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那你說!”
一聽到燕玨愿意說他與?;弊拥氖虑?,林晚蘇頓時雙眼放光,也顧不得剛剛燕玨還貌似詛咒她被噎死。
她現(xiàn)在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因為之前不經(jīng)意間腦補出的燕玨與?;弊拥?8禁畫面已經(jīng)完全勾出了她內(nèi)心沉睡已久的腐女之魂!
只是她又糾結(jié)極了,她既想聽到什么勁爆的故事,又擔(dān)心她未來的老公會真的是個基佬!
“桑槐子原本只是個在路邊擺攤賣字畫賺錢替一些窮人治病的江湖郎中,有一次燕行歌微服出巡,對他的能力十分贊賞,就將他帶回了宮里,留任太醫(yī)院。”
燕玨說到這里,語速就慢了下來,他眸色淡淡,看了林晚蘇一眼。
“后來,因為一個女人,她得了重病,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所以本王才從燕行歌的太醫(yī)院,將他搶回了王府,囚禁了他。想讓他為那個女人治病。在這段時間內(nèi),我們每天都有共同的目標,所以才能成為了知己。”
燕玨的語氣淡淡的,波瀾不驚,讓人聽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
“那……那個女人呢?”林晚蘇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原本不想在燕玨還沒說完之前就插話,可是她的好奇心折磨得她不得不問。
這個女人對他一定很重要,否則他也不會用搶和囚禁這么激烈的手段來強迫?;弊俞t(yī)治她。
“只可惜,桑槐子的醫(yī)術(shù)遠不如他作的字畫精湛,所以,那個女人最后還是死了。”燕玨沉聲道。
死了?
一時間,林晚蘇完全不知道還該不該再問下去。
燕玨伸手將林晚蘇額邊落下的一縷頭發(fā)挽了上去,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帶著引誘:“你就不好奇,為什么本王那樣對他,他最后還愿意幫醫(yī)治那個女人嘛?”
“大概是因為桑大人脾氣好,醫(yī)者父母心吧!”林晚蘇有些心不在焉的隨口答道。
她關(guān)心的其實并不是這一點,而是那個女人……燕玨如此在乎的那個女人,她到底是誰?
“脾氣好?他脾氣可古怪的很!也談不上什么醫(yī)者父母心,本王囚禁他的最初幾天,他的心可硬的很。他是因為愛上了那么女人,才會不再計較本王的做為,一心一意的替她醫(yī)治。”
燕玨的一番話,讓林晚蘇一愣。
什么意思?
是?;弊訍凵狭四莻€女人,那他呢?
難道又是一場狗血的三角戀?
“那你現(xiàn)在對?;弊幽敲蠢涞?,是因為你恨他,沒能救活你愛的女人,還成了你的情敵嗎?”
燕玨一時語塞。
這個女人,他都說的這樣明白了,她怎么還不明白!
燕玨的薄唇微微抿了抿。
“誰跟你說本王愛那個女人,本王也沒有恨桑槐子!”
燕玨的深邃鳳眸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本王不想理他,那是因為你總覺得本王和他有什么不正常的關(guān)系。就這樣,你都已經(jīng)不知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了,那本王若是再和他寒暄敘舊把酒言歡,那你……豈不是整個人都會被給醋淹死了?”
這么說,怪她咯?
嗯……他開心就好!
“那……那個女人是誰?”
“她叫陸鶯鶯。”
見林晚蘇臉上的醋意還未完全消除,他接著解釋起來。
“本王母妃的身邊,有一名為她效忠了半輩子的禁衛(wèi)軍,在一次刺殺中他為了保護本王的母妃而死,就留下了六歲孤女陸鶯鶯,母妃臨終前就將她送到了本王的府中并叮囑本王要好好照顧她,盡全力彌補她沒有親人的缺憾。但她天生就體弱多病,還患有頑疾,就這樣死了,本王也是有負母妃所托。”
“這樣啊,不過你也盡力了。”畢竟……盡力到連囚禁別人這種事兒都干出來了。
這么說,燕玨拼命想要救陸鶯鶯完全是因為想要報恩,而喜歡陸鶯鶯的只有?;弊??
這個故事,沒有基情,沒有三角戀。可為什么,燕玨卻全程用一種給她很神秘的感覺在講?
她怎么突然覺得,這都是燕玨的套路呢?
“但是因為她的尸體不翼而飛,所以本王如今還沒能讓她入土為安。”
燕玨的捻著林晚蘇頭發(fā)的手突然頓了下來,目光深邃的看著她,沉聲道:“你說,本王是不是很沒用,連個尸體也看不???”
“沒,沒有。誰會想到,有人會這么變態(tài)偷尸體呢?”林晚蘇扯了扯唇,笑的有些僵硬。
男人深眉一抬,緊接著修長深邃鳳眸微微瞇起,線條精致的薄唇弧度微揚,尾音微微勾卷著,帶著繾倦曖昧:“那既然如此,你想個辦法安慰安慰本王吧!”
“大叔,這青天白日的,我能怎么安慰你?。?rdquo;
“哦?那夜深人靜你就能安慰本王了?”
