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寫番外了,而是《女神的私人醫(yī)生》的后續(xù)所有故事,都已經(jīng)開始連載在新書《女神的醫(yī)流高手》里了!
楊硯的后江湖時代都在那里展開,所以番外以另外一個形式在不斷的創(chuàng)作中,這本書里的所有人物也將會出現(xiàn)在《女神的醫(yī)流高手》里。
我想寫的就是一個類似于《天龍八部》喬峰、段譽這樣的架構,所以大家如果還是想看楊硯故事的,不妨移步看看《女神的醫(yī)流高手》,還是我寫的,還是在黑巖閱讀。
謝謝大家的喜歡,我相信不喜歡也不會在完本后還罵我不守信,但你們真的冤枉我了,我一直在延續(xù)著這個故事。
下面附新書章節(jié)。
………………
午夜醒轉,清風透體。
葉淺茗穿著輕薄材質的真絲睡裙下床,然后掀開紗窗往外望了一眼,寂靜的長街外,燈光如繁星點點,可是卻點綴出了這長夜透著幾分落寞無助的滋味!
抱著自己白玉無暇的雙膝蜷坐在飄窗上,葉淺茗止不住發(fā)出幽幽的一聲嘆息,心中驀地感到有種年齡大了的感覺!
她幡然醒悟過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再也感受不到溫暖了呢?
是了。從爺爺去世后,整個家族就離心了,爺爺在的時候,他是所有藤蔓纏繞寄生的那顆參天大樹,可隨著大樹的轟然倒塌,其他人要么是把根移開獨自成木,要么是尋找其他的大樹繼續(xù)纏繞寄生,畢竟失去了這樣的一棵大樹,其他的人早已自有家庭。
每一個分出去的家庭都是如同蒲公英飛絮飄出去的種子一般,播灑在不同的土壤上,開出不一樣的花結出不一樣的果實!
葉家,散了。
當這個念頭在心頭無法再否認的時候,葉淺茗覺得心有些荒蕪。
找出手機隨意的撥動幾下,竟然找不到可以在午夜暢聊的人,直到翻到周小魚的號碼,葉淺茗才苦澀一笑,撥出了周小魚的電話。
“小魚……”
當電話那頭響起周小魚迷糊卻又誠惶誠恐的聲音后,葉淺茗有些為難的說了一句:“你現(xiàn)在方便到我住處來一趟嗎?如果你男友在的話,那就算了!”
“啊,我跟他沒走到那一步,而且已經(jīng)分了!”周小魚急忙下床穿衣服,她有不喜歡束縛的習慣,所以每次都是什么都不穿就直接睡的,“我現(xiàn)在過去你那邊!”
同樣的夜色下,雪花簌簌夾雜在呼嘯的風聲里,拍打著一座大大的氈帳!
燕山大雪里,雪色的氈帳只要隔著二十米外就看不出來,五十米外哪怕是仔細的看,也會讓人認為那是一座座雪丘。
崔穎坐在暖爐前,帳門微開,她的氈帳位置恰好對著不遠處那座在雪花里微微搖晃的氈帳,時不時從積雪從氈帳上簌簌的跌落下來。
熟透了的崔穎被暖爐的熱氣蒸紅了臉龐,咬著唇的眼眸里,滿滿都是復雜難言之色!
她很清楚,那氈帳為什么在晃!
終于,氈帳停了下來!
大雪依舊。
可氈帳內卻溫暖如春,甚至彌漫著一股灼熱的氣流,吳晴晴汗流浹背的癱在毯子上,跟一條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魚似得,紅著臉咬著唇朝躺在身旁正攤開自己似乎在享受無限余韻的楊硯嗔了一句:“喂!你跑燕山干嘛來了?徐潔不是快要生了嗎?”
“她那邊有人照顧著,這里的形勢危急,如果不能在我們最有優(yōu)勢的時候拖住西北狼在這邊的步伐,以后只怕再也沒有機會,他可不是白玉京那種人,白玉京自己從不親臨這種亂地,但陳長安卻是那種咬定青山不放松,除非得手的人物!”
說起這個,吳晴晴也頓時蹙起眉頭,翻過身子來牽過一片毛毯遮擋著胸口的一片沃雪,眼神憂慮的嘆息道:“說起來這人確實厲害至極啊,我?guī)е踩频慕M員,崔穎和喬杉他們在暗中出手,可是卻始終沒辦法從他們那邊占到太多好處,甚至越斗越讓人覺得迷之神秘,因為這段時間隨著我們損失的人手增多,他們應當損失了更多人手才對,可是他們的人手卻跟用不完似得,源源不斷!”
“白天的戰(zhàn)場你也查過了,有老外的身影!”楊硯咬著牙冷笑道,“我讓雙龍查過了,其中有幾個在戰(zhàn)斗時很厲害的家伙,尸體被確定為加列大的黑手小組成員,屬于殺手中的高層次級別!”
“加列大勢力參與了?”吳晴晴蹙著眉頭嘆道,“要不然,我從安全科申請力量支援吧?”
“陳長安估計巴不得你這樣做!”楊硯冷笑道,“你從安全科申請的話,一來你此行的任務等于失敗,黯然無光!二來就是,安全科現(xiàn)在新任的幾位大人物,都不確定向著我們一邊的,說不定一來二去的,調派過來的人手先把崔穎她們當眼中釘給拔了,那豈不是更讓自己腹背受敵?”
吳晴晴眼神微變:“這不至于吧?”
