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走了,帶著漣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司空家。
原本張揚還想再多留幾天,可是今天他對司空家徹底失去了興趣,除了司空琪,沒人任何人再值得他留戀。
現(xiàn)在的張揚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張揚了,獨立生活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難處。
司空琪來了電話,張揚只是淡淡的回了幾句就掛了,他是不會再回去的,他的離開卻把司空城嚇到了,張揚畢竟是程家的人啊,他要是出事那麻煩可就大了,于是當(dāng)即命令李福帶人去找。
但想要在上百萬人的大城市里找到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張揚徹底消失了。
夜色再次籠罩大地,某高檔小區(qū)的門口張揚和漣漪饒有興致的看著武術(shù)表演,他一手端著一盤涼面,一手拿著可樂,大吃特吃,對于下午的事情他早就拋到一邊了。
現(xiàn)在他和漣漪就租住在了小區(qū)的頂樓套房里,衣食無憂,小日子的愜意的很。
表演的是個漂亮的少女,她一身武服,扎著馬尾,習(xí)練的詠春拳。
這少女一招一式動作相當(dāng)?shù)囊?guī)范,英氣十足,惹的邊上一群人紛紛叫好鼓掌。
而張揚則是不停的搖頭,他的這個動作早就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一套詠春打完少女走了下來,一個中年人上前為大家表演了一套太極劍,長劍生風(fēng),呼呼作響,頗有幾份氣勢。
張揚還是在搖頭,而且臉上始終都掛著笑容。
“喂,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我們的表演有那么的可笑嗎?”少女徑直走到了張揚跟前,咬著嘴唇惡狠狠的瞪著張揚。
“沒有啊,很好啊,你們繼續(xù)。”張揚微微一笑帶著漣漪就要走人。
少女不依不饒,跨過幾步再次攔住了張揚。
“站住,今天你必須說清楚,別人都在鼓掌你為什么要笑?”少女問。
“我難道笑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莫名其妙。”
張揚一擺手迅速離開了現(xiàn)場。
“天依,怎么了?”陸太極手持長劍面帶笑容。
“爸,你沒看見,這家伙從我上臺開始就在笑,你表演的時候他還在笑,我們的功夫有那么差嗎?他至于笑的那么得意嗎?氣死人了!”陸天依撅起小嘴一臉的不悅。
陸太極被逗樂了,哈哈大笑,“你這孩子,人家想要就笑唄,管的也太寬了,走了,回去了。”
看著遠去的背影陸太極有些疑惑,這背影怎么似曾相識呢。
“少爺,我們以后就這么住著什么都不做了嗎?你不去上學(xué)了嗎?當(dāng)初……”漣漪欲言又止。
“什么?”
“當(dāng)初大少爺說如果你能不靠關(guān)系拿到畢業(yè)證他就承認你不是廢物,司空小姐就是氣不過所以才花錢送你去讀書的。”
還有這事兒?
“你是說司空琪為了賭氣才送我去讀書的嗎?”張揚對這件事情毫無印象。
“是啊,其實……其實大少爺對司空小姐有意思,但被她拒絕了,所以大少爺就當(dāng)眾羞辱了你,司空小姐就和他打賭,誰輸誰就給對方擦鞋。”
張揚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的大哥如此的人渣,弟弟的女人都想染指,司空琪也真是一個個性的女人,為了斗氣,為了證明他張揚不是傻子花大價錢送他去讀書,要讓一個傻子拿到畢業(yè)證這談何容易?這賭約似乎她沒有任何勝算啊。
原來這里面還有這樣有意思的故事,能讓自己大哥程城蹲下擦鞋那一定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
一想到程城那孤傲不可一世的面孔張揚的嘴角就勾起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那好,明天咱們就去讀書,考個狀元玩玩兒。”
張揚的失蹤讓司空城徹底亂了陣腳,而出去找張揚的司空琪也失去了聯(lián)系,這讓他就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可終日。
“怎么辦啊,怎么辦,張揚要是出事那可就完了,老大啊,你快想想辦法吧。”司空城在屋里來回的打轉(zhuǎn)。
司空城天性多疑而且膽小怕事,一想到程家的強勢他就頭皮發(fā)麻。
司空釗卻是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姿態(tài),端著茶杯,悠哉悠哉,一點都不著急。
“我說老二啊你這是急什么,他不見了就不見了唄,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程家問起來你就說他離家出走了,他們能把你怎么樣?”司空釗絲毫不在意,語氣很不屑。
“你是在逗我開心嗎?張揚可是程家的人,程家啊,那是什么樣的存在?是我們這樣的不入流的小家族得罪的起的?”司空城急的不得了。
司空釗不屑的搖了搖頭,然后拿起了手機撥通了林子杰的電話,打開了免提。
“喂,林少,那傻子離家出走了,麻煩你幫忙找一下,對了,阿琪也出去了。”
“小事,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找,等我的好消息吧,司空家的事情就是我林家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林子杰打了包票,司空城還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親自出門了。
此刻的司空琪正滿世界的尋找張揚,她的電話被拉黑了,張揚從她的世界里徹底的消失了。
“轟隆……”
一聲驚雷之后豆大的雨滴開始嘩啦啦的往下掉。
轉(zhuǎn)眼之間就是磅礴大雨。
看著窗外的暴雨司空琪坐在車?yán)镱j然的嘆了一口氣,張揚這傻子到底多到哪里去了?他能照顧自己嗎?
