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雪頓時覺得看著小軒軒吃飯,在視覺上真的是一種享受,感覺到特別的舒服,不知不覺的她就已經看呆了。
洛軒抬頭的時候,不由的對上了溫如雪赤裸裸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看。
讓洛軒的面上有那么一絲的不自然,剛要說話,卻連連的咳了起來,讓他臉色變得越發(fā)的紅。
突然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將溫如雪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站起來,伸出手輕輕的拍打著洛軒的后背。
眉頭忍不住的微微蹙起,言語中略帶著責備,卻又含著心疼,“怎么那么不小心,吃個飯都能走神??磥砟阏娴氖潜凰绊懥耍龝任覀儚拇蟛一貋碇螅院罂吹綔厝缏渚碗x她遠一點。”
溫如雪連連輕拍了好幾下,都沒有見到洛軒停止咳嗽,只好倒了一杯水,端給了洛軒。
她暗暗的想著,這溫如落竟然能夠有那么大的能力,人都已經滾了,卻還能造成那么大的余波。
心里面不由的把溫如落狠狠的虐了一遍,可是溫如雪這心里還是有那么幾分疙瘩。
洛軒喝完了水,又咳嗽了兩聲之后,便慢慢的止住了。
“我現在沒事了,只是吃的有些急了。”
洛軒在連連咳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會兒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粉紅,看著十分的惹眼。
溫如雪對于小軒軒的解釋,十分的郁悶,這小軒軒本就不擅長說謊。
竟然還能給自己說出那么別扭的借口,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一說謊話的時候,那小拇指就會不受控制的彎曲。
溫如雪的視線,在落到洛軒右手的小拇指上時,看著微微彎曲的形態(tài),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間的不受控制的酸澀。
他那么慢的動作,哪里像是吃急了的模樣,“小軒軒,以后說話的時候,得認真的想想,你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說出來的話,我可是會很計較的。”
洛軒有些不敢看溫如雪,他是有那么一瞬間的走神,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雖然溫如雪的話,聽著是有一種不對勁兒的地方,但是他沒有多想。
沉默的表現,更加讓溫如雪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她還真的有些小看了溫如落在小軒軒心里的位置了。
“如雪,我們待會兒是要去大伯家?你看看這次我們應該帶什么東西過去給他們。家里剩下的紅薯還有一小半袋,你準備拿多少過去。”洛軒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這才看向溫如雪。
這以往的時候,溫如雪每次去大伯父那里,怎么都要帶著不少的吃食前去。
現在家里面就只有這些紅薯,數量也不太多,洛軒有些擔心,溫如雪會不會全部拿去。
“把紅薯給我全部倒出來,我們什么也不帶,就空著籃子過去。”溫如雪想要恨恨的說小軒軒幾句,卻被他突然的言語,給打敗了,還弄的這心里十分的慪氣。
難怪溫如落離去的時候,那眼神是多么的留戀,這敢情那溫如落惦記的東西還不少啊!
不由的溫如雪真的想要好好的錘一頓原主,這腦袋到底是有多缺心眼呢?
她竟然還能把自家的東西,送給情敵,頓時覺得曾經的溫如雪真的就是一個大傻帽,這簡直蠢的讓她心塞。
“如雪,我們這樣合適嗎?”洛軒擔心溫如雪是一時的孩子氣,他多少還是要帶著一點紅薯過去,將兩天的飯食留夠,其他的就像以前一樣全部帶過去。
“沒什么不合適的,以后不管是誰,我們一律都不給。小軒軒,你也別想著給她們帶過去,現在我們比他們更加需要救濟。”溫如雪想起原主的傻帽,她這心肝就疼的厲害,這家里都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這還能想著濟貧,這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出門的時候,溫如雪見洛軒還要往籃子里面拿紅薯,溫如雪立馬就搶了過來,把紅薯放了回去。
這個時候,自己已經窮的褲衩都沒得穿了,這洛軒竟然還能如此的大方,她也真的是醉了,這做好事兒,怎么都需要注重下自己的能力好嗎?
這么盲目,她又不是博愛的圣母,同情心早就過了泛濫期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處在特別窮的時候,她才是需要救助的那一個。
把籃子放下后,溫如雪帶著洛軒向著大伯家走去,這剛剛踏入大伯家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聲哭爹喊娘的聲音。
她迅速的捂起來耳朵,記憶里這大伯母家每次都要鬧出一點事情,才算是正常。
如今她真不知道,自己和洛軒來這一趟,究竟是來出血的呢?還是來破財的呢?
