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被帶乘務員帶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孩子帶上了那個繡花袋后,就安靜地睡了過去。
很快車廂就安靜了下來,我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踏實,可能是旁邊有著很多人的關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jīng)抵達江城。下車前,我特地找了乘務員,問了一下那對情侶的去向。
乘務員對我說,那對乘務員涉嫌詐騙,已經(jīng)移交了乘警了,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在派出所里了。
聽到乘務員這么說,我苦笑了一聲,我本以為兩個人可能真的是能人,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至于那個紅色的繡花袋只是巧合而已。
我離開了火車站,直接坐了一輛直達我們村的公交車。搖晃了三個小時,到村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大中午了。
回到江城后,在高誠老家發(fā)生的怪事,也隨之的消失了。
走到了村口,一切還是那樣。村口的老榕樹旁蹲坐著幾個老者,互相抽著煙,交談著什么。
見到了我,都紛紛和我打招呼。因為外婆的關系,村子里的人都對我們很客氣。外婆在十里八鄉(xiāng)的地位都很高,有些人遇到了“怪病”就連醫(yī)院都束手無策,找到了奶奶,沒一晚上就能把“怪病”治好。
所以,村子里的人對我也很好。平時外婆外出,都是村里的叔叔阿姨帶著我,我小時候也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順著路,一直走到了村子的盡頭,一座三開間的房子,就是我的家。走到了院子門口,發(fā)現(xiàn)門是鎖著的。
外婆難道外出了?但是,外婆已經(jīng)好幾年都沒有外出幫人“看病”了。帶著疑惑打開了院子的鎖,又打開了房間的門。
外婆果然不在家,而且看著房間里的樣子,應該是出去了幾天了。我把自己的行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兩間房間打掃了一下。
至于另外一間房間,是我家的禁地。外婆從小就不允許我進去,小時候好奇,一個人偷偷的溜了進去,被外婆發(fā)現(xiàn)后,就痛打了我一頓。
這是外婆從小到大唯一打我的一次,也是打的最狠的一次,記得那次我足足躺了一個星期才能下床。
其實,那個房間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一個香臺,香臺上放著各種神仙像,墻壁上掛著幾幅應該是一個女神仙的畫像。
從那次被打了以后,西側(cè)的那個小房間,就是我的禁地,也是我心中的一個陰影。
一直到了晚上,外婆也沒有回來。我隨便做了一些吃的,吃完就上床睡覺了。不知道為什么,最近,我總覺得自己很容易犯困。
剛躺上床,很快就一陣困意襲來,就當我迷迷糊糊之間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呼喚聲。
“有人在嗎?”先是一個男聲傳來。
“有人在嗎?”接著是一個女聲傳來。
我起身,走到了窗口,拉開了窗簾,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黑夜中,有兩個黑影在院子外站著。
見沒人回,外面的人則一直呼喚著。我披上了一件衣服,走到了門口,由于看不清院子外站的兩個人是誰?我就試探性的問門口的兩個人是誰?
聽到了我的聲音后,兩人先是一愣,然后對著我說道“我們找左婆婆,左婆婆在嗎?”
聽到女聲對著我回答道,我原本警惕的心里也放松了許多。打開了燈,然后就朝著院子外走去...
在月光的照射下,我勉強的看清楚兩人的樣子。院子外站著的是一男、一女,看著身形我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覺。
走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我先是驚呆了。因為,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在火車上看見的那對情侶。
我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難道這兩個詐騙分子被警察捉去后,懷恨在心?準備來找我報仇。
不過,接下來的這對情侶的舉動,打消了我心中的疑慮。
他們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的驚訝,然后對著我說道“你就是楊欣姐姐?”
“你們是誰?”我雖說放松了一點警惕,依舊對著兩人問道。
“楊欣姐姐,我們是奉師父之命,下山來找左婆婆歷練的。”兩人對著我說道。
他們口中的左婆婆不出意外,就是我的外婆。我外婆叫左秋,就連本村的人都不知道她真實的名字,外人都叫她左半仙。
見我一臉疑惑的表情,女生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我,說道“這是我?guī)煾傅男牛唤o左婆婆的,師父還跟我說,左婆婆有個外孫女,叫楊欣。應該就是姐姐你吧。“
就在我想拆信的時候,女生阻止了我,說這封信是讓外婆親啟的。
我看著信封上,那鏗鏘有力的毛筆字“左秋親啟”。男、女生見到我還是一臉懷疑的樣子,對著我繼續(xù)說道“姐姐,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我則警惕地看著他們說道“那乘務員說你們是詐騙份子?”
“那是誤會,我們還有信物。”男、女生撩開了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紋著一個赤紅色的半月圖案。
看到了這個圖案,我對兩人說的話,就深信不疑了。因為外婆的手臂上也有這個半月的圖案。小時候問過外婆,外婆說,這是他們做這一行的印跡。
“你們也是走陰人?”我對著兩人問道。
兩人對著我點了點頭,說道“楊姐姐,這下你可以請我們進去了吧。”
“是呀,是呀。楊姐姐,我們被餓了一天了,還沒吃飯呢。”女生對著我說道。
基本確認了兩人的身份,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兩位弟弟、妹妹,火車上的事情是誤會,對不起了啊,我叫楊欣。”
“我叫寧凡。”男生對著我說道。
“我叫寧冰。”女生對著我說道。
“你們不是情侶啊?”聽到兩人的名字,我對著兩人說道。
寧凡臉微微一紅,對著我說道“名字是師父取的,我們并不是兄妹。”
我會心一笑,也不繼續(xù)追問下去,把兩人讓到進了院子。寧凡和寧冰兩人一踏入了院子,原本一臉的笑容就凝固了,腳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在月光下,顯得兩人的表情異常的恐怖。我問兩人怎么了?兩人看著我說道“好重的陰氣。”
“陰氣?哪里來的陰氣?外婆這里供奉著許多神仙,怎么會有陰氣。”我對著兩人說道。
兩人也不說話,朝著院子里四處看了過去。最后,目光鎖定在了西側(cè)的小房間。寧凡對著我說道“楊欣姐姐,那個房間里是不是有死人。”
這時,正好一陣夜風吹過,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要瞎說,那個供奉神仙的地方。”
寧凡和寧冰兩人也不理會我,三步并兩步的走向了那個西側(cè)的房間。眼看就要破門而入,我連忙跑上去,攔住了兩人。
“你們想干嘛?”我站在門口對著他們說道。
“楊欣姐,里面有臟東西。”寧凡對著我說道。
“這個地方,沒有外婆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如果有臟東西,我都在這邊待一天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沒有?”我對著他們二人問道。
寧凡也不多說,從自己腰間的布兜中掏出了一張黃紙,就貼在了門上。
他的動作剛做完,里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陣滲人的貓叫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讓人渾身頓時寒毛根根扎起。這貓叫聲,像極了嬰兒的哭聲。
聽這聲音,明顯不止一只貓在里面啼叫,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的雙腿不禁的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