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的小子跑掉了,林楚天也沒心思真追他,只是接著這個借口逃避劉雯雯罷了。
運動會全校放假,林楚天后面好幾天都沒有比賽,所以也就不準備去大操場了。
正好也能避一避火氣正旺的劉雯雯。
到了下午,林楚天準備去舊籃球場修煉的時候,接到了陳益東的電話。
“天哥,在忙不?”
林楚天不知道陳益東找他有什么事,便直接問道:“還行,有事嗎?”
陳益東嘿嘿笑了笑,“沒事,就像晚上請?zhí)旄绯詡€飯,不知道天哥能不能賞臉。”
“昨天不是吃過了嗎?”
“昨天不一樣,今天是咱們兄弟聚聚。”
林楚天不喜歡飯局,“沒什么事我就不去了,就這樣吧,先掛了。”
“別別,天哥,有事有事。”陳益東慌了,“天哥,我跟你說實話吧,是東方言讓我請你的,你知道的,我老頭子跟他后面混飯吃的,我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還請?zhí)旄缈丛谛值艿姆萆?,能否賞個臉。”
東方言?
林楚天楞了一下,內(nèi)心嘀咕道:“他請我吃飯干嘛?”
想起了昨天東方言前后的態(tài)度變化,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陳益東出面邀請他,話又說到這個份上,林楚天也有些抹不開面。
“行吧,看在你上次幫忙的份上,我去,你晚上派車來接我吧。”林楚天想了想,還是給了陳益東一個面子。
“哎,好呢,謝謝天哥了。”陳益東聽到林楚天答應,頓時喜笑顏開。
掛掉了電話,林楚天開始修煉。
也不知道是上次突破了瓶頸,還是因為吃了兩支五十年的野山參,之后的修煉一直很順利,眼看著就好再次突破,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而且他發(fā)現(xiàn)身體內(nèi),竟然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他暫時還沒有參透。
到了晚上,陳益東親自開車過來接林楚天。
吃飯的地方還是安排在了東方會所。
二人去到VIP包房里聊了好一會,東方言才帶著幾個人姍姍來遲。
跟他一起來的,除了那日跟隨他一起的保鏢,還有個帶著圓形墨鏡,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看起來差不多五十來歲。
跟著他一起的,還有個小女孩。
“來來,各位請坐。”東方言招呼著眾人坐下。
幾個保鏢出門安排了服務員上菜。
一個滿臉剛毅之色的保鏢,也跟著東方言一同坐下了下來。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氣功高手陸乘風陸大師,陸大師身邊的小女孩是他的徒弟。”東方言先介紹了一下中年人。
“我有名字,我叫辛怡,而且我也不是小女孩,我都十五歲了,哼!”小女孩不服氣道。
眾人呵呵一笑,沒有絲毫不悅。
“這位是陳益東,鎮(zhèn)海武館的少館主,他身邊那位是……”東方言介紹到林楚天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昨天聽到一次他的名字,可是沒記住。
陳益東連忙站起來化解尷尬,“這位是林楚天,宣市武道協(xié)會的理事,功夫十分了得。”
“哦,對,我這腦子有些不太好用了,抱歉抱歉,林楚天兄弟。”東方言笑了笑道。
說完他有指了指身邊的保鏢,“這位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蕭凡奇,好了,今天就是咱們幾人,各位也不要客氣,來來,咱們先吃。”
介紹完了眾人,正式開席。
酒過三巡之后,東方言再次站了起來。
林楚天知道,該進入正題了。
東方言清了清嗓子,“不瞞你們說,本人遇到了一些難處。”
他頓了頓,看了看眾人的表現(xiàn),又接著道:“三年一度的話事人選舉就要開始了,咱們道上混的,勢力劃分和平時的恩怨,也都會在這幾天內(nèi)解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么也是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對社會上的影響,上頭基本上也是默許的。”
林楚天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端起一杯茶自己喝了起來。
陸乘風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緩緩道:“東方先生有什么話,不妨挑明了說,能幫上忙的,陸某義不容辭。”
東方言得到陸乘風的承諾,當即心中一喜,“好,那就多謝陸大師了,既然這樣,我就挑明了說吧。”
“話事人選舉,關系著咱們安省宣、寧兩市以及江東省上州市這三大城市的話語權,同時,很多利益也會重新劃分,所以對我們在道上吃飯的人來說極為重要。”
“話事人并不是由投票選舉,而是通過擂臺賽打擂選出,勝者所代表的一方,即為話事人最終歸屬。”
“而且擂臺賽也不僅僅是為了選出話事人,一些有糾紛的生意也會在擂臺上解決,勝的一方接手生意,失敗或者棄權的一方,則必須無條件讓出生意,否則就會收到三市中所有勢力的共同打擊。”
眾人這才明白,林楚天依舊沒有說話。
陸乘風接著道:“不過是打擂臺而已,我相信在這小小的地界,還沒有人是我陸某人的對手。”
東方言此時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陸乘風的身上,之前他力邀程道風出馬,雖然籌碼已經(jīng)加到了幾千萬,可是程道風依舊推辭了,現(xiàn)在得到了陸乘風的應承,他自己是心中大喜。
“好,陸大師要是能為我打下這場擂臺賽,必當重謝!”