燕玨縮回手,在林晚蘇的對面坐了下來,一幅大爺?shù)哪印?/p>
見林晚蘇只是低頭往嘴里送著烤鴨肉,他眉心微動,俊美非凡的臉變得冰冷起來。
“本王可是因為你……才提起了傷心事!”
呵呵,當(dāng)她眼瞎??!
她怎么沒看見他的臉上有什么悲傷的神情?
她一抬頭,就對上了男人那張謫仙般俊美的臉。
不過數(shù)十秒,她就仿佛喝了男人的迷魂湯,一下子就沒了硬氣,成了泄氣的皮球:“那你想我怎么安慰你??!”
林晚蘇簡直都想鄙視她自己!
她以前最注重的不是內(nèi)涵嗎?怎么自從見到這個男人以后,她就好像完全變成了一個腦殘的外貌協(xié)會,竟然只是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好看,就變得如此的沒有尊嚴!
燕玨修長的手指重新拿起玉筷,他夾起一塊排骨停在了唇邊,瞳孔微微收縮,琥珀色的眸中帶著驚心動魄、攝人心魂的風(fēng)采:“夸夸本王吧!”
“好勒!”林晚蘇笑得雞賊,然后就狗腿的數(shù)起了形容貌美的成語:“王爺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等等!”燕玨眉頭一皺:“這怎么都是形容女人的,本王可是男人,林晚蘇,你的成語都是怎么學(xué)的。而且不要這些,都是長相,太膚淺了,夸夸本王的深度吧。”
深……度?
林晚蘇撅了撅嘴:“不好意思啊大叔,我還沒來得及了解您的深度呢!我現(xiàn)在,暫時只能看到您這些膚淺的優(yōu)點!”
她搶過了男人唇邊筷子上的排骨嚼了起來,口齒不清的道:“要不您給舉個例子?”
她對他還沒來得及深度了解?那對桑槐子怎么就深度了解了?
燕玨的一張俊臉仿佛凝固成了一塊寒冰,緩緩,又勾唇笑了。
他挑起了一個邪氣凜然的笑容:“脾氣好,心地善良之類的……”
林晚蘇瞪大了眼,這兩個形容詞用來形容燕玨……
實在是不太合適吧!
不過看著男人慢條斯理吃著菜的樣子,舉止仿佛王者一般優(yōu)雅,微擰的眉間還帶著一絲雍容。
她再次因為男人的顏值而屈服了!
“嗯,你脾氣好,心地善良,完美完美!”林晚蘇心虛得低著頭,一邊掃蕩著桌子上的菜,一邊夸著燕玨,語速快到起飛。
她只想快點夸完,讓他滿意,好讓她少受一點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內(nèi)心譴責(zé)。
“嗯。”燕玨點了點頭,似乎頗為滿意。
林晚蘇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滿足了這個男人。
“既然本王這么完美,那你明日就從丞相府搬到岐王府來吧!”
燕玨擰著的眉頭松了開來,他端起一碗湯,低頭吹著湯上的白霧,幽幽的道。
“啥?”林晚蘇猛地扭頭看向燕玨。
“本王今早跟你父親商量的婚期就是明日,明晚,本王就迎你過門。”將湯吹涼,燕玨抿了一口,溫溫的,這才推到了林晚蘇的面前。
等等!
她怎么有種中了這個男人圈套的感覺?
林晚蘇頓時反應(yīng)過來,不禁悲嘆,這簡直就是個套路啊套路!
***
林晚蘇穿著大紅的嫁衣,坐在銅鏡前,任由小滿和幾個媒婆嘰嘰喳喳的替她梳妝打扮。
直到現(xiàn)在,她還恍惚的如同在做夢一般。
就這樣,她就要嫁給燕玨了?
這還是她兩輩子第一次的婚禮,她的手緊緊的捏著繡金絲鳳凰的紅嫁衣,緊張的不行。
“蘇兒,姐姐再問你一遍,你非要嫁燕玨不可嗎?就算沒有好的結(jié)果?”林逾靜站在林晚蘇的身后,拿著梳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替她梳著發(fā),梳著梳著,她手中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二小姐,您這是說什么呢?這是三小姐大喜的日子,您這話說的可不吉利!”小滿本來還不討厭林逾靜的,可聽到她這么說了后,圓圓的小臉瞬間就鼓了起來。
什么叫沒有好結(jié)果,這不是咒她們?nèi)〗隳貑??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大喜日子里。這個三小姐,怎么比她還沒有規(guī)矩。
林晚蘇微微一愣,良久才轉(zhuǎn)過身去,她笑了笑握上林逾靜的手:“我知道二姐姐是為了我好才這么說的,她大概只是想我再慎重考慮一下,并沒有什么壞心思。若是真沒什么好結(jié)果,我也不是非要嫁他不可。”
她也并不是那種可以飛蛾撲火完全沒有理智的人:“可是二姐……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樣的地步了,如果要我逃婚,總得有個可以令我信服的理由。”
理由!
當(dāng)然有!
林逾靜一聽林晚蘇竟然如此理性,她真想立刻就將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