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滿臉都是悲傷之色的在老婦人身旁,一直輕撫著老婦人,讓老婦人堅持住,說著、說著、他臉上掛滿了淚痕。
寧凡面如土色的告訴我們,他們剛才在找草藥的時候遇到了一群尸貓。尸貓就跟瘋了一般撕咬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來。
說話間,老婦人一直在痛苦的哼哼著,朝著她傷口處看去,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竟然已經(jīng)開始化膿了,此時寧凡站了起來,就要朝著外面去。
朱三叫住了寧凡問他要干嘛去,寧凡說去抓一只尸貓過來,尸貓的血可以治療老婦人的傷口。
朱三搖頭問寧凡“那么多的尸貓,你能對付嗎?這都是老太婆的命啊。”
寧凡低著頭,一時間也不說話了。我問高誠家那里不是有一只尸貓嗎?
聽到了我的話,寧凡的雙眼明顯的亮了一下,然后就要去,見到寧凡要去,我和寧冰跟著要一起去。
朱三則說,我們?nèi)齻€都留在這邊,他去。他說我們?nèi)齻€的道行,恐怕還沒有進那個房子,就得死外面。
對于朱三的話,我們不否認?,F(xiàn)在也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朱三告訴我們,廟宇外面一口井,讓我們用井水幫老婦人擦拭一下傷口。
并且再三囑咐我們,不要出這座廟宇。如果到了明天他還沒有回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一定要離開這里。
說完后,朱三就行色匆匆的走了出去后,我們在廟宇外的一口老舊的井中打了一桶水,我和寧冰進去幫老婦人擦拭身體。
寧凡在門口幫我們守著,我脫下了外套,把外套撕成了幾個布條,然后就和寧冰幫老婦人擦拭了起來。
這個井水特別的涼,是種刺骨的涼,老婦人此時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燒了,他身上開始發(fā)燙。
擦拭了半個小時后,讓我驚訝的是,老婦人身上的傷口似乎被凍住了一般,不在流血也不在化膿。
見我一臉的驚訝,寧冰跟我說,井水本來就屬陰水,在加上這口井在風門村這個陰氣匯聚的地方,這個井水就帶著陰氣。
拿陰水擦拭老婦人的傷口,可以說是以毒攻毒,以陰治陰,可以緩解陰氣攻心。
擦拭完之后,寧冰拿著一件尸衣給老婦人蓋上,老婦人的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抖,看得出她在發(fā)燒。
給老婦人蓋上之后,讓寧凡也進來了。我問寧凡,那個尸貓血是不是真的有用?
寧凡說老婦人身上中的就是尸貓爪子上的尸毒,而解毒藥就是尸貓的血。一定有用。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有些擔心的問,朱三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寧凡說,只要不遇到那個人,就沒問題。
我問寧凡說,什么人?寧凡說他們被尸貓群攻擊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人影,在看著他們。
他說,這個人可能就是喂養(yǎng)這些尸貓的人。他頓了頓說,這邊的一切可能就和那個人影有關系。
就在聊天間,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暗了下來。我看了一下時間,才晚上五點,我又想到了那兩個人偶,于是,我走到了兩個人偶旁,對著寧凡問,其中的一個人偶會不會是我的鬼妹妹。
寧凡走到了人偶后的牌位上看了幾眼,對著我說道“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你妹妹的?”
“外婆說過,我和妹妹的生辰八字是一摸一樣的。應該就是我妹妹的。”我對著寧凡回答道。
寧凡將目光從牌位上移開,看向了我,緩緩的說道“也有可能是我的。”
我被寧凡這么一說,我頭皮一陣發(fā)麻。問寧凡為什么可能是我的?
寧凡也不回答我,盯著那個“楊氏”的牌位看了很久,又把目光看向了一旁另外的一個牌位。
看了許久之后,寧凡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跑到了牌位的旁邊。一把拿起了牌位,朝著牌位的底部看了一眼。
接著,目光異樣的看著我說道“欣姐...這個...這個人偶。”
看著寧凡異樣的眼光,就著急的問寧凡,這個人偶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寧凡對著我說道“這個人偶不是你的妹妹,而是你...”
