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口,領(lǐng)頭的是一名身穿藍(lán)色西裝的貴公子模樣的青年,身后是浩浩蕩蕩的幾十個安保人員。
袁成虎看著藍(lán)色西裝青年,先是一愣,隨即恭敬道:“白少,您怎么來了。”
“我聽說有人在天域會所鬧事,連你都被解決了,看來是個厲害家伙啊。”青年跨步走了進(jìn)來,錢武看到這個青年,頓時臉色大變。
天域會所老板之子,白少白陸飛。
天域會所,就是白陸飛他爸開辦的,資產(chǎn)達(dá)到數(shù)億,這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像李牧這種小富二代,都不夠給他擦鞋的。
錢武暗道一聲糟糕,惹得白陸飛出面,那事情可就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解決的了。
袁成虎也是露出得意,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主子的手段,他望向?qū)庩柕哪抗?,已?jīng)流露出憐憫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寧陽就會跪地求饒一般。
然而,令有人意想不到的是,白陸飛在看到寧陽后,卻比錢武看到白陸飛還要驚愕。
一旁的袁成虎還在煽風(fēng)點(diǎn)火道:“白少,就是這個小子,偷了尊貴客戶的鉆石卡,來我們會所招搖撞騙,我要揭穿他,他還十分狂妄,動手打人,沒想到他的實(shí)力還不弱,實(shí)在是讓白少見笑了。”
袁成虎可是知道自家少爺是個什么人,表面上是貴族公子,待人友善有禮,實(shí)際上卻是個笑面虎,惹到白陸飛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好下場,這個白陸飛的城府,可是極深。
然而,白陸飛的表現(xiàn),卻讓他傻了眼,只見白陸飛猛然一喝,滿臉的驚慌失措:“胡鬧,這是寧先生,寧先生親臨,你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
“寧...寧先生?”袁成虎愣在原地,整個人不知所措。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眾人也是一陣疑惑,跟著傻了眼,望向?qū)庩柕哪抗庖呀?jīng)有些不同,有人已經(jīng)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了。
白陸飛連忙走到寧陽面前,絲毫沒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李牧,畢恭畢敬的對寧陽道:“陸飛不知道寧先生親臨,實(shí)在是有失遠(yuǎn)迎啊。”
寧陽看著這個白陸飛,這才想起來,這不是上午在何大力見過的那個貴公子嗎,寧陽不禁覺得好笑,沒想到這下午又碰到了,好像這還是這個白陸飛的地盤。
既然這里是白陸飛的地盤,那就好辦了,寧陽本來還打算在這大鬧一場,然后找千芷茹解決呢,但現(xiàn)在來看,不需要找千芷茹了,既然主子都來了,好戲也快收場了。
當(dāng)即,寧陽對著白陸飛點(diǎn)點(diǎn)頭:“你好像叫白陸飛。”
“沒想到寧先生還記得我。”白陸飛露出喜色,這更讓大家吃驚了,怎么這個白少爺聽到這個寧陽記得自己,居然如此高興,難不成這個寧陽真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此時的袁成虎,臉色已經(jīng)是豬血色了,他看白陸飛這副模樣,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惹到硬茬了,看來這個小子,真的是不簡單啊。
他不禁暗罵自己是個傻碧,然后又望向了地上跪著的李牧,暗罵道:“都是這個傻逼,在旁邊對我煽風(fēng)點(diǎn)火,我還真著了他的道,居然惹了個連少爺都恭敬對待的人物,我慘了,少爺不會輕饒我。”
白陸飛仿佛請示一般的對寧陽道:“寧先生,好像我的手下跟你有些誤會,這事兒就交給我解決吧。”
寧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陸飛便轉(zhuǎn)過身,臉色緩緩陰沉下來,他看著袁成虎:“阿虎,我覺得你沒必要再呆在會所了,一臉眼見都沒有,你這是在給會所招惹大禍你知道嗎?”
“白少,我...”沒想到被寧陽打了一頓都不肯示弱的袁成虎,此時此刻在白陸飛面前害怕的像個孩子,“我真的不知道,這小...這位寧先生是少爺您認(rèn)識的貴客,主要是這個家伙,他說寧先生的鉆石卡是偷來的,所以我...”
“還敢頂嘴?”白陸飛目光一瞪,嚇得袁成虎再也不敢說話了,白陸飛隨即看向了袁成虎指著的李牧,“你是誰?”
李牧看著白陸飛,此時也是大腦轟鳴,白陸飛的名頭,他也知道,自己家雖然說有個一兩千萬,但在白陸飛的家勢面前,完全是九牛一毛,當(dāng)即他臉色煞白,看著寧陽,只感覺此時的寧陽,太過神秘了。
他,真的還是那個窮小子嗎?
“我問你,你是誰。”白陸飛見李牧沒有回答,再次厲聲道。
“我...我是李牧。”李牧哆嗦道。
“白少,他是開皮革廠的李建華他兒子。”錢武連忙上前道。
白陸飛看了錢武一眼:“是錢武啊。”
錢武這次真的是受寵若驚了:“白少您記得我。”
“有點(diǎn)印象。”白陸飛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看著李牧,“你叫李牧對吧?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啊,你家不過是一個開皮革廠的,也敢詆毀寧先生,寧先生的鉆石卡,是我送的,你知道嗎?”
