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就像是一個潑婦,被我扇了一耳光之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哭又鬧,她一會說讓我最好別回中國,不然一定找人砍我,一會又讓馬良馬上把我這個打雜的給開除了,讓我睡大街,馬良索性就丟掉了手中的煙頭,他那只穿著甩尖子皮鞋的腳已經(jīng)抬了起來,如果不是阿贊古登攔住了他,我想暴怒的馬良已經(jīng)一腳踹在了她的身上。
最后馬良扔了一句“明天你他媽就給我滾回云南”之后,便怒氣沖沖的走出了寺廟。
第二天一早,馬良就給王丹訂了回國的機票,她的臉上依舊有紫色的斑痕,雖然她涂了好幾層厚厚的粉底,卻依舊掩蓋不住,不過阿贊古登已經(jīng)給她加持了一條正牌佛牌,讓她一直佩戴在身上,只要她累善積德,佛牌會幫助她慢慢轉(zhuǎn)運,同時也會幫助她散去身上的尸氣,時間久了,那紫斑自然會消失。
我不知道王丹回國之后到底會不會按照阿贊古登所說的那樣去做,但是至少我可以肯定,我以后終于不會再見到這個丑女人,后來我也給馬良約法三章,如果下次再有這種傻逼親戚讓我來接待,我就和他急。
王丹雖然回國了,但是這件事情肯定沒完,事實上從之后我所經(jīng)歷的事情看來,這王丹的出現(xiàn),絕對是我們之后經(jīng)歷的各種生死大劫的導火索。
王丹離開的當天下午,阿贊古登便把我們叫到了他那里,當我們來到他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阿贊古登之外,還有另外兩名阿贊大師。
這兩名阿贊大師我有過一面之緣,就是在阿贊古登給我進行收徒儀式的那天我見到過的,而且當時阿贊古登還專門為我介紹過他們倆,其中一名叫做阿贊saka,是普吉島那邊一名相當有名的阿贊師父,另外一名叫做阿贊萊,在曼谷金佛寺那一帶也是相當?shù)挠忻?/p>
這兩人都是阿贊古登非常要好的朋友,平日里也經(jīng)常會到阿贊古登這里來交流法術,不過這一次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卻明顯和前面不同,我和馬良便被阿贊古登的兩個小徒弟擋在了門外,示意讓我們暫時別進去打擾。
于是我和馬良只好止住了腳步,而透過門口往里面看,我就看到阿贊古登和阿贊saka三人正在做法事,他們?nèi)藝@著一尊面向恐怖的佛像,手中拿著滴了鮮血的域耶,不停的念著經(jīng)咒,之后阿贊古登則是拿著一條裹尸布,一圈又一圈的纏在那佛像上面,整個過程大概持續(xù)了有二十多分鐘,在纏上裹尸布之后,阿贊古登又在外面纏上了密密麻麻的麻線,整個過程三名阿贊大師看起來都非常的吃力,滿頭大汗。
我第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們現(xiàn)在加持的那尊佛像,正是昨晚我在那間寺廟所看到那名黑衣男子供奉的那一尊,而眼前阿贊古登他們所做的,有些像制作小鬼的流程,但是我想不明白,他們?yōu)楹螘梅鹣駚泶嫘」?,而且那條裹尸布,明顯是從昨晚寺廟里帶回來的那條裹尸布上面剪下來的。
馬良看出了我的疑惑,第一時間給我解釋說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佛像,而是邪神像,昨晚我們遇上的那名黑衣阿贊供奉的是邪神,他絕對是一名相當邪惡的黑衣阿贊,而且看他的路數(shù),應該用的是高棉黑法,也就是柬埔寨的黑巫術。
我打了一個冷顫,不詳?shù)念A感瞬間襲遍全身,我問馬良是不是我們這次惹上了大麻煩,馬良回答說他也說不準,待會看阿贊古登怎么說。
果然正如馬良所推測的那樣,阿贊古登的說法差不多也是說我們這次得罪了一個相當厲害的黑衣阿贊,此人應該不是泰國人,而是來自柬埔寨,而且他精通柬埔寨煉尸術,應該還是一名很厲害的降頭師。
降頭這個字眼無論在什么地方都能夠給人一種敬而生畏的感覺,加上從小被一些影視作品的熏陶,降頭這玩意更是會讓人不寒而栗,來泰國這大半年,我很少接觸降頭,但是不得不承認一點,阿贊古登也會降頭術,而且造詣絕對不低。
降頭這玩意一般的阿贊大師都不會隨便亂用,所以就算我在這里待了這么久,也幾乎沒見到過阿贊古登給人下過降,但是我聽馬良說起過一件事情,那大概是在兩年前,阿贊古登收了某人一大筆錢,然后給千里之外的某個泰國明星下過一次飛降,結(jié)果一個星期后那明星就暴斃了,當時這件事情在泰國鬧得沸沸揚揚,還上了各大新聞的頭版頭條,差點讓阿贊古登自身不保,所以在那之后,阿贊古登便很少在施展降頭術。
此時阿贊古登他們臉上的樣子都顯得很凝重,一旁的阿贊saka說道:“這尊邪神像應該是那人隨身佩戴的供奉品,從它自身的力量來看,這尊邪神像應該是被那人佩戴了很多年成,甚至有可能從他出生開始,就開始佩戴這尊邪神像。”
“佩戴?”我很好奇的咬著這個字眼:“難道?”
