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姚若雪一臉傷感的模樣,沈飛心中微微不忍,本來是個光鮮亮麗風華絕世的美人兒,如今,卻為了一個婚約,被逼到這種程度,關(guān)鍵時刻,沈飛心軟的毛病又犯了。
那個老家伙八成不會接受他的條件,貌似,從沈飛出生以來,還沒見過那個老家伙對誰妥協(xié)過。
沈飛不覺得自己能成為那個人。
當然,他不回去,老家伙也奈何不得他,自然,也就娶不了姚若雪。
不過,姚若雪這妞,卻是魔障了。
而且,沈飛也不敢保證,老家伙會沒有別的手段等著他。
面對這件事,沈飛覺得,似乎把握不大。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沈飛不敢出什么找替身的餿主意了,不過,貌似,這個主意更餿。
“什么辦法?”姚若雪看著沈飛,眼睛一亮。
“逃婚!”沈飛看著姚若雪,咧嘴一笑道。
姚若雪看著沈飛,愕然良久,然后,沒有在說話。
沈飛看著姚若雪,“這是被采納了?”
沈飛這一刻承認,他是個坑爹的貨,不算坑爹,因為從小到大,沈飛就沒見過他老子。
問了,老家伙說死了!
這應(yīng)該算是坑爺!一生古板嚴肅,而且,極其要顏面的老家伙,在孫子結(jié)婚那天,眾多賓客之前,突然發(fā)現(xiàn),孫媳婦逃婚了。
那個畫面,只是想想,沈飛就覺得美的不要不要的。
不打算說什么,畢竟姚若雪還沒有做出決定,車子,一路行駛到天雪國際,姚若雪踩著高跟鞋,身姿搖曳。
沈飛跟在姚若雪的身后,前臺的小妹紙,看到沈飛的時候,頓時甜甜的笑了一下。
沈飛對其報以微笑,“小美女,若是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哥說的其實不是那么回事兒,你千萬不要怨哥??!”
姚若雪的辦公室門前,沈飛又看到了那個家伙,沈飛終于明白,牛皮糖算是怎么回事了。
那個家伙的臉上,依舊掛著溫文爾雅,無懈可擊的笑容。
“若雪!”男子上前一步,卻被沈飛一步擋住。
他跟姚若雪雖然談不上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在婚約沒有解除之前,起碼,是他名義上的老婆,萬一有一天,無法抗拒真成了,那么,沈飛豈不是平白的帶了綠帽子,所以,沈飛絕對不會給這個家伙接近姚若雪的機會。
“程銘,你知道的,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姚若雪淡淡的說道。
姚若雪一向都是公私分明,這一點,沈飛可以看出來,程銘顯然也了解。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向貴公司來求職,想必若雪不介意吧!”程銘說道。
“你?求職?”姚若雪的眼中,帶著絲絲疑惑。
“我知道,應(yīng)該走正常流程,不過,不介意我走個后門吧!”程銘笑著說道。
不等姚若雪開口,程銘已經(jīng)開口,“我已經(jīng)把我的公司賣出去了,現(xiàn)在,我只算是一個無業(yè)人員而已!”
“求職,當然可以,不過,天雪怕是開不了那么高的工資給你!”姚若雪說道。
沈飛在一旁眨著眼睛,這畫風,轉(zhuǎn)變的有點快?。?/p>
這個家伙,還真是有幾分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氣勢?不過,他是這樣的人嗎?
沈飛對此報以懷疑。
但是,細想之下,若是能夠泡上姚若雪,那么,他那個鳥公司,確實沒有什么留著的必要。
似乎,有些輕視這個家伙了。
沈飛心中暗道。
隨即,將目光看向姚若雪,她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會怎么應(yīng)對這件事。
“我無所謂,只要若雪給我一個機會,那么,我從基層做起也可以,我相信我的能力!”程銘淡淡的說道,臉龐上帶著無比的自信和從容。
姚若雪眉頭微皺,對于沈飛的目光,視而不見。
“好,你去人事部報備一下吧!市場營銷部缺一個副經(jīng)理,這是你暫定的職位,人事部會對你的工資做出估計,當然,業(yè)績好,天雪集團不會虧待你!”姚若雪一臉公式化的說道。
“好,謝謝若雪給我這個機會,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姚總!”程銘淡淡一笑,話落,轉(zhuǎn)身離開。
“笨妞,這個家伙擺明了就是對你不懷好意,你為什么還要讓他進入天雪?”沈飛有些焦急的說道。
他總覺得,這個自始至終表現(xiàn)的無可挑剔的家伙,沒有這么簡單。
難道,他就敢一定篤定他能追上姚若雪?
至于才華?這個世界上有才華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起家的,卻未必有幾個。
大浪淘沙,這個世界,本就很殘忍。
已經(jīng)積累的家財,在一夜之間散盡,的確是大手筆,大豪氣,但是,他是這樣的人嗎?
