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討論自己老婆在別人眼中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時候,孰重孰輕,白川還是分的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這次是我們抄襲?”白川皺眉,臉色有些不敢相信。
“你覺得呢?這樣吧,我知道就憑我這么隨口一說你是肯定不會相信的,不如你去我們公司看看如何?”方平坐正了身子,不再勾引白川,反而一臉正色的盯著白川好一會,才繼續(xù)說:
“說實話,通過上一次的接觸,我真的很欣賞你,我誠摯的邀請你來我們公司做事,只要你想,總經(jīng)理的位置非你莫屬。”
“呃,去你的公司就不必了,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今天就先到這吧。”白川笑了笑,這個女人太強勢,不適合自己,雖然自己一直以色狼自居,不過狼也有挑食的時候,何況是他這樣不靠譜的色狼。
聽到白川的話,方平臉上顯然露出失望,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個念舊的人,我尊重你的想法,當然,如果你反悔,我公司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另外。”
方平?jīng)]有說下去,看了看自己舔了舔嘴角,給了白川一個隱晦的眼神,笑了笑,離開了。
白川摸了一下額頭的冷汗,自言自語般的說著“還真是一個難纏的女人,果然,太主動也不好。”
等方平走遠,白川翻了翻手機的通訊錄,找到設(shè)計師的電話,撥通之后,響了一會,電話另一頭才傳出設(shè)計師有些慵懶的聲音。
“喂?”
“我是白川,李先生,我想約你吃個飯,怎么樣?”
“哦哦,原來是白主管啊,行,您說地點。”
“就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怎么樣?”
電話另一頭沉吟了一會,才回答“行,沒問題,什么時候?”
白川看了眼手表“三十分鐘之后吧。”
“好,不見不散。”
“嗯,不見不散。”白川說完,掛了電話,結(jié)賬走人。
三十分鐘后,麗人公司樓下西餐廳,白川定好位子,坐在那,看了眼手表。
設(shè)計師匆匆趕到,白川笑了笑,心想,還算守時。
設(shè)計師是個中年人,禿頂,帶著眼鏡,從麗人公司創(chuàng)立之初,就一直跟著黃文莎,這些年下來,雖無大過,亦無大功,平平淡淡。
“誒呀,白主管,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堵車了。”設(shè)計師笑著,臉上的肥肉隨著笑容一動一動的。
“沒關(guān)系,我約你出來主要是想談?wù)勥@次抄襲的事。”白川笑笑,白襯衫配著溫潤的笑容讓白川看起來平易近人。
“?。窟@樣啊,那為什么不在公司里談?”提到抄襲兩個字,設(shè)計師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慌張,不過還是被掩飾過去了。
白川卻很敏銳的捕捉到了設(shè)計師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慌張,卻沒有點破,從容的微笑著說“公司里人多眼雜,這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是他們抄襲了我的創(chuàng)意啊,白主管,你要相信我。”設(shè)計師有些慌張,這次并沒有掩飾。
“哦?我并沒有說我不相信你啊,你這么緊張干嘛?莫非。”白川話里有話,其實要說心理戰(zhàn),白川還是略懂一二的,畢竟當年的時候這種事沒少干。
“我沒有抄襲!”設(shè)計師猛然提高嗓音,突然的聲音吸引了咖啡廳里所有人的目光,設(shè)計師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喝了兩大口咖啡才平靜下來。
“呵呵,不用那么緊張,我并沒有懷疑你,你這樣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白川依舊一臉平淡,喝咖啡的姿勢溫文爾雅,一舉一動透露著濃濃的貴族氣息,如果黃文莎在的話,肯定會無比驚訝。
“白主管,我真的沒有抄襲,我不是故意的。”設(shè)計師的臉上冷汗直流,都快哭出來了。
白川依舊在微笑“不是故意的?什么不是故意的?莫不是,這次真的是你抄襲在先?”
