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當然不知道齊崢心中所想,無比喜悅,道:“那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舒雅他們公司,我想,舒雅如果知道了你同意簽約,一定會非常高興。”
白月心情大好,走路都十分的輕快,將餐廳的事情囑咐完之后,兩人肩并肩,徑直走出了餐廳。
“我去開車。”
白月走向一旁商場的停車場,她的車一般停在那里。
不過齊崢卻是淡然擺了擺手:“不用了,就坐我的車吧。”
“你的車?”
白月一愣。
她當然已經(jīng)知道齊崢的身份,以他現(xiàn)在的處境,能買得起車?
齊崢卻沒說什么,直接走向就停在一旁龐大霸氣的路虎。
當看著齊崢將路虎開出來,白月也免不了有些驚訝:“這是你的車?”
她自然知道,這輛車的價值。
只是,以齊崢的身份……
“不錯。”
齊崢平靜點頭。
白月張了張嘴,不過很快,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我懂了。”
她還以為,齊崢這是從哪兒借來的車,開著這樣的車去談簽合同的事情,無形中的確可以多一些氣勢,也多了一些砝碼。
“上車吧。”
齊崢也沒解釋什么。
待得白月坐上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
“坐好了。”
一聲低喝,在白月的驚呼中,路虎已是直接沖了出去,就好像一輛怪獸。
窗外狂風呼嘯,拂亂白月的柔軟秀發(fā),也令她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的黑衣年輕人,齊崢直視著前方,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在從窗外投射進來的光影中,將那刀削般弧度,展現(xiàn)的更加淋漓盡致。
這就是那位齊家大名鼎鼎的棄少嗎?
不知為何,白月總是感覺,齊崢身上好似籠罩著一層迷霧,無論如何,也都是看不透。
如果這是一位歷經(jīng)滄桑,經(jīng)歷不平凡的成功男人,白月還不會覺得有什么,可齊崢,只是一位十多歲的高中生啊。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月對齊崢的興趣,不僅沒有任何減少,反而更加的濃郁起來。
齊崢開車的速度很快,尤其昨晚與張軒飆了一次車之后。
沒用多久的時間,路虎車便是在一棟大廈前停了下來。
星藝大廈。
星藝國際音樂有限公司的濱海分公司便設在這里。
說起來,這星藝集團,在國際上也是非常有名的公司,他們的總部設在新加坡,不過公司的董事長,乃是純正的華夏人。
唐舒雅的父親,便是星藝集團的董事長,而她本人,則是星藝在大華夏區(qū)的負責人。
“就是這里了。”
白月笑著從車上走了下來,齊崢緊隨其后。
“走吧,我?guī)氵M去找舒雅。”
白月在前,齊崢跟在她后面,直接走進了星藝大廈。
白月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所以門口的保安以及迎賓小姐,對她十分熟悉,笑著跟她打過招呼,最后方才將目光落在齊崢身上,目光有些疑惑。
齊崢雖然在網(wǎng)上有些人氣,但自然還未達到人盡皆知的程度,再加上他一身裝扮,也十分普通,在這裝潢華美,高端大氣的大廈里,自然顯然有些不太和諧。
但由于有白月相隨,所以他倒也并沒有遇到什么阻攔,很快進了大廈,乘坐電梯,直接前往唐舒雅辦公的地方。
“嗯?舒雅不在?”
