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看著面前的美少女,頓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嚓,這前后的反差有點(diǎn)大啊。
這美少女剛剛分明就是一個鄰家青春小妹妹,相貌可人,不說禮貌,但也是讓人看著就討人喜歡。
但這一轉(zhuǎn)眼,立馬就變身,不僅有點(diǎn)小暴力,而且感覺怎么好像還是在外頭混的小太妹。
“看什么看。”胡雅杏眼一瞪,伸出剪刀手做了個戳眼的動作。
就在這時,白爺從臥室里端著一兩斤重的酒壇走出:“嘿,藏了四十年的茅臺老窖,來嘗嘗!”
“嗯,這酒香好濃郁。”
“哈,可不光聞著香,喝著更香!”說著,白爺給站起身端過就被的李鋒倒上了一杯。
酒液色澤金黃,或許因?yàn)槟暝鲁恋?,酒液呈現(xiàn)一種粘稠狀態(tài),仿佛是魚皮凍。
“哼!”胡雅瓊鼻一哼,杏眼朝著李鋒一剜,大有看待階級敵人一樣的眼神。
“來一口。”
李鋒也沒推辭,這酒可是好酒啊,頓抿了一小口。
“怎么樣!”白爺問道。
這金黃酒液一下肚,李鋒頓感覺一道清流順喉而下,滑入肚中,就如同一團(tuán)溫暖的火,不沖,反而很和緩的化開,而隨著這酒氣散開,李鋒體內(nèi)的真氣頓被催動著運(yùn)轉(zhuǎn)。
竟是讓慢如蝸牛一樣的真氣循環(huán)提升一截,而且隨著這酒氣擴(kuò)散全身,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暖暖的舒坦,更有入十萬個毛孔舒張開來。
“好酒,舒坦!”
“哈,小伙子,不錯!”白爺頓開懷一笑,頗有點(diǎn)一見如故,忘年交之感。
“白老爺子,吃菜,嘗嘗我的手藝!”李鋒道。
“嗯,吃。”白老爺子說著,又看向一旁的胡雅,道:“小雅,你也吃?。?rdquo;
“我怕中毒!”胡雅道。
李鋒看著跟他不對付的美少女,頓伸出筷子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放在這美少女的碗里:“放心,毒不死你!”
“喂,誰讓你給我夾菜的,我跟你很熟么?”胡雅頓瞪圓了杏眼,看著李鋒,一臉的嫌棄。
“小雅,怎么跟你李叔叔說話呢?”
“他算我什么叔叔,就一搞推銷的,白爺你可被被他給騙了,他這種人貌似忠厚,專門挑老年人下手,給些小恩小惠的收買,騙取信任后,就會騙你那點(diǎn)養(yǎng)老金!”胡雅哼道。
李鋒翻了個白眼,看著這人小鬼精的美少女,道:“看來我很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我…!”
就在李鋒說話半截之時,突的室內(nèi)的燈一下熄滅,而這會外面都已徹底的黑了,這一黑燈,頓時房內(nèi)陷入了一團(tuán)黑暗中。
“好像又跳閘了,小雅,去拿蠟燭!”
“怎么,這里經(jīng)常跳閘么?”
“嗯,老小區(qū)都這毛病,現(xiàn)在各家生活好了,家電也多,用量自然也大,但電箱還是老的,早兩年就應(yīng)該換新的了,但這不是拆遷的消息甚囂塵上,就一直拖著沒人管!”
“瑪?shù)拢钦l這么缺德,怎么不電死你!”
“怎么了。”
“電箱讓人用水潑了直接短路了,咱們自己修不了,等換件才行。”
“肯定是那些該死的拆遷的,就搞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李鋒聽著外面的議論,畢竟是都是五月,開著窗戶,外面人說話都聽得真切,道:“白爺,之前那伙人什么來路?怎么看著不像什么好人!”
白爺聽到李鋒問,頓道:“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光頭強(qiáng)是原來廠里副廠長的兒子,當(dāng)年廠子搞的青黃不接就有這父子兩的份,這不聽說這里要動遷,賣出去,就跟聞了腥的貓跑來搞房子!”
“可是沒少搞破壞,玩花招,現(xiàn)在據(jù)說又搭上了那個什么房地產(chǎn)公司,披了張皮繼續(xù)搞。”
“他們這么搞,房地產(chǎn)公司不管?”
“呵,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鳥。”這時,胡雅拿著一點(diǎn)著的蠟燭走回來,一張俏臉冷的一呵,還有點(diǎn)小冷。
“沒聽說那句話么,不強(qiáng)拆的房地產(chǎn)公司不是好公司。”
“行了,說這些干嘛,繼續(xù)吃飯,對了,小李,你家也住在小區(qū)么?你是哪家的?好像看你有點(diǎn)眼生啊,不會是哪家閨女的對象吧?”
“白爺,都說他是搞推銷的了,這種人嘴里的話能信!”
“我不是搞推銷的,我在附近工作,這不是看到有租房的信息就過來瞅瞅!”李鋒撒了個小謊的道。
“來這邊租房,那你可別被騙嘍,現(xiàn)在都在搞動遷,你也看到的,這一天都不得安寧的,就算你租,也租不了多久。”
白爺?shù)馈?/p>
“我就是短租,先找個便宜的地方住著,然后在慢慢找房子!”
