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獄公路?”杜海斌一愣,然后拉著我上了車。
“去哪?”我問。
杜海斌點了根煙吐口氣說:“那也不去,邊開邊說。”
“油很貴的……”
“公家的沒事,說吧。”杜海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
我嘆了口氣,還是沒能逃過去啊……
我深呼了口氣說道:“半年前,我曾經(jīng)收到一張邀請函,而邀請函的地址,便是被稱作鬼門關(guān)的地獄公路!”
杜海斌詫異得問:“地獄公路不是傳說中的嗎,那條公路真的存在?”
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原本我也只當(dāng)做是個玩笑,當(dāng)時去往地獄公路的,有一百三十四人,有醫(yī)生,有地理專家,有偵探,有退伍軍人和警察,可到了那里的第一天便發(fā)生了意外……”
“哎兄弟,你叫什么?。?rdquo;我本來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看著手中的雜志,這時一個健碩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
“林然,你呢?”我收起雜志笑著說。
“我叫李成彪,叫我阿彪吧,對了哥們,你是干嘛的?”
“偵探,破案的那種。”
從李成彪口中我得知,他是一個跆拳道高手,曾經(jīng)連續(xù)三年冠冕全國跆拳道冠軍,如今在一家體育館做教練。
“快看!”
正當(dāng)我們聊的興起的時候,天空突然從晴空高朗變成了一股黑色的烏云,而且這片烏云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漩渦,里面隱隱的有閃電閃動!
“我們進入地獄公路了!”司機大喊了一聲,聲音不由得顫抖起來。
“好像不對勁啊……”李成彪咂了咂舌說道。
這時候,天空中突然一道水桶般粗的雷電劈了下來,而前面的一輛黃色的大巴車直接被劈中在我們眼前瞬間爆炸!
“啊!”
司機因為剎車不急一下子撞上了已經(jīng)報廢的大巴車!
車子猛烈的撞擊導(dǎo)致好多人直接從座位上飛了出去,不過大多也只是受了點輕傷并無大礙。
“什么情況,玩兒真的??!”
“媽的這鬼地方……”
大伙們下了車吵吵鬧鬧的,不停的謾罵。
很多人來到了被雷電擊中的大巴車前,大巴車還著著火,整個車身已經(jīng)扭曲,看樣子是徹底的報廢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看看有沒有幸存者,因為大家都害怕車子再次爆炸,畢竟燒成這樣很難有幸存者了。
“都烤成碳了估計也沒人活著吧……”
“救我……救我……”一陣虛弱的聲音從大巴車內(nèi)傳來!
“還有人活著!”我喊道:“快救人!”
說著我拿出大巴車里備用的滅火器跑了上去,可是靠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撲滅這大火呢!
而那些人,卻只是旁觀而已,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這些家伙在干嘛,沒看到還有人活著嗎!
“別白費力氣了,救出來也是個累贅,大伙還要趕路呢……”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所有人竟然應(yīng)和起來?!
“媽的,網(wǎng)上個個正義人士,真遇到事一個個的都是縮頭王八嗎!兄弟,我來幫你!”李成彪罵罵咧咧的說道,說著和我加入了營救的行列。
沒過幾分鐘,便從車子里拉出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不過還好沒有什么外傷,只是被煙熏昏過去了。
“后來呢?”杜海斌問道。
我沉默了一會,淡淡的從嘴里吐出了兩個字:“殺戮!”
杜海斌愣了一下,想要在問些什么,不過還是閉上了嘴。
“很詭異對吧?我一直以為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可是就在幾天前,地獄公路的主人卻給我發(fā)了幾張圖片,那些都是死在地獄公路的人,而他們卻都還活著!”我不由得激動起來,雖說我并不想為了這群人去冒險,可是我作為一個偵探,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你是說,那些人并沒有死?”杜海斌一愣,接著問:“那那個地獄公路的入口,你還記得嗎?”