“師姐……”楊硯沒好氣的攬著她纖細的腰身,笑道,“你還是不夠了解人心!安全科里的現(xiàn)在局勢詭譎,邱雨晴、凌轢全都被派出去執(zhí)行對外任務了,我們壓根就沒有耳目在安全科內部,等于瞎子和聾子,再加上你也在這里,你覺得這是偶然的安排嗎?”
吳晴晴頓悟,忍不住嘆息道:“原來還有這樣一層說法在,這樣說起來,安全科里是有人在顧慮和忌憚你,不希望你在安全科埋有耳目!”
“誰說不是呢?”楊硯冷聲嘆道,“我退出安全科的決定,原本就是為了降低他們對我的警惕,可是現(xiàn)在換人后,沒辦法揣測現(xiàn)在安全科那些高層的心思,所以如果陳長安想要硬碰硬,咱們就跟他硬碰硬,如果他玩陰的,我也不怕他!”
吳晴晴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道:“是啊,玩陰的誰玩得過你嘛,你可是陰人的祖師爺哦……”
“好啊!還學會誹謗夫君了,該當何罪?”
“呵呵……別鬧了……外面下雪呢!”
“正因為下雪,才要暖和暖和?。?rdquo;
“你就會歪理邪說!”吳晴晴咬著唇,哭笑不得道,“真的快別鬧了,咱們可是潛伏在雪山里,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梭子子彈過來就都成亡命鴛鴦了!”
話雖如此,可是吳晴晴怎么拗得過楊硯呢?
崔穎坐在暖爐前,看著雪花簌簌跌落重新動著的氈帳,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直接倒頭掀起被子一鉆,蒙著自己的腦袋在被窩里,惱羞成怒的罵咧咧著什么答應了給她一個孩子,都到這時候了還說話不算數(shù)!
大概楊硯已經(jīng)忘了對崔穎的這個承諾,可崔穎可記得清清楚楚!
鵬城。
收到葉淺茗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六點半。
我悄悄的爬起床來,但還是驚動了在旁邊睡著的金雨荷,她擁著被子坐起來問了一句:“你就走了?”
我回頭說道:“不是,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再睡會兒吧!”
“我也不睡了!”金雨荷從身后抱住我,胸口蹭過來,語氣溫柔的貼在我耳邊笑道,“你想吃什么早餐?我去幫你做!”
“青菜粥吧!”
“加肉嗎?”金雨荷戲虐道,“昨晚損耗精力,不補補?”
“我去,可以啊,葷段子都敢說了?”我轉過頭在金雨荷的唇上點了一下,下床撿著衣服一邊穿一邊說道,“那你看著辦咯,反正都補給你了!”
“討厭——”金雨荷露出少女般的嬌嗔,也起身了。
我出去在陽臺外撥打了葉淺茗的電話過去,詢問后才了解到,昨晚深夜她接到了消息,IK機構派遣的人員已經(jīng)到了羊城,并且正式知會,申請參與管理決策層,另外一個消息則是,馬椿峰正在準備將第二批股份轉讓給倫城的一家投資機構!
“這次沒辦法用拒絕人選的辦法,否則IK會直接申訴到國際仲裁,雖然有可能偏向咱們,但這樣的招式拖延不了太久,反而會使得輿論上對葉氏醫(yī)藥的指責聲太多,而影響公司的聲譽和信用,你也清楚……大公司對信用比資金流還要看重!”
我皺著眉嘆道:“鵬城這邊剛有進展,馬椿峰就收緊了脖子上的套繩,看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給我們喘息之機,那你就換個方式,繼續(xù)斡旋,先拉IK的人進來開會,然后這邊帶幾個人一起,假裝需要研討決策三天,但不拒絕……”
“這樣最遲三天后,IK的人就會進駐葉氏醫(yī)藥參與管理和決策,三天后呢?”
“三天后,針對于IK的人,先讓他到最不重要的部門去參觀考察!”
“但這樣依舊只能拖延他不超過半個月的時間啊,如果他請求調看公司的財務報表和一些資料…………”
“這個也可以拖延,從IK的人員進駐葉氏醫(yī)藥后,你假裝外出學習了,手下的職員沒有權限允許為由,繼續(xù)拖延!”
其實這就是老賴的做法,葉淺茗也清楚!
但葉淺茗覺得無奈的是,即便如此,最多能夠爭取到個把月的時間,到時候IK機構的人絕對察覺得出來,而如果馬椿峰第二批股份賣出去的話,那么會有第二個類似于‘IK機構’的外來者進來指手畫腳,到那時候又該怎么處理呢?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葉淺茗憂心忡忡的嘆息著問道,“你呢?在鵬城進展大不大?”
“開局還不錯,不過想要徹底的吞下沈平這些人的勢力和資產(chǎn),我還需要援助,所以我打算這兩天再去澳口一趟,向藍太家族求助!”
“有把握嗎?”葉淺茗問道。
我淡笑道:“有吧,我手里至少還有幾張牌是可以針對藍太家族打出去的,如果藍太實在不愿意幫忙的話,向天德留下的那張牌,我只能打出去了……”
“那樣的話,一旦買賣不成……仁義可也就不在了呀!”葉淺茗顯得有些憂慮!
“放心吧,我會審時度勢的,務必爭取到藍太家族的幫助!”我雄心萬丈的笑道,“你這邊只要把馬椿峰拖住在羊城,我這邊如果能吞掉沈平的勢力,就能夠借助鵬城的這個跳板,徹底的擁有跟西北狼一戰(zhàn)的實力了!”
------------------------------2019年2月2,風煙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