“沈飛,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姚若雪看著沈飛,冷冷的提醒道。
“而且,我感情上的事,我自己會做主,不用別人來指手畫腳!”姚若雪說道。
沈飛看著姚若雪,隨即,嘴角浮現(xiàn)一抹苦澀。
似乎,自己太過于想當然了。
自己是誰?難道,以為跟這個女人有了一些交集之后,就可以對她指手畫腳?
她自始至終把自己當什么?朋友?別天真了!
沈飛自嘲的笑笑,“是我多嘴了!”
姚若雪詫異的看著這個男人,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真正低頭過,看著這個男人眼神之中突然流露出來的落寞,姚若雪不禁有種心疼。
“沈飛,公是公,私是私,程銘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既然來天雪求職,那么,該給的還是要給的,若是拒絕了,對于天雪的顏面有影響,至于感情的事,那是他的事,你懂我的意思嗎?”姚若雪看著沈飛說道。
在涉及到公司的事的時候,姚若雪一向都是這般冷酷無情,以一個決策者的角度看待問題,這是她一直以來養(yǎng)成的習慣!
錯了嗎?并沒有錯,沈飛也承認,從姚若雪的角度上,沒有錯。
一切,只是他想當然而已。
他剛才是想站在朋友的角度上說的,不過,似乎,天真了一些。
姚若雪,憑什么要把他當做是朋友?
難道,就只是因為這兩天發(fā)生的這點破事?
“我只是一個小保鏢,姚總沒有必要對我解釋什么的!”沈飛自嘲一笑。
姚若雪看著沈飛離開的背影,她突然意識到,似乎,把這個男人傷了!
沈飛不懂集團的決策,或許,姚若雪這么做無可厚非,他傷心的是姚若雪的態(tài)度,那個冰冷無情,生人勿進的態(tài)度。
或者說,兩人的觀念,本就有著巨大的鴻溝。
一個上午的時間,悄然溜走。
姚若雪突然有種心煩意亂的感覺,沒心情處理文件,腦海中,都是沈飛那個復(fù)雜帶著落寞的眼神。
想起昨晚,那個男人曾鋒芒畢露的對她說,看我為你出氣!
想起跟他一起在山上吃兔肉時的欣喜。
想起這個犢子平時無惡不作,惹的天怒人怨的一張破嘴。
姚若雪突然發(fā)現(xiàn),以后,怕是在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莫名的,姚若雪感到有些心塞,有些傷感,還有幾分落寞!
中午的時候,姚若雪從辦公室出去,卻是發(fā)現(xiàn),那間休息室,已經(jīng)人去樓空。
習慣了每天中午跟這個犢子一起去食堂,姚若雪乍然沒有看到沈飛的身影,莫名的有幾分失落,似乎,丟失了什么一般。
當來到食堂的時候,沈飛便一眼看到了你個家伙,還是將餐盤里的食物擺的高高的,還是那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只是,在兩人相對的時候,他的眼神,少了幾分親切,卻是多了幾分陌生。
端著食物,坐下之后,姚若雪突然間感覺,煩躁的厲害。
而此時,程銘恰好出現(xiàn),坐在姚若雪的對面,“不介意我坐在這里吧?”
姚若雪搖搖頭,程銘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欣喜。
然后,讓程銘尷尬的一幕出現(xiàn)了,姚若雪起身,端著餐盤,坐到了不遠處沈飛的對面。
只留下程銘一個人,坐在那里,兀自凌亂。
所有人看著程銘的目光,都帶著一抹同情,這個以前經(jīng)常來公司的家伙,他們見過,一直想要追求姚若雪。
殊不知,姚若雪不知是多少員工心中的夢中情人。
如今,程銘直接入職天雪,他們看程銘會順眼才怪了。
幾乎,所有人看著程銘的目光,都帶著幸災(zāi)樂禍,當然,一些花癡的女員工除外,因為,這家伙長的確實帥!
“今天中午吃飯,為什么沒等我?”姚若雪看著沈飛問道。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找到食堂的路了,我一個小保鏢,老跟您一起來食堂,不合適不是!”低頭吃著飯的沈飛,在聽到姚若雪的話之后,抬頭咧嘴一笑,回答道。
“你在生我的氣?”姚若雪看著沈飛說道。
“我哪敢啊?我有這個資格嗎?”沈飛淡淡的說道。
姚若雪看著沈飛,卻是忍俊不禁的噗嗤一笑,“看你這副酸酸的樣子,你有什么不敢的?全公司的員工,沒有人敢調(diào)笑我,就你敢!全公司的員工,敢給我臉色看的,你也是獨一份!”
“你看看哪個員工,指著我的鼻子,罵過我笨妞?”
“好吧!我承認,我今天態(tài)度不好,像你道歉!”姚若雪一臉坦然的說道。
不明白為什么,她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心頭,那種好像被石頭壓著的沉甸甸的感覺,在這一刻,卻是消失不見。
沈飛抬頭,看著姚若雪,眼神閃過一抹詫異,他很想霸氣的說一聲哥不原諒你,不過,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既然這樣,那公司能漲點不?”
“不能!”姚若雪干脆利落的說道。
“哦!”沈飛聞言,一臉頹廢的低下頭去!
這一刻,前嫌盡釋!兩人之間,似乎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