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見到我一臉被嚇壞的樣子,問我還堅持不讓他們進去嗎?我搖了搖頭,站到了一邊。
他掏出了幾張黃紙,然后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門并沒有被鎖著,寧凡輕輕一推就把門給打開。
瞬間,一股臊臭的腥味朝著我撲面而來。聞的我不禁干嘔了一下,朝著房間里看去,發(fā)現(xiàn)滿屋子都是綠油油的眼睛和怪叫。
我下意識就摸出了手機,朝著房間里照了過去,這一照,我只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一屋子的黑貓,數(shù)不清有多少只,一只只的黑貓都弓著背,低著頭發(fā)出陣陣怪叫,背部拱起,尾巴與背部的毛肅立,那一雙雙的詭異的發(fā)著綠光的眼睛都看著我們。
我被嚇的叫了一聲,連連倒退幾步。寧凡和寧冰兩人也看到了這一幕,臉色鐵青的退了幾步說道“黑貓聚集,陰魂匯聚。”
寧凡的話音剛落,為首的幾只黑貓,朝著我們怪叫了幾聲。隨后就朝著我們撲了過來,寧凡喊了一句“跑”
一手拉著寧冰,一手拉著我,跑到了隔壁的房間里。然后重重的關上們,接著在門上貼上了一張張的黃紙,黃紙上用紅筆畫著些什么。
那些追到門口的黑貓,都用著瓜子不斷的撓著木門,發(fā)出了一陣陣刺耳的響聲。
寧凡貼完正門,就跑到窗口。我害怕,也就緊跟著寧凡的腳步,發(fā)現(xiàn)幾只貓已經(jīng)跑到了窗邊。弓著身子用著爪子不斷的撓著玻璃。
寧凡掏出了幾張黃紙,交給了寧冰幾張,然后把所有的窗戶都貼上了黃紙。我能清楚的看見,黑貓在伸出爪子撓玻璃的時候,似乎瓜子似乎被玻璃上什么東西刺痛一般,尖叫一聲后就不敢在撓。
幾分鐘后,數(shù)不清的黑貓把我們在的屋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黑貓不斷的在門口、窗口發(fā)出如同嬰兒般哭聲的怪叫,非常的刺耳。
“到底怎么回事?”我臉色難看的對著寧凡問道。
寧凡的臉上也不輕松,對著我反問道“你是不是碰上了厲害的臟東西了?”
我想了一會,還是把在高誠老家的事情,對著寧凡說了一遍。
寧凡沉吟了一會后,對著我說,我可能真的被臟東西給纏上了。還說,在火車上的時候,他看見我印堂發(fā)黑,渾身陰氣很重。所以才會給那個小孩子辟邪符的。
我問寧凡怎么辦,那些黑貓是怎么回事?
寧凡苦著臉對我說,這些黑貓可能就是冤魂招來的。黑貓喜陰,陰氣越重的東西,對于黑貓的誘惑力越大。達到一定怨氣的陰魂,就可以用身上的怨氣來指揮黑貓。
寧冰補充的說道,這些黑貓可能就是我招惹上的陰魂,招來的。
我問他們,那應該怎么辦?他們說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辦法,只有等到明天去隔壁的房間看看,因為一兩只黑貓被引過來,還可以解釋。
但是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隔壁房間里肯定有什么東西,吸引到了這些黑貓。
寧凡見我一臉的驚慌,對著我說,有他的符,那些黑貓進不來。讓我們早點就去休息吧,他來守著。
我看寧冰也是一臉的疲憊就答應了下來,給寧凡在外面的房間鋪了個床。就回去休息了,寧冰是真的累了,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我卻怎么也睡不著,黑那一陣陣的聲音,叫的我心煩意亂。一直到凌晨的時候,貓叫頻率變的更加的急促起來。我想起來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外面的一群黑貓正不斷的朝著院子涌去,我朝著院子中間看去,赫然的看見那天晚上侵犯我的男人正站在院子中央,而黑貓群不斷的圍著男人繞圈。
男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在看他,猛地朝著我這邊看來,我嚇的連忙躲了起來。在窗簾后躲了一會后,外面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
我輕輕的撩開窗簾,卻發(fā)現(xiàn)一張煞白的臉就在窗外,帶著一抹邪異的笑容看著我。
我嚇的想叫,喉嚨發(fā)不出一點聲音。讓我想不到的是,窗上的黃紙能擋住黑貓,卻擋不住這個男人,
只見男人直接穿過了窗,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被嚇的瞳孔都不禁的開始放大,男人卻站在我的面前,一把摟住了我的腰。那張蒼白的面孔慢慢的朝著我靠近,對著我說道“我?guī)土四悖菚r候付一點利息了。”緊接著他那冰冷的唇觸碰到了我的唇,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寒意。
是那種刺骨的寒意,我的意識開始恍惚,渾身不禁的顫栗...
