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美,是微笑的。靜靜看著她的黑色長裙在風(fēng)中翩翩起舞,周圍的靜溢把畫面點(diǎn)綴成唯美。
站在她的面前,一個人的微笑變成兩個人的微笑,一個人的世界變成兩個人的世界,一個人的幸福,也變成了兩個人的幸福。
在張馳的眼中,他沒看到驚艷,只看到她消瘦了許多。
內(nèi)心莫名悸動,也有種想要擁抱她的沖動!
這種悸動和沖動,被張馳化為行動,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張馳上前緊緊抱住葉纖柔,似乎,怕她突然就飛走了。
畫面定格,周圍賓客都瞪大眼睛,也有不少人滿目噴火,比如說,王俊,比如說,顧健棱。
葉鑫父子很茫然,他們不知道張馳和葉纖柔的關(guān)系,也不知道張馳是什么來路。
這時候,有一黑一白兩個外國人走到葉鑫身邊,白人湊近葉鑫,眼神時不時看向張馳,嘴唇蠕動,耳語著什么。
慢慢的,葉鑫的臉色就變得陰沉下來。
另外一邊,王俊原本還和人談笑風(fēng)生,這突兀的一幕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整個江南市認(rèn)識他王俊的人,誰不知道他對騰飛集團(tuán)的葉纖柔有意思?誰不知道他對葉纖柔志在必得?
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志在必得的女人,和一個他一直以來看不起的土包子相擁在一起。
看葉纖柔的神色,沒有任何抗拒,反而有一種戲謔。
而這種戲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并不是葉纖柔的玩味或者打趣,而是那種甜蜜小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
“俊哥,那土包子簡直不知所謂!”王義軍惡狠狠道。
王俊今天本著看戲的原則,只帶了王義軍這個堂弟,還有一個叫寧曉東的表弟過來。
寧曉東不認(rèn)識張馳,忍不住疑惑道:“表哥,那家伙誰???開輛破桑塔納,看起來卻比你還牛逼!”
“寧曉東!”王義軍怒喝一聲,“你拿那個土包子跟我俊哥比?他配嗎?”
寧曉東不說話了,平時王俊對誰都笑瞇瞇的,也挺好說話,所以他這個表弟也就什么都敢說、敢問,但是王義軍不同,他是出了名的跋扈紈绔,所以他反而不敢得罪。
王俊很好的收斂起內(nèi)心的嫉妒和怒火,朝他們罷了罷手,示意他們不要爭吵,然后他面帶微笑,朝張馳那邊走去。
張馳和葉纖柔,對周圍的事物視若無睹。
“你小子要死?。勘敲淳o做什么?”
“我的姐,可不是怕你又不要我了嘛!”
“好,我保證不會了。”
“你已經(jīng)保證了好幾次,然后我也被你甩了好幾次。”張馳有些幽怨。
葉纖柔瞪眼,隱隱有羞惱一閃而逝,“你小子放不放手?”
“好,我放!”在葉纖柔面前,張馳永遠(yuǎn)硬不過三秒。
“勁還挺大!”
“那不都是你讓我又?jǐn)Q瓶蓋又搬磚練出來的?”
“呵……傻小子,你敢頂嘴?”
“嘿嘿,不敢不敢……”張馳撓著后腦勺,眼觀鼻,鼻觀心。
“張馳,今天不該叫你來的,我又任性了。”葉纖柔靜靜地看著張馳。
張馳傻笑一聲,“那我就不請自來!”
“出息了,眼里還有我這個老大嗎?”葉纖柔纖細(xì)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張馳的額頭,“還讓陳叔轉(zhuǎn)告我,說我這輩子收了你當(dāng)小弟,是我的幸運(yùn)呢!”
“這是實話啊,我的姐,你可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高手!”張馳抬頭挺胸。
“多高???”葉纖柔斜眼看著他。
張馳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然后伸手在葉纖柔身上做比劃,從低到高往上升,蓋過頭之后,見葉纖柔瞪眼,于是又趕緊放低,直到她小嘴邊才停下。
“就這么高?。?rdquo;
“這不是不敢再高了嘛!”
“就這點(diǎn)出息!”葉纖柔朝他腦門上拍了下。
“我的姐,陳叔呢?怎么沒見他?”張馳疑惑,按理說,陳叔這個時候應(yīng)該對她寸步不離才對。
“陳叔……”葉纖柔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聲音也變得極小,“陳叔昨晚被人暗害,他……可能是我害的。”
張馳沉默了,隱隱的,卻是有一股隱藏極深的殺氣忍而不發(fā)。
“今天我可能會很忙,你要照顧好自己,就像以前一樣,吃飽喝足就行,不要管別人怎么說、怎么看,知道嗎?”葉纖柔的語氣陡然就變得很溫柔。
見到張馳,她心里是開心的,張馳不計前嫌,還是以前那樣傻乎乎的,讓她更高興。
這個場合,她被孤立無援,而他卻一如既往、義無反顧的來見自己,他是真的傻啊!
