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界。
距離道祖界正式命名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的時間了,神界甚至道祖界的人都以為,這個界域之所以叫道祖界,是因為道祖界的天道主宰,也就是那位救世道祖,乃是數(shù)千年以來再次突破壁障,成為道祖,拯救了神界的人物。
但是事實卻并非如此,這三年的時間,不斷的有人在道祖界定居了下來,而道祖界和神界打通了通道,能夠出入其中,互相通商,而道祖界的形成,導(dǎo)致這里面有著許多極為令人興奮的秘境等待著修士去發(fā)掘。
……
銀河邊上,那道雕塑一般的身軀一直久坐。
我已經(jīng)在這里盤坐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了,為了不讓家里擔(dān)心,我在家制作了魂牌,只要魂牌不碎,就證明我是安全的,不然,再次離開這么長的時間,不知道家里面的人得擔(dān)心成什么樣子。
我的魂力彌漫在這一望無際的銀河之中,如果有人再次,定然不會察覺到,這虛空之中,竟然還坐著一道身影。
漫天魂力在銀河之中穿梭而過,而這三年的時間,我在這銀河之中見識了很多,很多不屬于人族的魂魄,雖然只是殘魂,但他們卻不是人族。
其中有類似于阿凡達里面的那種精靈種族,也有長相和血魔族類似的種族。
但卻一直都沒有我想要的那股氣息,我心中不曾放棄,始終如一。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這一日,我一如既往的搜索著這銀河之中慢慢流過的殘魂,下一瞬間,我的身軀一顫,一股略微熟悉的感覺彌漫進入了我的心神深處,而我的沈念將這一股殘魂全部包裹,小心翼翼的從銀河之中撈了出來。
然而,此刻卻是有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銀河之中咆哮而出,似乎是在阻止著我的下一步動作,下一瞬間,我心中大驚。
縱然此刻我的實力已經(jīng)到了道祖六重,但是面對這股力量,都是有著一種壓抑感,我體內(nèi)的氣息徹底的爆發(fā)了出來,頃刻之間和那股力量碰撞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這股力量是誰發(fā)出來的,但是這股力量卻是真實存在。
我體內(nèi)的力量徹底的和之抗衡了起來。
轟隆隆……
陡然間,這虛空之中竟然是散發(fā)出一股極為強橫的亂流之力,不斷的沖擊著我的身軀,我心中微微一沉,混沌磨直接從我的身上暴掠而出,朝著面前的那股力量轟然砸落了下去。
嘭!
一聲某種東西被擊碎的聲音傳出,而那股力量減弱了許多,察覺到這一個空擋的瞬間,我的身上力量暴漲,隨后將那殘魂從銀河之中拉了出來。
隨著那殘魂脫離了銀河的瞬間,那股力量也徹底的消失了,而我大松了一口氣,將那殘魂從銀河之中拉了出來,看著面前那一團看起來極為虛弱的魂力,我心中有些激動。
這股氣息,是妲己前輩身上的氣息,既然答應(yīng)了帝辛前輩,那么我就必須要盡全力的去幫助他,在我成長的路上,他曾不止一次的為了擋住了那恐怖的殺機。
而讓我更加興奮的是,我既然這里面找到了妲己前輩的殘魂,那么也就證明了我有很大的希望找到青兒的殘魂,還有我爺爺。
我將妲己前輩的殘魂封存了起來,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整整三年都沒有動彈的身體在這一刻微微動彈了幾下,妲己前輩殘魂的出現(xiàn),讓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繼續(xù)將沈念朝著這銀河之中蔓延了過去,我的神念再次以最大的程度延伸出去,我需要找到我的東西,那是我此生不容失去的女人。
時光在這一刻變得猶如白駒過撩一般,半年時間猶如彈指一瞬,而當(dāng)我的身子再度有動靜的時候,卻是因為我在這銀河之中感覺到了第二股力量。
我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等這一刻,我足足等了近四年的時候。
這四年,或許過的很快,但在我心中,卻何嘗不是一種煎熬,但最終證明,我的堅持,是沒有錯的,我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這般激動過了。
回想起來,好像上次在姬家救我娘的時候,我的心情便是這般的激動不已。
我迫不及待的從銀河之中將那股殘魂之力拉了回來,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這股殘魂的力量,竟然是比妲己前輩的都要弱,但這不重要,只要找到了殘魂,那一切就好辦了。
“放肆!”
突然,一聲怒吼聲自面前的銀河中傳出,準(zhǔn)確的說,這道身影,我都不知道來自何方,但卻在這虛空之中,猶如驚雷般炸響。
與此同時,我便是再度感受到了那股阻止我的力量,竟然是比之前更加的強悍了。
“你是誰?”
