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連忙跟著我確認了幾遍后,那個瘋老頭的外貌體形,就去里屋收拾東西去了。
沒一會,老婦人就拎著布袋子,行色匆匆的就走了出去。走之前,老婦人再三跟我說,讓我務(wù)必等她回來,如果她找到了她丈夫,就和我一起去風(fēng)門村。
沒等我問什么,老婦人就行色匆匆的朝著山腳下走去,走之前她還特意囑咐我們,千萬不要單獨去風(fēng)門村、以及屋子里的東西都不要亂動。
其實不用老婦人說,我也萌生了退意。一開始,我對于這些鬼魂什么的,沒有清晰的認識。一直遇到了白衣女人,才給了我驚醒。我很清楚,風(fēng)門村里的怪事肯定更多。要是我們?nèi)诉@么貿(mào)貿(mào)然進去,生死也就難說了。
老婦人走后,寧凡看著我和寧冰一臉的疲憊,就讓我們先去休息一會。他則在屋子里不停的在打量著什么。
我和寧冰點了點頭,此時確實是腰酸背疼,渾身的不舒服。老婦人的床弄的非常的干凈,原本屋子里淡淡的尸臭味和陰煞氣都消失不見了。
我實在是太累了,倒在床上就昏睡了過去,昏昏沉沉間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我在一個荒郊野外一般的地方,四處飄散著陣陣的白霧。距離我不遠處,有一座類似于廟宇一樣的建筑。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進入了廟宇。這座廟非常的破敗,四面的墻壁已經(jīng)變的非常的斑駁,中間的墻壁放置著兩個神像。
定眼看去,發(fā)現(xiàn)廟中央擺放的并不是神像,而是一對坐著的、身穿古代衣服的嫁衣人偶雕像。我的目光一瞬間就被人偶吸引了過去。
兩個人偶,頭戴著奇怪的帽子,臉被涂成了白色,眼睛微閉看不出眼珠,兩腮的腮紅異常的鮮艷。嘴唇確是紫紅色的,在人偶旁邊點著的兩根白色蠟燭映襯下,顯得異常的恐怖。
我盯著兩個人偶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往把目光重新往他們的臉上看去。
赫然發(fā)現(xiàn),兩個人偶的眉心處竟然有一點黑痣...我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眉心的黑痣。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微閉眼睛的人偶,突然瞪圓了眼睛看著我們。我嚇的心中沒來由的一激靈。
緊接著,廟四面八方傳來一陣陣咯咯咯的滲人笑聲...廟宇中回蕩著怪異的說話聲“你來了...你總算來了。”
然后,我看著那兩個人偶,竟然動了起來...朝著我飛了過來...
“啊~”我被嚇的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喘著粗氣,滿頭大汗的朝著房間的四周看了看,確信是一個夢,才松了一口氣。
寧凡兩人跑了進來,問我怎么了?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做了一個噩夢...我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竟然已經(jīng)晚上了。
寧凡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吃完后。寧凡問我,是不是要等那個老婦人?還是我們自己去風(fēng)門村?
我知道寧凡對那個老婦人還是有所戒心,寧凡跟我說。這個屋子還是處處透著詭異,雖然沒有了昨天的尸臭味和陰煞氣,但是他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我問寧凡,如果我們?nèi)ワL(fēng)門村,對付那些鬼魂有多少的勝算?寧凡搖了搖頭,他說不確定。
我看著盯著黑眼圈的寧凡說道,你去床上睡一覺,這幾天你辛苦了,休息好了,我明天在做決定。寧凡也不矯情,點頭就去了里屋睡覺。
我和寧冰則聊了起來那個怪夢,寧冰說是我心里壓力太大了,才會做這種夢。
和寧冰沒聊兩句,寧凡帶著一絲恐懼的呼喚聲從里屋傳來。我們臉龐跑到了里屋,發(fā)現(xiàn)寧凡此時正站在一個老舊的衣櫥面前。
我們走過去,發(fā)現(xiàn)寧凡的雙眼盯著那個老舊衣櫥里面,臉色很不自然。
我們就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眼前的一幕,讓我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胃里面一陣的翻江倒海...
只見衣櫥里掛著好幾套肉色的血淋淋的“衣服”,但是就當(dāng)我把目光停留在了胸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TM是人皮啊。衣櫥的下面還整齊的擺放著幾個被割下的頭顱,頭顱的面目都非常的猙獰,...
