗處的四人瞠目結(jié)舌。
壓制住心里的震撼,四人在黑暗中摸索著回到房間。
“這已經(jīng)不是武人的手段了吧?太強(qiáng)了,居然一瞬間就秒殺了郭良,郭良可是跟我們同境界的高手呀。”
回到屋,能遮風(fēng)避雨的屋子并不能給石林帶來安全感,一想到剛才的震撼一幕,他的心臟就砰砰跳,接連感嘆太強(qiáng)了!
許玄瑞和張?zhí)煊钜彩沁@樣,正努力平靜下來。
武功高不可怕,就算是大成境界的高手他們也能從容面對,可守明老道那一手卻太過邪乎,瞬間擊垮了眾人的心理防線。
唐禹就好許多了,畢竟是九天外的魔君,神奇的法術(shù)神通見多了,守明道長的手段也不見得有多稀奇。
他努力的勸慰幾人,不能還沒戰(zhàn),就自亂陣腳。
“不要自己嚇自己,郭良被秒殺完全是沒有防備,是他太大意了,要是像我們這樣對守明老道有所提防,絕不是現(xiàn)在這種結(jié)果。”
事實(shí)確實(shí)如此,守明老道是強(qiáng),但郭良也太過大意,誰會想到屋子里的老道會突下殺手。
三人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震撼的心情漸漸平復(fù)。
許玄瑞喝了一大口水,皺著眉頭說:“那一道紅光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這問題只有唐禹才答得上來:“應(yīng)該是用血髓祭煉的邪物,不用擔(dān)心,提防一下,最多也就算是道冷槍而已。”
張?zhí)煊顓s沒這么樂觀:“鬼知道守明老道還有沒有別的手段。”
這個唐禹倒有把握:“無面邪神這門功法,練到五官消失才是大成,看守明老道的樣子,只是有些精進(jìn),道行應(yīng)該不深。”
“再說,他還對我們這樣小成境界的武人有興趣有需求,也說明了他的功力絕對沒有到精深到無法戰(zhàn)勝的地步,放心!”
“我估計(jì)也就是相當(dāng)于武道大成境界的實(shí)力。”
唐禹的估算雖然有些樂觀,但也相差不大。
可這也足夠讓眾人的眉頭緊鎖:“大成境界的高手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呀。”
“確實(shí)不好對付,但也不是沒有戰(zhàn)勝的可能!”
確實(shí),大成境界可以單手吊打小成境界不假,可他們現(xiàn)在有九人之多,就算大成境界的高手也得掂量掂量。
許玄瑞豁出去了:“怕個屁,干他媽的!”
當(dāng)恐懼時(shí),人會手足無措,而當(dāng)恐懼加深,人反而會激發(fā)潛力,要死吊朝天,怕個卵,豁出去了。
經(jīng)過了最初的恐懼慌張之后,石林許玄瑞張?zhí)煊钊爽F(xiàn)在就是這種心態(tài)。
都是有血性的武人,大不了拼死一戰(zhàn)!
“今夜別睡了,通知林炎他們,提防著吧,晚上暗箭太難躲,等明天一早,拼死一戰(zhàn)!”
一個并不怎么高明的詭計(jì),將眾人從江城引到這里,經(jīng)過最初的慌張和恐懼之后,眾人終于重歸血性,放手一搏!
“師傅,他們并沒有逃走。”守明老道的房間里,清衍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守明道長哪還有之前的和藹,桀桀怪笑道:“哼,一群白癡,看來只有郭良知道我們的底細(xì),還好他們沒逃,要不然被我設(shè)下的機(jī)關(guān)陷阱斬成碎片,這血髓的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了。”
清衍也不像早先那樣單純,臉上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舔了舔嘴唇說:“師傅,這血髓你可得多分我點(diǎn),小成境界的高手對你來說不過是將就著用而已,對我來說可是大補(bǔ),哈哈哈哈。”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清衍像昨天一樣請大家去食苑用早飯。
獄門的人蒙在鼓里,林家陳家武門六人裝作不知情,都和往常一般,客客氣氣的對待清衍。
只有馬紅欽拉過清衍,焦急的問:“清衍道長,郭良昨晚說去找守明道長了,現(xiàn)在還沒見人,不知道你看到他了么?”
早就成地窖下的一具骷髏了,清衍心下腹誹,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安慰道:“你別擔(dān)心,郭先生和師傅相見恨晚,促膝長談了一夜,等會你就會看見他了。”
等你被我吸完血髓,扔進(jìn)地窖,自然就能看見他了。
“哦哦。”馬紅欽安下心來,但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郭良怎么也不像會和道人促膝長談一夜的人呀。
單仁杰一臉不耐煩的促催著:“趕緊吃完飯走人,早點(diǎn)拿到靈藥回江城,跟你們一群白癡呆久了全身不爽!”
