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一時間掌聲雷動,熊老等人礙于顏面,也裝模作樣的拍了幾下。
程之然美目流轉(zhuǎn),看林楚天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異樣。
“這個流氓,好像還有些真本事!”
一個先前對林楚天還有些偏見的老頭不好意思道:“還是程老的眼光毒辣,想不到小兄弟果真是世外高人,吾等今生有幸見到如此精妙的步伐,實在是無憾!”
程道風捋了捋胡須,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個誰……你叫什么來著,我能把你說的告訴爺爺嗎?”程之然問道。
雖然包括程道風在內(nèi),在場的老頭都想知道林楚天到底跟程之然說了什么,不過林楚天有言在先,不能告訴眾人,在場的人也抹不開面子去問。
但是程之然也無所謂面子不面子,她畢竟跟林楚天是同齡人。
“程老當然可以!”林楚天傲然道,“還有,我叫林楚天。”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其他人肯定不行。
程之然見到他同意,便湊到程道風的耳邊嘰嘰咕咕的一字不差的復(fù)述了一遍,程道風邊聽邊不住點頭,等程之然說完,他的眼神里已經(jīng)完成充滿了驚訝之色。
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程道風當即邁開腳步,去驗證林楚天所傳授的技巧,很明顯,他對于細節(jié)的處理比程之然更加老道。
一套步伐走完,眾人都驚呆了。
程之然畢竟年輕,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完美,但是程道風則不一樣,他畢竟是宗師級別的人物。
如果說程之然使用這套步伐時是小學(xué)生跑步,那程道風則已經(jīng)化身成了博爾特!
“哈哈哈!”
一套步伐走完,程道風大笑了三聲!
“林先生大教,當受老夫一拜!”
說完他竟抱拳深深的拜了下去,完全沒有一絲糊弄的意思。
林楚天一愣,側(cè)過身去連忙回了一禮。
諸位老頭被程道風的舉動給完全驚住了。
“會長,您這是……”
“程老,不可!”
程道風畢竟是安省的武道協(xié)會會長,宣市是他們協(xié)會的總部,全國像他們這樣的協(xié)會,也就區(qū)區(qū)十來個,足可見程道風的身份是何等尊貴。
“爺爺,你用的著給他行這么大的禮嗎,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程之然又再次氣鼓鼓的瞪了林楚天一眼。
程道風伸手制止了眾人的議論,“聞道有先后,達者為師,武學(xué)的道路上,咱們可不能以年齡論大小,今天林先生雖然只傳授了只詞片語,可就這些,老夫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想的出來,很多困擾老夫十幾年的問題,也都茅塞頓開,所以林先生當受老夫一拜!”
他之前還只把林楚天當成一個天資不錯、武德上佳的青年來提攜,現(xiàn)在才知道,林楚天的實力一點也不比他們差,當即連稱呼都換成了“林先生”。
雖然林楚天修行的時間很短,但是元嬰期的境界又豈是區(qū)區(qū)凡人可比,他的天資早已經(jīng)得到了無數(shù)次的升華,學(xué)習(xí)起來比常人快上千百倍也不止。
眾人再也不敢小看林楚天,從程道風的表現(xiàn)來看,林楚天完全是不輸給他們的高手,或者說,很有可能已經(jīng)超越了他們。
之后又有人比劃了一些拳腳,大家暢所欲言,也沒有人再去針對林楚天。
在一旁默默聽著的林楚天也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
傍晚時分,討論結(jié)束。
程道風拉著林楚天單獨聊了一會,又問了一些關(guān)于步伐上不懂的問題。
林楚天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后他也問了一直困擾自己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完全不懂功夫,打起架來只憑力氣。
程道風大笑了幾聲,只說了一句話,便消除了林楚天的困惑。
一力降十會!
一個力氣大的人,可以降服十個會武功的人,也就是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拳腳招式都是紙老虎罷了。
想起之前跟林楚天叫板的潘長青,他可是內(nèi)勁高手,不也同樣在林楚天面前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去嗎?
消除了這個困擾,林楚天的心情頓時無比順暢,從此后,他就能一門心思的撲在《神魔煉體》的修煉上了,也不用去想什么功夫招式。
在程道風的極力邀請下,林楚天在東方會所參加了晚宴。
等結(jié)束后,最后一班公交車也已經(jīng)錯過了。
婉言謝絕了幾位掌門要送他回去的好意,林楚天小跑著往學(xué)校趕去。
其實第二天還有一天的交流會,不過對于林楚天來說,他參不參加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
半個小時后,終于到了學(xué)校門口。
校門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看來只好翻墻進去。
四五米高的墻,在神微步面前完全就是平地。
第四層的神微步,早已經(jīng)可以達到飛檐走壁的功效。
身形一動,林楚天的身體就飄上了墻頭。
他剛離開地面,一個很輕微的“噗哧”聲傳入了耳中。
緊接著,地面發(fā)出一陣“嘭”的聲音,像是金屬強烈撞擊所發(fā)出的聲音。
站在墻頭的林楚天汗毛乍起,背后一陣發(fā)涼,他連忙矮身滾了下去,貼著墻壁不敢動態(tài)。
“難道是狙擊槍?”