我再也忍不住了,奪門而出,在門口哇哇的吐了起來,不知道吐了多久。吐到最后把膽汁都吐了出來。
“沒事吧。”寧凡對著我輕拍了一下背說道。
“那...那個老婦人是個殺人狂魔?”我對著寧凡問道。
寧凡比我冷靜多了,搖了搖頭說道“應(yīng)該不是。那個老婦人應(yīng)該是挖出尸體后,在剝皮。”
沒等我問老婦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心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我又忍不住內(nèi)心的惡心,干嘔了一會。寧凡讓我進屋子,我卻無論如何也不敢進屋子了。
一直過了一會,山間的風(fēng)實在是太冷了。我熬不住就走進了屋子,剛走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惡心的腐肉味。
因為已經(jīng)實在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吐了,干嘔了幾下,發(fā)現(xiàn)寧凡和寧冰兩人正蹲在地上,看著原本放在桌子下面的那些瓦罐。
“你們在弄什么東西???“我皺著眉頭,屏住呼吸還是走了進去。
寧凡看著說,可能是那些尸體被剔除的腐肉和內(nèi)臟。
“那個老婦人不會吃這些東西吧。”我不敢上前看,光聞這個味道,我都感覺自己要窒息一般。
寧凡搖搖頭說不是,讓我過去,我硬著頭皮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瓦罐里面都是黑乎乎如同淤泥一般的東西,表面漂浮著一層淡黃色的油。寧凡說,老婦人的尸油可能就是從這里來的。
我一邊干嘔,一邊對著寧凡擺手說“不行了,你們蓋上吧。”說著,跑了出去呼吸著貪婪者呼吸著新鮮空氣
就在這個時候,我只感覺山下好像有一盞忽明忽滅的燈光在閃爍,我心想不會是老婦人回來了吧。
我也顧不得屋子里的惡臭,跑進屋子后,我連忙讓他們把這些東西都物歸原處,他們問我怎么了?我說老婦人可能回來了,兩人臉色也大變,連忙想把東西蓋上放回原處。
我對他們說,我先出去拖住她。沒走到門口,木門卻咯吱一聲被打開了。老婦人帶著瘋老頭朱三,站在了門口。
聞到了房間內(nèi)的味道,老婦人的臉變得異常的陰沉,對著我們說道。“你們做了什么嗎?”
我剛想解釋什么,寧凡卻站了出來,指著老婦人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連做尸油、還把人皮剝下來,你到底想做什么?”
寧凡一副正氣,一時間倒是把老婦人給唬住了。
老婦人聽到了寧凡的話后,先是一愣神,隨后臉色大變,指著里屋說道“你們把那個柜子也打開了?”
“你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寧冰也一臉正氣的對著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表情變得很難看,跺著腳,面如土色的說道“作孽啊。作孽??!”
瘋老頭朱三,此時似乎也不瘋了。面色凝重的低聲對著我們說道“你們?nèi)齻€娃,闖禍了。”
說著就緊跟著老婦人的腳步走了進去。我們?nèi)齻€人大眼瞪小眼,寧凡說道“走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屋子里灰蒙蒙的。我勉強能看見瘋老頭朱三、和老婦人的背影站在了里面。
“這灰蒙蒙的東西是什么?”我看著,一時間在門口不敢進去。
“三個小娃,傻站著做什么。逃啊!”瘋老頭朱三的聲音從里面響了起來。緊接著,我們聽到了里屋傳來了一陣陣的鬼嘯聲。
我被這一陣陣滔天的鬼嘯聲嚇的雙腿不禁的發(fā)軟,寧凡第一個反映過來。拉著我們朝著外面跑。
走到門口,木門被一陣陰風(fēng)砰的一聲給吹開了。一陣刺骨的陰風(fēng)隨之吹來,只見昨晚那個鬼嬰渾身赤裸,半低著頭,手中還拎著一截臍帶,不斷的發(fā)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那個鬼嬰則朝著我沖了過來,我從兜里連忙掏出了一張黃紙。
寧凡、寧冰兩人手中也掏出了黃紙,但是鬼嬰的速度非常的快,一眨眼,就蹦到了我的面前。
我剛想伸手把黃紙貼在鬼嬰的身上,卻被他靈活的給躲掉了,露出了口中的獠牙,對著我的手就咬了上去。
我吃痛,手一松,黃紙就掉落到了地上,鬼嬰則是死死的咬住了我的手。
這個時候,寧凡手中的一張黃紙就貼上了鬼嬰的身一道藍色的火焰在鬼嬰的后背燃起,痛的鬼嬰呀、呀的叫了起來??偹闼砷_了我的手,就掉到了地上。
就在我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此時又多出了兩個青面獠牙的厲鬼,冷冷的看著我們,他們的目光最后停在了鬼嬰的身上。
看到鬼嬰被藍色火焰折磨的不斷在地上打滾,兩個厲鬼先是沖到鬼嬰的身旁拍打了幾下。沒幾下,那個藍色的火焰竟然滅了。
“怎么回事...”我對著寧凡問道。
寧凡苦著臉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緊接,其中一個男鬼找上了寧凡。女鬼找上了寧冰,那個小鬼則是不斷的對著我低吼著。
呼吸間,他就跳到了我的身體上。我被嚇的,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想重新?lián)炱鹉莻€黃紙,貼上小鬼的身。
但是小鬼拿著手中的臍帶,竟然緊緊的勒住了我的脖子,先是一陣黏糊糊的感覺襲來,緊接著我感覺到了窒息,我不斷的痛苦的掙扎著。
見到我的樣子,小鬼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手中的臍帶勒的更緊了,我感覺我的腦袋開始變得麻木...眼珠也開始充血。
小鬼變的更加興奮起來,露出了他的獠牙...我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我的胸前打量著,然后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