“這邊請吧。”清衍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吸食他們的血髓,這桌早飯可是為你們特別料理的,吃了就別想再醒過來!
長條形的桌案上,十一個人逐一落座,只少了郭良,他永遠(yuǎn)都不會再來了。
一方高手死得不明不白,石林覺得有些悲哀。
守明老道坐在上首方向,舉起茶杯對眾人道:“聽聞你們今天就要離開,我和小徒就要用這頓早飯為你們送別吧,想到清心觀再也沒了這兩天的熱鬧,我守明真是不舍呀!”
呵呵,我看你清心觀挺熱鬧的呀,地窖里冤魂一大堆。
“來來來,我就用這杯清茶代酒,送各位吧。”
眾人端著茶杯,唐禹對幾人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喝。
幾人心領(lǐng)神會。
單仁杰懶散的看了看守明,不耐煩的拿起茶杯:“廢話這么多干什么,你這道觀也沒啥好的,趕緊喝完閃人吧。”
剛剛準(zhǔn)備喝茶,單仁杰就感到桌子下有人踢了自己兩腳。
單仁杰一愣,心說還有人有這種癖好?送到嘴邊的茶杯停住了。
唐禹將茶杯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對單仁杰說:“殺馬特,這茶可不是你能喝的。”
殺馬特?單仁杰氣昏了,他最恨別人對自己的時(shí)尚品頭論足。
騰的站起來,沖著唐禹就罵道:“草泥馬,你說誰是殺馬特?”
“除了你還有誰?”唐禹也跟著站了起來,毫不勢弱的同單仁杰對峙。
單仁杰沒有氣急敗壞的對罵,而是嘴角浮現(xiàn)出冷笑,這代表他動了殺氣。
“反正上了蘭越峰也得對上,干脆就在這里做個了斷!”
單仁杰正準(zhǔn)備動手,沒想到唐禹卻先他一步,抖手一擲,手中茶杯就像出膛的炮彈一樣,里面的茶水卻沒有灑出半分。
又穩(wěn)又快!
“你還敢先動手,不知道死字怎么……”單仁杰一拍桌子,準(zhǔn)備將他茶杯擋掉,然后再一舉搏殺這陳家的廢物。
可狠話剛剛說完,他才發(fā)現(xiàn)這茶杯襲來的軌跡有些不對。
似乎偏了?
呼的一聲,茶杯順著單仁杰的耳邊呼嘯而過,目標(biāo)哪里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守明老道。
守明老道本來樂得看他們內(nèi)訌,誰知道剛剛低下頭,身前就響起呼嘯之聲,那茶杯如出膛的炮彈,居然往自己額頭襲來!
“嗯,難道他們發(fā)現(xiàn)了?”
守明道長根本不慌,長袖拂動,輕描淡寫的一抬手,就將那茶杯震得四分五裂,茶水濺了一地。
異變突起,徹底翻臉!
“哼,你們想死得快一點(diǎn)我就成全你們!”
守明道長面色陰沉,這些人是知道了什么,要奮起反抗。
飛濺的茶水中,七柄薄如蟬翼的刀片飛旋而至,割開空氣,破開茶水,往守明道長的喉嚨削來。
羽翼刀林炎率先發(fā)動!
“血刃,現(xiàn)!”
守明道長手捏法印,口喊發(fā)咒。
只見從他肌膚中浸透出累累血跡,快速的在空中凝聚成數(shù)把小劍。
血液小劍護(hù)在他身前,與七把羽翼刀撞在一起,短兵相接。
林炎以一手詭異的羽翼刀聞名,羽翼刀用最好的鋼材打造,別看薄如蟬翼,卻十分鋒利堅(jiān)硬。
轉(zhuǎn)眼間,刀劍相交,血刃只是守明道長的血液凝成,怎么能與現(xiàn)代技術(shù)打造的鋼材相比!
可結(jié)果卻讓眾人大跌眼睛,鏗鏘幾聲,七柄羽翼刀斷了三把,其余四把也被消去了前擊的動力,被打落在地。
“草,什么邪門玩意兒?”單仁杰還是第一次見守明道長動手,口中怒罵一聲,發(fā)泄著心中的震驚。
守明老道擊退羽翼刀的進(jìn)擊,一張臉上全都是詭異的笑容:“哈哈哈哈,既然被現(xiàn)了,那就不再跟你們玩了,你們?nèi)妓涝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