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觀察了阿泰一番,他的呼吸很不均勻,有時候顯得非常的急促,而且還帶有那么的一點(diǎn)喘,有時候卻又一點(diǎn)呼吸都沒有,像是死掉了一樣。
我也說不清楚這阿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我接觸泰國文化也并不久,所以并不敢妄下定論,于是我便對阿泰的姐姐說,最好還是把阿泰送到這附近寺廟里面的龍婆高僧那里去看看,有些事情說不準(zhǔn)的。
阿泰的姐姐顯得很著急,說雖然這泰國到處都是寺廟,但是很多都是為了那些國外來旅游的游客專門建造的,里面根本就沒有法力高強(qiáng)的龍婆,萬一找了個半吊子,她害怕反而會害了阿泰。
于是她又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真正有法力的大師,讓我?guī)兔榻B一下。
在這泰國,我認(rèn)識的阿贊大師也就阿贊古登和馬良,不過現(xiàn)在他們都去了印尼那邊,我也不知道哪個廟里的龍婆大師真正的有法力。
于是我第一時間撥通了馬良的電話,希望他能夠幫忙介紹一下,誰知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關(guān)機(jī)了,因此我只能通過微信把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讓他看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回我。
不過我等了很久,也沒有見馬良回信息,而這個時候阿泰醒了,剛醒來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后便吐出了一口黏糊糊的黑血。
阿泰的姐姐嚇壞了,第一時間去找來了醫(yī)生和護(hù)士,而我則是趁著這個時間問阿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阿泰看到我的時候,我能夠很明顯的感覺他的眼神里面浮現(xiàn)出了一種渴望,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名即將要溺死的人在給岸上的人求救時所透露出來的眼神一樣。
他好像說不出話來,只要一張嘴就會咳嗽,我急忙問阿泰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如果你能聽到,就眨一下眼睛。
于是,阿泰眨了眨眼,于是我又說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我說對了,你就眨眼,如果沒說對,你就不眨,于是阿泰又眨了一下眼睛。
于是我第一時間問阿泰的怪病是不是昨天突然出現(xiàn)的,阿泰眨了下眼。
緊接著我又問你是不是在這之前,遇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沒想到阿泰居然又眨了一下眼。
之后我便問出了我最想問的問題,我問他是不是認(rèn)為他出這事情與王丹有關(guān),這一下阿泰卻沒再眨眼,反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我,我瞬間感覺好像是被一具尸體盯上一樣,緊接著我便看到阿泰又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他開始用自己的雙手在身上亂抓,我還沒有來得及去阻止,阿泰便已經(jīng)扯開了自己的上衣,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胸前密密麻麻布滿了奇怪的小疙瘩,有些是暗紅色的,而有些則是淡紫色,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塊塊的尸斑一樣。
這個時候阿泰的姐姐已經(jīng)帶著醫(yī)生和護(hù)士進(jìn)來了,他們第一時間給阿泰打了一支鎮(zhèn)定劑,于是阿泰好像又睡過去了。
我把阿泰的姐姐叫到了門外,然后告訴了她一個地址,讓她把阿泰送到那里試一試,之后我又留了我的電話,說如果阿泰好了一點(diǎn),讓他給我打個電話過來。
我給的地址是阿贊湳的地址,在這泰國除了馬良和阿贊古登之外,我唯一可以確定有法力的,或許就只有阿贊湳了,雖然馬良說他的法力并不強(qiáng),但是我想他好歹也是到了入陰的程度,再怎么不濟(jì)也比那些半吊子要強(qiáng)吧。
回到紋身店之后,馬良依舊沒有回我信息,打他電話還是關(guān)機(jī),之后我又打了阿贊古登的電話,同樣是關(guān)機(jī),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晚上八點(diǎn)多的時候,王丹回來了,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又帶回來了一個男人,這個時候我見到紋身店的門口停著的那輛豐田suv,這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中午來接王丹的那一位。
說實話這個男人長得還真不賴,年紀(jì)和我差不多大,而且一身的名牌,一看就是有錢人,按道理來說像這樣的公子哥,不可能瞧得上王丹這種女人的,但是他卻表現(xiàn)得和阿泰之前來的時候一樣,對王丹百依百順,像是非常的愛她一樣。
男人摟著王丹的腰走進(jìn)了紋身店,直接無視了我的存在,就朝著樓上走,也不知為什么,一股無名火從我的心底升騰而起,我攔下了他們,然后用著一種很不友善的語氣對他們說這里不是賓館。
男人愣了一下,顯得有些尷尬,而王丹當(dāng)時就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說你算什么東西?一個打雜的居然敢管她的事情?