見到空無一人的辦公間,白月有些意外。
她早就約好了,今天帶齊崢過來,唐舒雅也早就早早的做好了準備,可現(xiàn)在……
“是白小姐啊,真是抱歉,麻煩您先等一會兒,剛剛突然來了一個人,出了點意外,唐總?cè)ヌ幚砹耍芸炀蛠怼?rdquo;
唐舒雅的秘書,聞訊已經(jīng)趕了過來,見到白月,也是歉意的道。
”這位就是齊先生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最后,這位秘書的目光,方才落在了齊崢身上。
齊崢看了她一眼,不得不說,星藝的人,顏值都挺高,從之前的迎賓小姐,到這位秘書,皆是大美女。
一身職業(yè)裝,二十五六的年紀,熟的仿佛水蜜桃,一掐仿佛都是可以掐的出水來,尤其微敞的領口,深深的白溝,更是惹人無限遐思。
唯獨,那張成熟魅惑的臉龐,所透的一絲不屑與輕淡,令得齊崢的黑眸微微瞇了瞇。
戴曉云,唐舒雅的秘書,據(jù)說此人是星藝在新加坡總公司那邊的人,雖然是秘書,但是身份可不同尋常,她也是唐舒雅的父親,星藝的董事長親自安排給前者的秘書。
在來的路上,其實白月便是給齊崢提了個醒,唐舒雅看了她錄制的視頻之后,對齊崢非常感興趣,不過這戴曉云卻是有些懷疑齊崢的實力。
再加上,無論是國內(nèi)還是國外,都還沒出現(xiàn)這樣的,靠著彈古琴火起來的藝人,他們算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所以戴曉云十分懷疑,高價簽下齊崢,這筆生意是否劃算。
只是戴曉云的身份再不一般,她也畢竟只是秘書,唐舒雅看中了齊崢,她也沒有辦法。
只是那般態(tài)度,就像現(xiàn)在,當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見齊崢什么話都不說,戴曉云對齊崢的意見也更深了,冷笑道:“看出來,齊先生不僅古琴彈的好,還十分有個性,看來唐總的決定,果然英明。”
她這里的英明,當然是要打個引號的。
至于所謂的有個性,其實就是夠狂妄!
至于齊崢,依舊沒鳥她。
不說前世齊崢見過的諸多魔女仙女,就說這段時間,他所遇見的蘇落蕓、齊嫣、姜晴珊,甚至眼前的白月,哪個的姿色容貌比她差?
這個戴曉云雖然成熟嫵媚,但在齊崢眼里,也不過就是那么回事。
戴曉云的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去。
只是這一次,還不待她繼續(xù)說什么。
“戴秘書。”
一位在星藝工作的大長腿妹子便是急匆匆的突然出現(xiàn)。
“怎么了?”
戴曉云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沉聲問。
“唐總那邊,出了點狀況。”
大長腿妹子小聲道,神色有些不安。
“帶我去看看。”
戴曉云的臉色也是一變,仿佛猜到了什么。
“我們也去看看。”
看著戴曉云踩著高跟,有些慌忙的離去,白月也有些擔憂,跟了上去。
齊崢不是一個喜歡將麻煩引上身的人,但是白月給他印象不錯,駐足了一會兒,他也是聳了聳肩,同樣走了過去。
不遠處的會客廳,氣氛顯得有些沉凝。
一位一身道袍的男子,悠然坐在座位上,腿靠在圓桌,吐了口煙圈,“唐總,你應該知道的,我們道隱閣售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要退貨的,所以這尊太上老君神像是不可能退的,不僅如此,剩余的尾款,你們也必須要在今日付清。”
道袍男子身后,兩位彪形大漢目露兇光,大有一言不合,便立即動手的勢頭。
“你們這跟敲詐勒索有什么區(qū)別?”
對面,一位身穿黑色小西裝,黑色短裙下,豐腴長腿套著黑色絲襪的年輕美女,忍不住站了起來,嬌聲叱道。
這位風情萬種,二十二三的美女,顯然便是星藝的總經(jīng)理,唐舒雅!
“敲詐勒索?唐總,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們道隱閣在濱海開了這么多年,誰不知道我們的信譽,你這樣說,小心我們告你誹謗!”
道袍男子也站了起來,冷笑著:“按照我們最初的協(xié)議,老君神像一共一百萬,你們已經(jīng)付了五十萬,還剩五十萬,現(xiàn)在就給拿出來吧。”
道袍男子有恃無恐,這樣的事情,他處理的早已游刃有余了,從未遇到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