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想著昨夜的種種,我反復的朝著這個破舊的小房間打量著。
房間里什么都沒有,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著那個清晰而又驚悚的夢。我長吁了一口氣,這幾天碰到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只想趕快離開這里,然后回老家,找外婆問一問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從床上起來的一剎那,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床單上的那一抹殷紅,腦海中剎那間就殺過昨晚那個男人...
腦子就跟木了一般,怎么會是這樣?不是一個夢嗎?我跑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門是從里面鎖上的,根本不會有人能夠進來,又檢查了一下窗戶,窗戶也是緊閉著的。
如果是夢,那么這一切又怎么解釋?如果不是夢,那個男人是怎么進來的?
想了好一會也沒有頭緒,就走到了衛(wèi)生間,被鏡子中的自己給嚇了一跳。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慘白,眼圈如同熊貓一般,頭發(fā)也顯得枯黃,整個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在我愣神的時候,我的房門被砰砰的敲響了,開門后發(fā)現(xiàn)是那個胖女人老板。她看到我,眼神有些怪異。
“你今天還住嗎?”胖女人問我。
“老板,我不住了,今天我就走。”
胖女人眼神怪異的看了我?guī)籽?,就讓我快點收拾東西走人。
我點了點頭,也顧不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離開了旅館。
走出了旅館的后,一陣呼喚聲,我轉(zhuǎn)頭看去,是胖女人正一路小跑的追了過來。
我疑惑的看著她,她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我的面前,對著我說道“姑娘,有件事情,我想還是要告訴你一下。”
看她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我就對著胖女人問道,是什么事情。
胖女人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后低聲的對著我說道“昨天,你進旅館的時候,我看見你身上背著一個女人,后面還跟著一個男人。”
她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咽了咽唾沫跟我說“你自己小心點吧,我...我感覺,那兩個不是人?”
聽到了胖女人的話后,我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了一身。對著女人問道“老板,你...你確定看到了嗎?那兩個人長什么樣子。”
胖女人一臉驚恐的對著我說道“你身上背著的那個女人身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衣服,頭趴在你的肩頭,我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她的頭發(fā)很長...很長...”
胖女人似乎在緩和情緒一般,過了好一會,才對著我繼續(xù)說道“還有一個男人,穿著黑色壽衣,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
盡管太陽很大,天氣很熱,我還是感覺一股寒意從心中升起。胖女人,讓我自己小心,然后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我則在原地傻站了好一會,從小和外婆生活在了一起。所以,我并不是真正的無神論者。
最近發(fā)生的一切,只能用一個答案來解釋。那就是我撞鬼了。神情恍惚的走到了車站,坐了一輛去往火車站的公交車。
靠在窗邊,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心里卻久久的不能平靜。胖女人的話,更加印證了昨晚我的經(jīng)歷,并不是夢。
昨晚跟我進旅店的兩個人,一個應(yīng)該是高誠,另一個則是和我長的一摸一樣的女人。
至于,后來在房間里,高誠的媽媽、親戚,還有那個侵犯我的男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房間里,我怎么也搞不清楚。
到了火車站,我先給外婆打了一個電話。但是,電話沒有被接通。買了當天晚上的火車票,連夜就趕回了江城。
我片刻都不想待在這個地方,在火車上,一直給外婆打電話。但是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高誠老家發(fā)生的一切,我不知道和外婆給我立下的規(guī)矩有沒有關(guān)系。如果真的如外婆說的,22歲我不能和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而這一切詭異的事情,都是在高誠企圖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發(fā)生的。
