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話的時候,胡媚兒性感的翹唇中又一次噴出了迷人的香氣,并且,她的聲音十分酥軟,低低媚媚的很好聽,她的語氣更是充滿了挑逗,迷離而誘惑。
恍惚一瞬,我就跟被她吸走了魂魄似的,竟然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脫口而出道:“好看!”
直到自己發(fā)出了聲,我才遲鈍的意識到,我失態(tài)了。于是,我立馬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慌張的看向了胡媚兒,當觸到胡媚兒那仿如水波蕩漾一般的眼眸時,我頓時就滿面通紅,羞愧的想鉆地縫了,我連忙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胡媚兒看我這手足無措的樣兒,都不由的輕聲笑了,她彎著很好看的眼睛,對我笑道:“你道歉干嘛,我又不怪你,你想看就看呀,我又不會少塊肉!”
聽到胡媚兒這話,我更是驚呆了,我根本無法想象,胡媚兒竟然大大方方的說出這種話。要知道,胡媚兒表面看過去性感風騷,放蕩不羈。可我明白,她的本性其實非常矜持,尤其是在清白與貞潔這一方面,她絕不會亂來,要不是這樣的話,那天差點被猥瑣男侵犯,她也不至于氣的想殺人。
如此貞烈的胡媚兒,在明知道我偷看她的情況下,竟然一點都不怪我,這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在我臉紅心亂跳的時候,胡媚兒帶著一些調(diào)侃意味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蘇炎,你該不會沒談過戀愛吧?”
聽到這話,我更羞愧了,低著頭咬著嘴唇道:“沒談過!”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個瞬間的我,仿佛又成了當初那個靦腆羞澀像個女孩子一樣的小男生,按理說,我已經(jīng)變成了頂天立地的男人,變得殺伐果斷,可是,面對胡媚兒,面對這于我來說有些生澀的感情問題,我就不自覺的害羞了,春心怦然萌動。
胡媚兒聽了我的回答,笑意更深了,她又開玩笑著道:“難怪這么不解風情呢,本來還以為你是gay,對女生不感興趣呢!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嘛!”
說話的時候,她還挺了挺胸,把她的傲嬌毫無保留的展露在我面前,我的目光不小心掠過那里,心里又是一陣騷動,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想我蘇炎,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所畏懼了,就連死都不怕,現(xiàn)在倒好,被一個女人調(diào)戲的無言以對。
胡媚兒也意識到了我的極度尷尬,她也沒繼續(xù)逗我了,立馬坐直了身,對我認真道:“好了,不開玩笑了,問你個正經(jīng)問題,你真的對我表妹一點意思沒有嗎?”
說到王燕,我立馬從心猿意馬中收回了心神,我的理智也得以恢復,我很清楚,王燕的性格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guī)缀跏遣蛔骺紤],對著胡媚兒正色道:“恩,一點感覺都沒有!”
胡媚兒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她又問我道:“那我呢,對我有感覺嗎?”
說著,胡媚兒還對我拋了個媚眼,那眼波流轉(zhuǎn),真的是蕩漾人心,難怪學校都在說她是勾引男人的妖精,原來,她這勾人的技術(shù),果是名不虛傳,一個不小心,我差點都掉進了她的嫵媚鄉(xiāng)。
其實,要嚴格來說,我自己都摸不準什么叫有感覺沒感覺,或者說,我對感情這事還太懵懂,雖說不喜歡的人我確定不喜歡,比如王燕。但這個胡媚兒,我們之間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以后,我對她早已改變了看法,跟她相處也很愉快,最主要的是,她長得實在漂亮動人,舉手投足都是女人的魅力,我要說完全沒感覺,那真的就是自欺欺人了,但如果要明確定義這種感覺,我又說不清。
唉,一時間,我壓根不知道怎么回答胡媚兒了,糾結(jié)的很。
胡媚兒看我為難,癟癟嘴又道:“好吧,我換個問法,我和許墨這兩種類型,你更喜歡哪一種?”
聽到許墨這個名字,我的心立馬猛烈一顫,下意識的,我都不敢去想自己對許墨什么感覺,反正那種感覺很矛盾很復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胡媚兒會突然扯上許墨,也許是因為她們都是?;ò?,又是那種風格大相徑庭的,許墨美的一塵不染,胡媚兒美的勾魂攝魄,她們無論哪一個,都是男人心中的女神。只不過,這兩女神到我這要分清喜歡哪種類型,我確實是難以回答,頓了許久,我才憋出了一句逃避式的答案:“我還沒做好談戀愛的準備,所以我還沒這方面的想法!”
