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婷婷一聽,趕緊松開了玉玲煙,滿臉關(guān)切說:“傻丫頭,沒事吧?”
玉玲煙貪婪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后,便沒好氣的罵道:“怎么可能沒事??!我差點給悶死,還有別叫我傻丫頭,我有名有姓,我叫玉玲煙!”
“小玲煙,你生氣的模樣真可愛。”黃婷婷滿臉疼愛的用手戳了戳玉玲煙的臉頰,這可把玉玲煙氣得不輕。
“可愛你個頭??!”玉玲煙氣得都快七竅生煙了。
“待會兒跟我一起回家吧,我做糖醋排骨給你吃!”黃婷婷拉著玉玲煙的手說。
玉玲煙一聽到有吃的,所有不快統(tǒng)統(tǒng)拋到了腦后,眼珠子都快冒綠光了:“糖醋排骨是什么?好吃嗎?”
“可好吃了,尤其是我做的,小楚歌以前總鬧著要我做給他吃呢。”黃婷婷自夸道。
聞言,玉玲煙口水都快順著嘴角滴出來了,似乎在想象糖醋排骨的美味。
“待會兒是多久?”玉玲煙有點迫不及待了。
“應(yīng)該是幾分鐘后吧,我還要等我女兒放學(xué)后一起回去呢。”黃婷婷思索了一下說。
“除了那個糖醋排骨以外,還有什么其他好吃的嗎?”玉玲煙咂咂嘴說。
“當(dāng)然有啊,不過我不告訴你。”黃婷婷調(diào)皮的眨了下眼睛。
玉玲煙不滿問:“為什么?”
“因為你還沒答應(yīng)留在我這里打工啊。”
“我是不會替妖孽干活的!”玉玲煙滿臉堅定之色。
“那真可惜呢,我除了會做糖醋排骨以外,還會做很多好吃的菜。偶爾不在家做菜的時候,還會帶著女兒上外面吃火鍋啊,吃燒烤,或者是吃一吃西餐之類的……只可惜小玲煙你不打算留在這里打工,否則的話就可以帶上你了。”黃婷婷說完,十分惋惜的嘆了口氣。
“咕嚕……”玉玲煙悄悄咽了口唾沫,腦海中幻想各種各樣的美食。
不知不覺,口水竟是順著嘴角緩緩滴落……
“你口水滴下來了。”楚歌出聲提醒說。
玉玲煙嬌軀一震,滋溜一聲把口水硬生生吸回了嘴里,死不認(rèn)賬說:“胡……胡說!我哪有流口水,那是你的錯覺!你看錯了!我堂堂道門大弟子,是不可能露出流口水這幅窘樣的!”
“呵呵……”楚歌嘴角抽搐,心里對玉玲煙這貨也是服氣了。
玉玲煙咬著下唇,內(nèi)心糾結(jié)萬分,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上廁所時便秘了。
好半晌,她似乎下定了決心,說:“是不是留在這里打工,就可以每天免費吃很多好吃的東西!”
“只要小玲煙想吃,我都可以滿足喲!”黃婷婷笑著說。
“行!那我就暫時委屈自己,留在這里打工一陣子吧!當(dāng)然了,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替你這個妖孽做事,更不是為了好吃的東西,只是為了歷練自己罷了!畢竟師父說過,下山之后要注重歷練心性,要將一切磨難視作對自己的考驗與磨練!”玉玲煙表情嚴(yán)肅,說得頭頭是道。
要不是楚歌看到她嘴角溢出來的口水,他差點就信了!
“恩恩,那小玲煙以后就是我店里的員工咯。”黃婷婷拍了下手,滿心歡喜。
“今晚什么時候能吃到糖醋排骨!”
“別急嘛,小玲煙,要先等我女兒放學(xué)一起回家啊。”
楚歌在旁見此,無奈的嘆了口氣。
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但總算是給玉玲煙安排好吃喝拉撒睡的地方了。
“婷婷阿姨,玉玲煙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楚歌離開前不忘沖黃婷婷打聲招呼。
“小楚歌,真的不打算跟阿姨一起回去吃頓飯嗎?”黃婷婷依依不舍說。
“不了,我還有點事,下次再去。”楚歌謝絕道。
“那好吧,小楚歌路上要注意安全。”
楚歌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楚歌順便買了幾份麻辣燙,準(zhǔn)備帶回去給家里那位醋壇子吃。
就是不知道那位醋壇子今天消氣了沒有,但愿別又把他鎖在門外。
回到自家樓下,楚歌正準(zhǔn)備上樓,可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忽然從拐角處冒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名男子足有兩米的個頭,一頭雜亂如雞窩般的金發(fā)遮住了雙眼,下巴處還長了一圈邋遢的金色胡須。壯碩的肌肉將上身T恤撐得凸起,下身穿著一件黑色短褲,腳下踩著一雙黑色人字拖,暴露在空氣中的腿毛濃密得都快成一條毛褲了。
“你有什么事嗎?”楚歌眉頭微皺,疑惑的問。
男人嘴巴微張,似乎要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卻只發(fā)出了半個音節(jié),不知什么原因停住了說話的打算,鼻子還微微聳動了幾下,也不知道究竟想做什么。
楚歌見男人不說話,于是打算繞開他上樓。
可男人并不打算放楚歌離開,楚歌往左走,他就擋住左邊;往右走,他就擋住右邊。
這番舉動惹得楚歌心中有些不滿,于是開口說:“你究竟想做什么?。?rdquo;
男人喉尖滾動了兩下,好半晌才指著楚歌手里的麻辣燙說:“能分我吃一份嗎?”