貌似這哪一樣,似乎都是她不愿意的。
總覺得這一趟,她們會很受傷。
“爹,俺可是你的老來子,這次你怎么都要救救俺啊!俺不愿意被他們砍了手腳。”溫大寶使勁兒的求著溫遠山,這會兒除了自家爹可以救他之外,他還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這個沒有出息的東西,早知道會生出你這么一個沒有能耐的玩意兒,俺還不如直接把你掐死算了,省的你這么給俺丟人現眼。如今捅出了這么一個簍子,俺也沒有辦法。”溫遠山忍不住的說道,眼中滿滿的都是淚水。
他也想要救,可他沒有那個能耐,就算有心,也沒有那個力啊!
如今這只能怪,他命不好!
“爹,你可以幫俺的,你不記的五哥還留下了房子嗎?只要你出面和如雪侄女說,讓她把房子給賣了,俺們不就錢還賭債了嗎?你是他們的爺爺,就算五哥是入贅的,可溫如雪那丫頭她畢竟是姓溫的啊!只要你老人家出面,俺相信如雪那丫頭,一定不會不賣你的面子。”
溫大寶急切的說道,他可不想成廢人,這媳婦兒都還沒有娶,若是他成了殘廢,村里的姑娘誰還敢嫁他呢?
“是??!老頭子,當初老五執(zhí)意要去蘇家上門,可是傷了俺們的心,如今用他留下來的房子,救救俺們兒子,那也算是老五對俺們的孝順了。”羅氏見溫遠山面上有些遲疑,她連忙的說道。
溫如雪聽到這里的時候,這心里氣的不行,她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就那么幾句話,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看來她在溫家的作用就是個后補隊員,隨時都可以拿出來犧牲。
她真的有些想要罵娘了,這不問自取的行為,和強盜有什么兩樣,原以為自己保住了紅薯,沒有想到她們的胃口卻更大了。
“可倒是可以,就不知道那如雪丫頭,會不會同意,畢竟那是蘇家的東西,這要是傳了出去,溫家的名聲就不太好聽了。”溫遠山這心里雖然有往這方面想過,但是卻沒有真的這么做過,這如今真的讓他把如雪和洛軒兩人趕出來,他這心里面有些不忍心。
可一想到自己這個極其疼愛的小兒子,溫遠山這心里就有些動搖了。
臉上的表情,遲疑不到一秒,他就妥協(xié)了。
“那就讓人如落那丫頭,去把如雪和洛軒給俺叫過來吧!就算要賣那房子,俺們怎么都不能做的太過分了,還是得要和兩人說一聲。”溫遠山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讓人聽了似乎真的覺得這是多么的無可奈何。
實際卻是這溫家的人個個都是精于算計的主,這什么都不說不商量,就把主意打到了溫如雪的房子上,這溫家人果真是打了一手不錯的算盤。
溫如落被自家母親推了出來,她咬了咬牙,一副柔弱無奈的可憐模樣。
“爺爺,落兒之前就已經去過堂家的家了,她正在大吃大喝。落兒本來要把家里面的事情,說給堂姐聽的,可是堂姐似乎沒有時間聽落兒說,而且落兒都沒有開口,就被堂姐給趕了出來。”
聽完溫如落的話,羅氏立馬就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氣的她口不擇言的亂罵一通。
“這該死的賤丫頭,他實在是太過分了,難道不知道這些年老五和那女人不在,究竟是誰在暗中幫襯著他嗎?如今需要她幫襯這個家里了,她卻說出這樣的話,果真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羅氏許真的是急到了,這說出來的話,都帶著濃濃的火氣。“落丫頭,告訴奶奶,那小賤蹄子,她人現在在哪里,看俺不扒了她的皮不可。小小年紀,就如此的喪良心,真的是白瞎了這幾年對她的照顧了。”
溫如落不敢說話,看向去就真的好像被羅氏嚇到了一般。
“奶奶,落……落兒……”溫如落看著羅氏如此的蠻橫,想到她昔日的耍潑的模樣,她不由的有些害怕。
擔心奶奶去找溫如雪麻煩的時候,會傷及無辜,她在心里面不希望軒哥哥受到傷害。
羅氏見這落丫頭沒了平日里的機靈勁兒,這不僅不說話,還一副支支吾吾的神情,讓她這心里面十分的不爽。
“你這丫頭,是怎么回事,看著平常挺機靈的一個人,怎么到了這個時候,竟然一點用處都沒有。果然丫頭是沒有帶把的有能耐。”羅氏揮了揮手,有些不愿意看見溫如落。
在心里面覺得這關鍵時刻,還是只能靠自己,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溫大寶,“寶哥兒,跟著娘去把那丫頭帶過來,俺就不相信了,那個丫頭還能執(zhí)拗的過俺們。說什么俺們今天,都必須讓她答應賣房子。”
溫如雪聽的十分窩火,在看到羅氏邁出一步的時候,溫如雪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
“阿爺,你有什么事兒,是要告訴我的嗎?”明明是極其平淡的語氣,可從溫如雪的口中說出來,卻帶著一股淺淺的威懾力,直擊人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