“怎么會?”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跑到了寧凡的身旁,朝著一個牌位的底部看了起來。
牌位的底部有著好幾行密密麻麻的小字,我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我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換了一行,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鬼畫符一般的東西。
最后一行,則寫著易寒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
我連忙拿起了另一個牌位,底部同樣的寫著易寒的名字、生辰八字。
寧凡對面色難看的對著我說道“欣姐,這并不是什么人偶怨靈啊。而是...而是...冥婚人偶。”
“冥婚人偶?什么意思?”我對著寧凡說道。
寧凡就讓我看著兩個人偶身上的衣服,我看了一會,對著寧凡說,這不是古代的衣服嗎?
寧凡補充說,這是古代的嫁衣。而且這兩個人偶臉上的妝容,都是冥間結婚的妝容。
被寧凡這么一說,我只感覺后脊背產(chǎn)生了一陣涼意,看著兩個人偶身上的那鮮紅的古代衣服,越看越像古代的嫁衣。
易寒幾次救我、我感激他。但是讓我和一個鬼結婚,我萬萬沒有想過...也沒有辦法接受。
此時寧冰也走了過來,輕聲問我。“你說的那個男人,就叫易寒?”
我點了點頭。
寧凡連忙問我們,什么男人?寧冰看了我一眼,我就對著寧凡把易寒的事情說了一遍。
寧凡聽完后,連忙問我,你們兩人發(fā)生了關系了嗎?
我對著寧凡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就將當初在小旅館被易寒“強”了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然后補充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現(xiàn)實。
寧凡則跟我說“冥婚一般來說,都是死人和死人之間進行。冥婚要通過走陰媒人介紹,雙方過門戶帖,到命館合婚,取得龍鳳帖。在舉辦復雜的儀式,兩人就會在陰間成為夫妻。”
“但是,活人和死人冥婚就復雜了許多,古往今來,也只有少數(shù)的幾列。因為人鬼畢竟殊途,活人的生辰八字和死人的生辰八字,是不合的。所以,如果死人要要找到活人冥婚的話,必須要找到和死人八字能配對的活人。這個幾率是很小的。”
“但是如果,找到八字匹配的人之后,只要制作兩個人偶,死人的人偶內(nèi)必須要裝有死者的骨灰。而活人的人偶內(nèi)裝有生辰八字的符紙。然后將冥婚人偶供奉在陰氣很重的地方,比如說墓地、墳地、這些地方。”
我連忙問寧凡“那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呢?”
寧凡面色凝重的說道“一般死人和活人冥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讓死人死而復生。在供奉的時候,陰氣會不斷的供養(yǎng)死者的魂魄,使得死人的魂魄滋養(yǎng)、成長。最后就能脫離人偶,去尋找自己的那個活人配偶,此時脫離人偶的那個死人的魂魄已經(jīng)脫離了鬼的范疇,而成為了靈。”
“這個靈脫離人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了活人配偶,找到之后就會強行與之發(fā)生關系。只要發(fā)生了關系,靈就能借用活人的身體,來寄養(yǎng)自己。吸收活人的精氣神和陽氣,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后。那個靈就會脫離活人的身體,去復活。而那個活人配偶就會死掉。”
寧凡說到這里,我臉色變得難看無比。怪不得,那個易寒這么在乎我的生死,幾次來救我,原來他是怕我死了之后,就沒有辦法去復活了。
我眉頭緊皺的問寧凡有沒有辦法破解?寧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他不知道。不過他師父可能知道破解之法。又或者那個靈自己放棄復活...
寧凡見我一臉愁容,安慰我說,這個靈要復活還需要一段時間,起碼要在你的體內(nèi)寄養(yǎng)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還有機會的。
寧凡的話,剛說完。廟宇的門被一下子,推開了。只見朱三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說道“快...快...”
他揮了揮手中的布袋,就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我們連忙跑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個布袋中放著一只沒毛的尸貓,這只尸貓已經(jīng)昏厥了過去,身上還貼著幾張黃紙。
寧凡也沒有停頓,一把抓起尸貓,掏出了一把小刀,對著我們說,去弄開老婦人的嘴巴。
我和寧冰連忙去把老婦人的嘴巴弄開,只見寧凡提著尸貓就走了過來,用小刀割開了尸貓的脖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腥臭的黑血,從尸貓的脖子處流了出來,一直流進了老婦人的嘴巴。就在這個時候,尸貓突然睜開了眼睛,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看見尸貓醒后,就非常痛苦的叫了一聲。這叫聲異常的恐怖,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隨后尸貓就劇烈的掙扎了一下。
這一切都太突然,被尸貓一下子逃脫了...尸貓?zhí)用摵?,也不逃走,弓著背,不斷的發(fā)出了怪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