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子,你小子行啊,以前見個大姑娘,還沒說話就臉紅,現(xiàn)在可好,都會調戲小姑娘了。”
楊鐵柱攥起拳頭,輕輕地沖著楊錚的胸口捶了一拳,咧嘴取笑楊錚.
楊錚嘿嘿一笑,沖搖下車玻璃的林雨萱揮手再見,低聲道:“我那哪是調戲,我是實話實說。”
之前和白靜柔、林雨萱坐了一路的車,他雖然沒有特意觀察,但還是發(fā)現(xiàn)白靜柔的身材雖然火辣,但比起深藏不露的林雨萱還是差了一個size,和成熟冷艷的宋連翹更是沒得比,三個人中就數(shù)她的身材還有進步的空間,他想拍下馬屁,哪知道觸到逆鱗了。
女人啊,心思真是難猜。
“你個臭小子,眼光還挺高,白小姐多水靈的姑娘,你還說人家身材差。”
“我啥時說他身材差了,柱子哥,你可不能冤枉人。”
楊鐵柱和楊錚插科打諢兩句,見他跟個沒事人似的,心里總算是放下些。
“你們倆不要瞎扯了,錚子,眼下這房子燒了,你就先去我們家住吧,反正老三又不在家,正好有空的房間。”
楊國強見他們兩個越說越不著調,板著臉輕咳一聲,說起正事。
楊錚忙婉言謝絕道:“不用了,楊大叔,我搭個窩棚就成,這外面比屋里還涼快。”
“你這孩子,怎么這時候還和叔外道起來了,這大夏天的,蚊蟲你能招得了嗎?別倔了,跟我回家。”
楊國強不由分說,拉起楊錚的胳膊就往隔壁他們家拽,楊鐵柱和栓子也在后面幫忙推他。
楊錚盛情難卻,只能半推半就地去了楊國強家。
“叔,柱子,栓子,你們別推我,我自個走,我去還不成嗎?”
其實從心底,楊錚是不想去楊國強家的,并不是怕麻煩他們家,他自小和柱子栓子長大,從沒把他們家當外人,他開始不同意,是怕給他們惹禍上門。
今天這場火,楊錚猜測,極有可能是崔萬東指使人干得,剛才他還看見柳傳山躲在遠處探頭探腦,他身后似乎還跟著兩個生面孔,一直隱在暗處。
他們雖然藏得隱蔽,但依舊沒有逃脫楊錚的一雙法眼。
所以,楊錚猜測,今晚恐怕難免一場惡戰(zhàn),而他到楊國強家去住,多有不便。但盛強難卻,他要是一味推辭,又會傷兩家人的感情,所以楊錚略一思慮,便應承下來。
總之今晚他警醒點就是,如果連崔萬東的爪牙都對付不了,那他還談什么復仇大計,還有爺爺信里提到的黑衣人勢力,既然他們處心積慮地尋找武道傳承,那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勢力,說不準這里面的水還深著呢。
楊錚心里隱隱有些興奮,他覺得這說不準是一個契機,一個能夠深入到華夏古武界甚至是修真界的契機。
濟世觀的存在,已經(jīng)說明華夏有修真者的存在,可惜夏家傳承失落,與修真界也斷了聯(lián)系,要想找到隱世的修真勢力,神秘的黑衣人說不得是一個線索。
楊錚回到楊國強家后,簡單地洗漱一番,他從中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好地吃口熱乎飯,而楊家父子為了救火,晚飯也沒得及吃。
楊嬸子灶上一直留著火,水早就燒得滾了又滾,見他們幾個大老爺們都洗刷干凈,立刻將事先準好的手搟面下到熱水里,另一個灶上則開始做配面的臊子。
嫩綠的水芹,紅紅的辣子,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先大火熱油,將五花肉炒熟,然后倒進辣子,煸炒出香味,再加入熱水,燒開辣湯后,倒入陳年老醋,撒入嫩綠嫩綠的水芹,飄香后立即起鍋。
一大湯碗又酸又辣,解饞又開胃的五花肉辣臊子就做好了。
這邊臊子出鍋,那邊手搟面也已經(jīng)滾熟,楊嬸子手腳利落地將面條撈到井水中過涼,然后盛到碗里,澆上五花肉臊子。
