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兩個護(hù)衛(wèi)就過來了。
他們把我?guī)У搅艘惶幧蕉辞?ldquo;君上的洞府到了,稍等一下,我去通報(bào)一聲。”
我抬眼一看,雖然只是一處山洞,但是看起來是精心修葺過了,里里外外也算干凈。
但是和我前生住的地方比起來那是差得遠(yuǎn)了。
“君上讓你進(jìn)去。”
一個丫鬟打扮的女狼人出來指引我走進(jìn)洞去。
“君上,我把她帶來了。”
“好,退下吧。”
我用余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狼人頭領(lǐng),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我又不禁擔(dān)心起來,未開化的野蠻人,不知道他打算對我做什么?!
“剛才的事讓你受驚了,我三弟就那樣,我已經(jīng)好好教訓(xùn)他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
靠,我怎么會沒事呢?剛才那一幕至今還讓我膽戰(zhàn)心驚的,如果不是他及時(shí)出現(xiàn),可能我已經(jīng)交待在這里了。
“沒事就好。”他頓了頓,“你到底是誰?從哪里來的?來我們狼族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還好奇呢,我怎么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如果我告訴他我是從二十一世紀(jì)的華夏重生過來的,估計(jì)他也不會信啊。
看到我有些失神,他表情有些凝重。
“你也看到了,那些長老都說你是妖女,讓我處死你,當(dāng)然你也不必怕,這里我還是說了算的。只是,你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說不過去吧?”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不是奸細(xì)...更不是什么妖女。”
“唉,罷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不過為了你的安全,最近你先到我這里來住吧。”
?。课冶牬罅梭@訝的眼睛。
“我會叫人在我洞府里布置一間偏房,你先住在這里日后再說。”
“額。”
“怎么?不樂意嗎?”
“沒...”
這一宿太折騰了,搬過來以后,沒多會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睜眼已經(jīng)天亮了。
窸窸窣窣的,門外似乎有響動,我轉(zhuǎn)頭一看,一個渾圓可愛的腦袋從門外探了進(jìn)來,看起來也就是七八歲的模樣。
“你是誰?”
“我叫楚歌,聽我娘說這里住了一個漂亮的姐姐....”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我可以進(jìn)去和你說話嗎?”
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正好無聊,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哇,姐姐果然好漂亮,怪不得他們都說二叔看上你了呢”
“二叔?你二叔是誰?”
“我二叔就是我們狼族現(xiàn)任的首領(lǐng),他叫子恒。”
哦,原來是狼族首領(lǐng)的侄子。
“姐姐,你怎么和我們長得不太一樣啊,你是什么族的???上次和南方的虎族打仗的時(shí)候,我二叔他們帶回了幾個虎族的俘虜,你和他們也不一樣啊...”
“我是人。”
“人?”他摸了摸腦袋,一臉詫異。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這時(shí)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伴著一聲聲急促的呼喚“楚歌,楚歌?”
“我娘尋我了,我得走了,姐姐,我這里有好玩的彈弓,送你玩。”
說著他放下彈弓,哧溜一聲,鉆出了房外。
“楚歌,你怎么跑這里了?”
“娘,二叔他們打獵去了,我無聊,就找漂亮姐姐玩了。”
“漂亮姐姐?哦。”
隨著對話的由遠(yuǎn)及近,門外走過來一個少婦,也就約莫三十歲年紀(jì),披著一件白狐的大氅,面色溫和而似乎有些憂郁,牽著剛才過來的離歌。
看到生人來訪,我有點(diǎn)局促“你好...”
她倒是很客氣:“你就是沈曌姑娘吧?我是楚歌的娘,我叫天云。這孩子就是頑皮,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楚歌很可愛的,我也很喜歡小孩子。”
“嗯,那就好。姑娘住的還習(xí)慣吧?”