我看著空中,沉喝出聲,這個時候竟然有人阻止我將青兒的殘魂拉出來,我身上的氣息自然是毫無疑問的徹底暴漲而開。
“本座乃銀河守護者,混沌宇宙,自由規(guī)律,豈容你隨意擾亂。”
那低沉的聲音傳出,聞言的我心中大驚,我在這里蹲守了四年的時間,卻不知道這地方竟然還有一個銀河守衛(wèi)者,而眼下的這個情況,我發(fā)現(xiàn),面前的銀河光點竟然是在不斷的凝聚而出,浮現(xiàn)出一尊極為雄壯的身軀,猶如蠻牛,卻又是有著人形。
我心中大驚,這東西就是那銀河守護者?
“閣下,我只是為了尋我至親之人而來,之前不知閣下的存在,實在抱歉,還望閣下能夠通融。”
我對著這道身軀抱拳,不管怎么說,這是人家的地方,之前我也不知道這銀河守護者的存在,所以,導(dǎo)致我根本就沒有給人打招呼。
“剛剛本座已經(jīng)通融了,凡事不可一而再。”
那道身軀爆喝出聲,而后手中的一柄巨錘直接朝著我撼然轟擊了下來,看到這一幕,我的瞳孔微微一縮,神念將青兒的殘魂包裹住,頓時間,身軀暴起。
周身黑發(fā)飄揚,衣衫無風(fēng)自鼓起來。
“那不好意思,進入,我妻子的殘魂,必須帶走,誰……也擋不了。”低喝聲自我口中傳出,完全不容拒絕,我等候了四年,這四年已經(jīng)足夠煎熬,我不可能在讓青兒從我身邊離去。
有人擋,那就碾碎他。
番外第一章結(jié)束,后續(xù)還有,不定時發(fā)布,可以關(guān)注老米微博,新浪微博搜索:作者五斗米,有事在上面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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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陰郎官
你們聽說過冥婚嗎?也就是給死人找配偶。
以前的人訂了婚,并不著急結(jié)婚,中途可能出現(xiàn)意外,有一方死了,古時候人們認為,要是不完成這個婚禮,那么死了的那個,一定不會安寧,便有了冥婚。
還有第二種可能,沒有婚約的情況下,年紀(jì)輕輕就死了,家里人為了慰祭亡靈,就會給他(她)找一個伴兒結(jié)婚,這種情況一般都找一個同樣早死的異性,不會找活人。
我叫陳平安,打小跟奶奶住,而我奶奶,是一個媒人,但她只給死人說媒。
自我懂事以來就一直跟在奶奶身后,她每一次說好了一樁冥婚,我都會抱著新郎官的牌位,胸前帶一朵大紅花,然后跟死人拜堂,奶奶說,我這叫陰郎官,代替陰人做新郎,也算做善事,積陰德。
什么積陰德,我覺得奶奶就是忽悠我的,這玩意兒,別提多滲人了,剛開始我不愿意,但一說這個奶奶就打我,說這是為了我好,被奶奶逼著幾次,后來慢慢習(xí)慣了。
甚至好幾次,因為新娘是剛死的,就有兩個人在我身邊駕著新娘的尸體,我抱著牌位,和她拜堂,最后,竟然還有用木棍把新娘的尸體支著坐在凳子上,合照。
那種感覺,沒人說得出來,反正就算身邊有人,照相的時候我的身體都在發(fā)抖,渾身涼颼颼的。
好在的是,隨著我長大,這種冥婚終于開始逐漸減少了,而我也心里踏實了很多,心想奶奶沒了生意,那么我就不用做那滲人的事兒了。
但是在我20歲那年,奶奶接了一單活兒,讓我徹底認清了這個世界……
王國棟是我們村子里面的名人,聽說這家伙年輕時候沒干過什么好事兒,在外頭搞偷雞摸狗那一套,問題他還掙了錢了,30歲不到就在外面領(lǐng)了個老婆回來,在家蓋了一棟新房,鎮(zhèn)子上開了個門臉。
但是這家伙說來奇怪,他有錢,卻不在鎮(zhèn)子上住,就住在村子里。
后來他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但是17歲的時候夭折死了。
有人說這家伙遭了報應(yīng),老天爺這是不想給他留后,但沒過兩年,這老家伙都快五十了,竟然又生了一個,不過奇怪的是平時挺高調(diào)的王國棟,這家伙竟然沒擺滿月酒。
直到他抱著剛滿月的兒子來找了奶奶,我才知道原因。
這天一大早,王國棟急沖沖的進了我家門,直接找到了奶奶。
“姑婆,這事兒只有您能幫我,我家守田說了,他要是沒個媳婦兒,就不安生,你說這個狗日的畜生,走都走了,還不忘消停。”
姑婆是我們村的人對奶奶的稱呼,王國棟一進我們家的門,就對著奶奶哭訴。
“你們家王守田都走了多少年了?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辦這事兒?”奶奶坐在搖椅上給我縫衣裳,也不抬頭看王國棟,畢竟奶奶對他的印象也不算好。
“姑婆,這不最近那狗日的老給我托夢嗎?還有,您看看這個。”
王國棟苦著一張臉,我也不插話,而王國棟把他抱著小兒子的被褥打開,我看了一眼,眼皮子一跳,王國棟的兒子,大腿內(nèi)側(cè)有一塊烏青的胎記,但是這胎記形狀有點兒怪,有點兒像成年男人下面的那玩意兒,不,應(yīng)該說很像。
接著王國棟說這是王守田不甘心沒碰過女人,給他弟弟生上去的。
這會兒我看到奶奶把手里的針線活兒都放下了,抬頭看向了王國棟。
“十萬。”
聽到奶奶的聲音,我都給嚇了一大跳,十萬,這在農(nóng)村絕對是一筆巨款,蓋個小新房是沒問題了,而且,這十萬要是到手,我是不是該娶媳婦兒了?
