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陳昊有沒有找過這個所謂的曾叔,但是我確實(shí)看見了這福命館的大門上貼著招聘字樣。
“底薪一千五,包吃不包住,每月四天假,其他福利還有獎金,三個月試用期,底薪八百一個月,三個月后轉(zhuǎn)正買五險一金。”
“我沒騙你吧?”陳昊看著我笑了笑:“進(jìn)去看看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我能來這里工作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畢竟大伯對我說過,我這一輩子想要跳出這個行當(dāng)那是不可能的了,也許這一切真的是上天的安排。
進(jìn)去之后,里面到處都是供香的味道,供奉了不少神像,看上去是讓人請回去的,同時今天這店里,來滿了人,幾乎個個都和我差不多大,我知道了,幾乎都是來這應(yīng)聘的,在這個行當(dāng)里流傳著一句話,跟著曾叔干,老婆不會跑,意思大概就是錢肯定大把大把的掙,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你認(rèn)識曾叔?”
“是呀!這里是我們公司裝修的,也是我設(shè)計(jì)的呢?曾叔人還不錯,等會我?guī)湍阏f說,正好今天公司沒啥事情。”
我明白了,這陳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名大室內(nèi)設(shè)計(jì)師了。
不過我感覺今天想要留在這里,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畢竟這么多的對手。
就在我四處觀望的時候,忽然身邊所有的人都圍了過去,這時,身邊的陳昊拉了拉我:“曾叔出來了,你等我一下。”
說著陳昊就從人群中擠了進(jìn)去,應(yīng)該是幫我問話去了,我就一邊到處看著,其實(shí)要說幾年前的我,還沒有什么道行,對這一行也是一知半解,可是經(jīng)過這五年中,大伯對我的教導(dǎo),我早就已經(jīng)不是那個看見鬼還會哭鼻子的小毛孩子了,雖然我今年才十八。
按理來說,像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會顯得特別莊重,嚴(yán)肅,陽氣十足,可我走進(jìn)來的那一瞬間卻感覺這里雖然擺滿了神像,還到處都有供奉,可這些都之時虛有其表罷了,我敢打包票,沒有不敢來這里的邪祟。
但是聽陳昊說這個曾叔應(yīng)該很厲害,我就搞不懂為啥店里會是這樣子了。
過了一會陳昊回到了我的邊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那個,等會還要看你自己了,曾叔說今天來的人有點(diǎn)多,要給大家公平競爭的機(jī)會,說等下有個什么試煉,只要通過了就能留下來。”說著,陳昊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應(yīng)該問題不大,我打了招呼,說了你的名字,還有你以前做的事情。”
我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昊的電話響了,臨時有急事,必須要馬上處理,這一點(diǎn)我也明白,他讓我不管等下結(jié)果如何都在這里等他,說晚上去他家吃飯,我也興榮答應(yīng)了。
陳昊走后沒有多久,我就看見一個矮小的老頭梳著二分頭從內(nèi)屋走了出來,看上去確實(shí)有點(diǎn)仙風(fēng)道骨,他瞇著眼睛,似乎這么多人根本就沒有看在眼里。
“大家來這里是干什么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只招一個學(xué)徒,為了不讓剩下的人白跑一趟,我準(zhǔn)備出一一些題目,只要通過了,那就是我福命館的人了。”說著,曾叔給自己點(diǎn)上了一根香煙:“大家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做我們這一行有時候會損陰德,畢竟我們吃的是死人飯,而且還會伴隨著危險,在現(xiàn)在的社會中,能相信我們的人不多,我大概分為了兩種人,一種是疑神疑鬼的,想求個安心,這一類人找上我們通常都不會有什么大事,但是第二種,那就是真遇見事情了,弄不好,還會要了小命,而且有時候還會遇見十分恐怖的事情,說不定還能見鬼……”
這話說的不錯,畢竟自己也做了這么長時間,我十分同意這個曾叔的話,只是我不知道他出的是什么題目。
“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做我們這行,第一就是要膽子大。大家請我來。”說著曾叔就朝著后屋走去。
這個時候好多來面試的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過基本沒有人離開,我也跟著去了,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店的后面竟然還有一個巨大的后院?但是在后院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具大紅棺材!
