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病房由于他們的爭吵變得熱鬧起來,梁思音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眸緊閉顯得格外憂傷,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此時的她什么話都不想說,太累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放空自己。
如果真要說,想要說的想要問的真的太多太多,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如何說起,但這些話即便說了又能怎么樣,依舊什么都不會改變,他依舊對她冷若冰霜,她也不敢奢求他對她溫柔點。
他這么霸道,怎么會容忍別人去指責他,更何況是她?
“我命令你張開眼睛”宋天駿語言粗暴,依舊如此霸道。
心里的小火苗又一次被挑起,對她近日來的態(tài)度,真的很奇怪,這女人以前不是這樣的,突然之間開始逆反他,讓他很不適應。
梁思音依舊不予理會,任他站在耳邊怒吼著,她依舊雙眸緊閉,他越燥動她就越沉冷。
宋天駿突然間安靜了下來,輕松隨意的換了個坐姿“好啊,你盡管不開口講話,到時候離婚證你覺著我會那么輕易的簽字嗎?我們就一直這么死磕到底,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
他感覺有點沒輒了,只能用自己都不屑的條件來威脅她,她那么想離開他的身邊,這個條件她也不會輕易的拒絕。。
果然這招對思音有用,梁思音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宋天駿,你究竟想怎么樣?”
“告訴我,身上的傷是怎么弄的”他還是剛才哪個問題,他要知道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
梁思音一愣“呵,怎么你這是在關心我么?還是內(nèi)疚了?這件事的經(jīng)過你難道真的不清楚嗎?”她嘲諷的笑著。
如果殺了人只要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免罪的話,這個世上不需要警察更不要法律了。
宋天駿臉上一陣的不自然,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一樣,惡毒的反駁“我關心你?我看你是想多了,我只是怕你在外面又干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到時會拖累我”。
“那離婚就好了,這樣的話我死在路邊,也不會和宋家有關系的”梁思音目光有些空乏。
“你就這么想離開宋家,離開我的身邊嗎?”
她時時刻刻都抱有想逃離的想法,她的心里不知道罵了多少遍宋天駿。
梁思音睜開眼睛轉向他,望向他,微笑著吐字“是的,我就是想要離開宋家,離開你,離開那位所謂的豪宅,我不稀罕”。
兩人的視線交疊在一起,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不移,而他的眸子卻變得越來越寒冷。
“哦,是嗎?那就看看能不能撐得住這段時間了”。
宋天駿起身,疾步向門外走去,巨大的關門聲,讓她的腦袋聲聲作響。
思音剛要睡下,房間的門被再次的打開,思音好奇探出頭看了看,原來是宋爸爸和宋媽媽。
思音撐著坐了起來,宋媽媽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趕緊走上前幫思音把被子蓋好。
“媽,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都看見新聞了,怎么能不擔心你呢。”宋媽媽著急的問。
“我沒事的,只是劃了一道口子。”思音小心翼翼的將腳歪下來給宋媽媽看了看。
宋媽媽心疼的摸了摸思音的傷口,將自己的剛熬得湯。
“思音,我這件事不能怪你,許柔然那個丫頭的本來脾氣就不好,只是這次還連累了你。”
思音垂下雙眸若有所思。
“宋媽媽,沒有關系的,也許柔然只是不小心呢”?
縱使柔然傷害了思音,思音還是愿意相信她不是有意的。
宋媽媽將自己在家里做好的飯菜遞給思音吃,思音感覺到心里暖暖的,這些年還真的要好好感謝宋媽媽。
宋媽媽看見思音剛吃完,便拉著宋爸爸離開了。
至從和天駿吵過架,天駿便沒有在出現(xiàn)過,,這一靜就是好幾天,他沒有在出現(xiàn)過。
心里五味雜亂,她心里的那種怪怪的感覺,不知道該用語言怎么描述。
護士推門進來,思音以為是天駿開門進來的,原來不是,思音看著門外一直都沒有動靜,思音心里失落落的,感覺是什么自己所珍貴的東西丟了。
護士揭開酒的紗布,溫柔的幫她上好消炎藥,護士有些同情她,傷成這樣她老公都沒來看看她,看來那天的那么的緊張,都是虛情假意,今天思音算是見識到男人狠起心腸來,真是可怕。
相比起別人的同情,梁思音反倒是享受這幾天難得的清靜,全身心的放松,趴在床上看著窗外,無聊的看著天空。
突然間,病房的門輕輕的被打開,有人掀開被子,撩開她的上衣,手法輕柔的給她涂抹藥膏,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今天的護士小姐,下手比往常還要輕柔。
“梁思音你有沒有想我”?
