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旺連忙點頭從命。
他命人將剛才那幫黑衣混混全部圍起來,一個接一個地踹過去。
“你們收了多少錢,全部掏出來!再敢踏進(jìn)深寶市一步,我要你們有去無回!”金大旺吼道。
本來已經(jīng)被葉澤天打殘的混混,全部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一眾黑衣打手,看見對方來了大隊人馬,還拿著棍子指著自己的腦袋要錢,都毫不含糊地把身上所有東西全部扔在了地上。
他們本來還以為葉澤天只是一個普通好事者,沒想到居然拳腳功夫了得,他們二十多人還不敵一個瘦弱青年,還把地頭蛇金大旺給引來了!
金大旺人多勢眾,而且在道上出名的狠辣,看來這次他們是踢到鋼板了!
金大旺揪著黃毛的衣領(lǐng),命令他去銀行轉(zhuǎn)款。
其余人連滾帶爬地逃跑,生怕走慢一步被金大旺逮住,連命都保不住。
黃毛臨走前,惡狠狠地盯著葉澤天:“小子,有種就留下名字!”
聞言,金大旺絲毫沒含糊,上去對準(zhǔn)黃毛的臉就是一拳:“老大的名字,豈是你有資格問的!”
葉澤天卻冷哼一聲,走到黃毛面前,踹了他一腳:“記住了,我叫葉澤天?;厝ジ嬖V姜大炮,要是想找麻煩,就沖我來,我在這里等著他!”
黃毛被揍得渾身一哆嗦,空嘔了幾下,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
但他依然瞪著眼睛,呸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等著,炮哥不會放過你的!”
這種家伙,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
“最好讓你們炮哥親自來,勞資早就看他不順眼,想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葉澤天跟渾身是傷的黃毛扯了一會皮,便擺擺手讓金大旺趕緊將他領(lǐng)走。
曾小倩在一旁,早就幫忙把受傷的人,全部送上了救護(hù)車。
所有人都清走后,一眾街坊都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他們對葉澤天千恩萬謝。
剛才滿頭是血的男人,熱情地拉住葉澤天,非要往他身上塞錢:“今天實在太謝謝小兄弟了,要不是你,我們今天可能都不能活著走出去了……”
“小意思,不必記在心上。”葉澤天笑笑,不客氣地收下了男人塞來的三百塊錢。
他知道,這些都是有善心的好人,這一點小錢,雖然對自己沒什么作用,但是能讓他們心寬。
看見葉澤天俊俏的側(cè)臉,曾小倩只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她溫婉地挽著葉澤天的手臂,露出甜甜的微笑,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值得依靠。
不知不覺地,自己好像開始崇敬他、依賴他,就是不知道,自己在葉澤天心中,到底占了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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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金碧輝煌酒吧。
姜大炮握住手里酒瓶,狠命往地上一摔,露出了尖銳的一頭,對準(zhǔn)了黃毛的脖子。
“說,是誰!大聲點!”
“他……說他叫葉澤天。”黃毛看見玻璃片就在在自己眼尖,嚇得渾身一哆嗦。
姜大炮眼神一凜:“又是葉澤天!又是特么的葉澤天!一個無名小卒,一個雜碎!”
接著,他一下子躺在了沙發(fā)上,露出了露出陰狠的笑容。
“罷了,我找的人查到,他是安和集團的司機,跟姓安的女總裁,關(guān)系不錯。收拾那個女人的時候,順便把他也一起做了吧。”
“這種雜碎,搶我的女人,砸我的生意,就不應(yīng)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姜大炮走上前去,踢了黃毛一腳:“沒用的家伙,滾吧!別礙我的眼!”
接著,他把玩著手里的酒瓶,尋思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個月前,一位自稱嚴(yán)家人的神秘人物來找他,讓他去竊取安和集團基因檢測技術(shù)專利。
最開始,姜大炮還以為來人是玩他的。
嚴(yán)家人,在神州大陸上,掌握無比強大的權(quán)力,還有數(shù)不盡的財富,是整個華夏地區(qū)隱藏的大家。
據(jù)說,三角洲一半產(chǎn)業(yè),都有嚴(yán)家的參與。除了明面上的企業(yè),他們還掌握了龐大的地下勢力。
姜大炮本來也不相信找他的人,會是傳說中的嚴(yán)家人。一個高高在上的家族,怎么會來找地頭蛇幫他辦事?