“你要不怕這三天兩頭的斷電,我倒是能幫你找一家,價錢肯定便宜,拆遷前你能住多久就住多久,住多少天咱們算幾天的錢,都是老鄰居,知根知底,不會坑你!”
“那可就謝謝你白大爺了!”
“呵,謝啥,舉手之勞,來,在整一口,你這菜做的不錯,好手藝,有女朋友了么?”
“目前單身,不過有個追求目標(biāo),還在努力中!”
在白大爺家吃過晚飯。
“你還不走么?”胡雅這個蘿莉美少女就開始趕人了。
“走。”李鋒站起身,道:“白大爺,那我就先回了,哦,對了房子的事我明個再來,您幫我問問,別送了,黑燈瞎火的。”
“啊,血,血!”
一推開門,方雅拿著一把手電照著亮,就看到門外頭一灘殷紅,頓尖叫出聲。
李鋒一腳踩在門外,被粘了一鞋:“別叫了,不是血,就是紅色的油漆!”李鋒道。
“油漆?”
“肯定是光頭強(qiáng)那龜孫子干的,這個生孩子沒屁眼的缺德玩意!”白爺有點(diǎn)火氣上頭的道。
“白大爺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這樣,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都不好整,明個早上我來幫你清理。”李鋒說著,朝外走去。
“我不生氣,我跟這缺德玩意扛上了!”
李鋒下了樓,眸子里頓有幾分冷,從兜里拿出煙點(diǎn)了,呼的吐出一個煙圈。
“來,來,上酒。”
小區(qū)旁有一條老巷,老巷內(nèi)則開著不少的燒烤店,這會卻是說不出的熱鬧。
“老板,再來十個腰子,多灑點(diǎn)辣椒面!”
“哈,老大晚上這是要去大寶劍么?吃這么多腰子!”
“哼哼,老子還需要去大寶劍么,直接開車去附近學(xué)校,怎么不能拉來個學(xué)生妹。”
“那是,強(qiáng)哥可是帥氣多金,傳說中的高富帥,開著大寶馬哪有泡不上的妞,老板,也給我來五個腰子!”
“你丫的湊什么熱鬧!”
“老子去大寶劍不行么,嘿,強(qiáng)哥,你可沒看到那白頭的門被我一桶油漆潑上去,那叫一個喜慶,就是不知道明個一早他一打開門是啥表情。”
“敢跟咱們強(qiáng)哥叫板,也不瞅瞅自己多大的歲數(shù)!”
“就是,一個老不死的老不休。”
李鋒叼著煙屁股走進(jìn)這老巷,都沒用心找,就一眼看到了光頭強(qiáng),這家伙的特征太明顯了,也一個大光,脖子上戴著一條暴發(fā)戶一樣的粗金鏈子,上身一件碎花的大襯衫,手指頭上還好幾個金戒指。
而在他身邊,則圍著了七八個混子一樣的青年,這會正在那邊喝邊炫耀自己干的好事,絲毫沒點(diǎn)避諱。
李鋒徑直的走向這一伙人:“吃著呢?”
“尼瑪,你誰?。?rdquo;一混子扭過頭,看向走過來的李鋒,頓口出不遜的道,而其他的的混子也是先后望了過來。
“是你。”倒是光頭強(qiáng)一眼就認(rèn)出了李鋒:“給老白頭治好的那個小子,你來這干嘛?你不會是想來找事的吧!”
光頭強(qiáng)說著眉頭一挑,冷笑三聲的盯著李鋒看。
個頭挺高,但并不魁梧,一身的西裝革履,好似一個小白領(lǐng),至于年紀(jì)?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樣,看樣子剛混社會沒兩年。
“我不找事,我就是來跟你們講,你們今天又是潑電,又是潑油漆的,這可都是不對的!”
李鋒說道。
一桌子的人聽著李鋒的話,頓愣了兩秒,隨后一團(tuán)哈哈的爆笑,光頭強(qiáng)更是拍著桌子,笑的最兇:“哈哈,他說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請問,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么?”一個混子笑的肚子疼,這家伙腦袋缺根弦么。
“我可是很認(rèn)真的!”
“哈哈,他還說他很認(rèn)真。”仿佛就跟聽了一個在好笑不過的笑話,光頭強(qiáng)一伙頓笑的前仰后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確定了,他就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哎呦,笑岔氣了!”
笑了半晌的光頭強(qiáng)停下了笑,看著站在那看著他們的李鋒,如趕蒼蠅一樣的一揮手,道:“行了,看在你這么逗我們笑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一馬,年輕人哪來的去哪涼快去,別自找不痛快!”
李鋒呼的吐出一口氣:“都笑夠了?”
說著,李鋒猛的抬起腳朝著身前笑的都快抽抽的混子就是一腳。
噗通。
這混子完全措不及防,頓整個人都撲上了桌,而這桌可是塑料的拼桌,哪禁得住這么一個虎撲。
下一秒,桌倒,人翻,酒瓶子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