白白的面條,紅紅的辣子,綠綠的水芹,還有肥嫩嫩的五花肉片,還沒有開吃,就已經(jīng)讓人直吞口水。
他們四個人就坐在院子東邊葡萄架下,夜風吹來,果樹葉子嘩嘩作響,還帶來陣陣的草木清香。
楊錚也不客氣,捧起大碗,滋遛滋遛地大口大口吃起面來,面條勁道,面湯酸爽,一碗下肚后,讓人忍不住大呼過癮,想要再來上一碗。
連吃兩大碗面后,楊錚站起身,舒爽地伸個懶腰,覺得這樣的日子,真是比從前踏實有趣多了。
“來,來,來,錚子,再吃塊瓜解解暑,我擱在后院的水井里澎了一整天了,又清涼又不傷身體,可好吃了。”
見他們都吃完面了,楊嬸子將碗筷收拾干凈后,又從后面端出一大果盤切好的西瓜。
她挑了塊瓤最多最紅的給楊錚。
今天上午在鼎潤大廈前發(fā)生的事,她都聽自己老頭子說過了,知道楊錚幫了他們家大忙,她以前就特別喜歡楊錚,現(xiàn)在看楊錚,更是怎么看怎么順眼,比自家的兒子還好。
不僅長得帥氣,還是有文化的大學生,聽說身手也很好,簡直是文武全才,可惜就是那個不行,可惜了這么好的孩子。
等有空了,她怎么也得幫楊錚找找偏方密醫(yī),給他治好這難言之癥。
楊錚并不知道楊嬸子此刻心中的想法,他吃完西瓜,便去沖了個涼水澡,回屋里休息去了。
說是休息,其實是做好迎戰(zhàn)的準備。
繳獲的暗弩重新檢查一遍,將所有的弩箭都排到弩匣中,然后楊錚盤膝坐好,從背包中拿出那四枚被巖石包裹的煞珠。
他拿出兩枚,一手握住一枚,然后微微用力,表面的石層立刻龜裂剝落下來。
在石層完全脫落的瞬間,兩股強勁的煞氣立刻將楊錚籠住。
楊錚心驚它的積蓄之龐大,不知那孟繁宇究竟是修煉的何門邪功,竟然承受住煞珠的龐大煞氣,而且看他當時的表現(xiàn),似乎還頗為享受。
雖然孟繁宇的邪功厲害,但楊錚深知,除了萬化歸一真經(jīng)這種變態(tài)的修真功法外,其他武道邪功,對于煞氣的煉化利用,絕對是束手無策。
孟繁宇雖然依靠邪功感應到煞珠對他的好處,但那無異于飲鴆止渴,將來完蛋的,肯定是他。
楊錚面對煞氣,也是絲毫不敢大意,他運轉萬化歸一真經(jīng),開始煉化手里的兩枚煞珠。
如今大敵當前,能增加一分實力當然要全力以赴。
虎視眈眈的敵人遲遲沒有發(fā)動,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將近凌晨三點鐘,楊錚將兩枚煞珠早就徹底煉化,體內的第一個真氣漩渦也因此誕生。
他運轉功法,駕馭體內真氣,一舉將右臂數(shù)十根筋脈打通,以后對敵交手手,右手就可以自由地調動氣海內的真氣,整個人的戰(zhàn)力瞬間飆升不知多少。
楊錚收功站起,見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要天明,便決定主動出擊。
他悄無聲息地走出房間,離開楊國強家后,先在旁邊的老宅廢墟前逗留了片刻,在感覺有人在遠遠地窺視她后,他便轉身大步流星,往河邊走去。
引蛇出洞,當然要找個能大展拳腳的地方,楊錚出了村子,腳步一刻不停,并沒有村子周圍的河段駐留,而是繼續(xù)往人煙罕至的地方?jīng)_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小子,我們可是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楊錚還在小路上前行,突然,對面樹林里射出五六道耀眼的探照燈光,一齊往他身上找去,同時,耳旁呼嘯破空聲傳來,竟是有子彈朝他射來。
一照面就下狠手,要要他性命,這群人真是喪心病狂,通通都該死!
楊錚雙目之中寒芒一閃,突然身形如同鬼魅,飄忽難測地往前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