男人的嗓音十分低沉,似乎是抽多了煙的緣故,但話語中卻流露出一絲靦腆的感覺。
“哈?”楚歌眼角抽搐了兩下。
“我有點餓了……”男人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后腦勺。
楚歌無奈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一整天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兒啊。
“行吧,這一份你拿走,我要上樓去了。”楚歌為了避免麻煩,直接把手里的麻辣燙遞給了男人一份,然后繞過男人就上了樓。
男人拿著麻辣燙,被頭發(fā)遮住的眸子露出興奮的光芒。
他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捧著紙碗狼吞虎咽起來……
剛走到自家門口的楚歌正準(zhǔn)備抬手敲門,忽然有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敲門的舉動。
抬頭一看,大手的主人赫然是方才在樓下找他討要麻辣燙的壯碩金毛男。
“喂,你幾個意思???麻辣燙我剛剛給你了吧!”楚歌眉頭緊蹙,很是不悅。
雖說眼前這人看起來很有氣勢,論單挑的話,楚歌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但別忘了,這里現(xiàn)在可以說是楚歌的“地盤”!
只要他現(xiàn)在喊一嗓子救命,門里邊的那位醋壇子鐵定得沖出來把這男人按在地上一頓噼里啪啦的毒打。
所以,楚歌壓根不慫!
“麻辣燙吃完了。”男人說。
“靠,你不會是還想要吧?自己去買??!”楚歌不悅道。
“不是。”男人搖頭。
“那你要干嘛?”
“有人花錢雇我把你帶走。”男人如實答道。
楚歌臉色微變,沒想到這人居然是來綁架他的。
他不知道是誰突然要花錢雇人來綁架他,不過他現(xiàn)在并不關(guān)心這個。
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你丫綁架就綁架啊,還特么蹭了我一碗麻辣燙,麻煩先付下錢行嗎!
“不過你剛剛請我吃了一頓麻辣燙,所以我不會使用暴力把你帶走。”男人面無表情道。
“那我真是該好好謝謝你了啊。”楚歌嘴角抽搐,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
“不用謝,剛剛那頓麻辣燙挺好吃的。”男人很是實在,實在到楚歌甚至懷疑這貨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冒昧的問一句,你不使用暴力的話,打算怎么把我?guī)ё撸?rdquo;楚歌問出個目前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同時也是一句吐槽。
男人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不知道。”
“我服!”楚歌豎起了大拇指,打心眼里佩服眼前這個傻大個。
“那請問你現(xiàn)在可以跟我走了嗎?”男人陳懇的問。
“很遺憾,不行。”楚歌說。
“那我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打算跟我走!”男人十分堅定道。
楚歌翻了個白眼:“隨便你好了,我現(xiàn)在要回家了。”
“我陪你一起!”
“你確定?”楚歌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
“沒有達(dá)成目的之前,我會緊跟著你。”男人說。
“那好吧,待會兒祝你好運。”楚歌聳了聳肩,看向男人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位即將赴死的勇士。
楚歌抬起手輕輕敲響了門。
“龍霜兒,開門,我回來了!”楚歌喊道。
好半晌過去了,門沒有絲毫動靜。
“我給你帶了麻辣燙,好幾份呢!你不吃嗎?”楚歌不依不撓的喊。
又等了好半晌,還是沒有動靜。
楚歌甚至懷疑龍霜兒這貨是不是出門玩了。
不過這種可能性很低,估摸著這位醋壇子八成還在生氣呢。
眼看門半天都沒有動靜,楚歌咬咬牙,心想自己今天總不能被鎖在門外跟這個傻大個待一晚上吧?于是他只好硬著頭皮喊:“老婆,我回來了!麻煩你開開門,昨天的事情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
話音剛落沒三秒,門頓時就開了。
“知道錯啦?”龍霜兒站在門后面,環(huán)抱著雙臂,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漠的眼神像是在訓(xùn)斥自己的手下。
“已經(jīng)知道了。”楚歌訕笑說。
“那下次還敢不敢跟其他女人鬼混了?”
“不敢了。”楚歌連忙點頭。
沒辦法,為了進家門,順便甩掉邊上的傻大個,委屈下自己不算什么。
“哼!算你懂事,進來吧。”龍霜兒傲嬌的甩了下頭發(fā),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正當(dāng)楚歌滿心歡喜準(zhǔn)備進門換鞋的時候,龍霜兒驀地面如寒霜。
“滾!”