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內(nèi)心的震驚,或許在正常人眼里,這個金不逸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奇葩、瘋子,但或許正如冬至所說的那樣,這是一種修煉,一般人,根本不懂。
后來在和冬至的交談中我了解到,金不逸這些年其實賺了很多錢,如果他不這樣揮金如土,如今最差也是千萬級別的富豪,但是金不逸的這種手段,就算你突然給他一座金山,他也能夠在三天之內(nèi)把它揮霍的干干凈凈,金三天的大名絕對是名不虛傳。
最重要的是,當我得知金不逸在這些年里不僅給寺廟捐了很多錢之外,還資助了好多的貧困學(xué)生之后,再回想起那天在小飯店他吃跑堂的事情,我頓時感覺有些自慚形穢,也是突然對金三天這個家伙肅然起敬起來。
回到重慶之后,我先是給馬良和阿贊古登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他那面的情況,那個黑衣阿贊在劉丹事件之后,有沒有再來找過他們。
馬良回答說沒有,可能是因為那家伙打聽到了阿贊古登他們在曼谷這一帶的勢力,所以慫了。
聽馬良這樣一說,我頓時心安了不少,于是我便告訴馬良我打算在家鄉(xiāng)的市里開一家紋身店,馬良聽后很高興,還指點了我許多開紋身店的詳細事宜,還說等我紋身的開張后第一時間給他說,他一有空就會和阿贊古登過來看我。
我聽后當然很高興,讓他們盡快過來,這幾天不見,倒還有些想他們了。
這天晚上我和馬良聊到很晚,第二天一早,我便開始在市里面到處找門面,大概找了有半個月左右,我終于在南坪四公里那邊找到了一家合適的門面。
這地段并不怎么繁華,門面也不大,加上二樓的隔層也就二十來個平房,租金一個月三千五,不算貴,也不算便宜。
雖然位置不怎么好,但是我認為開紋身店靠的是口碑,并不是靠人流量,而且在這一片可有好幾個大學(xué),選在大學(xué)附近是馬良告訴我的經(jīng)驗,說現(xiàn)在紋身在大學(xué)生里面很流行,雖然很多大學(xué)生都不了解泰國刺符,但是只要有一個人來刺了,這些家伙一般都會刺旺桃花或者不掛科的刺符,只要有效果,那絕對是財源滾滾。
加上裝修和各種籌備和手續(xù),我一共又花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后,我的紋身店正式開張,當然,紋身只是一個副業(yè),我真正要做的,是刺符這一行當,所以在做招牌的時候,我除了印上專業(yè)紋身之外,還加上了轉(zhuǎn)運、旺人緣桃花、旺事業(yè)的法力刺符字樣,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專業(yè),我還特意在招牌上打上了泰語,紋身店的風(fēng)格也是按照馬良泰國的紋身店風(fēng)格在裝修。
這天我在門面前擺了花籃,并請了在城里的舅舅、余波以及一些親戚朋友到我店里來玩,有些遺憾的是,馬良和金不逸他們都因為有事沒能夠來,最后也只能夠在電話上祝福一下我,不過馬良和阿贊古登也都通過微信,給我轉(zhuǎn)來了祝賀的禮金。
而在開店這天,我遇上了一個很多年沒見的熟人,他叫余航,我之所以會提到這個人,是因為接下來我說要說的這件事情,就是與這個余航有關(guān)系,除此之外,還因為這個余航當時只是在我這里刺了正符,但是在刺完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卻比那些刺了陰符之后所遇到的事情還要恐怖。
我沒想到我開店的這天余波居然會帶余航來,余航和余波是堂兄弟的關(guān)系,也是我的同學(xué),不過從小我們都不喜歡余航,用我們一句重慶話來講就是余航這人很“裝大”,從小都這樣。
他是那種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的類型,小的時候經(jīng)常會偷家里的錢,然后買一大堆零食在我們面前炫耀,他會故意分給我們一些零食,然后就讓我們叫他老大,這樣他便會顯得很有面子。
后來上了初中,這家伙也是死性不改,每次考試,他都會悄悄作弊,然后在取得較高的分數(shù)的時候就會在我們面前炫耀說他成績有多好。
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中考那一次,他考的很差,我很清楚的記得我當時看了他的成績單,只有三百多分,最后和我一樣上了區(qū)縣里一間很差的高中,而且是一個班,但是余航卻經(jīng)常給班上的新同學(xué)吹他其實考了六百多,后來因為啥啥啥情況才來了這間學(xué)校,我有一次戳穿了他,說我看過他的成績單,但是他死不承認,結(jié)果第二天他居然去外面辦假證那里搞來了一張我市重點中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當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把這張通知書拍在講臺上,說我嫉妒他。
因此,我是真不喜歡余航這個人,余波也是一樣,從小到大因為余航裝出來的“優(yōu)秀”,調(diào)皮搗蛋的余波沒少被自己的父母教訓(xùn),那時余波的媽媽經(jīng)常說你看人家余航多優(yōu)秀,而我們大人在外面說起你,都覺得很沒面子。
不錯,這是一個關(guān)于面子的故事。
當然,關(guān)于余航的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很多年,如今我們都成了大人,自然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斤斤計較,我想他應(yīng)該是到余波那里玩,正好遇上我的紋身店開張,所以就順便過來了,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余航居然給我封了一個兩千的大紅包。
我當時挺詫異的,不過在看他一身名牌,而且是開的奧迪a4過來的時候,我想這家伙應(yīng)該是發(fā)了財吧,所以也沒有多想。
人其實有時候挺犯賤,在收到余航兩千的紅包之后,我頓時不那么的厭惡他了,潛移默化的我居然把他當成了貴客,我心頭高興,他也覺得很有面子。
因為一些親戚也來了我的紋身店,他們都認識余航,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議論余航這幾年是賺了大錢,都說他有出息,這樣讓余航感覺很受用,他一點也不謙虛,說只是做點小生意,一年也就掙一兩百萬,算不了什么。
在開業(yè)結(jié)束之后,親朋好友也都相繼離開,最后只剩下余波留在我這里,我和他在外面吃燒烤的時候我就問他,說余航這兩年干啥了啊,怎么感覺混的很牛逼一樣。
余波聽完之后直接說了一句他牛逼個jb。
我說開奧迪戴勞力士還不牛逼啊,余波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讓我匪夷所思的話,他說那輛奧迪是余航死皮賴臉從他們堂叔那里借來的,而那一身名牌和勞力士,全是地攤上的假貨。
我當時就驚住了,說怎么會這樣啊,余波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然后笑著說兄弟,不可思議的還在后面呢,一會你就知道了。
余波給我賣了個關(guān)子,我連續(xù)問了好幾次他都沒有給我個確切的答案,不過余波卻給我講了許多這些年關(guān)于余航的事情,他混的其實并不如意,在沙坪壩那邊一個廣告公司做彩印,一個月也就三千來塊錢,不過這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經(jīng)常會請一些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吃飯,全程他買單,不僅自己那點工資不夠用,連她媳婦干服務(wù)員那點收入也全都搭了進去,經(jīng)常連孩子的學(xué)費都交不上。
聽完余波的講訴之后我頓時覺得余航那家伙很凄涼,原來這么多年了,他一點都沒有變。
后來在余波離開之后,我一直在琢磨他給我說的那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直到午夜十二點,我回到家里快要睡覺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