“好說,好說!”陸大師淡淡道,“東方總裁在敬山的那套別墅好像還不錯啊。”
東方言內(nèi)心一凝,那套別墅可是花了他三千多萬,當下心一橫道:“既然大師喜歡,就送給大事當見面禮了,事成之后,還有重謝!”
林楚天這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聽明白了,這就是邱少宇去鎮(zhèn)海武館踢館一樣,表面上是比試,其實暗地里爭的,都是掙錢的生意。
能讓人眼紅的生意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插手,如果不加以管制,這些道上的人肯定會很亂,所以就推行出這個擂臺賽的形式,起碼不會傷及無辜。
搞定了陸乘風,東方言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林楚天的身上,“不知道林兄弟,可否愿意出手,幫老哥一把?”
見林楚天沒什么反應,陳益東連忙對林楚天使著顏色。
“天哥,幫他一把,對你沒有壞處,你這么厲害,肯定沒人是你的對手。”
“抱歉,東方先生,在下能力低微,恐怕幫不上忙。”
東方言皺了皺眉,其實他也不知道林楚天到底有什么本事,這也是后來聽陳益東極力推薦,他才邀請了林楚天。
其實他最看重的,還是陸乘風,林楚天不過是一個備選而已。
陳益東頓時也急了,他們家也是跟著東方言吃飯的,所以才會極力推薦林楚天,到時候林楚天立了功,他們家也會跟著沾光,可是沒想到林楚天一口就給回絕了。
東方言沒有說什么,可是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了。
他的保鏢蕭凡奇忍不了了,“哼,區(qū)區(qū)一個練外門功夫的,居然不識抬舉,給你面子才會邀請你的。”
林楚天面不改色,不動如山,“你大可不必給我面子。”
蕭凡奇“嘭”地一聲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林楚天道:“不要給你臉不要臉。”
陳益東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道:“蕭哥不要生氣,我這兄弟就是脾氣古怪,不過他確實是有真本事的人,上次咱們武館出事,就是他給攔下來的,對手可是武道宗師尹天仇。”
“尹天仇?”
陳益東的話一出,眾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道異色。
蕭凡奇再次打量了一下林楚天,不信道:“陳益東,你別讓騙子騙了才好,他連內(nèi)勁都沒有,能打敗尹天仇?那可是成名幾十年的高手。”
陳益東急得只抓腦袋,“千真萬確,要是有一句假話,我……我出門被車撞。”
蕭凡奇冷哼了一聲,“那好,我還真不信了,這位兄弟,請賜教!”
他說完就脫掉了外套,卷起袖子要過來跟林楚天比劃比劃。
東方言連忙道:“哎,不可傷了和氣,怎么說也是益東的好兄弟。”
他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林楚天根本不想動手,他也不需要跟東方言證明什么,當即站了起來,“既然這里不歡迎我,先告辭了!”
他說完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蕭凡奇見他想走,冷笑道:“被人揭穿了就想逃嗎?吃我一拳!”
他抬起拳頭,就沖了過去。
“不要動手,不要動手!”陳益東連忙站起來勸和,可是見到蕭凡奇已經(jīng)殺到,他想攔也攔不住了,只得急的拍著大腿,“哎,怎么會弄成這樣,天哥,你要手下留情?。?rdquo;
聽到他的話,蕭凡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去死!”攜帶著蕭凡奇全部內(nèi)勁的一拳,已然打到了林楚天的頭上。
他也是個不錯的高手,距離武道宗師之境已經(jīng)不遠了。
可是區(qū)區(qū)內(nèi)勁高手,在林楚天的眼里,根本就不夠看。
林楚天本來是給陳益東面子才來吃飯的,可是現(xiàn)在居然鬧到這個地步,他的心里也窩著火。
“區(qū)區(qū)螻蟻,也敢在我面前聒噪,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