“我忘了。”緊接著我又笑著說道:“有一個人知道。”
“有人跟著我們呢,要不要甩掉他們?”杜海斌笑了笑問道。
我聳了聳肩,說了聲不用在意,我都習(xí)慣了。
自從我從地獄公路出來之后,不知為何,便處在了被監(jiān)視的狀態(tài),剛開始我以為只不過是我的錯覺,在地獄公路呆的久了出現(xiàn)了錯覺罷了,而后來卻有無數(shù)的人想從我這里套出地獄公路的線索,我便知道,事情遠不止如此。
我又說道:“對了老杜,明天準備兩張機票。”
“那除了你就沒有其他人逃出來嗎?”杜海斌又問。
我搖了搖頭,我可以肯定,一百三十四人,一百三十三人都留在了鬼門關(guān),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會不會有沒去的呢?”
我一震,突然想到當(dāng)初坐的大巴車,有一個空位??!
一般來說,有空位也許是大巴車坐不下的原因,可是按照當(dāng)初在地獄公路的種種恐怖游戲能看出,地獄公路的主人是一個有嚴重強迫癥的人,留下來一個空位有什么意義呢……
我皺起眉頭,空位,缺一人?而被毀的大巴車卻活了一個人,巧合嗎?
不對!這絕對不是巧合,也許,那個惡魔,讓一個人缺席呢!
缺一個人,幸存一人,玫瑰……左側(cè)……項鏈……鎮(zhèn)魂銀……
“我知道了!”我一聲大吼,嚇得杜海斌一個哆嗦差點跟旁邊的車子撞上……
“臥槽大哥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會嚇死人的,你知道什么了?”杜海斌擦了擦冷汗埋怨道。
“還記得那個叫做周瀟的女人嗎?”我笑了一聲問道。
“記得啊,怎么了?”
“周瀟尸體被偷走,是4月12日對吧,當(dāng)時是凌晨一點三十四分,而去往地獄公路的,也是一百三十四人,而當(dāng)時周瀟身穿白衣,出現(xiàn)在警局左側(cè),鎮(zhèn)魂銀卻丟了,我一直沒想清這件事,可當(dāng)我從地獄公路逃出來和從大巴車里救出來的眼鏡男,還有缺席的一人,都是一,所以地獄公路的主人對1這個字很是情有獨鐘,白衣,白色不就是喪事的顏色嗎?所以白衣,應(yīng)該是祭奠的意思,左側(cè),在地圖上,左代表著西!”
“那具體……是什么意思啊大哥,我跟不上你的思路啊喂……”杜海斌聽的一頭冷汗卻不知所以然。
“祭,是哪里的簡稱?”我笑著問?
“你是說……冀?”杜海斌總算明白了,接著問道:“那西呢?”
“應(yīng)該是一個人的名字吧……”我聳了聳肩接著說道:“不過整體的我已經(jīng)知道什么意思了,那個人應(yīng)該是要告訴我們,一個在冀的叫西的人,知道些什么……”
“逗我呢哥……叫西的人整個河*不知道多少萬呢!”杜海斌捂著腦袋頭痛了起來,怨聲載道的說道:“難道我杜海斌一世英名最后竟然是累死的嗎……”
“別那么絕望,到了地方那個人會給留下線索的……”
“話說……”杜海斌皺著眉頭問道:“那個人為什么要幫你?”
我冷笑一聲說道:“為了好玩唄……對了,是時候了,也該甩掉他們了吧?”
“我是警察哎,下去查他們的車不也行嗎?”杜海斌說著,把車停在了路邊。
杜海斌點了根煙下了車,來到一輛紅色寶馬車面前,敲了敲窗子厲聲說道:“下車!”
但是過了一陣子,杜海斌卻緩緩的把手舉了起來,好像身子還有些顫抖……
“不對勁!”我皺起眉頭,眼睛一撇,看到了杜海斌遺忘在車上的手槍。
“大哥,別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