胡媚兒聽完我的回答,略微有點失望道:“好吧,我懂了,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這湯,你自己喝吧!”
說著,她毫不客氣的把手中的湯遞給了我。
我苦笑了下,沒再說什么,只是接過保溫杯,自己喝起了湯。
在我喝湯的時候,胡媚兒又開口道:“對了,蘇炎,問你個事。聽人說,捅傷黃琨的人,是一個穿黑衣服戴口罩的男人,很明顯,這人是不想暴露身份,大家都在傳是李劍飛干的,不過我了解李劍飛,這事不像是他的風格。我倒覺得這個人是你,因為你綁我的時候,也是那一身黑的打扮,而且,你也具備捅人的狠戾和勇氣。你跟我說實話,那人到底是不是你?”
突然聽胡媚兒談起這個,我喝湯的動作都不由的頓住了,說起來,這件事也挺讓我心酸的,我不計前嫌救了許墨,結(jié)果她反倒覺得我拖累了她,這讓我很心寒。但再怎么,我也不想和許墨有過多牽扯,所以我不會告訴許墨這事的真相。現(xiàn)在胡媚兒問起來,我卻不得不回答,一來,胡媚兒確實看到了我那一套黑色裝備,她肯定有很大的把握知道那人是我,我也沒必要騙她。二來,我對胡媚兒現(xiàn)在很信任,告訴她也無妨,于是,我直接如實回答:“是我!”
這兩個字,擲地有聲,胡媚兒聽了,臉色頓時就變了,眉毛都蹙起來了,她帶著微妙的醋意說道:“哼,果然是一個合格的護花使者啊,你是不是每天想著英雄救美,俘獲女人的芳心啊,不過既然你都救美了,干嘛還藏著身份不明說呢?”
我輕輕的舔了下嘴唇,一臉嚴肅道:“我不想和許墨扯上關(guān)系,我希望你也替我保密!”
胡媚兒聽到這,臉色又變了,這回是帶著點醋意,又帶著點好奇,她緊緊地盯著我,小聲道:“為什么?你是不是暗戀許墨,不好意思表白,所以默默的付出?”
女人的想象力總是豐富的,感覺胡媚兒這么驕傲的人,應(yīng)該不會隨便在意另外一個女孩子,可是,她之前問我喜歡許墨還是她,現(xiàn)在又這么關(guān)心我救許墨的事,這好像隱隱說明,她把許墨當成了對手啊。要是我說我暗戀許墨,那胡媚兒自尊心肯定受不了。更何況,我對許墨確實不能用喜歡來形容,所以,我半真半假的對她回道:“你想多了,只是她惹到黃琨畢竟和我有關(guān),我不能讓她因為我出事,所以必須幫忙,我現(xiàn)在只想遠離她!”
胡媚兒聽完,更好奇了,繼續(xù)追問道:“你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啊?”
我輕微的嘆了口氣,沉聲道:“沒什么關(guān)系,老同學,還是有過節(jié)的老同學!”
胡媚兒聽了,眼珠子不自覺的轉(zhuǎn)了兩下,像是在思考的樣子,隨即,她有點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她以前欠你的,所以才想幫點忙補償你,學校不都在傳你吃她軟飯嗎,她也確實有心幫你,這些天你不在學校,許墨都找過我?guī)状?,讓我收手,別再對付你。我不太喜歡她,就故意氣她,說我不會收手!”
說完,胡媚兒還得意一笑,仿佛這一場暗仗,是她打贏了。這個胡媚兒,果然對待敵人從不留情,明明她跟我關(guān)系和好了,明明知道許墨在意我的處境,她還故意說不放過我,這分明就是要氣的許墨吐血的節(jié)奏啊。也許這就是女人的天性吧,一山不容二虎,都是校花,明爭暗斗少不了。我也不想攙和她們的事,只輕輕道:“好了,不要說她了,我不想提她!”
胡媚兒聽我這么說,立即打住,沒再提關(guān)于許墨的半個字。
在醫(yī)院養(yǎng)傷的生活,就這樣日復一日地規(guī)律上演,胡媚兒依然盡心盡力關(guān)心照顧我,我依然每天過得滋潤,身體也恢復的很快。終于,在住院的第十天,我的傷勢完全沒問題了,醫(yī)生也宣布,我可以出院了。
這天上午,胡媚兒給我辦了出院手續(xù),我洗了個澡,換上了胡媚兒給我買的干凈衣服,然后就跟她一起走出了醫(yī)院,并且一起去學校。
十點鐘的時候,我們來到了校門口,在這里,我停下了腳步,很認真的對胡媚兒感激道:“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們就在這分開吧,省的讓人誤會!”