我開始陷入了恐懼和自責中,現(xiàn)在的我只想快點回去,找外婆問清楚。
火車一直在行駛,車廂里的聲音很嘈雜,坐在我對面的是一對情侶。年紀看上去和我差不多,讓我不舒服的是,對面坐著的男人一直朝著我看著,看的我很不舒服。他一旁的女朋友也不管他。
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年輕的媽媽,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孩子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哭、一直哭,哭的讓人心煩意亂。
“這位姐姐,要不,把孩子讓我抱抱,試試看。”坐在對面的女生突然開口,對著年輕媽媽說道。
年輕媽媽看了一眼女生,笑了笑,說不用了。
這個時候,男生總算把目光從我的身上移開了,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繡花袋,遞給了年輕媽媽。
“這位姐姐,這個東西給孩子戴上,可能孩子就不哭了。”男生對著年輕媽媽說道。
年輕媽媽的警惕性很高,禮貌的對著男生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
男生非常熱情,硬是要把繡花袋塞給年輕媽媽,年輕媽媽再三推辭。男生則硬是要送,最后年輕媽媽站起了身。臉色有些不悅,對著男生說道“你在這樣,我就要叫乘務(wù)員了。”
我則越看這對情侶,心中越懷疑。之前就聽過一個報道,一個年輕媽媽帶著孩子做公交,一旁的“熱心人”幫她抱孩子,最后孩子被“熱心人”搶了。好在最后搶孩子的“熱心人”被抓到了。
想到這則新聞,我看面前這對情侶,越看越懷疑。因為如果兩人真的是情侶,男人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我看,一旁的女朋友怎么會沒有一點反映。
見男生硬是要把繡花袋塞過去,我站了起來,說道“喂,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你不會是人販子吧。”
我聲音故意提的很高,車廂內(nèi)的人,聽到了“人販子”三個字,都紛紛的站了過來。
年輕媽媽抱著孩子,一臉的警惕看著那對情侶。
人們見到這幅情景,瞬間在我們身邊圍了一個大圈,問我們怎么了?年輕媽媽,把剛才的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那對情侶則有些慌了,連忙的擺手,想解釋什么。
這邊的動靜,把乘務(wù)員也引來了。乘務(wù)員的表情很警惕,對著情侶說道“你們那個是什么東西?拿過來。”
男生把繡花袋遞給了乘務(wù)員說道“這是避邪符,不是她們說的迷藥。”
乘務(wù)員把繡花袋放到了鼻子邊聞了聞,然后打開了繡花帶,從里面拿出了一張黃紙,黃紙上寫著紅色的字。
男生則在一旁解釋道“這真的是辟邪符,我看這個小孩子一直哭,一直哭。多數(shù)是小孩子天眼未閉,看到了臟東西,才被嚇哭的。”
乘務(wù)員反復的確認后,才把黃紙又塞進了繡花袋。“你們小兩個同志,看你們年齡不大,怎么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這可不是封建迷信,這...要不,你把這個避邪符放在小孩里身上,保證他馬上不哭。”男生解釋說道。
“別胡扯了,你們是不是想兜售這個東西?你們倆跟我來一趟。”乘務(wù)員似乎也不想聽他們胡扯,就拉著他們倆走了出去。
另外一個乘務(wù)員讓我們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人群也散開了,年輕媽媽感激的對著我道謝。
我說,不用客氣。
年輕媽媽把孩子抱到了身前,面對我,對著孩子說道“寶寶,來謝謝姐姐。”
卻沒想到,這個孩子一面對我,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驚嚇,哭的整張臉都漲紅了。不斷的想扭頭,似乎不要看我。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男生的話“小孩子天眼未閉,看到了臟東西。”
年輕媽媽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對著我說道“我家寶寶平時都很乖的,一般很少哭,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上火車就哭。”
想到了旅店老板跟我說的話,瞬間感覺后背一涼,難道高誠還跟著我...就在我皺眉想著的時候,看到了剛才那個繡花袋于是,就把地上的繡花袋撿起來。對著年輕媽媽說道“這位姐姐,要不,你試試?說不定這個東西真有用呢?”
年輕媽媽見孩子也哭的可憐,自己也哄不好,就答應(yīng)了下來。就當把繡花袋放到了孩子身上后,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小孩子猛地就止住了哭聲。
我和年輕媽媽的表情都很驚訝,我心里則更震驚,因為我知道孩子,可能真的被我嚇哭的。確切說,被纏著我的鬼給嚇哭的。
這么說的話,剛才那個男生并不是壞人,而且可能是有真本事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