“欣姐姐,欣姐姐。”我只感覺一個人在搖晃、并且呼喚著我。
我迷迷糊糊醒來,看見了寧冰那一張臉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揉了揉眼睛,對著寧冰說道“怎么了?”
寧冰難看的對我問我,昨晚做了什么?我不好意思說出,又被那個男鬼給侵犯的事情,就說沒什么。
我起床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想到了昨晚那個男鬼的舉動,心中恨意不禁增加了幾分,多數(shù)是那個男人給害的。
寧凡見到了我,表情也是很怪異。問我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我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我問寧凡什么時候去西側的那個房間里,寧凡對我說要等中午的時候,因為中午的時候陽氣最盛。
我們弄了一些吃的,一直到了11點的時候。寧凡遞給了我一張黃紙,他說這是辟邪的,我小心的裝好。
走到了西側的那個房間,昨晚打開的門,此時已經(jīng)緊閉了。
寧凡朝著我看了一眼,對著我說“欣姐,等會不論看見什么都不要害怕。”
我對著寧凡點了點頭,寧凡就打開了門,還是有一股淡淡的臊臭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寧凡第一個走了進去,我走進了屋子后,不禁哆嗦了一下。房間里的氣溫明顯比外面低了很多。
房間里一覽無余,擺設還是那樣,西面的墻壁上掛著三幅畫,畫中的人身穿著一身道袍,三幅畫像都是同一個女人。
見到了墻壁上的畫,寧凡和寧冰兩人畢恭畢敬的對著畫像鞠了三躬,緊接著,畫像下方的香臺上,還是放置著許多的神像,不過看這些神像,顯然不像我看過的那種菩薩像和佛像。
香臺一旁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三個骨灰盒,骨灰盒的前面放著三個牌位。
就在寧凡和寧冰兩人對著神像在行禮的時候,我朝著骨灰盒那邊走了過去。
四個骨灰盒,最左邊的一個骨灰盒,是我爸爸的。最右邊則是我媽媽的。至于中間兩個骨灰盒,上面沒有照片,兩個牌位也是無名牌位。
此時寧凡和寧冰兩人也走了過來,打量著這四個骨灰盒。寧凡先是開口問我,兩個署名的牌位,是不是我父母的。
我點了點頭。接著寧凡將目光停留在中間的兩個無名的骨灰盒上,緊接著疑惑的問我“那這兩個呢?”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因為,我也是第二次來這個房間。
寧凡盯著兩個骨灰盒的看了許久,我問他有什么問題嗎?寧凡對我著說,其中的一個骨灰盒有古怪,里面暗藏著陰氣。
就在我們四人打量著四個骨灰盒的時候,一陣嚴厲而又冰冷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
聽到了這個聲音,我從頭涼到了腳。因為這個聲音,我在熟悉不過了。正是外婆的聲音。
我暗想糟了,外婆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我低著頭,慢慢的轉過身。
看到外婆的一剎那,我呆了。外婆原本烏黑的頭發(fā),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頭的白發(fā)。原本勻稱的身體,此時也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