我和胡媚兒在外界眼里畢竟是大仇人,要是這樣一起進學校,總感覺不太好。胡媚兒也明白,她點了點頭,然后對我意味深長道:“蘇炎,我們算是朋友嗎?”
我不假思索道:“那肯定啊!”
胡媚兒欣慰一笑,隨即鄭重道:“那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回學校像以前一樣,讀你的書,別想著找周天曦的麻煩,畢竟這事是我牽的頭,他是為我出頭才這樣做的,但我保證以后他不會再針對你了!”
我不傻,能聽出胡媚兒的意思,她這樣說,是希望我不要找事,她清楚我是斗不過周天曦的,更知道我一旦和周天曦鬧大了,那我這書肯定就讀不好了,她是希望我平安,但她又顧及我的顏面,只能這么說了。
胡媚兒的好意,我自然心領(lǐng),這件事也確實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被打的那天,我雖信誓旦旦的要報仇,一雪前恥,可是,如今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變故,我都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了,又和胡媚兒從敵人變成了朋友,我如果再和她的朋友斗下去,那確實挺不合適的。再者,周天曦也是為胡媚兒辦事,我跟這人沒有什么特大仇恨,也不必糾結(jié)于心,至少看在胡媚兒的面子上,我也不應(yīng)該糾纏他。
現(xiàn)在的我,有了一點重生的感覺,能和胡媚兒化敵為友,也算是上天給我的報酬,以前不堪的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于是,我定了定心神,很肯定的對胡媚兒回道:“好的,我答應(yīng)你,只要他不再惹我,我不會去主動找他麻煩的!”
胡媚兒笑了笑,柔媚道:“謝謝!”
說完,胡媚兒就踏著輕盈的腳步,率先走進了學校。
看著胡媚兒進去,我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去,我沒進學校,而是來到了學校外的荒草地,在這里,把我清洗好了的黑色裝備放回來了,再拿起我的背包,回到了學校。
雖說,我離開學校已經(jīng)十天了,但我名氣不減啊,十天前我在學校被群毆五次,每一次觀眾都頗多,不少人都認識了我,所以,現(xiàn)在走在校園里,好多同學看到我都忍不住側(cè)目,對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我無視了這些八卦群眾,徑直走回了寢室,寢室空無一人,我查了下課表,發(fā)現(xiàn)這個點正是我班的上課時間,我也沒耽擱,簡單的收拾了下,就拿起課本往教室走去。
剛進教學樓,下課鈴就響起了,這是上午第三節(jié)課結(jié)束了,稍后還有第四節(jié)課!
等我來到教室外走廊的時候,走廊上的人群川流不息,其中不少我班上的同學,他們見到我,立即驚疑出聲:“咦,這不是蘇炎嗎,他竟然敢回來啊!”
“是啊,上次被打的那么慘,在外面躲了十天,現(xiàn)在終于敢露面了!”
“哈哈,他肯定以為現(xiàn)在沒事了吧,我估計回來還得挨揍!”
“那是啊,這事肯定沒這么容易解決,躲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一波接一波的議論聲,紛至沓來,對于我的出現(xiàn),他們都充滿了好奇,不少準備去上廁所的人,都因為好奇心,跟著我回了教室。
我一進到教室,門口一個西瓜頭男生就快速閃到了我面前,隨即,他一手指著我,對全班開懷大笑道:“大家看看誰來了,蘇炎啊,我們班這位只會欺負女生的大英雄回來啦,哈哈,他現(xiàn)在傷養(yǎng)好了,準備回來繼續(xù)挨揍咯!”
頓時,全班哄堂大笑!
我冷冷掃了一眼班里這群熟悉尖銳的面孔,再將目光對準了笑的最歡的西瓜頭,他叫李健,名字帶賤,人也很賤,估計他是喜歡王燕,平時總對王燕獻殷勤,王燕針對我,他也就特針對我,每次我出了個什么事,他總是帶頭起哄。上次我打了王燕,他更是往死里黑我,似乎把我踩得越低,他自個兒就越高。現(xiàn)在我剛回來,他第一時間就來抨擊我,他的那張笑臉,也是極品的賤。
若放在以前,我會盡力忽視他,但現(xiàn)在,我不會再隱忍,誰要踩在我頭上,我就干誰!
在李健正笑的恣意之時,我的目光倏地一變,與此同時,我的右腳如鋼鐵一般,猛然踹中了李健的胸口。
砰一下!李健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他的笑容還僵在臉上,瞳孔瞪大,滿眼的驚愕。
我無視他,目光陡然盯向了那些同樣僵住笑臉的同班同學,冷聲厲喝道:“今天起,誰也別再惹我!”
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