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顧無言,出云長跪不起。
片刻后,哲羽抬眉,終究松了一口氣:“起來吧”哲羽原本就是二世為人,心智自然成熟,原本就沒有多少心思于其糾纏。
如今一來,這事情卻是放下了。
但是出云卻一直跪在地上,低著頭身軀不斷的顫抖著:“我...”
“沒事”哲羽一把將其扶起,隨后輕描淡寫的說道:“本是一家,出手相助是很正常的事情。”
出云心中原本想好了無數(shù)道歉的話語,但是到了這刻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只見他拍了拍手,隨后一個弟子從身后拿出了一瓶白色的玉瓶,只見他一把接過玉瓶然后對其狂飲,只聞得酒香四溢,晶瑩的酒水掛在嘴角。
只見他面色酡紅,雖然臉上纏著繃帶,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他認真的模樣。
他將酒飲到一半,隨后一把將酒遞給了哲羽。
哲羽笑了,他想起了前世在上學的時候,和室友醉到?jīng)]法回學校。
一酒解千愁,恩怨烈喉過。
次日,哲羽朝著米行的方向走去,只見他的身后跟隨著一群日向家的弟子。
出云在一旁一直跟隨著,早上一起來哲羽就看到了出云等在自己家門口,無論哲羽怎么說,出云都要跟著哲羽。
“買完東西,你們就別跟著我了,我要去修煉”
“好好”出云在一旁連忙點頭說道。
當哲羽二人來到了米行門口之時,卻是看到了一個面色姣好的女子正在訓斥著店里的伙計。
“這米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不準賣了么?”女子聲音很大,神色之間還頗有著幾分潑辣。
煙柳?哲羽一看這人,便以為是米行的老板,但是看了片刻卻發(fā)現(xiàn)這人雖然和煙柳長得極其相似,但是眉目之間還是稍顯青澀。
這是那天在拍賣會那個女的?
那女子在店中不斷的數(shù)落著那個下人:“這東西你不怕吃壞了人?吃壞了人你負責?”
那個下人唯唯諾諾的說道:“這是,大小姐....”
“好啊,還學會逃脫責任了,你說我姐是不是腦子生銹了?”說著那個女子看著米的眼神忽然一變,隨后怒氣更慎的說道。
“這可是上等米,你怎么放在這里?”
聞言哲羽停下了腳步,他沒有想到這個女子居然和煙柳是姐妹,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里面的米居然是上等米。
他一直都是買的這種米,而那些下人也一直用低價格賣給他。
也只有他會買這種米。
哲羽猜這一切也估計都是煙柳所為。
“喲,真是冤家路窄啊”初柔忽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哲羽等人,便是嘴角不善的勾起了來,只見她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挑釁和不屑。
“真巧”哲羽也沒有過多言語,而是徑直走向了店里的伙計,然后向其問道:“請問還有米么?”
伙計眼神瞟過了女子一眼,神色有些緊張的說道:“現(xiàn)在沒有了...”
“沒事,我要以前那種”哲羽口氣溫,神態(tài)也是極有禮貌。
“那種那種...”伙計口氣怯懦,看樣子他是十分畏懼這個女子:“那種現(xiàn)在被拉走了....”