“沒錯,那尊邪神像是一尊佛牌,一條陰氣極深的陰牌。”阿贊古登解釋道:“從昨晚我把那尊邪神像帶回來之后,我便一直在研究它,最后我發(fā)現(xiàn)那神像里面至少混合了有八名橫死之人怨靈尸體,眼珠、牙齒、手指甲、腳趾甚至還有男性的根部,他們把這些東西混合著陰泥、毒蟲等陰料揉成了身體形狀,然后加持上邪神外殼,在通過特殊的黑法加持,方成這種極其邪惡的陰牌,這種陰牌被黑衣阿贊佩戴在身上,他自身修煉的邪法會得到很大程度的加成!”
我聽得一陣毛骨悚然,這個時候終于明白了阿贊古登他們剛從做法事的目的,他們是在封印這尊邪神牌,我無法想象這邪神牌到底有多強大的陰力,居然聯(lián)合三位法力高深的阿贊大師,才能夠?qū)⑵浣o封印住。
接下來阿贊古登說,我們這次很有可能得罪了柬埔寨那邊法力很強的黑衣阿贊,如果昨晚那個黑衣阿贊只是他一個人還好,但是種種跡象表明,他的身后,很有可能還隱藏著其他的黑衣阿贊,而且他們精通柬埔寨煉尸和控尸黑法,而柬埔寨降頭也早就在東南亞聞名,這樣的黑衣阿贊,不可能不精通降頭。
同時阿贊古登還說,這次這名黑衣阿贊出現(xiàn)在泰國煉尸油絕非偶然,應該帶有某些特殊的目的,但是卻陰差陽錯的被我們給破壞掉了,所以這件事情,肯定沒完。
我越聽越感覺毛骨悚然,看阿贊古登他們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我隱約間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一定會發(fā)生大事。
而這個時候,阿贊古登則對我說希望我馬上離開泰國回中國。
我心頭一驚,急忙問為什么。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馬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歉意:“要不是我那個表妹,也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不過向南,現(xiàn)在你最好馬上回國,因為我們不確定那名黑衣阿贊,是不是就隱藏在我們周圍。”
我明白了阿贊古登和馬良的意思,他們之所以希望我回中國,是想讓我回去避難,那黑衣阿贊在厲害,也不可能敢明目張膽的跑到中國來對付我,而且他的報復目標除了我之外,還有馬良和阿贊古登,而三個之中我最弱,所以那人想要報復,很有可能第一個就會選我下手。
因此,為了保我的周全,阿贊古登他們就建議讓我先回國避難,等這件事情風波過了之后,再讓我回來。
我很擔心的說如果我我跑路了,那家伙肯定會盯上你們,我怕到時候你們會遇上什么危險。
阿贊古登和旁邊的阿贊saka聽完都笑了,一旁的阿贊萊則說道:“除非是讓我們?nèi)ゼ砥艺蝗辉谔﹪冗@邊,我們還真不擔心有什么外來的黑衣阿贊能對我們造成什么不利,就算他們整個教會全來了,也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阿贊古登在曼谷到底有多少朋友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僅僅面前的這阿贊saka和阿贊萊,在泰國黑衣阿贊之中,也都排的上號的,阿贊萊剛才的那句話一點不帶有水分,在曼谷,他們真有只手遮天的能力。
所以,為了不妨礙阿贊古登他們接下來的斗法,我這個拖油瓶面對回國的這個要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