直到這個神秘人,當(dāng)著他的面,打了幾通電話,就把他一個死對頭,無聲無息地消滅了,斬草除根,好像對方從來沒在這個世界上出現(xiàn)過一樣。
來人是在威脅他,要么聽從命令,要么下場就跟他的死對頭一樣。
姜大炮腦子不笨,知道攀上嚴(yán)家的關(guān)系,對自己有什么好處。
于是,他滿口答應(yīng),找來楊晟,本來想合伙把專利資料弄出來,沒想到卻被葉澤天攪了場子。
后來,嚴(yán)家人又告訴他,最近將會有一個嚴(yán)家背后主持的游艇會,只要把安然單獨綁到游艇上,就能逼她交出專利。
想到這里,姜大炮冷笑著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管他葉澤天跟張海港有什么淵源,背后又是什么人,既然屢次擋著自己的好事,就借著這次的事情,順便把他滅了!
反正在自己背后撐腰的,是嚴(yán)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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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倩一臉甜蜜地挽著葉澤天的手臂,跟他一起買菜,然后回家做飯。
多少年了,她都沒感受過這種溫暖,有葉澤天在身邊,仿佛她重新有了家。
吃飽喝足,葉澤天放下筷子。
他眼中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冽,笑著對曾小倩說:“小倩,我吃飽了。今天有點累,先回去歇著了。”
“晚上這里不安全,如果你聽到什么聲音,一定要把門窗關(guān)緊,千萬不要輕易出去。”
聽見葉澤天的叮囑,曾小倩只覺得心頭一暖。
天哥心里,還是記掛著她的。
葉澤天沒說什么,就回了自己的側(cè)屋,接著,他又輕身一跳,從陽臺中跳了出去。
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就覺得似乎有什么人,在盯著自己!
為了不危及曾小倩的安全,他便獨自離開,將跟蹤者引開!
以他的身手,在深寶市還沒什么人能對他下手!
到底是何方神圣,要來監(jiān)視自己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司機?
想起此前袁丹青對自己說的事情,葉澤天不由得心中一沉。
難道有人要對安和集團下手?!
葉澤天小心謹(jǐn)慎地沿著墻角走了一段路,突然之間,他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就往旁邊一翻。
一梭子彈貼著他的鞋邊擦過,濺起一片泥塵。
好家伙,還有槍!
葉澤天不由得謹(jǐn)慎起來,雖然他現(xiàn)在對付普通人完全沒問題,但荷槍實彈,還是能傷到他的!
貼著墻角,葉澤天盡量找掩體躲藏起來。
他想看看,背后那些人,能跟他耗到什么時候。
他不知道對方有多少槍手,但只要有人近身,他就有機會制勝。
果不其然,躲躲藏藏了兩個街角,一個握著匕首、全副武裝的人,猛地向他撲來!
葉澤天深吸一口氣,一把拽過殺手的手腕,用力一掰,這人的腕骨便隨之?dāng)嗔眩笆滓餐瑫r掉落在地。
但來者明顯受過極為專業(yè)的訓(xùn)練,在如此劇烈的痛苦下,居然只是悶哼一聲,反身就想把葉澤天壓在地上!
葉澤天抬腳往他身上一踢,偷襲者便整個人飛了出去。
然而,即便這樣,他依然有力氣拽著葉澤天的褲腳往外拉!
葉澤天向前了兩步,卻剛好暴露在空曠處!
“砰砰砰!”
連續(xù)幾聲槍聲傳來,子彈都貼著葉澤天的頭皮飛過!
葉澤天矮下身,就地一滾,躲過了槍手的追擊。
“特奶奶的!還玩陰的!”葉澤天暗罵了一聲,拽過地上動彈不得的人,一把擋在自己身前。
黑暗中分辨不清人影,子彈無情地打在了偷襲者的身上!
葉澤天咬了咬牙,拖著奄奄一息的偷襲者到了角落,一腳踩在了他的咽喉上!
“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偷襲者的喉嚨發(fā)出吚嗚聲,雙眼開始泛白,顯然已經(jīng)撐不久了。
聽見葉澤天的說話,他勉強轉(zhuǎn)過頭,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