突如其來的男人聲音,讓梁思音猛的轉過頭,眼前赫然是宮懷承的俊臉,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顯得他的身材是那么的好。
梁思音心驚過后,用保持著還算冷靜的頭腦說道“麻煩幫我把被子蓋好”
她不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為什么一直喜歡跟著她,到底有什么意圖?
“不可以哦,還沒干呢”他俯下身對著傷口吹氣,嘴唇似無意的擦過她的肌膚。
“你干什么?還不快起來”梁思音羞紅了臉,厲聲的問道,她第一反應是看向窗外,不會又有人偷拍吧。
她的反應讓宮懷承感到又一次詫異,她不是應該先用力的推開他然后臭罵她一頓,可是她卻先看窗外,眸子一轉他就明白了。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的照片傳到網(wǎng)上的。”
他將紅花油抹在腳踝,輕輕的幫她揉著,認真而小心的樣子讓梁思音無法拒絕,不管他是好意還是惡意,起碼他是近日來唯一救過她,關心過她的人。
思音寒冷的心,有了些許溫度,還好有人關系她。。
“你叫什么名字?”梁思音淡淡的問道。
“宮懷承!”他毫不違忌的回答她,他不怕她告訴宋天駿,因為他料定她很快就會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上。
梁思音點點頭,細嚼著他名字“宮懷承?”她輕笑。
“你喜歡么?”他輕笑,隨口問道。
“喜歡啊,好名字誰不喜歡?”她的回答。
把曖昧之意給抹殺了。
宮懷承失笑,靠近她的臉“我是說人,不是說名字,你喜歡宮懷承這個人么?”他望著她的眼睛,琉璃色的美眸格外的顯眼。
梁思音的閉上雙眸猶豫了半刻“說不上喜歡,還有點討厭,你給我的感覺就是愛算計別人,讓人摸不透,應該不適合做朋友,也不適合做情人,或許我們之間可能唯一存續(xù)的關系就是同事”。
她的冷靜與坦然,讓他刮目相看,宋天駿給她創(chuàng)造的金屋她竟然不愛,還去外面自己掙錢,真是愚蠢至極。
他咧開紅唇笑的更加燦爛,幫她拉好衣服,蓋上被子“思音,我們會再見面的,不知為什么,我有點對你動心了”。
思音一臉的懵圈。
“宮懷承,你真會開玩笑?”
梁思音沒有把他的話當真,直接問了最為關心的問題。
“哎,,,到現(xiàn)在,宋天駿在你心里還是最重要的么?別傻了,他不值得你在為他付出”宮懷承走出病房,心里起了妒意。那個男人憑什么可以讓這么一個女子喜歡她,卻又不好好珍惜。
梁思音望著房門,總感覺這個宋懷承不簡單,?
總是這樣在她身邊若即若離的出現(xiàn),單單只是借她的手讓宋家纏上丑聞?
一個星期過去了,梁思音的傷口基本已經(jīng)愈合了,出院那天也沒有人來接她。
走出醫(yī)院的時候,是上午的九點多鐘,站在路口,她用手擋著陽光望了望天空,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思音想了想看了看手機,這個時間段宋天駿應該在公司吧。
她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只是想漫無目的四處走走。
走了沒幾步,口袋中的手機響了,她從包里拿出來,是她的好朋友趙歡的,接起電話,她故作輕松的說,“我正好有事找你,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思音你確定要和宋天駿結婚嗎?他可是圈內(nèi)圈外有名的花心大少。”趙歡一下飛機就見到這么猛的報道,她跟梁思音是一起上學就是很好的好朋友,看見自己的朋友做出的這樣的事情,還是想提醒一下的。
“那老地方見面吧”說完,梁思音掛了電話,走到路過攔了一輛車子離開。
司機剛要變道到中間車道,方向盤才轉過去,一個人站在車子的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司機一個緊急剎車,思音一個踉蹌摔倒在后椅子上。
“你不要命了?”司機趕緊下車看了看躺在車前的人。
思音也跟著下車看了看,撥開人群思音才算看清楚,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竟然宋天駿,思音走到天駿的身邊,蹲了下來,四周都縈繞著他散發(fā)出來的酒味,難聞的想讓人吐,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師傅能不能幫我把我老公扶上車子”。這么多人看著為天駿,久久不能散去,思音只能硬著頭皮扶天駿起來。
思音本想著自己一個人扶上車子的,可是思音實在沒有辦法一個人。
司機見狀只好怪怪的的將天駿扶到車子上,天駿一路上都挺安穩(wěn)的,雖然時不時的說著夢話,叫著別人的名字--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