一說拉走,女子便知道哲羽買的是什么米了,只見她不屑的說道:“沒有了,真是可惜啊,我親愛的客人,你的米被拉去喂豬了。”
哲羽倒是淡然,但是出云卻是直接怒了,只見他眉毛一挑,劍眉之下那雙白眼之中盡是殺氣。
日向一家,乃是木葉大家,出云哪能受如此屈辱。
“放肆!”出云向前走出一步,直接橫眉冷對:“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們是什么人,最好給我好好說話,不然小爺拆了你家店。”
雖然出云不可能真的拆了店,但是他說起話來卻沒有一絲含糊。
“原來是日向家的少爺”女子早就看到了這幾人的裝束,但是她非但沒有收起狂妄,反而更是咄咄逼人:“日向家還真是刻苦,居然吃起豬食來了。”
“你!”出云踏前一步,雙手都已經(jīng)死死的捏成拳壯,哲羽卻將其攔下。
“罷了,既然貴店沒有,我們也不要為難。”哲羽緩緩走開,這里不同于河村,這里是木葉,如果發(fā)生沖突第一時間就會有警備隊和忍者們出現(xiàn),明天就是考試,哲羽可不想出任何的簍子。
“哲羽!”出云很明顯仍舊對此事耿耿于懷,不肯離去,只見他拿出腰間的錢袋然后說到:“老子今天,就把你們這里的米全部給買了。”
聲音很大,就連四周的行人都停了下來。
“這不是日向家的出云少爺么?”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店門口,只見裝飾華貴的馬車之上,緩緩走下一個女子。
女子白衣翩翩,偶有紫花點綴,雙眼百媚生,鼻梁高挺,一雙隱隱帶笑的桃花眼,更是風情萬種。
女子下車的那一秒,無數(shù)的人的眼神朝著她望了過去。
“煙柳大小姐”哲羽禮貌的對其行李道。
煙柳一看到哲羽,嘴角一勾,一抹溫柔的笑容在其臉上綻放,她望了望四周隨后問道:“何事這么大陣仗?”
“這些人來店里刁難與我”初柔指著哲羽憤憤道:“現(xiàn)在還來店里鬧事”
“你這婆娘,怎么說起話來一套套的”出云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這么能顛倒黑白:“你自己嘴巴不干凈,現(xiàn)在還倒打一耙。”
“本來就是,別以為日向家家大業(yè)大,就可以隨意欺負尋常百姓。”說完周圍的路人都對哲羽等人指指點點。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緣故,自然聽風就是雨。
煙柳眉目蹙起,她在印象之中哲羽不是這樣的人。
“還有,今天我翻了賬本,小十居然賣給這小子上等米,還裝在了...”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煙柳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初柔的臉上。
氣氛瞬間變得安靜,初柔一臉委屈捂著臉,美目之中還有晶瑩泛光:“姐.....”
“放肆”煙柳面色一變,冷漠之間頗有幾分大家風范:“你太任性了,有的事情,不該管的別管,不該問的別問。”
“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初柔不敢相信的看著初柔,憤怒和委屈在她眼神之中扭曲著,化作淚水拂過臉頰。
“我不僅要打,從今天開始你不準過問米行的事情”煙柳頗有威嚴的說道。
“你你...”初柔狠狠的跺了跺腳,隨后直接氣的跑開。
“不好意思各位,我妹年幼,還不懂事。”煙柳對眾人鞠躬行歉,煙柳和初柔雖然是姐妹,但是二者卻截然相反,煙柳溫柔大方,初柔卻性格烈得很。
“沒事”哲羽擺了擺手,年幼魯莽的事情他原本就見的很多,再將憤怒遷于別人,這不是他的做法。
“這些是一些薄利,就當是這次的賠償吧”說著煙柳從身后的伙計手中拿出了一個錦盒,只見其中放著一小塊玉鐲,晶瑩剔透,質(zhì)地柔滑,并非凡品。
“這些器物就不用了”哲羽說道:“我們修行的人,帶上這些東西很不方便的,況且這事情本來就是一場誤會,何須道歉?”
....
夜深,一家旅店的雅間之內(nèi),只見一個男子手中端著一杯清酒,不斷的撫慰著懷中的少女。
初柔不斷的在其胸口啜泣著,其聲音都有些哽咽:“你不知道,我姐今天怎么幫那群臭小子的。”
“沒事沒事”這男子便是那日在河村拍賣會和哲羽險些打起來的富上半野,他拍著初柔的肩膀緩緩說道:“這人的底細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沒事,我肯定會幫你報仇”
半野的眼神之中閃過不易察覺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