曾叔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棺材后說道:“這里面是一具死尸,是我的客戶家的,離奇死亡,想讓我超度,我征求了他們家的同意,借來用一用,你們中誰去打開棺材,之后的事情,我再說。”
對于死者,活著的人一直都要保持一種敬畏,畢竟死者為大,而且不管怎么樣,我相信沒有人會同意別人拿自己親人的尸體開玩笑,此時我就有些懷疑曾叔的話了。
“沒人敢開棺嗎?”曾叔再一次問了一遍。
我琢磨了一下,然后嘆口氣,一瘸一拐的就走上前去,可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兩三個人也和我一起走到了棺材邊上。
可就在我們?nèi)郎?zhǔn)備一起打開棺材的時候曾叔忽然對著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停一下,然后轉(zhuǎn)世看向了剩下的人:“各位請回吧,我只是說里面有一具尸體,你們連棺材都不敢開,這一行不適合你們。”
我對于曾叔的話,我并沒有感到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有的人還想狡辯什么,可是曾叔卻根本不會去聽,最后原本熱熱鬧鬧的后院變得冷冷清清的了。
“開棺吧。”所有人離開之后,曾叔對著我們指了指說道。
我們?nèi)齻€人互相看了一樣,笑了笑,一起發(fā)力,將棺材蓋直接推了開來。
“哇!”就在棺材蓋被推開的那一瞬間,我對面站著的那個小伙子,直接就吐了。
我和另外一個人雖然沒有吐,但是臉色都變了變,這個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我懷疑這個尸體是不是從糞坑里挖出來的,怎么這么臭?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年輕人,見他沒有什么動作,我自己則是捂住了鼻子,扒在棺材邊上,朝里面看了一眼,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隱約好像看見尸體的肚子微微浮動了一下,就如同活人呼吸一樣,而且我也沒有感覺到一點(diǎn)死氣,惡臭也不是尸臭。
“曾叔?下面要怎么做?”那個剛剛吐的小伙子琢磨了一下后問道。
“下一道題,現(xiàn)在做不了,不過你們要想清楚了,會很危險。”
“什么危險?”這一次是我開口問的。
曾叔瞇著眼睛看著我,然后又看了看另外兩個人:“因?yàn)槟銈冃枰@個尸體一起過夜,只要能挨過一晚上,不管你們留下幾個人,我都會聘用你們。”
“和……和尸體過一晚上?”
“對。”
“在這里?”
曾叔又笑了:“當(dāng)然不在,西城區(qū)有名的兇屋你們知道嗎?”曾叔停頓了片刻之后繼續(xù)說道:“要去那里。”
“西城區(qū)的那個有名的鬼樓?”剛剛吐的小伙子臉色變了變,然后連連擺手:“我想我還是算了吧,那里聽說鬧鬼可兇了,我退出,我退出。”說著他就離開了。
曾叔也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我和另外一個人:“你們兩呢?”
我聳聳肩:“無所謂。”
笑話,兇屋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無非就是兩個鬼而已,要知道,再過不久連陰差都要成為我媳婦了,我還怕個啥?
另外一個人一咬牙:“我可以!”
我不得不佩服那個家伙了,要知道我是有所依仗,所以對這事情不放在心上,可是他應(yīng)該只是個普通人,膽子真的挺大的。
“那好,你們兩個人休息一下,晚一點(diǎn),我叫人送你們過去。”
看來今天晚上是不能和陳昊一起吃飯了,不過曾叔應(yīng)該會包飯吧。
畢竟此時只有我和那個小伙子一起,我兩也沒事做,說不定能以后還會成為同事,所以就聊了起來,他叫蔣東宇,剛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出來,在大學(xué)的時光里機(jī)會都玩掉了,馬上要畢業(yè)了,正好這兩天聽朋友說起這,想想自己膽子也比較大,就來試試。
就在我和蔣東宇聊的比較開心的時候,曾叔會然找上了我,喊我進(jìn)去和他聊聊,難不成是陳昊的關(guān)系起了作用,直接錄用我了?反正我覺得什么考試對我來說毛用都沒。
“你叫秦川?陳昊的朋友?以前和家里人也做這一行生意?”
我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曾叔。”
“哦……”曾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的腿是怎么了?要知道,做我們這一行,腿腳不方便可能不好吧。”
我微微一笑,習(xí)慣性的拿出了一根煙點(diǎn)上:“曾叔,我要是說我的腿是被鬼打的,你相信嗎?”
曾叔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并未回答我的問題:“小伙子我期待你能成為我的員工,加油。”
這是在鼓勵我嗎?其實(shí)我就搞不懂了,這里到底有多賺錢,感覺想要進(jìn)這里比電視上的那些大企業(yè)還要難。
傍晚的時候,一輛小型卡車開到了店門口,在曾叔的指導(dǎo)下,我和蔣東宇把棺材給抬了上去,然后司機(jī)就開車將我拉到城西的兇屋去了。
還有一段路,反正也無聊,我就問了蔣東宇一句:“蔣哥,你在這里的時間比我長,給我說說那個兇屋的事情唄?”
“成,只要你不害怕。我聽說以前哪里住著一家五口,爸爸媽媽孩子,還有爺爺奶奶。”
我點(diǎn)點(diǎn)頭,這和我以前的家有一點(diǎn)相似,蔣東宇接著說道:“聽說有一天,孩子的媽媽忽然發(fā)起了神經(jīng),砍了家里所有人的腦袋,然后放在一個大蒸籠里蒸,警察去的時候,都吐了,尸體的肉連同骨頭全部都被做成了菜,就擺在桌子上,后來女主人當(dāng)著警察的面,割下了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