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猶豫了一下,外放神識,悄悄地向隔壁屋子探去,他發(fā)現(xiàn)隔壁屋子正有三個陌生人在,正在翻找著什么東西,這時候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走到墻邊蹲了下來……
盡管秦淑婷已經(jīng)盡量把戰(zhàn)斗痕跡給遮蓋去了,但是根本騙不了眼前的男子,男子用手輕輕磨砂著墻上留下的痕跡,看不出來在思考什么……
凌天不敢太接近的探查,只是隱隱猜測這三人和昨天黑蝎那一批是一伙的。
另外兩個人把房間搜索了一番,并未有所發(fā)現(xiàn),于是站在一旁等待中年男子發(fā)話。
探查無果之后,中年男子做了個手勢,準(zhǔn)備撤離,離開前男子對著凌天房間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總感覺被人窺視著,不過仔細(xì)一感覺又沒有什么異樣,大概是自己感覺錯了。于是不再多做停留帶著兩個手下離開了屋子。
此時的凌天正在全神戒備,盡管他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還是差點被人察覺,還好他及時收回了神識,不再窺視,聽得隔壁沒有動靜,確信人已經(jīng)走了之后,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凌天自己倒是無所畏懼,只不過父母還在,多少有些牽掛,看來得盡快搬家,同時也要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不知道秦淑婷到底是招惹了怎樣的勢力,接連引來殺手上門,殺手的意圖似乎是在尋找什么東西,應(yīng)該也與秦淑婷有關(guān)系,各種疑問讓凌天全然沒有了睡意,干脆打坐一直到天亮。
翌日清晨,凌天早早起床吃過了早飯就跟父母道別,開車回學(xué)校上課了,上午有兩節(jié)課,凌天準(zhǔn)備隨便應(yīng)付一下,然后準(zhǔn)備去看看市區(qū)內(nèi)的房子,好盡快安排搬家。
一如既往地來到上課地點,只不過他一進(jìn)門,一群粉絲就齊刷刷的向他聚了過來,各種八卦問題劈頭蓋臉,無奈凌天只能充耳不聞,高冷地找位置坐下。
奇怪的是,凌天今天并沒有看到葉青依,而他也沒有多想,這葉家大小姐背景不簡單,估計有什么事情吧。
下課之后,凌天去取車,剛走一半,電話鈴聲響起,是秦淑婷打來的,凌天接通了電話。
“喂,淑婷,怎么了有事嗎?”
“凌天,你現(xiàn)在有空么,來我家一趟吧,爺爺想請你吃飯,順便說些事情。”
“秦老找我啊,行,我現(xiàn)在就過去。”凌天爽快地答應(yīng)了,只是有些疑惑秦老找他什么事,不過自己本來就是要去感謝秦老的,昨晚他大鬧玉隆錢莊,如果沒有秦老的關(guān)系,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呢。
凌天掛了電話剛準(zhǔn)備過馬路,并沒有注意右側(cè)急速駛來的一輛黑色寶馬,只聽一陣刺耳的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寶馬險而又險的停在了凌天面前,車前端已經(jīng)和凌天基本零距離。
不是凌天不想閃躲,只是他故意這么做的,因為學(xué)校的中央大道有明確的路標(biāo)指示,限速20km/h,然而剛才寶馬的車速已經(jīng)接近60km/h。
這時候車窗落了下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生探出頭來大罵:“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想死是不是,快他么給本大爺讓開,別擋道,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一般見識。”
這時候副駕駛的女生對著男生嫵媚道:“秦少,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看他這窮酸樣,估計是故意的,想要碰瓷。”
凌天全部聽在耳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時候路人都開始議論起來了:“快看那不是秦旭么,還有凌天,哇,這是怎么了。”
凌天有些意外,想起來昨晚上秦鵬飛拜托他的事情,本來還打算特地找時間去見一見秦旭,沒想到現(xiàn)在就這么碰上了。
秦旭在車?yán)镆娏杼鞗]有閃開的意思,狂按了兩下喇叭。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么,被嚇傻了?快滾開,本大爺還有事呢。”秦旭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凌天看都沒看一眼秦旭,故意說道:“這么急,趕著去投胎啊,校內(nèi)限速你不知道么,開寶馬了不起?。?rdquo;
秦旭聽了剛要發(fā)作,一旁的女生勸道:“秦少,算了別理他,這種人就是越跟他較真,他就越是得理不饒人,我們繞道。”
秦旭繞開了凌天,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下:“你小子有種,改天好好教訓(xùn)一下你。”
凌天淡淡地回了一句:“隨時恭候。”不過與此同時凌天右手摸出一張符咒,這是前兩天從摘星樓得來的材料簡易制作的。符咒悄無聲息地貼在了秦旭的車上,一眨眼就沒入引擎蓋不見了,正好是秦旭的視線死角。
秦旭不再理會凌天,一踩油門就走了,可是沒開出去多遠(yuǎn),引擎蓋開始冒起了黑煙,車子直接拋錨在路邊,車?yán)锏膬扇吮粏艿没艁y地沖出了車。