“姑婆,這也太高了點吧?”王國棟明顯也因為奶奶的出價給嚇了一跳,但奶奶面不改色,顯然沒打算松口的意思。
“成,十萬就十萬了。”讓我更沒想到的是,王國棟竟然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不過想想他兒子,這事兒也的確著急。
奶奶讓我收拾東西,而王國棟則是告訴奶奶,女方已經(jīng)找好了,奶奶過去直接主持一下儀式就行,我當(dāng)即看到奶奶眉頭一皺,我也覺得還有這么好的事兒?平時都是我奶奶幫著找人的,因為她手里有些早就整理好的資料。
一起到了王國棟家,看著打扮好的新娘子,奶奶驚呼了一聲:“活人?”
活人?我也有些奇怪,王守田又沒訂過親,怎么會找個活人來結(jié)冥婚呢?
“姑婆,這您就別操心了,辦事兒就行。”王國棟示意讓奶奶放心,而奶奶也沒多問。
整理好了之后,我穿了一件暗黑色的唐裝,為什么是暗黑色呢?因為這雖然是冥婚,但也要帶著點兒喜慶,所以就在黑色里面摻雜了一些紅色。
胸前一朵大紅花,而我手中,則是王守田的牌位,奶奶開始主持。
奶奶站在堂前,高堂之上的不是王國棟和他老婆,而是城隍老爺,這冥婚算得上下面的事兒了,所以拜的也是下面的人。
“一把白米通陰陽,莫亂乾坤五倫常。”
奶奶手中一把白米灑出,口中幽幽的出聲,仿佛黑夜中幽靈的叫聲,聽起來有些滲人。
而我這會兒瞄了一眼身邊的新娘子,蓋頭蓋著的,看不清人,但她身上有股子讓人很舒服的香味兒,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跟王守田結(jié)冥婚。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她和我拉著捧花的手皮膚很白,不過她的手卻在抖,想來應(yīng)該是有些害怕吧,我對這些程序算比較熟悉了,期間轉(zhuǎn)身拜堂的時候,我感覺到她拉了我一下。
我轉(zhuǎn)過去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手晃了晃,我眉頭一皺,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到她的手心好像寫了字,不過本來就是晚上,燈光太暗,我沒看清,主要字太小了。
似乎看到我沒反應(yīng),她有些著急了,而且這會兒拜堂禮也差不多完了。
剛完事兒,就有兩人上來駕著新娘子走了,她立馬掙扎了起來,嘴里嗎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應(yīng)該是嘴巴被東西堵住了。
“行了,陪我兒子洞房完事兒就啥事兒都沒了,咋呼個什么勁。”王國棟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而后他把準(zhǔn)備好的錢給了奶奶,一沓沓的紅人頭啊,反正我第一次見這么多錢。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有點兒擔(dān)心那個新娘子,捉摸著王國棟家不會干什么出格的事兒吧?
“平安,收拾東西走了。”
奶奶的聲音突然把我拉回現(xiàn)實,我連忙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但我總感覺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家的路上,奶奶告訴我,說這下我有錢娶媳婦兒了,我都沒在意聽。
“想啥子?婆跟你說話你聽到?jīng)]得?”
我身子一顫,朝著奶奶看去,沒有回答奶奶,而是笑聲問道:“婆,你說那姑娘不會有啥子事吧?我看她板(掙扎)的兇的很。”
“你操個啥子心?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那王國棟沒那么大狗膽。”奶奶說著,而我心中也略微放松了幾分。
當(dāng)晚,我做了一個夢,那新娘子把她的手遞過來了,然后張開,我看到她手上寫著幾個血紅的大字,而且鮮血還沒干。
上面寫的是‘為什么不救我?’。
我頓時被這個夢嚇醒了,身上涼悠悠的,背后出了一同冷汗。
“姑婆,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那,外頭傳來一陣焦急的喊聲,這聲音中的情緒,就好像真的出了人命一樣,而且我聽出來,這是王國棟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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