“挺好的,就是初來乍到的和大家都不熟,又不知道該幫你們干點(diǎn)什么。”
“習(xí)慣就好,你剛來也沒什么需要你做的,我們狼族女人本來也就是采些果子,照看孩子。打獵和打仗都是男人的事,不用我們摻和的。”
提到打仗,這婦人似乎低落了下來,低著頭若有所思。
“娘親莫非又想爹爹了?”楚歌見狀道,“爹爹是我們狼族的大英雄,聽二叔說他收復(fù)了鳳水河北邊一大片土地呢,如果不是爹爹,可能我們又會在冬天挨餓。”
“嗯,你爹是大英雄。”
聽他們娘倆說的這些話,我心里真不是個滋味。
既為他們失去親人感覺惋惜,又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時(shí)候那么相親相愛感覺由衷的羨慕。
也不知我的父母,如何面對我離去的事實(shí),不免淚眼氤氳。
“姑娘,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不太好。”
我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得走了,后山的葡萄熟了,我要帶著她們?nèi)フ恿恕9媚镉锌諄砦壹彝姘 ?rdquo;
摘葡萄?聽她這么一說我立刻也來了興致。本來前生的時(shí)候我就喜歡去各種采摘園采果子,更何況是這種純野生的無污染的東西呢?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
“好啊好啊。娘親帶漂亮姐姐一起去嘛。”楚歌也幫我央求道。
“那好吧。”天云點(diǎn)點(diǎn)頭。
“姐姐帶著彈弓哦,我們可以一起去樹林里打鳥烤來吃”楚歌趴在我耳朵上悄聲說。
我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這孩子還真不認(rèn)生。
順著一條小徑,我們一行十幾個婦女兒童向后山進(jìn)發(fā)。
“哎——你是誰啊?”一個粗手粗腳的女狼人指著我問道,“你這穿的什么衣服?。课以趺礇]見過呢...哈哈哈哈...”
狼族都是穿獸皮的,我這二十一世紀(jì)的衣服她們自然沒有見過,我白了她一眼沒有應(yīng)聲。
見我沒有搭理她,她又提高嗓門開始喊“聽說你昨天晚上勾搭完三爺又勾搭君上啦?感覺咋樣呀哈哈哈...剛來就不安分,我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妖女,分明是個狐媚子。”
聽她這么說,我一肚子委屈不知道怎么說呢,剛在想怎么反擊她,天云開口道“青杏你少說兩句吧,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撅屁股搖尾巴叫你的爺們兒瞧上你吧!”
“哈哈哈哈哈哈...”聽天云這么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青杏氣的臉色發(fā)青,低聲嘀咕:“你個克夫的命...”
天云聽在耳朵里,假裝沒聽見,還是自顧自的向前走。
想到她為了我這個新來的人得罪了他們的本族,我由衷的覺得感激和虧欠。
小路轉(zhuǎn)了一個彎,一片森林出現(xiàn)在面前。
高大的古樹上環(huán)繞著一棵棵葡萄藤,上面掛著一串串晶瑩欲滴的野葡萄。
大家好象都忘了剛才的小插曲,開始采摘起了葡萄。
眼見著快到中午了,我們采的葡萄也有不少了,楚歌拿著彈弓過來央求道“姐姐,跟楚歌去打鳥好不好。”
耐不住他的一再央告,我從腰里拿出彈弓,和他一起去密林里走去。
楚歌一面走一面撿了一些石子“姐姐你也撿一些啊。”
我根本就不會用彈弓,所以也懶得彎腰撿石子了。
要說這狼人生活的世界環(huán)境就是好啊,不僅有各種野果野花,就是野生動物也好多。
看楚歌打的正高興,不想掃他的興,就拿著彈弓胡亂比劃著。
忽然聽見樹上有人在喊一聲:“是誰?”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青杏,只見她爬在一棵古樹上,身邊一個鳥窩,可能正在掏鳥蛋呢。
樹高林密,我剛才只顧玩了沒看見她。
這時(shí)她也剛好看見了手里拿著彈弓的我,不知為何,她竟然手一松,直接摔了下來。
落到地上之后,她開始大喊“賤人,竟然故意暗算我,我今天一定要個說法。”
隨著這邊的響動,大家都跑過來,看到嚇傻了的楚歌和呆若木雞的我,天云開口問“怎么回事?”
楚歌哇的趴到天云懷里哭了起來。
青杏指著我“是她,就是她,這個妖女偷襲我,哎呦...我要見君上,讓君上處死這個妖女,天云你可要給我作證啊,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