凌天裝作沒事人一樣,取了車,在一眾羨慕的眼光中,緩緩的開到了秦旭寶馬邊上,落下了車窗,一臉戲謔的看著秦旭。
秦旭一開始以為是哪個闊少開得起法拉利,但是一看是剛才被自己奚落的凌天,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凌天和紅色法拉利,一時間呆在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凌天一副你來咬我啊的表情,在秦旭看來嘲諷意味十足,已經(jīng)在挑戰(zhàn)他的極限了。
凌天接下來作了一個原地?zé)サ呐e動,車輪強烈的摩擦帶出了陣陣火苗以及大量的白煙,在秦旭近乎抓狂的咆哮中揚長而去,留下秦旭和她的女伴在原地一陣咳嗽加狂嘔。
秦旭此時已經(jīng)毫無形象的站在那罵街,發(fā)誓最好別再讓他碰到凌天,不然絕對要讓凌天后悔招惹了自己。
沒多久,凌天就開車來到了秦家大院門口,秦淑婷很快就小跑著迎了出來。
停好車,凌天想起了昨晚有人去秦淑婷的原住所搜查的事情,剛想要說些什么,秦淑婷就開口了:“爺爺和叔伯已經(jīng)在客廳等你了,你快進(jìn)去吧。”
凌天這下更加疑惑了,秦老請自己來就算了,連秦鵬飛也來了,難倒出什么事了,抱著疑問,凌天跟著秦淑婷來到了客廳。
見到凌天到來,秦宏和秦鵬飛都客氣的起身相迎。
“凌小友,又見面了,快坐,先喝口茶。”秦宏客氣的拉著凌天坐下。
“秦老和警長客氣了”,凌天恭維了一下,自然的坐下來開始喝茶。
就這樣客廳里氣氛變得很奇怪,秦宏和秦鵬飛都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而秦淑婷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天實在是有些無言,不知道這幾個人在賣什么關(guān)子。剛準(zhǔn)備開口詢問,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爸,門口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是誰的啊,我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啊。”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旭,不過他好像并沒有開車回來,他的寶馬送去維修了,一時半會是上不了路嘍,見到秦旭凌天實在是沒忍住,偷笑了起來。
秦旭被笑聲所吸引,看到凌天之后,呆了兩秒,緊接著暴怒到:“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而此時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都是一臉懵逼。
秦宏疑惑的問道:“小兄弟認(rèn)識我這外甥?”
凌天邊笑邊點頭,然后又馬上搖頭,秦宏是更加好奇了。
然而看到凌天笑的那么得意,秦旭直接暴走:“混蛋,我今天廢了你。”說完就向著凌天暴沖過去。
秦宏剛要喝止,一旁秦鵬飛伸手拉了拉秦宏的衣袖,然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看再說。
秦宏立馬明白過來秦鵬飛的意思,于是坐下來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
從秦旭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了來看,真氣境界中期,比秦淑婷的實力差了不少。而且秦旭缺少戰(zhàn)斗經(jīng)驗,這樣無腦的沖向敵人,破綻百出。
就算他修煉有內(nèi)功,但是在凌天看來,有等于沒有一樣,只見凌天都沒有起身,當(dāng)秦旭沖到近前的時候,他才瞬間抬腳,頂著秦旭的肚子,然后順勢往上一頂,身子向后一躺,秦旭整個人就從凌天的頭頂飛了過去,摔了個七葷八素。
秦旭尷尬的爬了起來,剛才一時大意吃了個暗虧,正準(zhǔn)備重新發(fā)起攻勢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凌天不見了,四下尋找未果,突然秦旭感覺到背后傳來一股涼意。
不好,剛要作出反應(yīng),然而已經(jīng)晚了,凌天不知何時欺身到了他的身后,此時手掌成刀正架在秦旭的后頸,附帶著強烈的殺氣,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讓秦旭失去意識。
感覺到背后傳來的殺氣,秦旭額頭和背后都冒出了冷汗,可以看出他此時是多么的后怕。
這時候秦鵬飛開口了:“恕我管教無方,犬子冒犯小兄弟了,還請小兄弟手下留情。”
聽得秦鵬飛開口,凌天也沒有了再繼續(xù)的意思,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之前說好的幫秦鵬飛教訓(xùn)一下秦旭,也點到為止了。
“旭兒,還不快給凌天小兄弟道歉,然后回去面壁,罰你禁足三日。”
秦旭聽秦鵬飛說眼前的男子是凌天的時候,一臉吃驚,之前就聽父親和叔公提起過,說凌天很厲害,實力已經(jīng)深不可測,一開始自己還不相信,以為父親只是隨便胡謅的,但是剛才他親自感受到了凌天的強大,以及那股攝人的殺氣,自己在他面前簡直是個笑話。
秦旭這才幡然醒悟:“對不起,是我莽撞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似乎是有些頹廢。
看著秦旭離開的背影,秦鵬飛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