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瘋子,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
“他們真的要去把尸體全部……這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rdquo;
“我也不知道……我們也去看看吧。老張肯定還在那里。”
第一次見到潘敏的時候,這女孩給我的感覺挺有主見挺有主意的,而現(xiàn)在我才看出來:在現(xiàn)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她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主見了。
不管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我拉著潘敏繼續(xù)向著水警派出所走去。
整個村子輕煙渺渺,到處都是被焚燒過的斷壁殘垣,偶爾會擺著一些已經(jīng)殘缺不全的尸體,從外表我居然都無法辨認到底是誰。
現(xiàn)在這個村子已經(jīng)真的不剩幾個人了吧?
到的水警派出所門口:這里果然還有十幾具昨天被老張砍死的尸體。
而老張依然拿著那把將軍劍站在門口,冷冷的注視著來的幾個人。
“老張!我們不想為難你!我們只是想把這些尸體丟到鬼回灣里面去。”出納看著老張,用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方式說道。
“老子管你們是來干什么的?反正敢靠近這里的,老子殺無赦!”
抱著那把劍,老子甩了甩手膀子說道:“要敢過來,你們一會兒也會和這里的人一樣:全都死掉!”
看著老張殺氣騰騰的樣子,幾個人都有些不敢接近。
我拉著潘敏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這件事最后的結(jié)局。
出納看著老張笑道:“老張,我知道你和這件事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也不吃黑魚,但是我們現(xiàn)在沒辦法了:你看看,現(xiàn)在和這個村子都毀了,全村就你的水警派出所還是好好的,我們沒有想針對你??!”
“劉出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們這幫被黑魚鉆了腦子的家伙,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東西?這個村子吃里扒外的事情都是你們這幫子混蛋搞的,你們以為我不知道?老孫家的人吃了酒樓的大頭,你們幾個混蛋難道就沒雁過拔毛?別給我說這些屁話了!再敢往前走一步,老子就直接砍人!”
看著老張的樣子,幾個人不敢造次,但是看到十幾具尸體,卻也完全不敢動。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老張也不知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度過的,但是看起來至少是精神飽滿沒啥問題,那把劍上的血跡順著劍上的紋路都流光了,看起來就像是嶄新的一樣。
客觀來說,劉出納等等幾個人確實并不想老張做什么,而是只是想要那一些尸體:他們對黑魚的需求已經(jīng)到了迫切到極點的程度。
至于為啥他們幾個現(xiàn)在還能保持清醒,我估計原因應(yīng)該是這幾個人肯定藏著一些黑魚,在這段時間吃掉了。以前就聽說這些人會私下藏著一些小金庫一類的東西,隔三差五的就去城市里玩,會做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現(xiàn)在,顯然他們也已經(jīng)沒有黑魚吃了。
“老張!你一直守著這個地方,其實我也奇怪:你這到底是在守著一些什么東西?”
劉出納的雙眼血紅,瞪著老張,然后再看看后面的水警派出所。
“老張,你到底在水警派出所藏了一些什么???你這就那么拿把破刀守在這里?你這刀都快碎了吧?”
老張冷笑:“老子懶得和你解釋一個字!快點給我滾!否則老子的這把破刀就直接向著你身上招呼!”
幾個人面面相窺,我?guī)缀跄芸吹剿麄儙讉€舔了舔嘴唇。
“老張,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清楚:其實現(xiàn)在對什么錢財一類的東西,我們都不在乎了,我們只是想吃黑魚而已,我現(xiàn)在很懷疑你這里面是不是也有黑魚啊?”
老張冷笑。
“黑魚?從到這里到現(xiàn)在,我在龍頭村都三十年了,你見過我吃過一口黑魚么?你們幾個都是吃黑魚吃昏了頭了,你以為我會和你們一樣?黑魚那種東西老子才不稀罕呢!我這里什么黑魚都沒有!你們快點給我滾!不過要是真不想滾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們幾個混蛋也沒啥活頭了,要死就給我死遠一點!”
聽到老張這么說,幾個人更不肯放棄了。
“呵呵,老張你不就是個老警察么?連把破槍都沒有你拽什么???老子告訴你老張:我們才不怕你的那把破刀呢!你現(xiàn)在要不讓我們進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要不……我們幾個就只好宰了你進去看看了!”
“老張!別吃獨食了!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我們必須看看!”
“對!必須看看!”