在數(shù)落了我一通之后王丹用力的在我的小腿上踢了一腳,然后便與男人上了樓。
我當(dāng)時就想追上去給這個丑女人一耳光,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有些舍不得打她,真是活見鬼了。
毫無疑問,這個晚上我又是在那種刺耳的淫穢聲中渡過的,半夜的時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就聽到樓道這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個男人赤裸著全身,一臉驚恐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我嚇了一跳,急忙問他怎么了。
“你、你這里有鬼。”
男子打著哆嗦,說完之后直接就打開卷簾門沖出了紋身店,開上他那輛豐田轎車一溜煙跑了。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王丹一臉憤怒的從樓上的房間跑了出來,大聲的罵剛才那個家伙不是男人,而在我看到王丹那一張臉的時候,我卻是驚得全身的寒毛都倒豎起來。
在王丹的臉上,出現(xiàn)了好幾塊指甲大小的紫班,而且王丹的臉色也是白的嚇人,就好像是即將入殮時擦了粉的死人臉一樣。
于是我急忙問王丹怎么回事,她一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于是我指著她的臉說“你的臉?”
王丹隨手拿出了一塊鏡子照了一下,我以為她會被她的這張臉嚇得摔掉鏡子,但事實上她卻沒有,更讓感覺不可思議的是王丹居然用著一種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冷嘲熱諷道:“我的臉怎么了?是不是看本小姐的臉生的漂亮,你這個打雜的對我有了想法?不過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可看不上你。”
似乎,王丹并看不到她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紫斑,為什么會這樣?
我感覺這其中必有蹊蹺,便沖向王丹,然后控制著法針移動到我的左手中指,靠近了王丹的身體,這剛靠近,我的手指居然就瞬間黑了一大半。
我二話不說,就用雙手用力的抱住了她的頭,不停的念著“佛說”中的佛咒。
王丹愣了一下,猛地推了我一把,打斷了我的念咒,她說你他媽有病吧,就你這身板也想非禮本小姐?說話的時候,王丹開始用手去撓自己的臉,我急忙讓她別撓,但是她卻根本就不聽我的,一邊撓一邊走進(jìn)了房間。
而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急忙按下接聽鍵,居然是阿泰的姐姐打來的。
我問她什么事?對方說阿泰已經(jīng)被送到阿贊湳那里,現(xiàn)在阿泰剛做過法不久,好像有些好轉(zhuǎn)了,還說現(xiàn)在阿泰能說話了,有事情要給我說。
我急忙讓她把電話拿給阿泰,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不過我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于是我急忙問阿泰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泰給我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馬上遠(yuǎn)離王丹,遠(yuǎn)離這家紋身店,然后他繼續(xù)說道:那天晚上他正在和王丹干那種事情,干完之后他覺得挺累,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但是在半夜的時候他突然就腦子一片清醒,緊接著他就看到了非??植赖囊荒?。
我急忙問阿泰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回答說他先是看到了睡在他左邊的王丹,但是王丹有口臭,所以阿泰就把頭轉(zhuǎn)到了右邊,這剛轉(zhuǎn)過來,他就發(fā)現(xiàn)他旁邊還睡著一個人,是一個臉上長滿了紫斑,沒有下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