“什么!”李牧只感覺天打五雷轟,整個人都傻眼了。
原來,這卡是白陸飛送的,也就是說,寧陽的卡不是偷來的,而是寧陽真的認(rèn)識大人物,這個大人物此時就站在自己面前。
此時,李牧完全是絕望了,他知道,哪怕是自己父親來了,也不敢對白陸飛說半個不字。
白家的勢力,想要搞垮他家一個小皮革廠,簡直是輕輕松松。
他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一股騷臭味從褲襠傳來,居然直接失禁,尿褲子了。
看到這一幕,沒有人敢笑,也沒人想笑。
寧陽滿意的看著白陸飛的所作所為,他的卡明明是千芷茹給的,顯然千芷茹也是天域會所的貴客,但白陸飛把責(zé)任攬在自己手上,顯然是給寧陽找面子,寧陽暗道這個白陸飛懂得做人之道。
雖然知道這個白陸飛是想結(jié)交自己,但寧陽也不排斥,因為有這樣的人替自己解決麻煩,也是不錯的,至少暫時不需要麻煩千芷茹。
一旁的林筱筱,此時也是腦袋發(fā)蒙,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暫住自己家里的寧陽,居然有這樣的能量,居然結(jié)交了白陸飛這種人物,還讓白陸飛如此恭敬。
林筱筱心里不禁產(chǎn)生了奇妙的變化,對寧陽不再厭惡,反而有點(diǎn)神往。
哪個女孩子不喜歡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雖然現(xiàn)實(shí)社會沒有英雄一說,但像寧陽這種神秘又手段驚人的男人,又何嘗不讓女人愛慕?
寧陽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耳邊不斷傳來系統(tǒng)的提示聲,說他又無形裝逼、裝逼成功之類的。
寧陽沒工夫看自己有多少裝逼值,但想必也不少了。
這時,白陸飛又轉(zhuǎn)身望向?qū)庩枺?ldquo;寧先生,不知道陸飛處理的,您可滿意?”
寧陽點(diǎn)點(diǎn)頭:“還行,但這個袁成虎,沒有說實(shí)話,他是見色起意,想要灌醉我身旁的這位...”
寧陽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聽到李牧一邊抽自己的耳光,一邊道:“我錯了。”
李牧突然的行為,讓白陸飛感到奇怪,其他人卻沒有感到任何奇怪,因為他們都聽到了剛剛寧陽說過的話,現(xiàn)在的李牧,終于服軟了。
一旁的袁成虎也突然跪下:“寧先生,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也錯了。”
說著,袁成虎也自己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一邊抽,他一邊奇怪,少爺為什么如此禮待這個寧陽,像寧陽這么年輕,絕不可能是什么企業(yè)家,但那幾個同齡,家勢又可以跟少爺一拼的家伙們,也不可能讓白陸飛如此禮待。
這個寧陽,到底有什么本領(lǐng)。
袁成虎不知道為什么,眾人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白陸飛心中,也有著自己的算盤。
他之所以這么禮待寧陽,幫寧陽把所有麻煩都解決,有他的想法。
別人不知道寧陽是什么樣的存在,他卻知道。
何大力那種蠢貨不識貨,他卻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存在,叫做武者。
武者,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比擬的。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也是楊旭告訴他的,如果寧陽只是普通的武者,實(shí)力與楊旭相當(dāng)?shù)脑?,白陸飛只會當(dāng)朋友來結(jié)交,但他之所以把寧陽當(dāng)大爺一樣對待,全是因為楊旭說的話。
寧陽的實(shí)力,可能比楊旭的師父還高。
這讓他起了心思。
他想起了五年前的一件事兒,一個武者回到了東州市,這個武者不為別的,只為報仇。
這個武者在二十年前,是一個剛剛創(chuàng)業(yè)的青年,因為勢頭太猛,然后被行業(yè)里的龍頭大佬們聯(lián)手打壓,最終公司破產(chǎn),家破人亡,青年懷著恨意離開了東州市。
然而在五年前,他化身武者,又回到了東州市,這一次,他找到了當(dāng)年打壓他的那些大佬們,一個一個的都?xì)⒌袅恕?/p>
這些大佬們,身邊都有著幾十號人保護(hù),卻沒有絲毫用處,哪怕是手持砍刀鐵棒,幾十號人也在這個武者面前旁若無人,全被這個武者撂倒,每個大佬都是絕望而死的。
也有大佬用了槍,但這個武者速度太快,雖然不能快到別人開槍之前去奪槍,但他能閃來躲去,讓別人來不及瞄準(zhǔn),所以槍對他也沒用,那個大佬也死了。
哪怕是報警也沒用,警察根本摸不著他的行蹤,就算是徹夜守護(hù),也會被他一一擊倒,然后殺人離去。
遇到這種存在,再多的錢,再多的關(guān)系,再硬的背景都沒用。
對方只要你的命,對方不怕你的關(guān)系、你的錢、你的刀槍...對方什么都不怕。
最后一個大佬,因為與東州市第一人明天陽有過命的交情,那一次,他請來了明天陽,明天陽的實(shí)力,與那個武者相當(dāng),最終險險的將這個武者擊敗,廢了他的武功,將他交給了警察。
最終那個武者被判了死刑。
自從那次以后,東州市的富豪無不與明天陽交好,只為了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兒,能夠請明天陽出手,為自己保得性命。
所以,白陸飛在聽到寧陽甚至比明天陽還強(qiáng)時,他就已經(jīng)有了主意,一定要交好寧陽。
不等他派人去查寧陽的下落,發(fā)現(xiàn)寧陽就到了自己的地盤,而且自己手下的人居然還招惹了寧陽,這讓白陸飛驚恐萬分。
白陸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交好寧陽,但他是絕對不愿意招惹寧陽的,萬一跟那些大佬一樣,惹到這樣的武者,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哪里還敢怠慢這位大爺,自然要伺候的好好地,幫寧陽解決一切麻煩。
這時,寧陽發(fā)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