幾個人立刻操起了武器。
雖然都一些鐵鏟、菜刀一類的東西,但是如果真用這些東西打架那其實還是挺厲害的。
“呵呵,真要來就來吧。老子現(xiàn)在也不想放你們幾個混賬走了,看著都鬧心,還是直接干掉的好!”
說著,老張直接向著劉出納他們走了過來。
老張的刀有多快我很清楚:這幾個人絕對不可能是老張的對手!
在心理上我當然還是站在老張一邊的,但是……
就在我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一個什么東西從邊上丟了出來,然后甩到了大家的面前。
一頭至少有十斤重的黑魚被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丟了出來,直接砸在了地上。
那條黑魚居然還是活的:新鮮的不斷原地蹦跳著!
一群人全愣了。
“黑魚?”
“是黑魚!”
“黑魚!”
“活的黑魚!新鮮的黑魚!”
真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幾個人見到了黑魚的時候發(fā)出的那種聲音:就好像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現(xiàn)在再見到了的那種感覺。
看著那條不斷蹦跳的黑魚,幾個人一擁而上的就打算直接搶!
老張也沒管那條黑魚到底是怎么來的,拿起劍就沖了上去。
這把劍雖然是一把漢劍,但是我估計老張經(jīng)常都拿著在不斷的玩:他運用起那把劍純熟至極:在天上隨手一畫就把一個腦袋給直接切斷,然后再劃著一道詭異的弧線再次切開了另外一個人的脖子。
就那么十幾秒鐘之內(nèi),劉出納他們幾個人就全部被老張直接斬首!
滿地的尸體,中間還有一條全身都是人血的黑魚在不斷的蹦跳著,老張并沒有一絲的高興,而是對著黑魚被丟出去的方向冷笑。
“劉雨田,老子知道是你!出來吧!”
魚丟出來的地方是一個樹叢,隨著老張的說話聲,一個人鉆出了樹林,笑著看著老張。
劉雨田的手上拿著一個大網(wǎng)兜,看樣子是剛才裝著黑魚的,全身還是穿著那身看起來非常緊繃的衣服,笑瞇瞇的看著老張說道;“我?guī)湍憬鉀Q了問題你還不謝謝我?”
“我謝謝你?”老張冷笑:“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對于這件事,你知道的東西應(yīng)該比我多得多吧?”
“不可否認我確實知道一些,但是其實老張你擔(dān)心的并不是這些:你守著這些財富一輩子,并且在市里面買了三套房子自己卻基本沒住過一天,你覺得有意思么?”
我不解的看著老張,老張卻搖搖頭:“老子就喜歡買房子讓后看著房產(chǎn)證玩不可以么?另外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已經(jīng)問了我很久這個問題了,但是我沒義務(wù)回答你。現(xiàn)在整個龍頭村大概就只剩下我們四個人了吧?嗯……你們兩個別藏著了,出來吧。”
雖然眼前千頭萬緒的不過我還是有些郁悶:為啥好像我每次藏起來都失敗了:都能輕易被人找到?
和潘敏一起從藏身處走了出來,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劉雨田,不管你是干什么的,總之我的東西就是我的。龍頭村已經(jīng)毀了,我也會帶著我的東西消失。當然,這里的東西很多我也不可能全部帶走,剩下的一部分給你和黑水他們都可以,但是我必須要離開了。
“你這就打算離開?”劉雨田笑著,但是那笑容已經(jīng)冷卻了。
“老張,你難道不該為眼前的一切負責(zé)么?”
這話一出口,老張一臉的古怪。
但是我能看得出:老張的面部肌肉有些發(fā)抖,臉色也充滿著驚慌。
“你說什么?難道我應(yīng)該為黑魚不見了負責(zé)?”
“難道你不該?”
說道這里。劉雨田直接指著老張的那把劍說道:“你我都很清楚:虺,也就是多寶魚之所以在這地方出現(xiàn),除了鬼回灣里面的尸體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還有水下的這些珍寶提供的金屬元素,所以多寶魚才長到了那么大。而你不斷的把水里的寶物弄出來了,漸漸的造成了內(nèi)部的失衡,所以這次的事件,你是客觀上的兇手。”
“你放屁!”老張破口大罵:“明明是鬼回灣里沒有尸體了!所以黑魚才消失的!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是么?老張,看樣子你對這里面的事情你還是完全不了解???老水爺也從來沒告訴你過這里面的事情嗎?”
老張很糊涂,完全不懂劉雨田在說什么。
而我也不懂。
“原來你們都完全不明白?好吧,首先我想問問你:老張你在龍頭村快30年了,你知道這個村子的名字的由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