雖然他沒有見過真的狙擊槍,可是他在電影里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過。
之前的“噗哧”聲,應(yīng)該是子彈穿過消音器所發(fā)出的聲音。
林楚天暗自慶幸,幸好在殺手開槍的一瞬間,他發(fā)動了神微步越上墻頭,之前他站在大門口尋找翻墻位置的時候,已經(jīng)被殺手給鎖定了。
慢慢挪到鐵門邊,林楚天快速的探出頭去看了一樣,水泥地面上已經(jīng)被子彈擊穿,微微隆起一個小包。
“應(yīng)該是從對面的大樓上!”
學(xué)校側(cè)面外面,有一排大樓,網(wǎng)吧、賓館全都有,上次林楚天和小太妹開房間便是在這里。
雖然不知道殺手走了沒有,不過林楚天對自己的神微步有信心。
“不管是誰,敢來暗殺我,絕饒不了你!”
他沒有選擇逃離,再次飄出院墻,來到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快速鎖定了一下可能藏匿狙擊手的位置,林楚天的身形電射而出。
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以為自己眼花了,林楚天雙腳踏在成九十度的墻面上,居然如履平地,那速度之快,就算是再厲害的狙擊手也無法鎖定。
很快林楚天就上到了這座十幾層的大樓樓頂之上,只不過這里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果然是在這里!”
樓頂靠近街面的一側(cè),一個毯子鋪在地上,邊上還有食物和水,看來這個狙擊手已經(jīng)埋伏他很長時間了。
林楚天居高臨下的快速尋找了一邊,哪里還有狙擊手的影子,午夜的街道上,連一個可疑的人影都看不到。
“該死的,太狡猾了,居然讓他給跑了!”林楚天氣得一拳砸在地上,混凝土地面頓時如蛛網(wǎng)一樣裂開。
“看來以后要多加小心了,現(xiàn)在我的《金剛體》才練到第四層,可無法阻擋狙擊槍的子彈!”
第一次感受生命受到了威脅,林楚天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到底是誰對自己下死手呢?”
林楚天仔細嚇了一下,不免有些頭疼。
最近自己得罪的人好像真不少,蔣超、蔣越兩兄弟,帝豪酒吧的馬爺和那個什么張總,還有今天得罪的鐵掌幫的潘長青和熊老,這些人好像都有可能對他下手。
等林楚天從樓頂上下來的時候,一陣很急促的剎車聲從背后響起,又戛然而止。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輛有特警標志的警車停在身后。
一男一女兩名特警走下車來。
林楚天不由眼前一亮,這個女警長得還真不差,莊嚴的制服穿在她的身上,總讓人會有一種特殊的沖動,想干點不那么莊嚴的事情。
“站住!”
見到林楚天的眼神輕佻,女警有些不悅,站定道:“你是干什么的?”
林楚天一愣,他這輩子還沒有跟警察同志打過交道,“我是這學(xué)校的學(xué)生。”
女警板著個臉道:“這么晚了,你不睡覺,在這里瞎晃悠什么?有人報案,說這里有人搞破壞,你看到了什么嗎?”
原來是子彈擊穿地面,發(fā)出的聲音吵醒了周圍的居民。
這也難怪,寂靜的夜晚,所有的聲音都無形中被放大了音量。
“我沒干嘛啊?”林楚天還真不知道解釋好,總不能說自己被一個狙擊手給埋伏了吧?
“我在這上網(wǎng),然后想回去睡覺,發(fā)現(xiàn)大門鎖了。”他快速的編造了一個看似行得通的理由。
“那請出示一下身份證。”女警拿出一個小本本道。
林楚天在身上一摸,還真沒帶。
這下可就糟糕了。
“這個這個……好像丟了。”林楚天弱弱道。
“丟了?”女警看了一眼同事,“丟了你怎么上的網(wǎng)?”
那名男性干警警惕的上前一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要核實一下你的身份。”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林楚天有了逃跑的想法,他有信心這二人追不上他,可是他又沒干壞事,要是真跑了以后可就說不清了。
“得,跟你們走一趟吧,就當是長點知識。”林楚天無奈的自己鉆進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