張馳似乎從葉纖柔的神色中看懂了她的內(nèi)心,但他也沒想過在這個時候解釋,反正,不差這點(diǎn)時間。
“好啊,我的姐,別看你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我真要敞開肚子吃,你可別心疼啊!”張馳咧嘴道。
“吃你個大頭鬼呢,吃胖了,姐就再甩了你!”葉纖柔美眸一瞪。
張馳又焉了。
……
葉纖柔被眾人孤立,所謂的援手,他們在騰飛集團(tuán)的核心團(tuán)體中,根本說不上什么話,唯一一個能稍微說點(diǎn)話的顧健棱,也被葉鑫壓的死死的。
所以這一場豪門喪宴,說是葉纖柔主持,可明眼人都知道,她已經(jīng)做不了騰飛集團(tuán)的主了,因此被許多人忽略。
只是,他們真的是忽略嗎?
當(dāng)然不是,他們只是作壁上觀,想要看一場騰飛集團(tuán)內(nèi)亂的大戲罷了。
不管怎么說,葉纖柔如今還是騰飛集團(tuán)董事長,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長得又那么漂亮,不吸引人注意根本不科學(xué)。
葉纖柔面對王俊的態(tài)度,被葉鑫等人當(dāng)眾訓(xùn)斥,后邊還發(fā)生爭吵。
一個開著輛與在場豪車格格不入,穿著與在場社會名流天差地別的年輕人到來,卻如此受葉纖柔歡迎。
看他兩好像是在打情罵俏?這么一會的功夫,張馳儼然掩蓋了王俊的光芒,吸引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關(guān)注。
王俊朝張馳過去了,眾人表面其樂融融,暗地里卻把心思都放在那邊了。
這是要上演一場高富帥斗屌絲的好戲嗎?
“張馳,真是士別三日,令人刮目相看啊,連車都開上了。”王俊上前,朝張馳伸出手。
張馳卻沒給他面子,雙手抱胸意味深長道:“王俊,這車哪來的你還能不知道嗎?”
王俊也不在意,很自然的把手收回,一臉凝重道:“既然張馳你說起這個,那作為同學(xué),請不要怪我多嘴,現(xiàn)在可不比七八十年代,巧取豪奪,那是違法犯罪!”
人群嘩然,巧取豪奪?感情這么一輛破桑塔納,還不是他本人的?是靠手段得來的?
不少人開始見張馳與葉纖柔表現(xiàn)親密,明擺著是要跟王俊掰手腕嘛,所以大家都還以為,張馳是外來的某個實力雄厚的公子哥。
如今得知真相,莫不是敬而遠(yuǎn)之,官方的人和商人,都不愿沾惹上這樣的人。
張馳不溫不火道:“王俊,你可能弄錯了一點(diǎn),這輛車可不是我巧取豪奪而來,是一個叫雷老虎的人送給我的賠禮。”
“嚯,是這樣啊,那雷老虎我聽說過,一個道上的混子。”王俊一副恍然的模樣。
眾人當(dāng)中,不少人也是聽過雷老虎的,只是和雷老虎打過交道的卻沒幾個,再一聽雷老虎是道上的,這就更加讓他們對張馳敬而遠(yuǎn)之了。
王俊厲害的一面,就在于他三言兩語間,便讓眾人把張馳孤立。
“對啊,一個混子!”張馳沒有否認(rèn),說著還一臉憤慨道:“厲害著呢,咱們畢業(yè)典禮前三天,差點(diǎn)弄死我,你說我能不訛他嗎?”
“張馳,原則上來說,你這么做也沒什么不對的。”
王俊皺了皺眉,“但是俗話說得好,小不忍則亂大謀,在你還弱小的時候,就該隱忍才對,你看,你就這么明目張膽的跟他對著干,小心以后吃大虧。”
“咱們是同學(xué),既然發(fā)生過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說呢?雷老虎這人,還是很給我面子的,只要我給他說句話,他不會為難你的。但是,你現(xiàn)在把他得罪慘了,所以就算我出面,怕他也不會給我面子啊!”
張馳笑道:“王俊,我真是謝謝你了,不過這種小事怎么能麻煩你呢,那雷老虎啊,只是個小角色,我已經(jīng)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不信你給他一把刀,看他敢不敢再對我動手。”
王俊扯了扯嘴角,“是嘛?不過張馳,你這比喻就不對了,我們可是同學(xué),不管怎么說,我也不會拿刀給雷老虎吧?”
“也是啊!”張馳一臉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起來,我對雷老虎其實也談不上深仇大恨,那家伙就是受人指使的!”
“哦?”王俊眉頭一揚(yáng),“那……張馳你查到幕后主使了嗎?”
“呵……”張馳瞇著眼,“哪能沒查到?。窟@人可都要?dú)⑽伊?,我總不能坐以待斃不是?就前段時間吧,那藏頭露尾的家伙還派了幾個垃圾貨色盯我的哨,可惜,被我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處理了。”
“厲害,那你準(zhǔn)備怎么對付那個幕后主使呢?”王俊朝張馳豎起大拇指。
張馳沉默了一會,緩緩抬起頭,凝視著王俊,然后揚(yáng)起右手,五指緩緩收攏,語速極緩道:“當(dāng)然是,慢慢的……把他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