或許他會流落他鄉(xiāng)變成一個流浪兒。
又或許他此刻正饑腸轆轆的走在暴雨之中,全身濕透,鞋子也沒了,無比的凄涼。
一想到這些司空琪的心被刺痛了,她想到了張揚的面孔,想到了他的笑容,司空琪的心在顫抖,捂著臉無語凌噎。
“若是自己當(dāng)時多聽聽他的話就好了,不是說好了晚上再問他的嗎?為什么沒有挽留他?”司空琪深深的自責(zé)。
暴雨之中,一臺車停在路邊,沒有開燈更沒有打火,就這么停在雨中任由暴雨沖刷,車?yán)锩嫠究甄餍娜绲督g。
突然司空琪的手機響了,她一個激靈趕緊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張揚,你在哪兒?”司空琪迫不及待的問。
“小琪,是我。”電話里傳來了林子杰的聲音。
“是你,林子杰我問你,欠條是怎么回事?”司空琪問。
“是我替你拿回來的啊,我給了王一虎五千萬,本想給你驚喜才讓那傻子將欠條帶給你的,沒想到……”林子杰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
“是嗎?那收據(jù)上為什么寫的不是你的名字?”司空琪又問。
“這個當(dāng)然,我總不能親自出面嘛,畢竟五千萬不是小數(shù),我也是背著家里人幫你的,我這次我可是豁出去了……”
“林子杰,你這個騙子!”司空琪突然打斷了林子杰的話惡狠狠的說道:“林子杰,你真是一個虛偽的小人,卑鄙無恥!”
司空琪憤然掛斷了電話,根本就不存在收據(jù)一事,那是她杜撰出來的,只是隨便一試林子杰就暴露了,下午的時候她就懷疑司空釗的話,沒想到這真的就是一個騙局。
司空琪的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出張揚臨走前問她的話,他那眼神是那么的鎮(zhèn)定,那么的平靜,現(xiàn)在看來他那時候恐怕是有苦難言無法解釋罷了。
不管怎么樣,司空琪可以肯定絕不是林子杰救了自己,張揚絕對是被冤枉了,他幫了如此大忙司空家卻如此對待他,難怪他會負氣離開了。
一夜過去。
司空琪睡夢中聽見有人在拍她的車窗這才抬起了頭,側(cè)頭一看居然是父親司空城。
“你怎么出來了?”司空琪搖下車窗問。
司空城眼睛發(fā)紅,一看就是一夜未睡。
“你說我怎么出來了?你一夜未歸我都快急死了,張揚找到了,他去上學(xué)了。”司空城道。
“什么?上學(xué)?”司空琪還有些懵。
“是啊,是瑤瑤說的,她看見張揚了,你快去找他,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帶回來,算了,我也去。”司空城也鉆進了車?yán)铩?/p>
司空琪來不及多想發(fā)動車子直奔學(xué)校而去。
這一夜司空城被嚇的夠嗆,張揚不見了,女兒也不見了,差點沒把他急死,現(xiàn)在他心中已經(jīng)想明白了,無論什么代價都要把張揚這尊神請回去。
學(xué)校里面張揚的身邊圍滿了人,陳胖子王強等人蹲在他面前一臉獻媚的笑容。
“揚哥,這是兄弟們這周的孝敬,一共四千五,兵哥今天有事就不來向您問好了,你過過數(shù)。”陳胖子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就像是看著親爹一樣的看著張揚。
張揚將鈔票塞進包里,笑道:“幾位小朋友干的錯,以后繼續(xù)努力,這些錢都是從下面收來的吧?”
“是是是,必須的,完全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既然被你承包了,那好處自然都是你的。”陳胖子道。
“你做的很好,不過我們要學(xué)雷鋒做好事,保護同學(xué)是我們的責(zé)任,所以收了多少麻煩你們還回去,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沒還那你們的麻煩可大了。”
什么?
陳胖子幾個人的笑容都僵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