“?。繘]有沒有,我一定沒有抄襲,抄襲的是他們,就算是有,也只能說是借鑒,啊,不是,沒有,我都是自己想出來的。”設(shè)計師連忙擺手,神情慌亂,這一慌,算是徹底亂了。
“什么借鑒?真的只是自己想出來的嗎?你為什么那么慌張?”白川收起笑容,板著臉,放下咖啡,聲音依舊平淡,不過卻已經(jīng)不復溫和。
“我,我沒有,我沒有。”設(shè)計師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一個四十幾歲的大男人,哭的像個孩子。
“算了,我知道你有苦衷,說吧,到底怎么回事?”白川放松了一下身體,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鋒利的眼神讓設(shè)計師有些說不出話來。
白川遞上一張紙巾,設(shè)計師接過來,擦了擦眼淚,嘆了口氣,還是說出了真相。
原來是是設(shè)計師嫉妒新來的設(shè)計師,然后實在設(shè)計不出來,只能抄襲他們了。
對于這個結(jié)果,白川起初就猜出來了,得到了設(shè)計師的證實,白川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驚訝。
倒是設(shè)計師,一直求著白川千萬要幫幫自己,什么上有老下有小之類的話都說出來了,白川安慰了設(shè)計師之后,他的心中就已經(jīng)走了處理方法。
查清了事情的真相,那么接下來很就簡單了,白川先讓設(shè)計師回去,之后到了黃文莎的辦公室,把真相告訴了黃文莎。
“什么?居然是他抄襲!”黃文莎聽了白川的話后,無比憤怒,抄襲這種事,可大可小,要是按照黃文莎的性格,找到設(shè)計師之后一定會讓他身敗名裂。
“他在哪?我去找他,我一定要他身敗名裂。”果然,白川剛想到這,黃文莎接下來的話就讓白川不由得苦笑。
“行了,你別沖動,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何況這個設(shè)計師也挺可憐的,四十多歲的大男人哭的跟個孩子一樣,我們必須體面的處理他。”白川拉住黃文莎,一字一句的說著,臉色也很難得的正經(jīng)了一回。
“怎么?這種人難道值得原諒嗎?”黃文莎依舊在氣頭上,聲音冰冷。
“哎,一個中年男人,每天醒來面對的都是需要他養(yǎng)著的人,更何況,他在公司創(chuàng)立之初就已經(jīng)跟著你了,不說功勞,就是苦勞也攢了一大把了,為了這個公司,他付出的不比你少,幾乎灌注整個青春時代的熱血和才華,如今只是因為這樣一個錯誤你就要他身敗名裂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白川頓了頓,看黃文莎的樣子已經(jīng)平息了怒火,像是在思考。
“這樣的老員工,我們必須體恤,你呀,就是利益當前,只重視挖角,卻對自己公司的員工漠不關(guān)心。”白川語重心長,輕聲說。
“去,誰說的,我也很重視公司員工的利益好不好,我給他們工資,他們幫我做事,這不是很正常嗎?”黃文莎反駁,不過她自己都知道,這反駁有多無力。
“給他們工資只不過是他們應(yīng)得的,對于他們的勞動,你仔細想想,你真正的關(guān)心過嗎,又或者說,對于他們所做出的成就,你給出過真正的肯定嗎?”白川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黃文莎,不躲不閃。
黃文莎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心里已經(jīng)信服了白川的說法,不過嘴硬這個毛病還是改不了。
“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你有理行了吧,那你說,這件事怎么處理?”
白川笑了笑“簡單,先隨便把他調(diào)到一個閑職部門,讓他混混日子,等到了退休年齡,正常退休就好。”
“那豈不是。”黃文莎話沒說完,看到白川眼神,還是敗下陣來“算了算了就這么辦吧。”
白川揉了揉黃文莎的腦袋“這才乖嗎,交給我了。”
黃文莎同意白川的處理方法這件事不脛而走,設(shè)計師親自上門致謝,鬧得黃文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通過這件事,大家對黃文莎的印象也有所改變,這樣一來,公司氛圍上去,效果更佳,公司反而更加的蒸蒸日上了。
晚上白川兩人吃飯的時候,黃文莎對著白川甜甜一笑“這次確實是我有點偏激了,安你的方法,效果確實不錯,謝謝了。”
“知道自己錯了就好,謝謝什么的,就不用說了,畢竟咱們老夫老妻的。”白川夾了口菜,再次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去,誰跟你老夫老妻的,不過話說回來,好像我以前對人對人確實太壞了。”黃文莎笑著。
“那你就從開始我練習,先對我好點。”白川挑了挑眉,咬著筷子盯著黃文莎。
“就你事多,吃飯!”
“哎。”
白川無奈,老實的吃飯。
第二天,上班,黃文莎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司的事,突然收到一封匿名郵件,打開一看,居然都是白川和方平單獨見面的照片。
黃文莎皺了皺眉,往下翻去,郵件的最下面,很是明確的寫著白川事商業(yè)間諜。
黃文莎撇了撇嘴,關(guān)了郵箱,不過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從白川和自己初次相遇,一直到白川來公司,幾乎每一次麻煩都是白川解決的,這樣一來,白川是商業(yè)間諜的事到真挺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